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阿门。今天的证道经文是出埃及记4:1-17

1摩西回答说，他们必不信我，也不听我的话，必说，耶和华并没有向你显现。2耶和华对摩西说，你手里是什么？他说，是杖。3耶和华说，丢在地上。他一丢下去，就变作蛇，摩西便跑开。4耶和华对摩西说，伸出手来，拿住它的尾巴，它必在你手中仍变为杖，5如此好叫他们信耶和华他们祖宗的神，就是亚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雅各的神，是向你显现了。

6耶和华又对他说，把手放在怀里。他就把手放在怀里，及至抽出来，不料，手长了大麻疯，有雪那样白。7耶和华说，再把手放在怀里。他就再把手放在怀里，及至从怀里抽出来，不料，手已经复原，与周身的肉一样，8又说，倘或他们不听你的话，也不信头一个神迹，他们必信第二个神迹。

9这两个神迹若都不信，也不听你的话，你就从河里取些水，倒在旱地上，你从河里取的水必在旱地上变作血。

10摩西对耶和华说，主阿，我素日不是能言的人，就是从你对仆人说话以后，也是这样。我本是拙口笨舌的。11耶和华对他说，谁造人的口呢？谁使人口哑，耳聋，目明，眼瞎呢？岂不是我耶和华吗？12现在去吧，我必赐你口才，指教你所当说的话。13摩西说，主阿，你愿意打发谁，就打发谁去吧。14耶和华向摩西发怒说，不是有你的哥哥利未人亚伦吗？我知道他是能言的，现在他出来迎接你，他一见你，心里就欢喜。15你要将当说的话传给他，我也要赐你和他口才，又要指教你们所当行的事。16他要替你对百姓说话，你要以他当作口，他要以你当作神。

17你手里要拿这杖，好行神迹。

感谢主的话语。出埃及记4:1-17可以有两种结构方式。第一种就是上述交叉结构。1-5与17首尾呼应，关键概念是杖，代表权柄，指向圣经定义的掌权者（马太福音10:1，约翰福音1:12）。6-8与10-16前后呼应，前者强调摩西是蒙恩的罪人，如大麻风病人被医治；后者强调摩西将要践行使命，被迫与亚伦一起作传道行义之人。而中间9节，看神对埃及的审判，就是对全世界的审判，如大洪水对人类的审判。第二种结构方式是将之一分为二，1-9记载了三个神迹；而10-17记载了摩西的拒绝和神的差遣。值得强调的是，摩西公然两次拒绝神的差遣，是在上述三个神迹之后。这是有原因的：神藉着三个神迹启示神在摩西、以色列和埃及人身上的三种“职分”，是摩西完全不能接受的。

那么如何理解这三个神迹的基本含义就至关重要。我们可以将之分别指向基督事件。第一、基督是君王，是带杖的君王；不是拈花的菩萨（1-5）。也许摩西无法接受这样的神，正如泛爱主义鸡汤教偏执神就是爱，强调“耶稣不屑作王”，不应该带着铁杖（诗篇2:9，启示录2:27，12:5，19:15，马可福音6:8）。第二、基督就是救主，他来拯救罪人（十字架）；而罪人在神面前恶心如大麻风病人（6-8）。摩西也许谦卑，但他不会认为自己如此不堪，也不会认为以色列整体上如此污秽。加尔文主义者虽然宣称人全然败坏，但标榜一次永远；然而人若不持续重生，你还会返回大麻风。灵恩派认为自己配得“成功”，律法主义者继续控告重生中的弟兄，就是魔鬼之子。第三、基督是士师或审判主（大宝座），是审判世界或埃及全地的那位羔羊（9）。也许摩西恨恶法老和埃及人，但按人文主义的“良善”，他可能不会相信或不愿意启示录那样的审判方式（启示录6:8，16:3-4，20:15），或大洪水的方式，灭绝所有埃及人。但神比人爱，差遣爱子为罪人死；神也比人恨，为不信的人预备了地狱。实际上，上述三重异象可平行保罗宣道的三个基本方面：公义、节制和审判（使徒行传24:25）。因此最后我们看神对摩西和亚伦的差遣与保罗蒙召受遣领受的使命完全一样：“他是我所拣选的器皿，要在外邦人和君王并以色列人面前，宣扬我的名”（使徒行传9:15b）。

什么是基督教与鸡汤教的简要区别：基督救了我们，是为让重生的人作个义人（我们），而不是让他作个贱人（他们）。但行义（参见诗篇53）首先或基本见证，就是说出来，如先知，如使徒。所以这里强调“口才”的问题（另参马太福音10:19）。说什么呢？是就是说，不是就说不是。不是政治，而是传道。不仅如此，我们行义从来不是孤胆英雄，神总是同时遣摩西和亚伦，正如“耶稣叫了十二个门徒来，差遣他们两个两个的出去。也赐给他们权柄，制伏污鬼”（马可福音6:7）；“这事以后，主又设立七十个人，差遣他们两个两个的，在他前面往自己所要到的各城各地方去”（路加福音10:1）。所以教会同时践行两大命令：全然爱主（见证我是那个我是），彼此相爱。阿门。

