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阿门。我们今天的证道经文是启示录7:4-8，“4 我听见以色列人，各支派中受印的数目，有十四万四千。5 犹大支派中受印的有一万二千。流便支派中有一万二千。迦得支派中有一万二千。6 亚设支派中有一万二千。拿弗他利支派中有一万二千。玛拿西支派中有一万二千。7 西缅支派中有一万二千。利未支派中有一万二千。以萨迦支派中有一万二千。8 西布伦支派中有一万二千。约瑟支派中有一万二千。便雅悯支派中受印的有一万二千。”感谢神的话语。
今天这篇信息也是启示录释义系列课程第十二课。有人说启示录很“难”，但圣经一定是上帝拯救普罗大众和我等愚拙之人的。“难”在两个原因，第一就是神学的无事生非和弄巧成拙。第二，学习启示录这第六十六卷书，应该以前六十五卷书为基础——这需要我们超越“无知神学”，终日考察这经。从创世记第三章那条蛇开始，弯曲圣经的话，是撒旦神学的基本特点。第四节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 我听见以色列人，各支派中受印的数目，有十四万四千。”他们说，首先，不是以色列人，而是新以色列人——他们从哪里找到这个“新”字呢？其次，约翰说的其实不是“十四万四千”人，而是很多人。记得几年前我去一间宣道会，遇到他们的“圣餐主日”，牧师在圣餐过程里反复地重复耶稣的话：“这是我的身体”；然后每次加上一句，“这是我们主耶稣身体的象征”。他从哪里弄出个“象征”呢？从他们的神学教条。很多时候难就难在魔鬼的使者故意弯曲圣经，他们的师傅有一句流传千古的名言：神岂是真说；而另一方面，难在我们的骄傲和懒惰——不看圣经，信口开河。上面问题的答案很简单，第一、以色列人就是以色列人；第二，“十四万四千”人就是“十四万四千”人。第三、为什么是“十四万四千”人？圣经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因为这是“各支派中受印的数目”，5-8节告诉我们这“十四万四千”人是怎样计算出来的。当然，这个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或者我们应该换一个问题：为什么每个支派是“一万二千”人？旧约圣经说的很清楚，“一万二千”乃是耶和华军队的基本编制，而且他们是上帝的祭司——结合启示录14:1-5，圣灵藉着约翰继续在使用旧约的相关信息使我们可以“以经解经”。
我们可以把这段经文分成两部分，4节是总论，5-8节是详细说明。我们今天的证道主题是，求神让我们每个人记住，我们有一个新的身份：我们也是耶和华的军队，我们是有君尊的祭司；而我们的神，将按祂的战略部署，使用每一个士兵——大有信心的被大大使用，软弱的被遮盖和扶助，背叛的被剪除。愿我们成为耶稣基督的精兵，阿门！
4 我听见以色列人，各支派中受印的数目，有十四万四千。
首先受印的人是以色列人，是上帝的选民。“以色列人”的原文是υἱῶν Ἰσραήλ，乃是“以色列的子孙”；或者，“以色列的后裔”。这样理解很重要——这是十四万四千以色列的余民。注意罗马书1:16，“我不以福音为耻。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先是犹太人，后是希利尼人”；罗马书2:9，“将患难，困苦，加给一切作恶的人，先是犹太人，后是希利尼人”；罗马书2:10，“却将荣耀，尊贵，平安，加给一切行善的人，先是犹太人，后是希利尼人”；罗马书11:26，“于是以色列全家都要得救，如经上所记，必有一位救主，从锡安出来，要消除雅各家的一切罪恶”。在当时的文化环境里，希利尼人可以代表外邦人。根据这些信息，我们可以清楚地判断，这里的以色列人就是旧约的以色列人，而不是新以色列人——“新以色列人”记载在启示录7:9-17。