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阿门。今天的证道经文是创世记31:22-55
22到第三日,有人告诉拉班,雅各逃跑了。23拉班带领他的众弟兄去追赶,追了七日,在基列山就追上了。24夜间,神到亚兰人拉班那里,在梦中对他说,你要小心,不可与雅各说好说歹。
25拉班追上雅各。雅各在山上支搭帐棚。拉班和他的众弟兄也在基列山上支搭帐棚。26拉班对雅各说,你作的是什么事呢?你背着我偷走了,又把我的女儿们带了去,如同用刀剑掳去的一般。27你为什么暗暗地逃跑,偷着走,并不告诉我,叫我可以欢乐,唱歌,击鼓,弹琴地送你回去?28又不容我与外孙和女儿亲嘴。你所行的真是愚昧。29我手中原有能力害你,只是你父亲的神昨夜对我说,你要小心,不可与雅各说好说歹。30现在你虽然想你父家,不得不去,为什么又偷了我的神像呢?31雅各回答拉班说,恐怕你把你的女儿从我夺去,所以我逃跑。32至于你的神像,你在谁那里搜出来,就不容谁存活。当着我们的众弟兄,你认一认,在我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的,就拿去。原来雅各不知道拉结偷了那些神像。33拉班进了雅各,利亚,并两个使女的帐棚,都没有搜出来,就从利亚的帐棚出来,进了拉结的帐棚。34拉结已经把神像藏在骆驼的驮篓里,便坐在上头。拉班摸遍了那帐棚,并没有摸着35拉结对她父亲说,现在我身上不便,不能在你面前起来,求我主不要生气。这样,拉班搜寻神像,竟没有搜出来。
36雅各就发怒斥责拉班说,我有什么过犯,有什么罪恶,你竟这样火速地追我?37你摸遍了我一切的家具,你搜出什么来呢?可以放在你我弟兄面前,叫他们在你我中间辨别辨别。38我在你家这二十年,你的母绵羊,母山羊没有掉过胎。你群中的公羊,我没有吃过。39被野兽撕裂的,我没有带来给你,是我自己赔上。无论是白日,是黑夜,被偷去的,你都向我索要。40我白日受尽干热,黑夜受尽寒霜,不得合眼睡着,我常是这样。41我这二十年在你家里,为你的两个女儿服事你十四年,为你的羊群服事你六年,你又十次改了我的工价。42若不是我父亲以撒所敬畏的神,就是亚伯拉罕的神与我同在,你如今必定打发我空手而去。神看见我的苦情和我的劳碌,就在昨夜责备你。
43拉班回答雅各说,这女儿是我的女儿,这些孩子是我的孩子,这些羊群也是我的羊群。凡在你眼前的都是我的。我的女儿并她们所生的孩子,我今日能向他们作什么呢?44来吧,你我二人可以立约,作你我中间的证据。45雅各就拿一块石头立作柱子,46又对众弟兄说,你们堆聚石头。他们就拿石头来堆成一堆,大家便在旁边吃喝。47拉班称那石堆为伊迦尔撒哈杜他,雅各却称那石堆为迦累得(都是以石堆为证的意思)。48拉班说,今日这石堆作你我中间的证据。因此这地方名叫迦累得,49又叫米斯巴,意思说,我们彼此离别以后,愿耶和华在你我中间鉴察。50你若苦待我的女儿,又在我的女儿以外另娶妻,虽没有人知道,却有神在你我中间作见证。51拉班又说,你看我在你我中间所立的这石堆和柱子。52这石堆作证据,这柱子也作证据。我必不过这石堆去害你。你也不可过这石堆和柱子来害我。53但愿亚伯拉罕的神和拿鹤的神,就是他们父亲的神,在你我中间判断。
雅各就指着他父亲以撒所敬畏的神起誓,54又在山上献祭,请众弟兄来吃饭。他们吃了饭,便在山上住宿。55拉班清早起来,与他外孙和女儿亲嘴,给他们祝福,回往自己的地方去了。
