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作使徒的保罗，（不是由于人，也不是借着人，乃是借着耶稣基督，与叫他从死里复活的父神）2 和一切与我同在的众弟兄，写信给加拉太的各教会。3 愿恩惠平安，从父神与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归与你们。4 基督照我们父神的旨意为我们的罪舍己，要救我们脱离这罪恶的世代。5 但愿荣耀归于神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1:1 Paul, an apostle—not from men nor through man, but through Jesus Christ and God the Father, who raised him from the dead— 2 and all the brothers who are with me,To the churches of Galatia:3 Grace to you and peace from God our Father and the Lord Jesus Christ, 4 who gave himself for our sins to deliver us from the present evil age, according to the will of our God and Father, 5 to whom be the glory forever and ever. Amen（ESV）.
1Παῦλος ἀπόστολος, οὐκ ἀπ’ ἀνθρώπων οὐδὲ δι’ ἀνθρώπου ἀλλὰ διὰ Ἰησοῦ Χριστοῦ καὶ θεοῦ πατρὸς τοῦ ἐγείραντος αὐτὸν ἐκ νεκρῶν, 2καὶ οἱ σὺν ἐμοὶ πάντες ἀδελφοί, ταῖς ἐκκλησίαις τῆς Γαλατίας: 3χάρις ὑμῖν καὶ εἰρήνη ἀπὸ θεοῦ πατρὸς ἡμῶν καὶ κυρίου Ἰησοῦ Χριστοῦ, 4τοῦ δόντος ἑαυτὸν ὑπὲρ τῶν ἁμαρτιῶν ἡμῶν ὅπως ἐξέληται ἡμᾶς ἐκ τοῦ αἰῶνος τοῦ ἐνεστῶτος πονηροῦ κατὰ τὸ θέλημα τοῦ θεοῦ καὶ πατρὸς ἡμῶν, 5ᾧ ἡ δόξα εἰς τοὺς αἰῶνας τῶν αἰώνων: ἀμήν.
在进入本段信息的结构分析之前，我想问诸位一个问题：你受洗成为基督徒之后，是否仍犯过罪？我是在“违背律法”这个意义上定义犯罪的，包括违反摩西的律法和基督的律法——后者说全然爱主和爱人如己；也包括大家熟悉的天国宪章的内容，如马太福音5:22节说：“凡向弟兄动怒的，难免受审判”（耶稣的意思是，发怒也类于杀人了）；马太福音5:28节说:“凡看见妇女就动淫念的，这人心里已经与她犯奸淫了”；马太福音5:44节说，“只是我告诉你们，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等等。放心，我并不关心你具体的罪。说“是”的请举手。
谢谢大家的诚实。这个现状会给我们带来极大的恐惧和战兢。因为约翰一书3:9-10说的很清楚:“凡从神生的就不犯罪，因神的道（原文作种）存在他心里。他也不能犯罪，因为他是由神生的。从此就显出谁是神的儿女，谁是魔鬼的儿女。凡不行义的，就不属神。不爱弟兄的也是如此”——难道，我们还没有得救、不是神的儿女、都是属撒旦的吗？如果我们不学习圣经希腊文，我们不可能“得自由”。事实上，约翰一书3:9-10中“犯罪”那个动词，使用的是“持续现在式”或“现在持续式”。这个“时态”在英语和中文中都没有。它要表达的意思是:“持续地犯罪”。这样我们就清楚了，基督徒不应该，也不会，更不能，事实上也根本没有“持续地犯罪”。但是，由于老我未死，基督徒可能“偶然被过犯所胜”（加拉太书6:1）。学习希腊文不仅可以将我们从魔鬼的控告中解放出来，带领我们每天的悔改，重新快跑跟上基督；也可以粉碎“一次得救终生得救”的陈词滥调。比如，约翰福音3:16节用中那个“信”用的同一个时态，乃是指“持续的相信”。这就是路德教会坚持主日崇拜中施行认罪-赦罪礼的原因，也是基督徒天天要背起十字架跟随主的原因。这更是我们每天都需要学习圣经的原因；并且我们每天都在洗礼中，淹死老我，与主复活。太阳每天都从东边出来，每天都是基督徒的复活节。