我的基本观点如下：这十四万四千人清清楚楚是指以色列的余民（罗马书9:27，11:5）。当然，十四万四千不是所有余民的总数，而是其中的代表。这些代表具有一些特殊的品质，记载在启示录14:1-5。所以，这十四万四千不是全体以色列余民，也不是什么属灵的以色列人，更不是什么极端宗派自以为是的“圣徒”。这应该是在末世，上帝在以色列人中兴起的守望者或祭司阶层。诸位可能听闻过“替代神学”（Replacement Theology），其背后有反犹主义的阴影（路德神学中有人深受其害），也有异端。某某宗派或异端，总是宣告他们、并只有他们才是这十四万四千中的一部分；并只有他们具有启示录14:1-5所描述的属灵品质（唯一能进天国的耶和华见证人、摩门教众长老、怀爱伦等圣安息日运动等）。这是特权思想和选民思想的对立。选民是上帝主权，神决定谁是十四万四千人；特权思想正相反——我们决定我们应该是这十四万四千人。“自义”是福音的仇敌，也可能因执迷不悟成为人类公敌——我代表人类的先进方向。哦，这个大罪人，当悔改信基督。
这里以色列人的人数是十四万四千人。ρμδ´ χιλιάδες，这个词组直译应该是：one hundred [and] forty [and] four thousand；就是“144千”。我们强调：十四万四千人就是十四万四千人。以前的异象都是约翰“看见的”，接下来的信息，则是约翰“听见的”（ἀκούω）。这很重要，因为约翰不可能看清楚“十四万四千”人，以及12支派各自的数字。我们当再一次认识圣经的诚信和攻击圣经者的浅薄无知。不仅如此，那种“象征”解经，就是无视约翰言之凿凿说他“听见了”。说实际上根本不是“十四万四千”；这种神学无疑等于宣布，老眼昏花的约翰，耳朵也不大灵光了。哦，约翰大兄弟，你到底听清楚没有啊？怎样理解这十四万四千人呢？可以有两个方面的线索。第一、启示录21:17再一次提到了144这个数字：“又量了城墙，按着人的尺寸，就是天使的尺寸，共有一百四十四肘”。我们从这里能得出的解释就是，144=12X12。而144,000是这个数字的1000倍。12是以色列支派的数字，也是耶稣门徒的数字。而1000的解释可参考申命记1:11，“惟愿耶和华你们列祖的神使你们比如今更多千倍，照他所应许你们的话赐福与你们”；以赛亚书60:19-22指着这末世时分说：“日头不再作你白昼的光，月亮也不再发光照耀你。耶和华却要作你永远的光，你神要为你的荣耀。你的日头不再下落，你的月亮也不退缩。因为耶和华必作你永远的光，你悲哀的日子也完毕了。你的居民都成为义人，永远得地为业，是我种的栽子，我手的工作，使我得荣耀。至小的族要加增千倍，微弱的国必成为强盛。我耶和华要按定期速成这事。”不过我提请大家更加重视第二种解释：为何每个支派是一万二千人。民数记31:5，“于是从以色列千万人中，每支派交出一千人，共一万二千人，带着兵器预备打仗”；列王记上4:26，“所罗门有套车的马四万，还有马兵一万二千”；列王记上10:26，“所罗门聚集战车马兵，有战车一千四百辆，马兵一万二千名，安置在屯车的城邑和耶路撒冷，就是王那里”（历代志下1:14、9:25）。一万二千大约是一支精兵的编制，而不是乌合之众；如今12支派各出一万二千人，成为万王之王的精兵，成为圣城和圣殿的卫士。当然，12000也是12的1000倍，同样可以应用申命记1：11和以赛亚书60:19-22的解释。
我们被称为“耶和华的军队”，这个军队是从埃及出来的。出埃及记12:41，“正满了四百三十年的那一天，耶和华的军队都从埃及地出来了”。我们经历了很多奴隶的生活、又受洗重生才成为耶稣精兵的。而且，这精兵是要经历残酷的战争的。保罗对教会说，“你要和我同受苦难，好像基督耶稣的精兵”（提摩太后书2:3）。我们是神的军队，这一看见使我们从成功神学中出来了。基督徒信主有平安，但要“准备打战”。什么是基督徒的兵法呢？第一、战争异象。基督徒有敌人，而且常常是大兵压境，诡诈百出、百折不挠。而且羊在狼群。