一、基督（1-9）

1摩西回答说，他们必不信我，也不听我的话，必说，耶和华并没有向你显现。2耶和华对摩西说，你手里是什么？他说，是杖。3耶和华说，丢在地上。他一丢下去，就变作蛇，摩西便跑开。4耶和华对摩西说，伸出手来，拿住它的尾巴，它必在你手中仍变为杖，5如此好叫他们信耶和华他们祖宗的神，就是亚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雅各的神，是向你显现了。

6耶和华又对他说，把手放在怀里。他就把手放在怀里，及至抽出来，不料，手长了大麻疯，有雪那样白。7耶和华说，再把手放在怀里。他就再把手放在怀里，及至从怀里抽出来，不料，手已经复原，与周身的肉一样，8又说，倘或他们不听你的话，也不信头一个神迹，他们必信第二个神迹。

9这两个神迹若都不信，也不听你的话，你就从河里取些水，倒在旱地上，你从河里取的水必在旱地上变作血。

可以简单地将这段经文按三个神迹一分为三。而我们有理由将之指向我们领受的基督的三个职分：君王、祭司和士师。不仅如此，第一个神迹指向基督是王，而打击的对象是蛇或世界的王（君王）。第二个神迹针对的是仆人和以色列肉身或罪，而道成肉身要成为我们的赎罪祭（以色列，大祭司）；第三个神迹指向埃及或世界将被审判（士师）。当然，贯穿始终的“信我”、“听我”这些概念（1，5，8，9），首先指向教会内顺服掌权者的基本真理：以色列人应该听从摩西，因为他“不是空空的配剑（杖）”；“你们要依从那些引导你们的，且要顺服。因他们为你们的灵魂时刻儆醒，好像那将来交账的人。你们要使他们交的时候有快乐，不至忧愁。若忧愁就与你们无益了”（希伯来书13:17）。

1、要除灭魔鬼的作为（1-5）

1摩西回答说，他们必不信我，也不听我的话，必说，耶和华并没有向你显现。וַיַּעַן מֹשֶׁה וַיֹּאמֶר וְהֵן לֹֽא־יַאֲמִינוּ לִי וְלֹא יִשְׁמְעוּ בְּקֹלִי כִּי יֹֽאמְרוּ לֹֽא־נִרְאָה אֵלֶיךָ יְהוָֽה；And Moses answered and said, But, behold, they will not believe me, nor hearken unto my voice: for they will say, The LORD hath not appeared unto thee.

2耶和华对摩西说，你手里是什么？他说，是杖。וַיֹּאמֶר אֵלָיו יְהוָה מזה בְיָדֶךָ וַיֹּאמֶר מַטֶּֽה；And the LORD said unto him, What is that in thine hand? And he said, A rod.3耶和华说，丢在地上。他一丢下去，就变作蛇，摩西便跑开。וַיֹּאמֶר הַשְׁלִיכֵהוּ אַרְצָה וַיַּשְׁלִיכֵהוּ אַרְצָה וַיְהִי לְנָחָשׁ וַיָּנָס מֹשֶׁה מִפָּנָֽיו；And he said, Cast it on the ground. And he cast it on the ground, and it became a serpent; and Moses fled from before it.4耶和华对摩西说，伸出手来，拿住它的尾巴，它必在你手中仍变为杖。וַיֹּאמֶר יְהוָה אֶל־מֹשֶׁה שְׁלַח יָֽדְךָ וֶאֱחֹז בִּזְנָבוֹ וַיִּשְׁלַח יָדוֹ וַיַּחֲזֶק בּוֹ וַיְהִי לְמַטֶּה בְּכַפּֽוֹ；And the LORD said unto Moses, Put forth thine hand, and take it by the tail. And he put forth his hand, and caught it, and it became a rod in his hand:

5如此好叫他们信耶和华他们祖宗的神，就是亚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雅各的神，是向你显现了。לְמַעַן יַאֲמִינוּ כִּֽי־נִרְאָה אֵלֶיךָ יְהוָה אֱלֹהֵי אֲבֹתָם אֱלֹהֵי אַבְרָהָם אֱלֹהֵי יִצְחָק וֵאלֹהֵי יַעֲקֹֽב；That they may believe that the LORD God of their fathers, the God of Abraham, the God of Isaac, and the God of Jacob, hath appeared unto thee.