感谢神的话语。拉班追上来了。对比拉班追赶雅各与法老追赶摩西之异同,以及新约圣经中犹太人怎样一直追杀保罗等使徒。基督徒进入世界传讲基督,世界的王一定沿途追赶。但好消息是:神说祂与我们同在;甚至会掳掠追赶我们的人。而当我们有一天终于被人类成功追杀之后,我们会展翅上腾。拉班是要有的,这一切都是要有的。创世记31:22-55可以这样交叉结构。一、拉班追来(22-24);二、搜查偶像(25-35);三、斥责拉班(36-42);四、设立中保(43-53);五、拉班归去(54-55)。其中二和四可以分别对应魔鬼和基督两个主题。当然这五部分也是对拉班的五次拯救行动。这是神的爱,对雅各的爱,对拉班的爱;并让你死我活的交战双方彼此相爱。这是神迹,在中国和中国历史与现实中,开天辟地。“18耶和华如此说,你们不要记念从前的事,也不要思想古时的事。19看哪,我要做一件新事,如今要发现,你们岂不知道吗?我必在旷野开道路,在沙漠开江河。20野地的走兽必尊重我,野狗和鸵鸟也必如此,因我使旷野有水,使沙漠有河,好赐给我的百姓我的选民喝。21这百姓是我为自己所造的,好述说我的美德”(以赛亚书43:18-21)。阿门。
一、拉班追来(22-24)
22到第三日,有人告诉拉班,雅各逃跑了。23拉班带领他的众弟兄去追赶,追了七日,在基列山就追上了。
24夜间,神到亚兰人拉班那里,在梦中对他说,你要小心,不可与雅各说好说歹。
1、三日与七日(22-23)
世界的王不会任凭神的百姓离开他们的权势,更不会容忍有人去侍奉神。对魔鬼而言,雅各是一场政变,雅各以及雅各所有的一切自古以来就是拉班的一部分。所以撒旦的差役或特务立即启程,奔跑了三天到了正在剪羊毛的拉班那里(30:36),将雅各逃走的噩耗告诉了拉班。而拉班也立即启程追赶。我们说过,基督徒在地上是通缉犯,在世人面前不断逃亡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בָּרַח,27:43)。这是主的教导,“ 有人在这城里逼迫你们,就逃到那城里去。我实在告诉你们,以色列的城邑,你们还没有走遍,人子就到了”(马太福音10:23);“所以我差遣先知和智慧人并文士,到你们这里来。有的你们要杀害,要钉十字架。有的你们要在会堂里鞭打,从这城追逼到那城”(马太福音23:34)。“拉班带领他的众弟兄去追赶”,这个众弟兄(אֶחָיו)主要是指雅各的那些表兄弟们,当然也可以指拉班所有的家丁。上文我们知道拉班的儿子们已经阴间般残忍了,因此这次大军压境,不仅仅是一场实弹演习,而且要一举消灭雅各。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拉班大军中没有人说不,都要随众作恶。这是人民的共同意志。而3天加上7天,意味着雅各已经逃走了10天,但还是被拉班追上了。这不仅因为雅各拖家带口行程缓慢,也因为拉班大军训练有素,杀敌心切。灭此朝食。这10天也是上帝给拉班和众弟兄悔改的时间,祂看着他们雄赳赳气昂昂,或在天上嗤笑,或内心忧伤后悔。这是拉班或人普遍的悲剧与反讽:你以为你有权力有道理在追杀别人,但这种追杀的背后是魔鬼在追杀你,当然也是上帝在追找你(רָדַף,14:14-15)。所以值得思想的是,三天是耶稣复活的三天,7天是受难周。因此这些时间可能同时意味着雅各和拉班在基督里的重生。战场在基列山摆开。基督事件里至少有四座山:登山宝训,登山显荣,钉十字架的各各他山,复活升天的橄榄山。基列,גִּלְעָד,rocky region。荒山野岭,除了神没有人能帮助你。而且遍地石头四面仇敌。罪人皆可斩木为兵。追上这个动词是דָּבַק,就是创世记2:24那个“合为一体”所用的动词;而创世记19:19指“灾祸临到”。中原逐鹿,但神保护鱼肉和刀俎。