我们的仇敌常常是魔鬼、肉体和世界组成的邪恶轴心。这不仅让我们有敌情意识，而且，使我们的信仰生活变得严肃起来。我们首先要意识到仇敌的阴险——“务要谨守、警醒，因为你们的仇敌魔鬼，如同吼叫的狮子，遍地游行，寻找可吞吃的人”（彼得前书5:8）。靠我们自己没有办法胜过天天夜里蹲在门前壕沟里的敌人。“不是我们不行，是共军太狡猾了”。我们也要意识到战争的残酷——有时候，魔鬼把我们家里的人、最亲近的人变成我们的仇敌。战争会各有胜负，但我们最终是得胜的伤兵。基督是得胜的神，我们最终是得胜者——这是启示录反复说明的。第二、我们有元帅，我们必须靠主得胜（罗马书8:37；哥林多前书15:57）。上帝被称为万军之耶和华。我们的上帝是我们唯一的王和元帅。这不是虚空的，上帝在基督里作我们的元帅（约书亚记5:14-15）。教会不是乌合之众，更不能认贼作父，认人作神。基督说祂一直与我们同在，这是真的。而且祂是得胜的神。撒母耳记上17:47说：耶和华使人得胜，不是用刀用枪，因为争战的胜败全在乎耶和华。第三、得胜的法宝：真理，信、望与爱。真理的装备是得胜的基本前提。首先，关于装备，以弗所书6:11-18从不同角度告诉我们怎样“要穿戴神所赐的全副军装”。需要强调的是，真正的得胜不是我得胜，而是神的道得胜。使徒行传19:20，“主的道大大兴旺，而且得胜，就是这样”。其次，我们说说信心、盼望与爱。信心让我们平静安稳（以赛亚书30:15），这是得力的基本战术。有盼望的人才能得胜，而真爱无敌。什么使我们胜过仇敌呢？不是我们的恨，而是我们的爱。基督用什么胜过了世界呢，不是祂的爱吗？第四、败军之象有五：A、悖逆与假基督。不顺服基督，个人任意而为；包括自认自己是基督，“我又做了梦”。B、无装备之战，来之不能战，屡败屡战。特别是一知半解有雄辩症者，在所有教会里争战，然后从所有的教会以清高的方式落荒而逃。C、淫乱或与异教结盟，欧美教会整体溃败根源之一在此。圣经上的例子就是北国以色列和亚述结盟对付南国犹大。D、逃兵、缺席和袖手旁观。这是很残酷的不负责任，等于看战友浴血奋战甚至流血牺牲，而自己在别处袖手旁观、幸灾乐祸、品头论足。“有缺点的战士毕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毕竟是苍蝇“。旁观和退缩有时候是因为贪爱世界，有时候是因为胆怯，请记住那些报凶信的探子。Ｅ、对军队和战事最残酷的败坏是内战。不过神也反过来使用这些风波洁净和坚固祂的军队。
但是，我们不是一般的军队，这个军队最主要的特点是圣洁。更准确地说，上帝要我们成为祭司。军队和祭司两个方面，才是这个队伍的全部特质。所以这十四万四千人不是一般的战士，他们不是靠血气挣扎的旧军队（哥林多后书10:4）。他们怎样作战呢？他们是有君尊的祭司，是圣洁的国度，是属神的子民（印）。启示录14:1-5又一次提到了十四万四千人，让我们知道，这支军队的属灵特点。“1 我又观看，见羔羊站在锡安山，同他又有十四万四千人，都有他的名，和他父的名，写在额上。2 我听见从天上有声音，像众水的声音，和大雷的声音。并且我所听见的好像弹琴的所弹的琴声。3 他们在宝座前，并在四活物和众长老前唱歌，仿佛是新歌。除了从地上买来的那十四万四千人以外，没有人能学这歌。4 这些人未曾沾染妇女，他们原是童身。羔羊无论往哪里去，他们都跟随他。他们是从人间买来的，作初熟的果子归与神和羔羊。5 在他们口中察不出谎言来。他们是没有瑕疵的”。首先，他们的职分，是唱新歌的。他们是圣殿里的利未人。上帝一定是精心挑选了这个数字，目的之一可能在于组织一个确定规模的“唱诗班”。他们是接受神的名的人，这不难理解，就是因信称义的信徒。他们是新人。他们是基督的宝血从地上“救赎”出来的，在圣殿“供祭司的职分”。我们何以知道他们是祭司呢？其次，看他们的背景。第一、他们过着圣洁的生活。“他们未曾沾染妇女，他们原是童身”。要解释这段话，让我们回到利未记21:4，7，“祭司既在民中为首，就不可从俗沾染自己。”