这段经文交叉如上。平行的概念如不信与信，耶和华显现等。两节经文归结到我们上个主日所谈论的“顺服掌权者”的真意：以色列人到底能否顺服或听从摩西。而中间2-4有两个关键的概念，就是杖与蛇。这就是主流的根本问题：顺服杖（基督和祂的仆人）还是顺服蛇（世界的王，外邦君王）。显然摩西对神在第3章中的讲论并无异议，但始终存在的那个疑虑并没有消除，就是“以色列人凭什么听我”。所以4:1摩西在继续纠缠这个“权柄”的问题，这实际上是开始表示拒绝神的差遣。我们可以把1与5合并起来简单释经，有些概念已经讲过了。首先，וְהֵן（But, behold）表明，顺服权柄的问题极为重要。其次，不信（אָמַן，不阿门我）与不听（שָׁמַע，不听从我的话）进一步指向权柄问题。最后，摩西宣称以色列人会说“耶和华并没有向你显现”。但摩西的推测不完全准确（31）。而第5节是神的结论：摩西用杖行神迹，以色列人会相信神“向你显现了”。神知道人心：“耶稣就对他说，若不看见神迹奇事，你们总是不信”（约翰福音4:48）。但是，已经相信神向摩西显现的以色列人，后来仍然攻击摩西，就是间接攻击神了。

神是耐心教导摩西的神。杖：מַטֶּה，staff, branch, tribe；x251。也指葡萄树的枝子。牧羊人的杖，权杖。“丢在地上”可以指在地上行使权柄（马太福音6:9-10）。蛇，נָחָשׁ，参见创世记3:1，都出于摩西之笔；נָחָשׁ也是下埃及的保护神（the uraeus, the paton），法老前额上佩戴的头饰（创世记3:15），象征法老拥有对别人死亡威胁之神权。摩西逃走，显示他对“世界之王”的政治恐惧。逃出一片主流。但是。唯有靠神的话语的继续建造，摩西才能恢复勇气。按马索拉版本：这是摩西的可贵之处：神说什么，他就行出来。抓住蛇尾——那是蛇的权力所在，也是违背常理的危险动作——制伏蛇，教会夺回权柄。

如何理解这个神迹。以经解经，教会要行使神所赐予的权柄制伏毒蛇或毒蛇的种类：启示录12:9，“大龙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是迷惑普天下的。它被摔在地上，它的使者也一同被摔下去”。约翰一书3:8，“犯罪的是属魔鬼，因为魔鬼从起初就犯罪。神的儿子显现出来，为要除灭魔鬼的作为”。马太福音3:7，“约翰看见许多法利赛人和撒都该人，也来受洗，就对他们说，毒蛇的种类，谁指示你们逃避将来的忿怒呢？”；马太福音12:34，“毒蛇的种类，你们既是恶人，怎能说出好话来呢？因为心里所充满的，口里就说出来”；马太福音23:33，“你们这些蛇类，毒蛇之种阿，怎能逃脱地狱的刑罚呢？”马太福音10:16，“我差你们去，如同羊进入狼群。所以你们要灵巧像蛇，驯良像鸽子”。马可福音16:17，“信的人必有神迹随着他们，就是奉我的名赶鬼。说新方言。18手能拿蛇。若喝了什么毒物，也必不受害。手按病人，病人就必好了”（另参使徒行传28:3-6）。路加福音10:19，“我已经给你们权柄，可以践踏蛇和蝎子，又胜过仇敌一切的能力，断没有什么能害你们”。另参启示录2:26-29。

2、基督为要拯救罪人（6-8）

6耶和华又对他说，把手放在怀里。他就把手放在怀里，及至抽出来，不料，手长了大麻疯，有雪那样白。וַיֹּאמֶר יְהוָה לוֹ עוֹד הָֽבֵא־נָא יָֽדְךָ בְּחֵיקֶךָ וַיָּבֵא יָדוֹ בְּחֵיקוֹ וַיּוֹצִאָהּ וְהִנֵּה יָדוֹ מְצֹרַעַת כַּשָּֽׁלֶג；And the LORD said furthermore unto him, Put now thine hand into thy bosom. And he put his hand into his bosom: and when he took it out, behold, his hand was leprous as snow.

7耶和华说，再把手放在怀里。他就再把手放在怀里，及至从怀里抽出来，不料，手已经复原，与周身的肉一样，וַיֹּאמֶר הָשֵׁב יָֽדְךָ אֶל־חֵיקֶךָ וַיָּשֶׁב יָדוֹ אֶל־חֵיקוֹ וַיּֽוֹצִאָהּ מֵֽחֵיקוֹ וְהִנֵּה־שָׁבָה כִּבְשָׂרֽוֹ；And he said, Put thine hand into thy bosom again. And he put his hand into his bosom again; and plucked it out of his bosom, and, behold, it was turned again as his other flesh.