我绕这么远与诸位讨论这个问题，主要是想说明，我们接下来要学习加拉太书，为什么要以原文释经为基础。现在我们开始学习加拉太书1:1-5节。只有根据希腊文原文，我们才可能知道这段经文的基本结构，它所要表达的核心话题。坦率地说，如果教牧人员不了解希腊文，连这段信息是几句话都搞不清楚，更不用说去找到主语和动词了。实际上这五节经文就两句话，我们可以一一加以研究。
第一句话:1-2节
这两节经文实际上是一句话。这是一个由连接词“不是(οὐκ)……也不是(οὐδὲ)……，但是(ἀλλὰ)……并且是(καὶ)……”组成的复合句。这个复合句包含五个介词，这五个介词形成一个完美的交叉结构。其中四个“对仗”的介词是ἀπό（from），διά（through），διά（through），σὺν（with）。这四个介词两两一组，所引出的名词是一一对应的，“人”（复数）对应“众弟兄”；人（单数）对应“基督与父神”——基督与父乃是一体（约翰福音10:30）；与父同质。这涉及三位一体的真理，我在后面会进一步谈这个问题。
第五个介词是ἐκ（from），就是“叫他从死里复活”的那个“从”。这个复活主题，和第二句中的十字架主题相连，构成基督教的基本真理，形成这句话的结构中心。请注意它的逻辑关系：复活将死人和神国链接起来，因为前面那“人”不过就是死人；后面的“神”，乃是活人的神。不仅如此，从逻辑上，第五个介词将第一句话与第二句话连接起来；或者说，为第二句话做好了铺垫——复活是从十字架开始的，没有基督的道成肉身和受难，就谈不上复活。所以第一句话在逻辑上向前张开，等候下文。与此同时，与“叫他从死里复活”并列的信息是“写信给加拉太的各教会”；其意义在于，神要教会与基督一同复活。我们可以把第一句的结构图示如下:
A作使徒的保罗，不是由于人
B也不是借着人
C 叫他从死里复活
C`写信给加拉太的各教会
B`乃是借着耶稣基督，与父神
A`和一切与我同在的众弟兄
需要强调的是，第一句话的主句是:保罗写信给加拉太教会。这个句子里没有主动词“写”，也没有直接宾语“信”，是通过一组代表“间接宾语”（accusative）的名字词组（ταῖς ἐκκλησίαις τῆς Γαλατίας）表示收信人，原文并没有“onto”或“to”这个字。这是希腊文的常用法，也是希腊文的语法优势。不过我们也可以这样理解：人的动作被省略，在某种意义上，也显出圣经乃是圣灵自己的工作；这封信不是保罗写的，那里是神的手指。同时，加拉太人收到这封信；或者说，任何读圣经的读者能真的领受圣经的信息，不是理性的工作，乃是圣灵所赐的。如果没有圣灵的工作，加拉太书，或者说，圣经信息，不可能真的到达人的心里。
第二句话:3-5节
这三节经文组成一句话。这句话的主要内容是“恩惠平安从父神和主耶稣基督归于你们”，其他内容是两个定语从句，第一个修饰基督，第二个修饰神与父。关于第二个子句（就是最后一个句子，“to whom be the glory forever and ever”），我与传统的解释略有不同。τοῦ θεοῦ καὶ πατρὸς，加尔文等将这个καὶ解释为“补充说明”，即神，就是我们的父；我的理解是，这个“神”包括基督在内。这是从交叉结构中更容易得出的结论。这样一来，καὶ就是它通常的意义，即“和”。这个句子也是一个交叉结构，不过比较复杂一些。这个交叉结构可图示如下:
A恩惠平安归于你们（教会）
B从父神和主耶稣基督
C基督为我们的罪舍己（十字架）
C`要救我们脱离这罪恶的世代（十字架）
B`基督照我们父神的旨意
A`将荣耀归于“我们”（三位一体的神）
首先我们注意A-A`的对应关系。前者是自上而下，恩惠和平安从天上临到人；后者是在地上蒙恩的人将荣耀归于天上的神。B-B`（以及C-C`）分别是对A-A`的解释，B说明恩惠平安的缘由——真正的恩惠和平安是神所赐的；B`说明荣耀归于神的原因，因为基督在地上顺服了神的旨意。C是天地交叉点，道成肉身进入世界，基督为人的罪上十字架；十字架上的救恩是要救我们脱离罪，得自由（罗马书6:6）。由于十字架，所以我们得恩惠和平安；因为十字架，所以我们将荣耀归给神。注意这里三个“我们”，第一个我们，表明神与我们的关系，神是我们的神，我们的父。这个爱的关系通过基督的舍己，或十字架完成，不仅基督为我们死，也要我们与主同钉十字架，目的是为我们的得救。这就是十字架真理，就是基督教信仰的中心。