两个孩子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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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多年前读作家冯冀才《一百个人的十年》一书的时候,我就有这样一个“理想”:希望能写一本类似的书,但记述的是1989年以后中国大陆100个普普通通的个人的命运。这本书首先要反对80年代那种“断代史”的观念,即仿佛“文革”以后中国人真的第二次“解放”了。我不否认“文革”后中国社会的某种进步,但在这个“新时代”,个体命运并没有结构性地告别悲剧时代,悲剧仍然在继续(正如文革仍然在继续一样),并由于“改革开放”的喧嚣反而使世界更不愿意倾听个人的呻吟。

孩子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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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鲁讯先生在呼喊“救救孩子”的时候是抱有一线希望的,但不久他绝望了,因为“孩子死了”。 没有人救孩子,孩子更没有被救活,而且孩子死得那么悲惨、那么没有道理,又那么“平常”。 如果《药》可以换一个名字的话,那就是 “孩子死了”。 两个母亲在墓地相遇,她们的孩子一同埋在黑土蓬蒿之下。嘎噶远去的那只乌鸦,株株僵立的野草,它们见证了“孩子之死”。

中国当代儿童权利报告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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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权利应该视为基本人权的内容之一。言论自由、人身自由、财产自由的权利价值在法学视域是显然易见的,但是儿童权利之保障,是上述基本人权历史中另外并行的一条线索,它将权利观念复制在人自身的历史中。对于汉语文化而言,基本人权和儿童权利观念的绝对匮乏,是相互联系、相互支持的两个范畴,与之对应的是绝对君权和绝对父权。没有人怀疑,东方专制主义的绝对皇权制是建立在军队实力和家长制文化的根基之上的,而孝道则为家长制提供了宗教依据。

《英雄》,为杀人铺张些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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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跟头翻得很漂亮”,这是我看完据说在大陆正热播的电影《英雄》之后得出的唯一正面结论。这也是我能给出的最高评价,如果电影艺术就是翻跟头的话。但由于这些年翻跟头的“艺术”实在太多了,也在香港翻了几十年,又在世界上《卧虎藏龙》了一次,所以也不能说这次就比以前的“把式”更精彩。导演张先生艺谋可能还是要同时以“摄影”取胜,不过这些“图片”在互联网上早已泛滥成灾了。要之,上述“正面评价”也许还是过于奢侈了。

2002年之岁末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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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又快过去了。北方雪黑、南方雨白,空气中到处洋溢著一种时间与心灵之间生死诀别的气氛——时光匆匆,想拦都拦不住。在这种时刻,我们能够更深刻地理解“平等”观念是如何产生的:在时间面前人人平等。另一方面,它也揭示了人存在意义上的永恒绝望:在时间的“专制统治”之下,没有一个人能够逃离。人就像时间河流里的石块,只能狼狈地被冲著滚动,直到沉陷在白发苍苍的角落里化为虚无。

西西里最美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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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玛莲娜,Malena》)有各种各样的评价。对我来说,这部电影在一定意义上深化了近代以来那种人道主义观念:个人价值往往被社会舆论或多数暴政所歪曲,因而保护个人、警惕多数成为一种现代价值观念。

网络公民权利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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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中华人民共和国新闻出版总署、中华人民共和国信息产业部令(第17号)《互联网出版管理暂行规定》实施前夕(《互联网出版管理暂行规定》2001年12月24日新闻出版总署第20次署务会和2002年6月27日信息产业部第10次部务会审议通过,自2002年8月1日起施行。)我们,互联网络的自由撰稿人,个人网站站长,以及关心网络自由的人士,互联网使用者,在此发布《网络公民权利宣言》,以捍卫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使用网络的合法权利。

为一九八九辩护/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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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本文是我1998年纪念“六四”十周年而写的。在最后定稿的时候也没有做大的改动,还是保留原貌好。尽管文中的一些说法,一些说话的方式,我现在可能不会使用了。此文中的若干章节曾在网络上发表过,我现在想全文发表,起因是为了支持提名“天安门母亲”争取诺贝尔和平奖,也是为了响应最近一位新左派学者对89民运的“天方夜谭”。(2002年1月13日)

象说的那样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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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和生活的分离,是中国知识分子在当代社会的基本存在真相。这一真相使中国知识分子特别是自由知识分子从世界思想领域凸现出来,成为一个独特的精神现象。思想对现实的批判使知识分子成为自身,但生活方式向现实的全面回归使知识分子又成为现实本身。这种文字符号和生活行动之间的悖谬,也使文字符号仅仅堕落为谋食的手段,成为一个掌握特殊技能的阶层从事的商业表演项目。这种现象的产生一方面和生存资源稀缺密切相关,一方面和生存恐惧或政治恐惧相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