8又说，倘或他们不听你的话，也不信头一个神迹，他们必信第二个神迹。וְהָיָה אִם־לֹא יַאֲמִינוּ לָךְ וְלֹא יִשְׁמְעוּ לְקֹל הָאֹת הָרִאשׁוֹן וְהֶֽאֱמִינוּ לְקֹל הָאֹת הָאַחֲרֽוֹן；And it shall come to pass, if they will not believe thee, neither hearken to the voice of the first sign, that they will believe the voice of the latter sign.

两个神迹之间的逻辑关系可以平行路加福音10:17-20，“17那七十个人欢欢喜喜地回来说，主阿，因你的名，就是鬼也服了我们。18耶稣对他们说，我曾看见撒但从天上坠落，像闪电一样。19我已经给你们权柄，可以践踏蛇和蝎子，又胜过仇敌一切的能力，断没有什么能害你们。20然而不要因鬼服了你们就欢喜，要因你们的名记录在天上欢喜”。我们的名字如何记录在天，因为基督救赎了我们（歌罗西书2:13-15）。注意“你的手”（יָֽדְךָ）这个概念在1-8节的反复出现。一方面，基督徒的手指向法老。另一方面，指向自己的肉身或“怀里”（חֵיק，bosom, hollow, bottom, midst；可能指生殖系统）。这就是攻击世界与攻克己身的平衡。这是真正的全面的基督教。

而按肉身，另参考后文的相关律法，我们的本相是大麻风病者（צָרַע，利未记13-14等）。关于雪白，另参民数记12:10，“云彩从会幕上挪开了，不料，米利暗长了大麻疯，有雪那样白。亚伦一看米利暗长了大麻疯”；以赛亚书1:18，“耶和华说，你们来，我们彼此辩论。你们的罪虽像朱红，必变成雪白。虽红如丹颜，必白如羊毛”。但主耶和华是医治我们的：“7耶和华说，再把手放在怀里。他就再把手放在怀里，及至从怀里抽出来，不料，手已经复原，与周身的肉一样”。

圣灵呼喊我们注意这个核心神迹（וְהִנֵּה）。动词שׁוּב有悔改之意（复原，重建，回家）。神为什么说以色列人更可能接受第二个神迹呢？参见提摩太前书1:12016，“12我感谢那给我力量的，我们主基督耶稣，因他以我有忠心，派我服事他。13我从前是亵渎神的，逼迫人的，侮慢人的。然而我还蒙了怜悯，因我是不信不明白的时候而作的。14并且我主的恩是格外丰盛，使我在基督耶稣里有信心和爱心。15基督耶稣降世，为要拯救罪人。这话是可信的，是十分可佩服的。在罪人中我是个罪魁。16然而我蒙了怜悯，是因耶稣基督要在我这罪魁身上，显明他一切的忍耐，给后来信他得永生的人作榜样”。传道人自己首先要改变，尽管这个更新需要一个残酷的过程，如彼得的见证。

3、祂是审判全地的主（9）

9这两个神迹若都不信，也不听你的话，你就从河里取些水，倒在旱地上，你从河里取的水必在旱地上变作血。וְהָיָה אִם־לֹא יַאֲמִינוּ גַּם לִשְׁנֵי הָאֹתוֹת הָאֵלֶּה וְלֹא יִשְׁמְעוּן לְקֹלֶךָ וְלָקַחְתָּ מִמֵּימֵי הַיְאֹר וְשָׁפַכְתָּ הַיַּבָּשָׁה וְהָיוּ הַמַּיִם אֲשֶׁר תִּקַּח מִן־הַיְאֹר וְהָיוּ לְדָם בַּיַּבָּֽשֶׁת；And it shall come to pass, if they will not believe also these two signs, neither hearken unto thy voice, that thou shalt take of the water of the river, and pour it upon the dry land: and the water which thou takest out of the river shall become blood upon the dry land.

但是，一定有两个神迹都不信的。他们不信也否定“政治信息”，如鸡汤教；他们也不信或否定仆人的重生与权柄，如猪狗不如的律法主义教痞。正如使徒行传13:45所记，“但犹太人看见人这样多，就满心嫉妒，硬驳保罗所说的话，并且毁谤”。那么结局就定了，他们将和埃及人一起，接受终极审判。事实上，主流教会就是两个神迹都不相信的撒但一会。于是必有第三个神迹。这个神迹是大洪水的埃及版，当然，我们会在出埃及记的后文中看见应验，更在启示录中会看见完全的应验。这河（יְאֹר）就是尼罗河。用尼罗河水惩罚埃及地是公义的，原因参见出埃及记1:22，“法老吩咐他的众民说，以色列人所生的男孩，你们都要丢在河里，一切的女孩，你们要存留她的性命”。尼罗河满了希伯来人的血。另参启示录18:24，“先知和圣徒，并地上一切被杀之人的血，都在这城里看见了”。第一个旱地是יַבָּשָׁה，dry land, dry ground（创世记1:9-10）。第二个旱地是יַבֶּשֶׁת，dry land（诗篇95:5）。两者之间有细微差别。总之，神是审判世界或“全地”的神，这是我们领受的第三个基督的真理：末世审判与全面审判。