2、山上和夜间(24)
表面上是拉班在追赶雅各,实际上神是藉着拉班的追赶在追赶拉班和雅各,一直将他们捆绑到基督的山上,让他们在那里双双收归入基督。“夜间,神到亚兰人拉班那里,在梦中”,וַיָּבֹא אֱלֹהִיםאֶל־לָבָן הָאֲרַמִּי בַּחֲלֹם הַלָּיְלָה,And God came to Laban the Syrian in a dream by night。这一幕让我感动不已。神在人安静的时候,或许能听见圣道的时候临到凶手。这里第二次提到亚兰人拉班:אֲרַמּי,exalted(25:20,28:5,31:20);这是一个因为自觉受伤而狂妄不得了的人。拉班现在只记得雅各伤害了他,而不记得自己是周扒皮。现在拉班在替天行道中把自己感动得夜不能寐。神在梦中对拉班的警告,让我们想起彼拉多之妻的遭遇:“18巡抚原知道,他们是因为嫉妒才把他解了来。19正坐堂的时候,他的夫人打发人来说,这义人的事,你一点不可管。因为我今天在梦中,为他受了许多的苦”(马太福音27:18-19)。拉班竟然有脸追赶别人,他这个膨胀的Me too需要从中国梦中醒来。
在你犯罪害人之前,神会兴起使者来拦阻你。这让我们看见神是何等的怜悯,祂愿万人得救,不愿一人沉沦。我相信那些所谓的基督徒,当他们变了脸色要藉着控告伤害别人的罪意发动的时候,神都曾经以各种方式阻止过他们。但多数罪人走了彼拉多的路——越想越气,最后还是吃人上网了。彼拉多的金盆洗手没有用,或者是你那些大义名分没有用,你还要为自己杀人害人又妄称主名的罪加倍受到惩罚。但拉班代表了另外一个方向,虽然罪人更新一定拖泥带水,但是拉班最终和雅各实现了“主内和平”。
现在我们看神的话语:“你要小心,不可与雅各说好说歹”,הִשָּׁמֶר לְךָ פֶּן־תְּדַבֵּר עִֽם־יַעֲקֹב מִטֹּוב עַד־רָֽע,Take heed that thou speak not to Jacob either good or bad。一方面,上帝没有阻止拉班继续追赶雅各或第二天早上与雅各交锋。因为拉班和雅各都需要那场功课。另一方面,上帝明确禁止拉班像神一样审判雅各。不仅拉班不配,而且“说好说歹”这句成语也指不可为所欲为,特别是,不可伤害和杀害雅各。特别需要注意的是,上帝首先针对的是拉班的言辞:שָּׁמֶר לְךָפֶּן־תְּדַבֵּר,Take heed that thou speak。שָׁמַר,to keep, guard, observe, give heed(2:15;3:24;4:9;17:9-10;18:19;24:6;26:5;28:15,20;30:31).至关重要,生死攸关,要顺服神的话语。מִטֹּוב עַד־רָֽע,这有两种翻译方法:either good or bad;或from good to bad。后者应该更准确些。一方面,你不可像神一样知道善恶;另一方面,你不可以在和雅各交谈中从善入恶——越说越败坏。
二、搜查偶像(25-35)
25拉班追上雅各。雅各在山上支搭帐棚。拉班和他的众弟兄也在基列山上支搭帐棚。26拉班对雅各说,你作的是什么事呢?你背着我偷走了,又把我的女儿们带了去,如同用刀剑掳去的一般。27你为什么暗暗地逃跑,偷着走,并不告诉我,叫我可以欢乐,唱歌,击鼓,弹琴地送你回去?28又不容我与外孙和女儿亲嘴。你所行的真是愚昧。29我手中原有能力害你,只是你父亲的神昨夜对我说,你要小心,不可与雅各说好说歹。30现在你虽然想你父家,不得不去,为什么又偷了我的神像呢?