“不可娶妓女或被污的女人为妻，也不可娶被休的妇人为妻，因为祭司是归神为圣。”约翰这里传递的信息重点，是上帝要重建圣殿。第二，他们活在信仰里，而且是在大患难中追随耶稣的人。他们是不顾一切的人：“羔羊无论往哪里去，他们都跟随他”。他们是真正的信徒。第三、他们献祭给神。“他们是从人间买来的，作初熟的果子归与神和羔羊，他们口中察不出谎言来，他们是没有瑕疵的”。这是为什么呢？让我们再回到利未记21:16，“耶和华对摩西说，你告诉亚伦说，你世世代代的后裔，凡有残疾的，都不可近前来献他神的食物”。祭司必须是圣洁的，首先是因恩得救，然后是胜过了舌头，最后是没有瑕疵——这如同说献给神的圣物（利未记22）。从这里我们得出的功课至少是：我们要活出基督来，和我们从神那里所领受的职分相称。
5 犹大支派中受印的有一万二千。流便支派中有一万二千。迦得支派中有一万二千。6 亚设支派中有一万二千。拿弗他利支派中有一万二千。玛拿西支派中有一万二千。7 西缅支派中有一万二千。利未支派中有一万二千。以萨迦支派中有一万二千。8 西布伦支派中有一万二千。约瑟支派中有一万二千。便雅悯支派中受印的有一万二千。
圣经的族谱总是令我激动不已，这份族谱首先告诉我们上帝是爱，又是公义的。上帝是爱，祂的手会触摸每一个儿女。圣经不厌其烦的重复和唠叨，见证着上帝爱每个人那种大能与大爱。你不用担心上帝他老人家忙不过来，会忽视你这个小人物；或者，您这“大人物”不要用人心去测度神的大能，总以为自己不想凡事打扰神。而我也相信，合神心意的讲道，也一定能够让每个人都被摸着。完全的重复，意味着神的爱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但神的爱又是公义的，祂按每个人的信心公平地对待每个人。因此，这个族谱的排列有一些深意，我下面会举三个例子来说明这一点——虽然神爱每一个人，但不是每一个人都同样信神、爱神。因此，上帝会按每个人不同的信仰状况公平地对待每个人，每个人放在他应该在的位置。神不会错，并且说到做到。这是上帝的“平等”。我们传福音，不仅要把神的爱分享给他人，也要把神的公义告诉他们。告诉人神的公义也是出于神的爱，因为这样可以让人因知道神的公义而悔改、重生，更多信主。关于神的公义，圣经上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创世记2：17，神说，“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这是神的公义，我们必须将这样的宣告直线地、诚实地复述出来。如果我们本着让人高兴的目的、不得罪人的目的，就会这样传道：“你们不一定死”。我们都知道，这是谁说的（创世记3：4）。所以我今天要重点谈谈神藉着这段经文怎样显明祂的公义，而在神的公义中同样包含着神的大爱。启示录是圣经最后一卷书，学习启示录要以65卷书的知识为基础。要认识这段经文，旧约的知识同样重要。由于约瑟有两个儿子（以法莲和玛拿西），就有14个名字可供排列。事实上，整本旧约在排列以色列的12支派的时候，大约有19种排法，彼此都略有不同。但我不以为这是偶然和随机的，每一次的排列都有独特的属灵含义，都和当时具体的语言环境有关联。很多读者看到族谱的时候都感到无聊和困惑，但我们若能潜下心来，神的话语仍然在这些经文中如雨雪从天而降，绝不空空返回。不仅如此，理解这段信息，创世记49章中雅各对12个儿子的预言是特别重要的参考信息。