另参创世记18:25，“将义人与恶人同杀，将义人与恶人一样看待，这断不是你所行的。审判全地的主，岂不行公义吗”；历代志上16:33，“那时，林中的树木都要在耶和华面前欢呼，因为他来要审判全地”；诗篇96:13，“因为他来了。他来要审判全地。他要按公义审判世界，按他的信实审判万民”；玛拉基书4:6，“他必使父亲的心转向儿女，儿女的心转向父亲，免得我来咒诅遍地”；约翰福音5:22，“父不审判什么人，乃将审判的事全交与子”；约翰福音5:27，“并且因为他是人子，就赐给他行审判的权柄”；约翰福音12:31，“现在这世界受审判。这世界的王要被赶出去”；希伯来书9:27，“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彼得后书2:9，“主知道搭救敬虔的人脱离试探，把不义的人留在刑罚之下，等候审判的日子”；彼得后书3:7，“但现在的天地，还是凭着那命存留，直留到不敬虔之人受审判遭沉沦的日子，用火焚烧”；启示录6:10，“大声喊着说，圣洁真实的主阿，你不审判住在地上的人给我们伸流血的冤，要等到几时呢”；启示录20:13，“于是海交出其中的死人。死亡和阴间也交出其中的死人。他们都照各人所行的受审判”。

二、教会（10-17）

10摩西对耶和华说，主阿，我素日不是能言的人，就是从你对仆人说话以后，也是这样。我本是拙口笨舌的。11耶和华对他说，谁造人的口呢？谁使人口哑，耳聋，目明，眼瞎呢？岂不是我耶和华吗？12现在去吧，我必赐你口才，指教你所当说的话。

13摩西说，主阿，你愿意打发谁，就打发谁去吧。14耶和华向摩西发怒说，不是有你的哥哥利未人亚伦吗？我知道他是能言的，现在他出来迎接你，他一见你，心里就欢喜。15你要将当说的话传给他，我也要赐你和他口才，又要指教你们所当行的事。16他要替你对百姓说话，你要以他当作口，他要以你当作神。

17你手里要拿这杖，好行神迹。

这话也对：神造就一位传道人比创造天地好像更难。出埃及记4:10-17可以视为一种特殊的教会论。第一、教会领袖（10-12）、同工（13-16）和会众的重生以及见证能力，都不是出于自己，而是神所赐的。第二、教会行义的基本见证，就是“说话”或“口才”；而口才也是神所赐的。第三、但这不排除其他行为，比如“你手里要拿这杖，好行神迹”（17）。只是这神迹与灵恩派的妄求无关，而关涉公义或对埃及的审判。教会拥有神赐予的权柄，站在世界之主的面前。如果将这三个方面视为教会的一种定义，那么显而易见，主流基督教根本没有教会。第一、圣职已经废弃，如聚会所弟兄会。第二、他们藐视口才和圣经，只要灵意和肉身神迹。第三、向政治暴君交杖且下跪。

1、婉拒（10-12）

10摩西对耶和华说，主阿，我素日不是能言的人，就是从你对仆人说话以后，也是这样。我本是拙口笨舌的。וַיֹּאמֶר מֹשֶׁה אֶל־יְהוָה בִּי אֲדֹנָי לֹא אִישׁ דְּבָרִים אָנֹכִי גַּם מִתְּמוֹל גַּם מִשִּׁלְשֹׁם גַּם מֵאָז דַּבֶּרְךָ אֶל־עַבְדֶּךָ כִּי כְבַד־פֶּה וּכְבַד לָשׁוֹן אָנֹֽכִי；And Moses said unto the LORD, O my Lord, I am not eloquent, neither heretofore, nor since thou hast spoken unto thy servant: but I am slow of speech, and of a slow tongue.