十字架乃是新创造，在救恩中，父子灵这种合作关系，重现了创世记1:26-27的场景:“神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像，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如今，神将我们从泥土中抬举出来，一如当初怎样创造亚当。正是在这种意义上，我倾向于将A`中的句子，理解为“神与父”，理解为创世记中的“我们”。这“我们”又是一体的，所以那个先行词（whom）可以译为单数。这与第一句中的一个介词（διά）引导“基督与父神”存在逻辑上的呼应——“基督与父神”是一体的，因此只用了一个介词。在那里，神在耶稣里谦卑自己，与人同在，因此这个介词没有用ἀπό。
第一句话是复活主题，圣灵传福音给我们，告诉我们教会与主同复活。第二句话是十字架主题，告诉我们基督为我们死，我们作为罪人归入基督的死。我们现在可以将这两句话合并起来，一同与最后的“阿门”构成一个完整的交叉结构:
1-2节:基督的复活与教会的复活
5b阿门
3-5a节:基督的十字架与我们的自由
这个结构要表达的真理是:藉着十字架，我们与基督同死，与基督同活（罗马书6:8；提摩太后书2:11）这也正是保罗接下来在加拉太书中所见证的自由真理:“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并且我如今在肉身活着，是因信神的儿子而活，他是爱我，为我舍己”（加拉太书2:20）；“凡属基督耶稣的人，是已经把肉体，连肉体的邪情私欲，同钉在十字架上了。我们若是靠圣灵得生，就当靠圣灵行事”（加拉太书5:24-25）。不仅如此，这两方面的真理是神说的，神在基督并祂的十字架里宣告我们复活和自由，我们就真自由了（约翰福音8:36）；因此我们说“是的“，即阿门。我们也可以注意这段经文的首尾呼应：开头是圣灵对人说“不”，结尾是圣灵带领人对神说“是”。整本圣经就是神说“我是”。旧约从父神说是开始，如创世记第一章的神说，出埃及记3:14神说“我是我是”（“自有永有”），一直贯穿整本旧约的就是神说“我是耶和华”（我是我是）。新约在基督里道成肉身，将“神说我是”启示给我们，因此在约翰福音里有七个“我是”（约6:35; 8:12;10:9;10:11;11:25;14:6;15:1），耶稣就是“我是”（约翰福音8:58，“I tell you the truth,” Jesus answered, “before Abraham was born, I am!”）。最后，圣灵带领我们，对这一切“我是”说“是的”（启示录22:21b）。我们从人的不是，归入神的是；或者勉强说，我们在基督里，从非在，归入存在，从真理的敌人，归入真理，与神和好，这就是基督教了。
这个主句中同样没有主动词（包括荣耀归于神那个从句），沿用第一个句子的语法，将主语和宾语链接起来。我们可以同样理解：恩惠与平安归于信主的人，以及荣耀归于神，这一切都不是人自己的工作，乃是圣灵在我们里面的工作（以弗所书2:8）。
但是，加拉太书1:1-5节有四个动词，都没有出现在主句中，反而出现在从句中。其中三个动词的主语都是神。第一个是父神“复活”（ἐγείραντος，ἐγείρω）基督，这个动词是主动语态，表明神主动的工作；时态是“过去式”，表明基督的复活已经完成了；所以保罗后面说:“我不废掉神的恩。义若是借着律法得的，基督就是徒然死了”（加拉太书2:21）。靠行为称义的人实在是将基督重钉十字架，就是因为他们不接受这个主动语态和过去式。后面两个动词的主语是基督，是基督“舍己”（δίδωμι）和基督“救”（ἐξαιρέω），时态都是过去式，所要表明的真理是一样的。不过特别需要说明的是“救”字的语态和语气，这很重要。首先，它是“关身”语态，这个语态不仅承认“救”这个动作在福音的意义上已经完成了，耶稣为万人死，救所有人脱离罪，十字架的救恩是普世的和有功效的；但另一方面，在实践中，它也表明，拯救工作正陆续展开，正在开始之中。另外，这个字的语气是“虚拟语气”，意味着“耶稣愿意拯救”。这个语气可以回答这样的问题:为什么耶稣上十字架救所有人脱离了罪，却仍有人继续犯罪，并有很多人没有被救？可以这样比喻:林肯的解放黑人奴隶宣言发布了，从法律上是有效的，所有奴隶被宣告释放，这已经是过去式；但是，仍有奴隶因自己的原因处于奴隶状态，所以解放的工作要继续。就是说，神愿意万人得救，但只是有人自己不愿意。这正是耶稣说的:“耶路撒冷阿，耶路撒冷阿，你常杀害先知，又用石头打死那奉差遣到你这里来的人。我多次愿意聚集你的儿女，好像母鸡把小鸡聚集在翅膀底下，只是你们不愿意”（马太福音23:37）。这也是路德神学反对双重预定论的理由之一。