人们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来分享这段经文。我们所用的角度是其中之一。首先我们要从犹大和流便的对比中学一些功课。我们要知道，流便才是长子，却在这里屈居第二。犹大支派排在第一位。首先是因为弥赛亚出于犹大支派（创世记：）。而根据民数记10:14，“按着军队首先往前行的是犹大营的纛（纛，dào古代军队里的大旗）。统领军队的是亚米拿达的儿子拿顺”。犹大一直是以色列军队的先锋。其次我们也能看见，上帝的恩典颠覆了人间的权威秩序——四子犹大在长子流便之上。我们先认识一下流便。创世记49:3-4，“流便哪，你是我的长子，是我力量强壮的时候生的，本当大有尊荣，权力超众。但你放纵情欲，滚沸如水，必不得居首位。因为你上了你父亲的床，污秽了我的榻”。历代志上5：1-2，“以色列的长子原是流便。因他污秽了父亲的床，他长子的名分就归了约瑟。只是按家谱他不算长子。犹大胜过一切弟兄，君王也是从他而出。长子的名分却归约瑟”（参考创世记35:22）。这个因自己的罪被剥夺了特权的人，很可能会嫉妒上帝恩待的人。这是很多人不喜欢圣经的原因之一。但上帝仍然按自己的旨意行事。上帝藉着这个排名警告所有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在神的国里，没有谁是不可取代的；而越是认为自己是不可取代的，越可能被取代。不仅如此，长子名分的失丧及其被取代，在圣经中几乎是人类犯罪及其救治的范本：该隐和亚伯、以实玛利和以撒、以扫和雅各、流便与犹大……路加福音15章中的大儿子与回家的浪子。这意味着什么呢？罪人不会感恩，反而会因为恩赐变得骄傲叛逆。于是神的公义临到——神给的多，要的也多。但神是大有怜悯和爱的神。我们看见，流便仍然榜上有名，原因之一是他并没有真的恶贯满盈。创世记37：21-22，“流便听见了，要救他脱离他们的手，说，我们不可害他的性命。又说，不可流他的血，可以把他丢在这野地的坑里，不可下手害他。流便的意思是要救他脱离他们的手，把他归还他的父亲”；创世记42：22，“流便说，我岂不是对你们说过，不可伤害那孩子吗？只是你们不肯听，所以流他血的罪向我们追讨”；创世记42：37，“流便对他父亲说，我若不带他回来交给你，你可以杀我的两个儿子。只管把他交在我手里，我必带他回来交给你”——感谢神，祂纪念我们一点点的“善行”，并以更大的善报答我们。此外，我们当汲取：无论犹大还是流便，这第一名和第二名，不是什么英雄，而是蒙恩的罪人。长子次之，乃是因为神给的多，管教也更严厉。愿神的仆人加倍警醒。
当犹大列于流便之先，罪人对上帝的这一作为，会有一个普遍的反应，就是嫉妒。因此，我想藉着这个问题，引申谈谈教会中的嫉妒问题。我用一个新的名词，叫“该隐的嫉妒”，长子的嫉妒，大儿子的嫉妒（路加福音15）；或流便的嫉妒。天使因为嫉妒基督而沦为魔鬼，该隐因为嫉妒兄弟而成为凶手。这是人类文明历史的基础，也是我们今天生活的主要故事。嫉妒者常常是老大或自以为自己是老大而不得的人；而被嫉妒的人乃是因为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却被上帝饶恕与使用。嫉妒的本质是，像神一样论断善恶又被神论断。在某种意义上，嫉妒是人论断善恶的失败反应。圣经对嫉妒有非常深刻和严厉的审判。箴言27:4，“忿怒为残忍，怒气为狂澜，惟有嫉妒，谁能敌得住呢？”约伯记5:2，“忿怒害死愚妄人，嫉妒杀死痴迷人”。箴言14:30，“心中安静，是肉体的生命。嫉妒是骨中的朽烂”。 流便显然胜过了嫉妒，乃是因为他认自己的罪。认罪和十字架是胜过嫉妒唯一的道路。人类的嫉妒基本上表现为三种情况。
第一、嫉妒义人。这世界恨恶光。耶稣死于这种恨，这世界是嫉妒义人并一定消灭义人的世界。创世记26:14，“他有羊群牛群，又有许多仆人，非利士人就嫉妒他”。马太福音27:18，“巡抚原知道，他们是因为嫉妒才把他解了来”。使徒行传13:45，“但犹太人看见人这样多，就满心嫉妒，硬驳保罗所说的话，并且毁谤”。使徒行传17:5，“但那不信的犹太人心里嫉妒，招聚了些市井匪类，搭伙成群，耸动合城的人，闯进耶孙的家，要将保罗西拉带到百姓那里”。