11耶和华对他说，谁造人的口呢？谁使人口哑，耳聋，目明，眼瞎呢？岂不是我耶和华吗？וַיֹּאמֶר יְהוָה אֵלָיו מִי שָׂם פֶּה לָֽאָדָם אוֹ מִֽי־יָשׂוּם אִלֵּם אוֹ חֵרֵשׁ אוֹ פִקֵּחַ אוֹ עִוֵּר הֲלֹא אָנֹכִי יְהוָֽה；And the LORD said unto him, Who hath made man’s mouth? or who maketh the dumb, or deaf, or the seeing, or the blind? have not I the LORD? 12现在去吧，我必赐你口才，指教你所当说的话。וְעַתָּה לֵךְ וְאָנֹכִי אֶֽהְיֶה עִם־פִּיךָ וְהוֹרֵיתִיךָ אֲשֶׁר תְּדַבֵּֽ；Now therefore go, and I will be with thy mouth, and teach thee what thou shalt say.

这是摩西的进一步拒绝。但摩西的理由或借口是诚实的吗？他可能在说谎，尽管他称神是“我的主”（אֲדֹנָי），自称是“你的仆”（עַבְדֶּךָ）。但使徒行传7:22明明说，“摩西学了埃及人一切的学问，说话行事，都有才能”。有人说摩西40年在米甸旷野孤独牧羊导致失语，这是演绎和虚构。他没有家人吗？他跟神争辩也颇有口才。另外我们知道这个传统：摩西在埃及有一次嘴被碳烫伤了，这大概就是“犹太人荒渺的言语”（提多书1:4）。不仅如此，我们在这里看见摩西的人性与神的名是如何对立的。神是我是，但摩西说我不是（אֲדֹנָי לֹא）。言：דָּבָר，道；这个动词在第10节中出现了两次。摩西说得很决绝：从前或素日（תְּמוֹל）以及现在或以后（אָז），都不能言辞；并且这是本性：“我本是拙口笨舌的”。形容词כָּבֵד重复两次：heavy, great；分别修饰嘴（פֶּה）和舌（לָשׁוֹן）。只是我们不是很确定，这句话是拙口笨舌，还是指言辞锋利或语气严厉。如哥林多后书10:10，“因为有人说，他的信，又沉重，又利害。及至见面，却是气貌不扬，言语粗俗的”。如果指后者，摩西也算有言在先——将来我的话重了，你不能责备我。

摩西的目的很简单：你永远不要指望我，你最好不要使用我；我完全不能用。但神没有改变祂的定意，反而教导说：“谁造人的口呢？谁使人口哑，耳聋，目明，眼瞎呢？岂不是我耶和华吗？现在去吧，我必赐你口才，指教你所当说的话”。第一、口才（פֶּה）不是出于人，而是出于神，出于“我耶和华”（אָנֹכִי יְהוָֽה）。另参马太福音10:18-20，“18并且你们要为我的缘故，被送到诸侯君王面前，对他们和外邦人作见证。19你们被交的时候，不要思虑怎样说话或说什么话。到那时候，必赐给你们当说的话。20因为不是你们自己说的，乃是你们父的灵在你们里头说的。第二、神没有拆穿摩西的把戏，或者也根本不认为“说话行事，都有才能”是可用之才。注意第15节，“你要将当说的话传给他，我也要赐你和他口才，又要指教你们所当行的事”——亚伦似乎更有口才，但神为什么仍然要赐他口才？因为神悦纳的口才不是苏秦张仪或智者学派的诡辩。另参以赛亚书6:6-7，“6有一撒拉弗飞到我跟前，手里拿着红炭，是用火剪从坛上取下来的。7将炭沾我的口，说，看哪，这炭沾了你的嘴。你的罪孽便除掉，你的罪恶就赦免了”。

2、坚拒（13-16）

13摩西说，主阿，你愿意打发谁，就打发谁去吧。וַיֹּאמֶר בִּי אֲדֹנָי שְֽׁלַֽח־נָא בְּיַד־ תִּשְׁלָֽח；And he said, O my Lord, send, I pray thee, by the hand of him whom thou wilt send.

14耶和华向摩西发怒说，不是有你的哥哥利未人亚伦吗？我知道他是能言的，现在他出来迎接你，他一见你，心里就欢喜。וַיִּֽחַר־אַף יְהוָה בְּמֹשֶׁה וַיֹּאמֶר הֲלֹא אַהֲרֹן אָחִיךָ הַלֵּוִי יָדַעְתִּי כִּֽי־דַבֵּר יְדַבֵּר הוּא וְגַם הִנֵּה־הוּא יֹצֵא לִקְרָאתֶךָ וְרָאֲךָ וְשָׂמַח בְּלִבּֽוֹ；And the anger of the LORD was kindled against Moses, and he said, Is not Aaron the Levite thy brother? I know that he can speak well. And also, behold, he cometh forth to meet thee: and when he seeth thee, he will be glad in his heart.