我们看见，这里包含的福音真理如此纯正：救恩是神单方面的作为，与人的行为无关。这也正是加拉太书的核心主题。同时，第四个动词“这（世代）”（“这”不是名词，而是动词，ἐνίστημι）补充了另外一个真理进来，就是虽然人的工作于救恩无份，但是，人是罪的主词，绝对与罪有份，而罪与神无关。这里我们再一次看见“双重预定论”的缺陷——人犯罪不是神预定的，不是神的作为；乃是出于人自己（约翰福音8:44）。不仅如此，这个动词传递了更多有趣的信息。首先它是完成式，表示“基于过去某一个动作的现在状况”，现世代人的犯罪，乃是从亚当犯罪遗传来的（原罪），并由自己的“本罪”共同构成。在语态上，是清清楚楚的主动语态，不是被预定的，也不是第三者造成的。这个字还有这样的含义，人自己的手指在罪中有份。
现在我们可以把这两句话的内容作一个总结。第一句话讲谁（who）。这个谁包括以下几个子问题:谁在写信？保罗。保罗是谁？基督的使徒。基督是谁？神的儿子。父神是谁？叫基督从死里复活的。还有谁？众弟兄。众弟兄是谁？与保罗同在的。写信给谁？教会。教会是谁？加拉太的教会。谁使这一切成就的？圣灵。第二句话讲什么（what）、为什么和怎样。这封信或圣经的核心信息是什么？恩惠与平安。什么样的恩惠与平安？从父神和基督而来的恩惠和平安通过圣灵赐给我们。为什么是恩惠，为什么是平安？基督和照父神的旨意为我们的罪舍己，要救我们脱离这罪恶的世代，自由并复活——这就是十字架；这十字架的献祭是蒙父神悦纳的。我们怎样做？领受恩惠与平安，并将荣耀归给神，我们说阿们。更简洁地说，第一句话讲复活，第二句话讲十字架，讲复活的原因；前面一句是讲天国，后面是讲天路历程的起点。这就是基督的教会需要知道的基本真理了。
人们可以从不同层面来领受和应用这段经文。今天我们所要关切的问题是:这段信息集中告诉我们，什么是真正的基督教，或者说，基督教应该是什么。正如我们在导论中所说的，加拉太书不仅将基督教与犹太教和天主教分别出来，也将我们从世界一切文化和异端中分别出来。加拉太书1:1-5所高举基督教的基本真理，可以按逻辑顺序排列如下:1、信基督与传道来自神的拣选和呼召；不是出于和借着任何人。2、被神呼召的信徒或教会要传讲神，而不是人。3、我们所传讲的神是三位一体的神。4、传讲这三位一体的神，中心是讲基督。5、我们不仅要讲基督是谁，还要讲祂的言与行。基督的言就是道，就是圣经；基督的行有两个关键环节，就是道成肉身和死里复活，或者十字架。这就是基督并祂钉十字架。6、我们所传讲的这一切，是为要建立基督的身体，就是教会。7、这一切都是恩典，这恩典赐给我们平安，我们为此当将荣耀归给神，并为此阿门。这正是加拉太书1:1-5节启示给我们，凡是以这些真理为中心的教会，就是基督的教会了。
加拉太书1:1包含着四重否定:我们成为使徒，我们成为传道人，我们成为基督徒，不是由于所有的人（第一个人是复数），也不是由于某些人（复数）；不是借着人类，也不是借着人类中的某个人（后一个人是单数）。一方面，上帝禁止任何人成为信仰的源泉；另一方面，上帝禁止任何人成为信仰的中介。这个人不仅是别人，也包括自己。上帝扫除了横在祂与人之间一切的监狱，为要人获得自由，为叫人与神完全和好。
保罗这样的见证是从自己的生命里来的。在人和人际关系统治的世界里，这是一句自绝于人类的勇敢的话。我读圣经最感动的篇章之一就是哥林多后书11-12章，保罗的自述。我很喜欢这样的想象：如果保罗今天给教会寄去一份履历表或简历，能有哪间教会会聘用他作牧师呢？好好想想，你们教会会吗？是的，不会。这是一个逼迫过基督徒因此有历史问题的人，就像彼得三次否认主，同样不可能被教会接纳；这是一个经常被警察抓捕的人，一个政治犯，一个犹太人或民族主义者与基督徒或名门正派都不接纳的人；这是一个一生没有结婚的人，一个缺乏牧养教会资格的人；这是一个没有其他使徒一样正常“学历”的人；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不属灵”、“不谦卑”的人，且一个脾气很坏而且相貌丑陋的人（哥林多后书10:10），一个到哪里都引起社会混乱、矛盾和纷争因此破坏和睦的人。在所有现在教会的属灵标准方面，保罗都不合格。但耶稣怎么说呢？我要使用这位逼迫我的，基督拣选了祂的仇敌，并要他作门徒。这就是神的道路了。