第二、嫉妒恶人。我们主要是嫉妒他们犯罪却不得惩罚的幸福，反对贪污腐败的人真正的想法是，怎么我不能那样。罪人并不真正的恨恶罪，而是嫉妒罪。所以箴言3:31说，“不可嫉妒强暴的人，也不可选择他所行的路”；箴言23:17，“你心中不要嫉妒罪人。只要终日敬畏耶和华”；箴言24:1，“你不要嫉妒恶人，也不要起意与他们相处”；箴言24:19，“不要为作恶的心怀不平。也不要嫉妒恶人”。诗篇37:1，“（大卫的诗。）不要为作恶的，心怀不平，也不要向那行不义的，生出嫉妒”。但在教会里，有时候这样的念头会浮上来——还不如不信，那样，就可以和外邦人一样继续有犯罪的自由。这种想法背后的意思就是嫉妒罪。
第三，嫉妒邻舍。就是特别嫉妒身边熟悉的人，见不得其好。所以会有“远香近臭”的现象。创世记30:1，“拉结见自己不给雅各生子，就嫉妒她姐姐，对雅各说，你给我孩子，不然我就死了”。嫉妒是一种“缺德病”——如果利亚也一样不生养，拉结就快乐了。传道书4:4，“我又见人为一切的劳碌，和各样灵巧的工作，就被邻舍嫉妒。这也是虚空，也是捕风”。这说到嫉妒身边的人。与此相关，教会里拥挤这大量的“嫉妒徒”，其中大儿子为主。诗篇106:16，“他们又在营中嫉妒摩西，和耶和华的圣者亚伦”。使徒行传7:9，“先祖嫉妒约瑟，把他卖到埃及去。神却与他同在”。提摩太前书6:4，“他是自高自大，一无所知，专好问难争辩言词，从此就生出嫉妒，分争，毁谤，妄疑”；雅各书3:16，“在何处有嫉妒分争，就在何处有扰乱，和各样的坏事”。哥林多前书3:3，“你们仍是属肉体的。因为在你们中间有嫉妒分争，这岂不是属乎肉体，照着世人的样子行吗？”加拉太书5:26，“不要贪图虚名，彼此惹气，互相嫉妒”。 雅各书4:5，“你们想经上所说是徒然的吗？神所赐住在我们里面的灵，是恋爱至于嫉妒吗？”医治嫉妒只有靠神的爱和顺服。哥林多前书13:4中说：“爱是不嫉妒”。
现在我们从这份族谱中找到第二种替代，就是雅各的12个儿子中，但不见了，被剪除，有雅各的孙子、约瑟的儿子玛拿西取代了但。首先我们看见，但和流便不同。流便代表最终顺服和归正、重生的人，但是但却不断犯罪，直到失去神的国。上帝并非没有警告过但，在历代志上第2至9章，但支派已经被删去了。但是，但显然是刚硬到底的人。从这里我们也可以说：没有什么一次得救、永远得救（希伯来书6：4-6；彼得后书2：20-21）；但曾是耶和华军队里的一员（民数记10:25），却最终失去了救恩。我们先认识一下但。但是从嫉妒里生的，是雅各的第五个儿子，为拉结的使女辟拉所生，意思为伸冤。创世记30：1-6，“拉结见自己不给雅各生子，就嫉妒她姐姐，对雅各说，你给我孩子，不然我就死了。雅各向拉结生气，说，叫你不生育的是神，我岂能代替他作主呢？拉结说，有我的使女辟拉在这里，你可以与她同房，使她生子在我膝下，我便因她也得孩子（得孩子原文作被建立）。拉结就把她的使女辟拉给丈夫为妾。雅各便与她同房，辟拉就怀孕，给雅各生了一个儿子。拉结说，神伸了我的冤，也听了我的声音，赐我一个儿子，因此给他起名叫但（就是伸冤的意思）”。拉结嫉妒，而且行动，并将自己的行动冠以上帝的名号。以属灵的招牌粉饰、鼓励嫉妒和罪行，这是一种常见的现象。不是出于信心，而是出于争竞得来的一些果实，都将被剪除。这和雅各靠欺骗得来长子的名分不同——雅各自始至终相信神的话一定要应验。此时的拉结根本不相信神，她要使用自己的手腕和智慧。当然，但被剪除不是因为母亲的罪，而是因为自己的罪。创世记49:17，雅各预言说：“但必作道上的蛇，路中的虺，咬伤马蹄，使骑马的坠落于后”。从此以后，但一直是以色列众偶像崇拜者的代名词。而神早就说：“惟恐你们中间，或男或女，或族长或支派长，今日心里偏离耶和华我们的神，去事奉那些国的神。又怕你们中间有恶根生出苦菜和茵陈来，听见这咒诅的话，心里仍是自夸说，我虽然行事心里顽梗，连累众人，却还是平安。耶和华必不饶恕他。耶和华的怒气与愤恨要向他发作，如烟冒出，将这书上所写的一切咒诅都加在他身上。耶和华又要从天下涂抹他的名，也必照着写在律法书上，约中的一切咒诅将他从以色列众支派中分别出来，使他受祸”（申命记29:18-21）。