15你要将当说的话传给他，我也要赐你和他口才，又要指教你们所当行的事。וְדִבַּרְתָּ אֵלָיו וְשַׂמְתָּ אֶת־הַדְּבָרִים בְּפִיו וְאָנֹכִי אֶֽהְיֶה עִם־פִּיךָ וְעִם־פִּיהוּ וְהוֹרֵיתִי אֶתְכֶם אֵת אֲשֶׁר תַּעֲשֽׂוּן；And thou shalt speak unto him, and put words in his mouth: and I will be with thy mouth, and with his mouth, and will teach you what ye shall do。

16他要替你对百姓说话，你要以他当作口，他要以你当作神。וְדִבֶּר־הוּא לְךָ אֶל־הָעָם וְהָיָה הוּא יִֽהְיֶה־לְּךָ לְפֶה וְאַתָּה תִּֽהְיֶה־לּוֹ לֵֽאלֹהִֽים；And he shall be thy spokesman unto the people: and he shall be, even he shall be to thee instead of a mouth, and thou shalt be to him instead of God.

摩西现在是没有退路了，也算图穷匕见。“摩西说，主阿，你愿意打发谁，就打发谁去吧”。摩西竟然还好意思说“我的主阿”（אֲדֹנָי）。这句话翻译起来有些困难：שְֽׁלַֽח־נָא בְּיַד־ תִּשְׁלָֽח，也许摩西在说：你应该差遣有能力的人。我们看神的反应。首先，让我们再一次强调，神是会发怒（אַף……וַיִּֽחַר־）的神，就是鸡汤教之葵花宝典中攻击的“血气”。这让我们想起保罗的话：“我传福音原没有可夸的。因为我是不得已的。若不传福音，我便有祸了”（哥林多前书9:16）。其次，神仍然在怒中忍耐摩西，靠祂的忍耐和智慧化解僵局，同时为摩西拣选了同工：“不是有你的哥哥利未人亚伦吗？我知道他是能言的，现在他出来迎接你，他一见你，心里就欢喜”。唯有神能看见摩西所看不见的。我们总是以为自己孤军深入，但神会在我们完全不知道的方位差遣同工和援军；而且他们爱传道人，人间至暖。这是亚伦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圣经中：אַהֲרוֹן，light bringer？这里强调他是利未人。最后，亚伦在某些方面比摩西有口才（דַבֵּר），可以互相搭配。亚伦也有接纳人（יֹצֵא לִקְרָאתֶךָ）的恩赐，并且真心喜欢摩西（וְשָׂמַח בְּלִבּֽוֹ）。

与此同时，摩西仍然承担着在真理上教导和建造同工或亚伦的责任，这也是权柄。虽然摩西说自己不能דָּבַר，但神仍然要摩西对亚伦דָּבַר。这也表明神根本不相信摩西的借口。וְשַׂמְתָּ אֶת־הַדְּבָרִים בְּפִיו，and put words in his mouth；把话语放在他的口中。“我也要赐你和他口才”，原文是说，我要与你的口同在，也要与他的口同在。动词יָרָה在这段经文中出现两次（12，15），指教；更多含义包括to throw, shoot, cast, pour。指教的对象是תַּעֲשֽׂוּן，你们将要做的事。基督徒的生活不是“唯独信心”，必须行在人前。第16节重点讲到亚伦的事工：“他要替你对百姓说话（דָּבַר），你要以他当作口（לְפֶה），他要以你当作神（לֵֽאלֹהִֽים）”。亚伦要对摩西负责，然后负责对百姓说话，但面对发起老主要还是摩西说话。最后这句话不是什么神学难题：“他要以你当作神”。这当然不出说摩西是神，而仅仅是比喻。因为这两个概念显然是平行的：לְפֶה ……לֵֽאלֹהִֽים，像嘴，像神。若有人非矫情一神论、多神论云云，那你是否认为亚伦真是嘴（פֶה）而不是一个人？就像主耶稣说“我就是门”，你们以为祂就是那个木材制造的长方形框架么？

3、顺服（17）

17你手里要拿这杖，好行神迹。וְאֶת־הַמַּטֶּה הַזֶּה תִּקַּח בְּיָדֶךָ אֲשֶׁר תַּעֲשֶׂה־בּוֹ אֶת־הָאֹתֹֽת；And thou shalt take this rod in thine hand, wherewith thou shalt do signs.