31雅各回答拉班说,恐怕你把你的女儿从我夺去,所以我逃跑。32至于你的神像,你在谁那里搜出来,就不容谁存活。当着我们的众弟兄,你认一认,在我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的,就拿去。原来雅各不知道拉结偷了那些神像。33拉班进了雅各,利亚,并两个使女的帐棚,都没有搜出来,就从利亚的帐棚出来,进了拉结的帐棚。34拉结已经把神像藏在骆驼的驮篓里,便坐在上头。拉班摸遍了那帐棚,并没有摸着35拉结对她父亲说,现在我身上不便,不能在你面前起来,求我主不要生气。这样,拉班搜寻神像,竟没有搜出来。
1、拉班的控告(25-30)
这是怨妇一般的拉班:全是雅各的错,自己完全是受害者。这是不忍卒听的揭发,但拉班在唾沫横飞的时候,只有义薄云天,完全没有一点点自我反省。这是所有控告者以及利用控告者的控告者的共同嘴脸或魔鬼之谎。首先我们注意,上帝向拉班说话,但我们不知道拉班怎样想的。或者拉班还没有回应。现在基列山上对立着两军的帐棚或营垒。拉班的人马显然更加气焰嚣张(基列山)。我们需要记得神对教会的应许:阴间的门不能胜过她。追上,נָשַׂג,,to reach, overtake, take hold upon(44:4,6;47:9)。到了一个临界点,雅各没有办法回避这场冲突。拉班对雅各的控告至少包括三个主要方面:
第一、偷着(גָּנַב,30:33;31:19-20)逃跑(26-28)。你向我做的这叫什么事(29:25)。拉班可能不敢承认女儿们是自己主动弃绝了他,于是指控雅各用暴力(חֶרֶב,the sword)拐卖妇女和儿童。那么拉班以暴制暴就是正义战争。同时,拉班的控告掺杂或编辑了大量漂亮的谎言或属灵的高调。拉班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热烈欢送雅各离开,也不可能与女儿外孙那样慈祥。“叫我可以欢乐,唱歌,击鼓,弹琴”,בְּשִׂמְחָה וּבְשִׁרִים בְּתֹף וּבְכִנֹּֽור,with mirth, and with songs, with tabret, and with harp。虚构或夸张自己的仁慈是为了衬托雅各的冷血、不义与罪恶。最后是谩骂:סָכַל,to be foolish, be a fool(撒母耳记上13:13)。当然也是威胁或链接下文:你摊上事儿了,你这样做是找死。
第二、也有实情(29。拉班说他有能力也想过杀害雅各。לַעֲשֹׂות עִמָּכֶם רָע,to do you hurt;רַע就是上文的“歹”。但这个供述显示拉班之吻基本上是谎言;上帝确实那样向拉班显现了。魔鬼的谎言就是掺杂部分事实、甚至引用圣经却顺服仇恨情欲的编辑。不仅如此,上帝明确禁止拉班向雅各说好说歹,但拉班基本上仍然在对雅各说好说歹。这的的确确是一种邪教状态:你引用圣经却正在进行圣经禁止的言行,一边替天行道一边践踏救恩真理和基督徒的基要常识。拉班里面有两个声音,爱恨交加。
第三、转向神像(30)。“现在你虽然想你父家,不得不去”,拉班作出一副善解人意,也有人性的样子。但目的是指控雅各做贼。偷窃神像的指控使雅各罪上加罪。拉班没有调查就指控是雅各偷窃了他的神像。这显出拉班的愚昧,或有气乱咬人,逮谁咬谁、没有罪状重新编辑、想象、构陷、淫者见淫偷者见偷骗者见骗或创造罪状也要咬的那种“加尔文主义邪教特色”。当然,从神学的角度看,拉结做贼,雅各有责任。正如夏娃犯罪,上帝仍然先找亚当算账。雅各并非完全无辜。
2、神像的潜伏(31-35)
应该为雅各在这里的回答感谢神。雅各的每一句话都是诚实的。这是基督徒的力量——面对魔鬼及其差役的控告,基督里的诚实就是力量。至于拉班信不信,那不是最重要的。首先的诚实就是,雅各承认自己害怕了,所以逃走。这是基督徒。第一,因为我害怕。כִּי יָרֵאתִי,Because I was afraid。害怕就是害怕,不要归咎于人。第二、因为我为妻子儿女害怕。כִּי אָמַרְתִּי פֶּן־תִּגְזֹל אֶת־בְּנֹותֶיךָמֵעִמִּֽי,Peradventure thou wouldest take by force thy daughters from me——一个有家有妻子儿女的人面对强权会有更多的恐惧和牵绊。雅各没有办法与拉班公开争战。这都是实情。第三、我没有偷你的神像,但你可以搜。这也是事实。第四、雅各不知道拉结偷了那些神像,这更是事实。如果神任凭拉班追赶雅各作为雅各的考试,那我给雅各打90分。瑕疵在这句话上:“你在谁那里搜出来,就不容谁存活”。当然你可以说雅各无私无畏;但也可以说他里面没有神的爱——偷窃可以惩罚,但未必是死罪。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宁愿有人去死,这不合圣徒的体统。