你明白了保罗是谁，你就知道他说这话所包含的沉重体验。不仅如此，正因为归信和传道都是出于神，我们就不被人际关系所捆绑，不要讨好人，这就是基督徒的自由了。神又告诉我们:“人都说你们好的时候，你们就有祸了。因为他们的祖宗待假先知也是这样”（路加福音6:26）。传福音有人喜欢，有人怀疑，有人讥笑，有人拂袖而去正是福音的果效（使徒行传17:32-34）。这正是加拉太书写的如此真诚坦荡的原因。
另一方面，传道必须真的出于神的呼召，而不是自己的感动和别人的拥戴。使徒，首先是一个法律用语，被合法授权的，才能代表。世间有很多强行代表别人的强盗，但最大的强盗是未经神的授权就代表神。与此相关，传道要警惕“讲道台的诱惑”。讲道台最大的诱惑就是讲道者传自己，包括利用话语权攻击别人。讲道不要讲人的话，哪怕他是何等有名望的人；也不要讲“我认为”，哪怕“我认为”是何等的“不马上讲出来就要对不起全人类”。不要把讲道视为荣耀，实在说来，讲道的原意乃是“负担”。圣经说先知得了神的“默示”，那个字的原意是压力或重担（如哈巴谷书1:1，משא，burden，oracle）。保罗因此才说，“我传福音原没有可夸的。因为我是不得已的。若不传福音，我便有祸了”（哥林多前书9:16）；现在教会里很多人争抢讲道台，实在是很无知，不知道谬讲神的道是要被审判的。所以路德说过一句很尖锐的话:讲道这工作应该让撒旦去干。
魔鬼用来对付夏娃和教会永恒不变的诡计就是：“你们便如神能知道善恶”（创世记3:5）。这一诱惑的普遍后果就是教会以人为中心取代基督中心，使教会成为世界的一部分，因为你们便如神能知道善恶”乃是所有异教文化的本质。因此，圣灵藉着保罗先做了分别的工作，将光与暗分开，将以人为中心的社会与以神为中心的教会分开了。所以保罗说：“不是由于人，也不是借着人”。这话将人彻底否定了，是上帝对人说“不”。
保罗书信几乎都从认信和宣扬三位一体的神开始的（参考罗马书第一章等）。保罗在加拉太书1:1-5告诉我们，借着基督，基督是神的儿子，就是三位一体神中的一位。注意这段经文怎样将圣子和圣父编织在一起的；但在这段信息里看见了父与子，却没有看见灵。灵在哪里？灵正在工作，用保罗说话或写信的就是灵。这里我们看见圣灵工作最重要的两个方面:第一，圣灵将一切的真理归向基督，所以保罗这里写信的主要内容就是讲基督，这是所有使徒和教会的本份。第二、圣经就是圣灵的作品，加拉太书就是圣经的一部分。讲道要讲神，讲道要讲道，而不是讲人。只强调灵，却不讲基督，这样的教会，不是基督的教会。
我听过一些所谓的讲道，通篇没有基督，特别是讲旧约的时候，讲道成了历史演讲和生活讨论。事实上，若没有基督，整本旧约就被“讲道”糟蹋了。所以仅仅讲三位一体的神是不够的。这三位一体的神，之所以是我们的神，神之所以称为我们的父，乃是因为基督中保的缘故:基督来寻找我们，为我们死，为我们复活。基督的中保使我们与神和好，彼此和好；并靠着信，可以进入神的国度。所以“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翰福音14:6）。有加尔文主义的学者说，我们不相信基督中心，我们只相信三位一体；也有浸信会的牧师仔细列举在使徒行传和罗马书中上帝一词出现的频率，说“上帝”的出现频率高于“基督”一词。这实在是误解，比如腓立比书和希伯来书就不是这样。当然这不是重点，因为基督就是上帝（约翰福音1:1）；“因为上帝本性一切的丰盛，都有形有体的居住在基督里面”（歌罗西书2:9）。我们可以用以弗所书的结构来说明基督中心论：以弗所书1-3章讲在“基督”里我们与上帝和好；4-6章讲我们在“主”里彼此相爱——耶稣位于这个纵横交错的十字中心。当然，“耶稣运动”不讲三位一体只讲耶稣，是我们要反对的。“耶稣又说，所以我对你们说过，若不是蒙我父的恩赐，没有人能到我这里来”（约翰福音6:65）。基督中心主要是从人与神的关系、以及教会里面的诸种关系上说的，而不是从“上帝论”方面说的。
但是，仅仅讲基督，却不讲祂的十字架，这样的教会，不是基督的教会。加拉太教会的核心问题是忘记了十字架；忘记十字架就会自以为义，也会失去复活的盼望。四福音书以三分之一强的篇幅讲基督的受难（从以年为单位的叙事，到最后以周、天、时刻为单位），使徒讲道更是以此为中心。我们知道，为讨好人，十字架和罪，已经在一些教会里淡出了，或者被边缘化；现在占领教会的是神无原则的爱以及人的爱；剩下就是为极小的事没完没了的争辩。“基督照我们父神的旨意为我们的罪舍己，要救我们脱离这罪恶的世代”，这才是圣经或圣灵工作的中心，这就是道的中心，这就是教会崇拜的中心。所以保罗说，“因为我曾定了主意，在你们中间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哥林多前书2:2）。