但到底干了一些什么呢？但人首先是逃兵和看客。士师记5：17a，“基列人安居在约旦河外。但人为何等在船上”。其次，他们长期拜偶像。士师记18：27-31，“但人将米迦所作的神像和他的祭司都带到拉亿，见安居无虑的民，就用刀杀了那民，又放火烧了那城，并无人搭救。因为离西顿远，他们又与别人没有来往。城在平原，那平原靠近伯利合。但人又在那里修城居住，照着他们始祖以色列之子但的名字，给那城起名叫但。原先那城名叫拉亿。但人就为自己设立那雕刻的像。摩西的孙子，革舜的儿子约拿单，和他的子孙作但支派的祭司，直到那地遭掳掠的日子。神的殿在示罗多少日子，但人为自己设立米迦所雕刻的像也在但多少日子”。列王记上12：28-30，“耶罗波安王就筹划定妥，铸造了两个金牛犊，对众民说，以色列人哪，你们上耶路撒冷去实在是难。这就是领你们出埃及地的神。他就把牛犊一只安在伯特利，一只安在但。这事叫百姓陷在罪里，因为他们往但去拜那牛犊”。 看以色列12支派的地图，但的领地在上下两处，对神的选民形成合围或犄角之势。它分别是犹大和东玛拿西的邻居。第三、他们作恶多端。耶利米书8:16，“听见从但那里敌人的马喷鼻气，他的壮马发嘶声，全地就都震动。因为他们来吞灭这地和其上所有的，吞灭这城与其中的居民”。但出身卑微，不仅出于偏房，而且在迦南也是费尽周折、杀人流血最后得到封地的（约书亚记19:47-49）。也许因这些原因，但人一直愤愤不平，要出人头地。这是一种普遍现象。被压迫的人要翻身，要报仇、要伸冤，血债要用血来还。这个意识形态之下的所有政治运动和个体生活，都伏在神的咒诅之下。首先是嫉妒，然后是记仇，其次是报复，这都会进一步败坏你的生命，并殃及池鱼。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地崇拜偶像，主义、英雄、迷信，狂热等等。犹太拉比中流行一种观点，就是认为敌基督要从但支派出来。教父Hippolytus说：基督是从犹太族生出来的；那敌基督将会是但的后裔。”不过但人在整体上被剪除，并不等于其中没有一人得救。属于但支派的最著名的人物就是参孙（士师记13:2，24，15:20；以西结书48:1）。神仍然是怜悯人的神。
玛拿西取代但实在是别有深意。但是嫉恨，玛拿西是遗忘仇恨。但是“牢记血泪仇”、“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而玛拿西是忘记背后、努力前面的。创41:51，约瑟给长子起名叫玛拿西（注：就是“使之忘了”的意思），因为他说：“神使我忘了一切的困苦和我父的全家。”约瑟所受的苦害真是骇人听闻的，他最有资格成为但。但他没有。他选择了遗忘别人的罪错，仰望神的恩典。总是记仇的人会把一切责任推给别人，并且活在仇恨与愤怒之中。但忘记别人对自己的加害的人，会不断进入自由和昌盛。玛拿西靠什么进入神的国呢？饶恕，单单仰望神，而神的恩典是够他用的。这是约瑟的故事。“约瑟的哥哥们见父亲死了，就说，或者约瑟怀恨我们，照着我们从前待他一切的恶足足地报复我们。他们就打发人去见约瑟，说，你父亲未死以先吩咐说，你们要对约瑟这样说，从前你哥哥们恶待你，求你饶恕他们的过犯和罪恶。如今求你饶恕你父亲神之仆人的过犯。他们对约瑟说这话，约瑟就哭了。他的哥哥们又来俯伏在他面前，说，我们是你的仆人。约瑟对他们说，不要害怕，我岂能代替神呢？从前你们的意思是要害我，但神的意思原是好的，要保全许多人的性命，成就今日的光景。现在你们不要害怕，我必养活你们和你们的妇人孩子。于是约瑟用亲爱的话安慰他们”（创世记50:15-21）。说到底，约瑟相信神，相信神是公义和信实的，尽管有时候我们被加害的时候，我们不明白神的公义与爱。就是靠着这份信心，我们可以活出基督的生命来。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愿我们坚信不疑：“但神的意思原是好的”。