拉班搜遍了雅各这边的每一个地方,只差拉结的屁股下面。“我身上不便”在原文中即指女人来例假了。כִּי־דֶרֶךְ נָשִׁים לִי,for the custom of women upon me。结果是拉班没有找到神像。这一幕可以有着非常丰富的反讽信息。第一、偶像在拉结的屁股下面,不仅显示了偶像被嘲笑,而且也让我们看见,拉结并不真的尊重她偷来或许要崇拜的那些偶像。第二、异教世界的基本信仰逻辑是人找神或他们的假神,但却找不到;而他们的偶像根本不能向它们的信徒显示自己。你得“悟”,要靠“缘分”。所以难怪有一些半吊子宗教徒说:上帝可能不是圣经启示的神,而是还没有向人类显现,或还没有来找人的外星人。第三、也许一些犹太拉比是对的,拉结偷走父亲的神像,也是为了、至少客观上或神的意思是好的——让拉班远离偶像。第四、鬼魔隐藏了,邪灵潜伏了;它们要随着拉结进入雅各的家,搅扰并败坏教会。无论如何,这一幕让我们看见哈兰的诸神被彻底践踏一番。后来在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时候,十灾中埃及诸神经历了同样的天谴。
三、斥责拉班(36-42)
36雅各就发怒斥责拉班说,我有什么过犯,有什么罪恶,你竟这样火速地追我?37你摸遍了我一切的家具,你搜出什么来呢?可以放在你我弟兄面前,叫他们在你我中间辨别辨别。
38我在你家这二十年,你的母绵羊,母山羊没有掉过胎。你群中的公羊,我没有吃过。39被野兽撕裂的,我没有带来给你,是我自己赔上。无论是白日,是黑夜,被偷去的,你都向我索要。40我白日受尽干热,黑夜受尽寒霜,不得合眼睡着,我常是这样。41我这二十年在你家里,为你的两个女儿服事你十四年,为你的羊群服事你六年,你又十次改了我的工价。
42若不是我父亲以撒所敬畏的神,就是亚伯拉罕的神与我同在,你如今必定打发我空手而去。神看见我的苦情和我的劳碌,就在昨夜责备你。
1、雅各的责备
雅各爆发了,爆炸了,一肚子怨气,20年的苦水,全部倾倒出来。וַיִּחַר לְיַעֲקֹב וַיָּרֶב בְּלָבָ,And Jacob was wroth, and chode with Laban。动词חָרָה的基本含义是to be hot, furious, burn, become angry, be kindled(4:5,30:2等)。怒火可以向两个方向燃烧。雅各的怒火是对拉班的火速追赶或逼迫的惩罚:דָּלַק,to burn, hotly pursue(撒母耳记上17:53;诗篇7:13等)。动词רִיב的意思是to strive, contend,争战,斥责(26:20-22)。战争也分正义和非正义两种。无论如何,这是一个真实的雅各。这是圣经中真实的先知和使徒。圣经中的人比灵恩派的人或属灵表演艺术家更真实,更像人;圣经中的人也比加尔文主义的教会领袖和差役更信神。主耶稣也曾发怒,而耶和华的烈怒更是旧约常见的现象。嗔戒是异教的漂亮话而已,只因它们自私,事不关己。但没有责备就没有神的爱。雅各怒火的背后是神对拉班的怒火,所以也不要把雅各看得过于当看的。
雅各的责备包括三个方面:第一、反诉偷窃偶像的指控(36-37)。现在雅各显然是得理不让人了。第二、历数二十年的旧社会(38-41)。拉班的诸般罪恶都是事实。同时也用自己做牛做马和忠心服事来衬托自己的冤屈和拉班的不义。这场控诉土匪罪状让我们想起使徒保罗怎样被犹太人和教会逼成了愚妄人(哥林多后书12:11)。第三、将自己的平安归恩给神(42)。雅各没有归功于自己的能力和智慧以及幸运。雅各看见并宣讲神的怜悯和公义。更重要的是,雅各见证的神就是亚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和雅各的神——祂是活人的神,不是死人的神。因此,如果神不允许,没有任何人能害雅各。雅各不把仁慈归给拉班,而是归给上帝。相反,雅各要坐实上帝对拉班的责备,或者提醒拉班重新思想昨夜的异象,思想神藉着责备对拉班的怜悯和呼召。传道人有责任也有能力根据圣经,帮助外邦人解释他们所遇到的异象。以撒都怕(פַּחַד,42,53)神你还不怕吗?