与此相关的问题是，我们从哪里知道基督并祂钉十字架是福音中心呢？圣经。因为基督说，为我作见证的就是这经（约翰福音5:39）；十字架是要叫经上的话应验，不至于落空（路加福音16:17;24:25-27）。蔑视十字架的教会一定蔑视圣经。所以现在我们重点谈谈唯独圣经。圣经清楚地教导我们，神给我们最大的托付，教会崇拜的中心事件是神的圣礼和道，后者就是圣经（彼得后书1:21；提摩太后书3:16a；特别是彼得后书3:15-16，彼得说保罗的书信就是圣经）。所有偏离圣经基本真理的，从根本上说，乃是由于魔鬼的诱惑，就是“神岂是真说”（创世记3:1）。魔鬼试探人最初乃至如今都是一样的，就是不忠实道并歪曲神的话语，就是不重视并歪曲圣经。所有异端和极端都是由于蔑视、偏离圣经。
道为中心，包括相辅相成两方面的真理。一方面，信道是从听道来的，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别的道路（罗马书10:17a）。另一方面，“听道是从基督的话来的”（罗马书10:17b），圣经就是基督的话。因此传道是神给教会的最大使命，这真理不容任何弯曲。圣经说，道就是神，基督就是道成肉身。
首先，整本旧约，就是神的话临到人；人与神的关系，借助于“这是耶和华说的”。起初直接临到亚当、挪亚、亚伯拉罕等（我们都说亚伯拉罕信神，就算他的义）；亚伯拉罕怎样信神呢？他是信神的话，所以创世记26:5说:“都因亚伯拉罕听从我的话，遵守我的吩咐和我的命令，律例，法度”。摩西以后，神藉众先知将话临到世界。所以神说:“我的民哪，你们当听我的话。以色列阿，我要劝戒你。我是神，是你的神”（诗篇50:7）；“这恶民不肯听我的话，按自己顽梗的心而行，随从别神，事奉敬拜，他们也必像这腰带变为无用”（耶利米书13:10）；“这约是我将你们列祖从埃及地领出来，脱离铁炉的那日所吩咐他们的，说，你们要听从我的话，照我一切所吩咐的去行。这样，你们就作我的子民，我也作你们的神”（耶利米书11:4）——这约就是旧约和新约！神又说:“他们或听，或不听，你只管将我的话告诉他们。他们是极其悖逆的”（以西结书2:7）。不仅如此，神将自己的话和魔鬼的话、人的话分开了，这是对今日教会更重要的祝福——很多时候，我们不仅轻蔑神的话，反而尊崇魔鬼的话和人的话。所以神说:“得梦的先知可以述说那梦。得我话的人可以诚实讲说我的话。糠秕怎能与麦子比较呢？这是耶和华说的”（耶利米书23:28）；“……是谁的话立得住，是我的话呢？是他们的话呢”（耶利米书44:28b）。圣灵就是借着神的话工作:“耶和华说，我的话岂不像火，又像能打碎磐石的大锤吗”（耶利米书23:29）。
其次，我们看耶稣怎样教导。首先我们当明白，旧约“这是耶和华说的”，都是指向基督的（以赛亚书55:2,10-11）。所以耶稣自己说：“摩西的律法，先知的书，和诗篇上所记的，凡指着我的话，都必须应验”（路加福音24:44b）；“你们若不信他的书，怎能信我的话呢”（约翰福音5:47）。有人说自己是基督徒，说他信。他信什么呢？真正的基督徒就是信神的话。“耶稣对信他的犹太人说，你们若常常遵守我的道，就真是我的门徒。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约翰福音8:31-32）；“你们为什么称呼我主阿，主阿，却不遵我的话行呢”（路加福音6:46）；“你们为什么不明白我的话呢？无非是因你们不能听我的道”（ 约翰福音8:43;18:37）。然而耶稣说:“天地要废去。我的话却不能废去”（马可福音13:31）。所以“耶稣又叫众人来，对他们说，你们都要听我的话，也要明白”（马可福音7:14）。看基督升天更是这样嘱托地上的教会:“凡我所吩咐你们的，都教训他们遵守，我就常与你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马太福音18:19-20）——有信徒说，我感受不到神的同在，答案就在这句话里：基督的同在以你“传道”为前提。