这节经文显示，现在摩西是顺服的，尽管不可能完全心悦诚服。摩西的路还很长，还要经历更多的向罪死，向基督复活。而在出埃及记4:1-17中，与1-5首尾呼应，杖又回来了。一方面，教会的权柄在摩西，并不在亚伦。另一方面，教会的权柄首先是基督徒顺服的对象，而这权柄是面对法老、高于法老、胜过一切外邦君王的权柄。因为这权柄所行的神迹（אוֹת，3:12，4:8-9）旨在打击埃及。教会必须战在世界面前彰显这个神圣的权柄，而这正是主所命的，是教会的基本定义：“18我还告诉你，你是彼得，我要把我的教会建造在这磐石上，阴间的权柄，不能胜过他。（权柄原文作门）19我要把天国的钥匙给你。凡你在地上所捆绑的，在天上也要捆绑。凡你在地上所释放的，在天上也要释放”（马太福音16:18-19）；“18耶稣进前来，对他们说，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赐给我了。19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或作给他们施洗归于父子圣灵的名）20凡我所吩咐你们的，都教训他们遵守，我就常与你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马太福音28:18-20）；路加福音10:18-19，“18耶稣对他们说，我曾看见撒但从天上坠落，像闪电一样。19我已经给你们权柄，可以践踏蛇和蝎子，又胜过仇敌一切的能力，断没有什么能害你们”。

什么是新教改革？“耶和华对摩西说，你手里是什么？他说，是杖”（2）；“你手里要拿这杖，好行神迹”（17）；“摩西手里拿着神的杖”（20）。摩西手里拿着杖返回埃及，这就是新教改革的基本异象。埃及，摩西回来了；世界，我们回来了。我们手里拿着神的杖——要把权杖返回教会。这才是真正的至圣所：“有金香炉，（炉或作坛）有包金的约柜，柜里有盛吗哪的金罐，和亚伦发过芽的杖，并两块约版”（希伯来书9:4）。但是，可悲且可耻的是，基督教主流已经整体上放下权杖，缴械投降。不再有儿子组成的教会，只有孙子们猪联币合。且不再有义人，只有贱人。他们放下武器，沦为缴械投降的巨婴和埃及人的奴婢，公共领域的边缘人和主流社会的按摩师与洗脚妹。在主流教会中，没有权杖，只有鸡汤和洗脚水，还有齐刷刷的白左真心假意地向埃及奴隶一样跪倒一片：顺服掌权者，为仇敌祷告，整整400年。但我们拿着杖回来了，走向耶路撒冷而非边缘。而一切放下权杖的基督教，将首先被权杖所测量：“有一根苇子赐给我，当作量度的杖。且有话说，起来，将神的殿，和祭坛，并在殿中礼拜的人，都量一量”（启示录11:1）。让我们再一次强调三个基本感念。第一、公义：抵挡法老（1-5）、攻克己身（6-8）、责备世界（9）。第二、爱仇敌。实际上马太福音5-7是一个交叉结构：第五章讲爱，包括爱百姓中的仇敌；而与之呼应的第七章讲恨，他们不是爱仇敌所定义的爱的对象，而是弃绝的对象；依次包括四类人：1假弟兄或审判（论断）弟兄的人（马太福音7:1-5），如嫖客和教痞等等律法主义流氓。2外邦猪狗（马太福音7:6-14）。3假先知（马太福音7:15-20）。4“你们这些作恶的人”（马太福音7:21-29）。马太福音第六章居中，胜过魔鬼的第一试探，弃绝财神教。第三、顺服掌权者。摩西是真正的“在上掌权者”或真正“在上掌权者”的使者。只有神的仆人才配得这样的评价，亚伦首先顺服这个权柄：

“1在上有权柄的，人人当顺服他。因为没有权柄不是出于神的。凡掌权的都是神所命的。2所以抗拒掌权的，就是抗拒神的命。抗拒的必自取刑罚。3作官的原不是叫行善的惧怕，乃是叫作恶的惧怕。你愿意不惧怕掌权的吗？你只要行善，就可得他的称赞。4因为他是神的用人，是与你有益的。你若作恶，却当惧怕。因为他不是空空的佩剑。他是神的用人，是伸冤的，刑罚那作恶的。5所以你们必须顺服，不但是因为刑罚，也是因为良心。6你们纳粮，也为这个缘故。因他们是神的差役，常常特管这事。7凡人所当得的，就给他。当得粮的，给他纳粮。当得税的，给他上税。当惧怕的，惧怕他。当恭敬的，恭敬他。8凡事都不可亏欠人，惟有彼此相爱，要常以为亏欠。因为爱人的就完全了律法”（罗马书13:1-8）。亚伦和以色列人顺服摩西的权柄，的的确确完完全全是罗马书13章所详解的：“现在他出来迎接你，他一见你，心里就欢喜”；“他要以你当作神”（另参4:31）。注意两处概念的平行。而这才是杖所指向的教会权柄：“26那得胜又遵守我命令到底的，我要赐给他权柄制伏列国。27他必用铁杖辖管他们（辖管原文作牧），将他们如同窑户的瓦器打得粉碎。像我从我父领受的权柄一样。28我又要把晨星赐给他。29圣灵向众教会所说的话，凡有耳的就应当听”（启示录2:26-29）。阿门。

任不寐，2021年10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