2、圣经的责备
我们必须明白,雅各对拉班的责备是冒着很大风险的,是“不理性的”;完全是火上浇油。何况你是当着众仆人众儿女的面“数落”一位怒气满胸的老英雄。你应该这样批评强大无比的巨婴:你跑这么远怎么不注意身体……因此这场责备只能出于神,或神的催逼。创世记31:22-55交叉结构的中心就是斥责拉班(36-42)。完全可以将之理解为责备外邦人或责备君王。我们也可以说雅各有两篇政治信息极强的讲道,都是针对拉班的。第一场是在拉结和利亚面前斥责拉班(4-13);第二场是在拉班面前斥责拉班(36-42)。神拦阻拉班(一),但拉班仍然坚持追赶雅各,他有自己的目的:讨回偶像(二);但结果立约避害(四)。神任凭他追赶雅各,有自己的美意:激动雅各斥责拉班(三)。这出于神的公义,也出于神的怜悯——祂愿万人得救,悔改信基督;祂不愿一人沉沦。拉班追上了,就是为找骂。剩下是传道人的使命(提摩太后书4:1-5;以西结书33:7-9)。
传道人的使命之一就是责备拉班。基督教正在失去责备拉班的使命,因为懦弱和伪善正在覆盖基督教。这是“他们教会”经常使用的五个假道理:
第一、他们宣称政治批评就是骄傲自义,这种半吊子的属灵是自我指认的——你责备雅各对拉班的责备就是更大、更真的骄傲和自义。雅各不是自义,而是陈述事实。
第二、他们宣称雅各责备拉班就是忘记了自省;这更是自我指认,同时弯曲了真相——雅各完全可以靠主在责备拉班的同时,继续悔改更新。只是由于语言和时空的局限,一个传道人在讲一篇责备拉班的道的时候,每说一句拉班就自责一次,你觉得有这必要吗?
第三、他们藉着恭维和神化先知使徒来论断现实生活中的传道人——因为先知和使徒是四大皆空或完全人,所以有资格责备拉班;但你不配。这完全是异教的偶像谎言。雅各是完全人或圣人吗?先知以赛亚算什么完全人?责备尼尼微的约拿是圣人吗?保罗彼得完全得着了吗?但我们不是传自己的,乃是传耶稣基督是人类的救主;不是我们完全,而是我们要见证的真理是完全的。如果要等基督徒完全了才可以传悔改信主的道,你们就消灭了基督教;并把基督教改造成“你们便如神知道善恶”的邪教。
第四、另外一种消灭基督教的生命神学,就是用拈花微笑取代责备拉班——你帮我们整理文件夹比一篇讲道更让我们感动云云。这些女人的上帝不是上帝,而是“我”或“我感动”。神的仆人的使命不是在你面前表演慈善与卑微讨你喜欢,是解释圣经见证基督。这些以自己是否感动为属灵标准吃人的家伙不过是撒旦一会的人,假而且狠(约翰福音8:44,启示录2:9,3:9);并且其名为群,“因为我们多的缘故”(马可福音5:9,路加福音8:30)。他们不会责备拉班,但绝对不会放过责备拉班的传道人,并一定将雅各钉在道德十字架上。她们是巴比伦大淫妇的一部分而已。于是当今“基督徒”分为两类:责备拉班的雅各;责备责备拉班的雅各的“唐僧到哪里了”。
第五、滥用“不要论断”的圣经经文。责备人是传道人的责任(重担、使命与神的爱;提摩太后书4),不责备反而有罪(以西结书33)。所以劝阻者不要把牧师陷在罪里。当然,基督徒的责备是有底线的,有权柄并顺服权柄的,这一点参考“应用”部分。
四、设立中保(43-53)
43拉班回答雅各说,这女儿是我的女儿,这些孩子是我的孩子,这些羊群也是我的羊群。凡在你眼前的都是我的。我的女儿并她们所生的孩子,我今日能向他们作什么呢?44来吧,你我二人可以立约,作你我中间的证据。45雅各就拿一块石头立作柱子,46又对众弟兄说,你们堆聚石头。他们就拿石头来堆成一堆,大家便在旁边吃喝。47拉班称那石堆为伊迦尔撒哈杜他,雅各却称那石堆为迦累得(都是以石堆为证的意思)。
48拉班说,今日这石堆作你我中间的证据。因此这地方名叫迦累得,49又叫米斯巴,意思说,我们彼此离别以后,愿耶和华在你我中间鉴察。50你若苦待我的女儿,又在我的女儿以外另娶妻,虽没有人知道,却有神在你我中间作见证。51拉班又说,你看我在你我中间所立的这石堆和柱子。52这石堆作证据,这柱子也作证据。我必不过这石堆去害你。你也不可过这石堆和柱子来害我。53但愿亚伯拉罕的神和拿鹤的神,就是他们父亲的神,在你我中间判断。雅各就指着他父亲以撒所敬畏的神起誓。