最后，我们看使徒的教导。彼得说:“他吩咐我们传道给众人”（使徒行传10:42a）；保罗说:“我照神为你们所赐我的职分，作了教会的执事，要把神的道理传得全备”（歌罗西书1:25）。圣经多方多次晓喻我们，基督徒当“凡事尊荣我们救主神的道”（提多书2:10，参考路加福音5:1；使徒行传4:31;6:7;11:1;12:24;17:11;10:36;13:48;19:23;20:32；彼得前书1:25；帖撒罗尼迦前书2:13；哥林多后书2:17；提摩太后书2:9；希伯来书4:12；启示录1:2; 1:9）。凡是不尊荣主的道的基督徒和教会，根本不是基督的门徒和基督的教会。因为经上说:“你在这道上，无分无关。因为在神面前，你的心不正”（使徒行传8:21）。这些假信徒各种方式贬低圣经，“这就是你们承接遗传，废了神的道。你们还作许多这样的事”（马可福音7:13）。换言之，贬低圣经的教会就是用人的道理废掉了基督的道理。这个下场的可怕的:“保罗和巴拿巴放胆说，神的道先讲给你们，原是应当的，只因你们弃绝这道，断定自己不配得永生，我们就转向外邦人去”（使徒行传13:46）。
教会是基督的身体，肢体为头；反过来，头要爱肢体。保罗在这里讲了关于教会的两个重要真理。第一，归信和呼召需要教会的印证，这是保罗提及“众弟兄”的缘故。神站在“众弟兄”和“保罗”中间，根除了按人际关系分门结党的可能性。这是今天教会特别需要悔改的功课，因为没有把“人际关系”建造在基督的根基上，这是有着“关系学”传统的中国教会特别需要反省的。第二，福音的目的是建造神的教会，而不是为了改造社会——后者只是基督教发展的客观结果之一。这封书信是从教会到教会的。那种高度关注社会，或者把社会和教会并列的教会，把社会理想和天国宪章并列的教会，不是基督的教会。
这里我们强调两点。一方面，真正的恩惠和平安是从神来的，是借着基督赐给我们的。另一方面，只有赐给我们恩惠和平安的神，才配得赞美和荣耀。圣经告诉我们，平安是从十字架来的，因为十字架赦免了我们的罪，使我们与神和好，因信称义，这就是平安的真意。正因为如此，任何回避十字架，把平安的指望归向别处，任何把荣耀归给人或别神的，都是异教或异端。这世界没有真正的恩惠，“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世界因此也没有真正的平安，所有挣扎和奋斗都是因为没有平安，为了追求真正的平安；但人越是觉得并真的依靠自己行为得救，就越是失去平安。这世界也没有任何一种力量配得赞美和荣耀，荣耀唯独归于十字架上的神。我们也可以从四福音书的作者那里学到这门功课；那里根本没有人的位置，包括他们自己，他们只讲基督。这段经文最后以“荣耀颂”结束，无论在真理上还是在逻辑上都是非常的完美（路加福音2:13-14）。
现在对教会最大的搅扰就是人为中心的属灵表演以及醉心神迹的装神闹鬼。今天我重点谈谈神迹的问题。信道不是从神迹来的，甚至也不是从基督的神迹来的。藉神迹“信”的人是假信，唯有靠神的话才信的，乃是把自己的信心建造在磐石上（约翰福音6）。醉心神迹却离开基督和道的教会，不是基督的教会。σημεον这个字（אות），不完全是指“超自然现象”，实际上是指神工作留下的迹象，特别是针对不信的世界而言。这里面有七个原则需要清楚。
1、神迹是圣灵的工作，不是人的工作（哥林多前书12:11；雅各书1:17）；与任何人的“能力”和“修炼”无关；神迹不是人可以操练和运用自如的“超能力”或技巧。基督教会应当放弃所有关于某个大师神功盖世的迷信。圣灵藉道或圣经工作，圣灵不离开道或圣经工作。撇开基督和道的灵不是圣灵（马可福音8:27-9:1）。
2、圣经中，圣灵使用神迹的目的是叫人顺服基督（哥林多前书12:3）。一方面，只有真正信基督的人，特别是出去传基督福音的人，才可能有神迹伴随他；非福音目的，医病的神迹就无效了，比如保罗、提摩太和以巴弗提的疾病，都没有用神迹的方式医治。另一方面，神迹是奉基督的名行的（马可福音16:15-20）。马可福音最重视“神迹”，共讲了耶稣18件神迹，比其他三福音都多，强调通过耶稣的行或工作认识他是神。所谓“医病的恩赐”和“叫一人能行异能”的恩赐等，都是为一位主，一个灵，一个身子，就是基督（哥林多前书12:1-31）。因此不存在什么某个教会是专行神迹的，某个教会专门讲福音的。个人恩赐可以不同，但教会都是一样的，都是基督的教会。这正是保罗在在哥林多前书14章中所强调的——个人的异能恩赐不能造福教会，只有讲道才可以。此外，旧约的神迹（אות）包含警告之意，99%的相关经文是专指耶和华在埃及法老面前（以及旷野中）所行的，是为惩戒埃及，把以色列人归向基督（参考出埃及记4:8；民数记14:22；申命记6:22；约书亚记24:17；尼希米记9:10；诗篇78:43;105:27;135:9；耶利米书32:20-21等等）。只有两处经文例外，一是但以理脱离狮子坑（但以理书6:27），另外涉及对列国的审判（以赛亚书66:19）。这告诉我们，现在一些教会所追逐的神迹，在圣经上，乃是神向敌基督的社会所行的，为将那里的选民归给基督。