我们也要学习约瑟的遗忘，甚至不要含怒到日落。当然，你可以说，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遗忘伤害是不容易的。当然不容易，所有耶稣为此被伤害至于死。因此约瑟的遗忘是从基督来的。首先，我不是神，我们不能像神一样审判和报复伤害我的人；我也这样伤害过别人。其次，耶稣为伤害我的人和我这伤害别人的人上了十字架；我不饶恕，就不被饶恕，并以为耶稣是白白死了，祂没有能力遮盖伤害我的罪人。最后，我将最后的审判交给神，祂，并只有祂，是起初的，也是最后的。所以我今天站在这里，一方面，请因我的某些言行被伤害的弟兄姐妹在基督里饶恕我；另一方面，求神让我们这间教会，让我们这一小群人，每日成为“忘记过去、努力前面”的新人。因为主说，手扶犁向后看的，不配进神的国。念念不忘伤口的人，一定活在咒诅中，他的表情和生命都是扭曲。我们是光明之子，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而且我们持守这样的真理：每个日落之前，那个旧我向罪死了，这个新我向基督活着。
最后一个支派的名字是约瑟。以法莲也从这个名单上被屏蔽了。但以法莲的情况略有不同。他既不是像流便那样退而求其次仍在，也不像但那样彻底被剪除——相反，他是以父亲约瑟的名义改头换面出现的。这是为什么呢？我们先要看看以法莲干了什么。像但一样，以法莲人也拜偶像。何西阿书4:17-19，“以法莲亲近偶像，任凭他吧。他们所喝的已经发酸。他们时常行淫，他们的官长最爱羞耻的事。风把他们裹在翅膀里。他们因所献的祭必致蒙羞”。值得一提的是，神似乎没有完全抛弃“他们因所献的祭”，而是“他们因所献的祭必致蒙羞”。列王记上12：28-30告诉我们以法莲人与偶像行淫的来龙去脉，“耶罗波安王就筹划定妥，铸造了两个金牛犊，对众民说，以色列人哪，你们上耶路撒冷去实在是难。这就是领你们出埃及地的神。他就把牛犊一只安在伯特利，一只安在但。这事叫百姓陷在罪里，因为他们往但去拜那牛犊”。伯特利在以法莲境内。不过耶和华的帐幕和约柜一度在示罗，而示罗是以法莲的宗教中心（撒母耳记上4:4；诗篇78:60）。所以以法莲人并不像但人那样是彻底的偶像崇拜者，不是主动而是被动，而且也没有顽梗到底。他们最后是因着上帝之约，靠着怜悯，藉着约瑟得到的祝福出现在名单上的。从这里有一个简单的功课就是，神的公义：一方面，坏事你不要做绝，能节制还是节制；另一方面，那靠主行义的人，也会恩及儿女。不过这里更深的真理是，这个没脸见人的以法莲，躲在父亲的名义之下，成为耶和华军队的一员。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们的软弱有基督宝血的遮盖，约瑟预表基督。虽然我们偶尔拜了偶像，甚至一度深受异教的诱惑和影响，但只要我们一直没有放弃心中的圣殿，神就会遮盖我们的罪，并把我们的脚引到平安的路上。事实上，很多基督徒不是但，也不是流便，而是以法莲。我们爱主，却常常软弱，最后是靠着基督的遮盖，站在神的面前。求神开恩可怜我们这样的罪人，使我们能靠着祂的恩典被升到高处。在某种意义上，所有的新基督徒，都是以法莲，一边爱主，一边爱自己的文化传统或异教思想。我称之为“信仰中的以法莲现象”，其特点是，他的信仰生活是伯特利加示罗的生活。但总有一天，我们这混合信仰者会摆脱异教文化的纠缠，主在我们里面越来越大，将一切的偶像驱逐出去。伯特利被消灭，示罗屹立在我们心中。那时候，我们将成为基督的精兵。我们会与大卫一起歌唱：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着我。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阿门！
任不寐，2011年7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