3、圣经中，基督行神迹是为显出祂的荣耀，证明祂是神的儿子；让人认识祂。这正是约翰福音耶稣七个神迹所要表明的（约翰福音2:11，另外参考使徒行2:22）。教会是基督的身体，因此教会里的神迹必与“身体”有关。
4、使徒行神迹是为证明使徒的身份和权柄，并让人知道使徒的书信因此也是从神来的。所以哥林多后书12:12这样说:“我在你们中间，用百般的忍耐，藉着神迹、奇事、异能，显出使徒的凭据来。”不过，在这一点上，我和一些加尔文主义者有区别。他们说，圣经没有证据显示，信使徒所行的神迹可以存续于后代教会，因此使徒式神迹已随使徒时代结束而结束（参见Paul Viggiano:Galatians Series, Not from men nor through man, Branch of Hope, 2002）。但圣经也没有确据否认这种可能性。这一点我们还是把奥秘的事交给神。我们并不否认和反对神迹，但反对只求神迹的信徒，特别是反对教会以神迹为中心，而不是以道为中心。
5、耶和华、基督和使徒都厌恶只追求神迹的人。旧约的相关经文参见申命记13:1-5节。其中特别强调：用神迹引诱人离开“基督和他的道”的人，要被处死。这个教训所包含的旨意在新约中是一致的。一方面，当人为神迹而追随基督的时候，基督就责备他们，并离开了他们；所以那些一味追求神迹的教会，不可能是基督的教会；因为基督已经责备了他们并离开了他们（马太福音16:4；马可福音8:12；约翰福音2:23-25;6:14-15）。另一方面，保罗认为“信、望、爱”，特别是爱，才是基督徒应该追求的最大的恩赐（哥林多前书12:31;13:13）；而所谓爱，最应该羡慕的，是讲道，因为“……作先知讲道的，是对人说，要造就，安慰，劝勉人”（哥林多前书14:1-40）——接下来保罗讲基督的福音：十字架、复活与信徒的成圣，成圣之中没有行神迹一项（哥林多前书15章）。最后保罗反说：“若有人不爱主（the Lord Jesus Christ），这人可诅可咒。主必要来”（哥林多前书16:22）。
6、圣经中一味追求神迹的有两种情况，一是邪恶淫乱的世代；一是敌基督的种类，如法利赛人和撒都该人（马太福音16:1），希律党人（路加福音23:8）和行邪术的（使徒行传8:5-25）。所以现在一味追求神迹的“教会”只证明了两件事——这是一个邪恶淫乱的世代；他们不要基督要神迹，他们是敌基督的。
7、很多“神迹”是邪术，因为不是出于神，乃是出于邪灵或敌基督的灵。不认基督的灵——包括不以基督为中心的神迹——出于魔鬼。这些人包括假先知（申命记13:1-2）、埃及法老和巴比伦王的术士（出埃及记7:11；但以理书2:2），假基督，假先知（马太福音24:24）和各样行邪术的人（使徒行传19:19）和不法的人（帖撒罗尼迦后书2:9）。行这等邪术的人为神所厌恶和诅咒（出埃及记22:18；申命记18:10；撒母耳记上15:23；历代志下33:6；弥迦书5:12；玛拉基书3:5；以赛亚书47:9-12；加拉太书5:20；启示录9:21;21:8）。
那么，我们如何区别神迹和邪术？圣经至少告诉我们两条标准。第一、是否以认基督或以基督为中心，是否为荣耀神。约翰一书4:1-3，“亲爱的弟兄阿，一切的灵，你们不可都信。总要试验那些灵是出于神的不是。因为世上有许多假先知已经出来了。凡灵认耶稣基督是成了肉身来的，就是出于神的。从此你们可以认出神的灵来。凡灵不认耶稣，就不是出于神。这是那敌基督者的灵。你们从前听见他要来。现在已经在世上了”。第二、是否只传基督并他钉十字架这道。哥林多前书1:22-23a，“犹太人是要神迹，希腊人是求智慧，我们却是传钉十字架的基督”。
我们今天所面对的问题是什么呢？不要基督不要祂的十字架，也不要祂的道或圣经，只要好人好事和神迹。感谢主，今天神藉着加拉太书告诉我们，什么是基督的教会和基督教基本的真理。这真理就是基督和祂的道。什么是我们要传讲的最大的神迹？就是道成肉身与死里复活。这真理正如马可福音8:31,35所告诉我们的:“……人子必须受许多的苦，被长 老祭司长和文士弃绝，并且被杀，过三天复活”；“因为凡要救自己生命的，（生命或作灵魂下同）必丧掉生命。凡为我和福音丧掉生命的，必救了生命”；“凡在这淫乱罪恶的世代，把我和我的道当作可耻的，人子在他父的荣耀里，同圣天使降临的时候，也要把那人当作可耻的”（马可福音8:38）。因为神爱我们，今天将这封信送给我们，为叫我们在神的国里有份。各位弟兄姐妹，愿基督和祂的道，永远存在我们心里，阿门！
任不寐，2009年9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