首先我们需要明白:真理责备是和平立约的前提。其次,这段经文可以一分为二: 43-47中,拉班在继续犟嘴中却转向了立约的动议,并且二人立柱为约。这两部分信息中主要发言人都是拉班,他在回应雅各的责备。我们先看第一部分信息。
1、中保(43-47)
这段经文还可以进一步分成两部分:43-44我们看见拉班在犟嘴中突然转向了立约的动议,这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换言之,按人的逻辑和理性或政治学,在遭遇责备中饶恕与和平完全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将拉班的转变看成是圣灵的感动。信仰超越理性,成了向新天新地的纵身一跃。这一幕如同快要临近大马色城门的大数的保罗。而45-47记述了雅各的第二根柱子,特别强调了柱子的名称。这很重要。第43节很长。“43拉班回答雅各说,这女儿是我的女儿,这些孩子(בֵּן)是我的孩子(בֵּן),这些羊群也是我的羊群。凡在你眼前的都是我的”。这些话应该还是指控雅各:你把我的一切,连人带羊都夺去了;你现在怎么还责备我?拉班没有认错,或继续良心的顽抗。但是在这些“口炮”之下,是否已经掩盖了一个渐渐软化的心呢?当拉班这些话出口的同时,当他本来以为用这些话可以反击雅各的同时,自己却被这些话捉住了:既然女人孩子都是你的血肉,你为什么要大动干戈甚至定意杀戮呢?雅各是你女儿的丈夫,雅各是这些孩子的父亲。很多时候,要让人把自己的“道理”说出来,若有圣灵的催逼,他说着说着就把自己说醒了。人是没有道理的,越是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的人,越是在强词夺理,自相反驳。
需要说明的是,石堆在46-52中重复出现了8次。而“堆”(גַּל)这个字也是基列山(גִּלְעָד)的字根。在这里,石柱是建立在石堆之中的,而石堆在这里比石柱更根本。两者的关系大致相当于基督和教会的关系。在圣经中主要指坟堆,指向一场死亡(约书亚记7:26,8:29;撒母耳记下18:17-18)。而在这里将发生一场屠戮祭牲的宗教行动。这一切指向耶稣的死——基督事件是主内和平的根基。
于是下半句话已经开始解冻了:“我的女儿并她们所生的孩子(בֵּן),我今日能向他们作什么呢?”这句话等于宣告,拉班愿意息了刀兵。这是非常不容易的,这是十字架。第三步,拉班几乎成了新造的人:“44来吧,你我二人可以立约,作你我中间的证据”。拉班先提出立约。这不是拉班自己转变的,和平不是从人来的。先有圣道(耶和华梦中的显现及其话语,以及雅各的责备与见证);后有圣礼——立柱为约。无论如何,没有神的拦阻和雅各的责备,拉班的更新是不可能的。עֵד,witness;证据,见证。这是这个名词第一次出现在圣经中。人与人发生冲突的时候,需要一个外在的“形式”保证他们之间的约定及其指向的和平。
现在我们来看立柱的过程。雅各先动工,“5雅各就拿一块石头立作柱子”;然后“46又对众弟兄说,你们堆聚石头。他们就拿石头来堆成一堆”。如果这一事件指向十字架,那么我们就看见犹太人和外邦人“同工”钉死了耶稣。这个石堆就是髑髅地。“大家便在旁边吃喝”。וַיֹּאכְלוּ שָׁםעַל־הַגָּֽל,and they did eat there upon the heap.。这可以指向两个方面的基督事件:一方面,主的晚餐;另一方面,马可福音2:16,“法利赛人中的文士,(有古卷作文士和法利赛人)看见耶稣和罪人并税吏一同吃饭,就对他门徒说,他和税吏并罪人一同吃喝吗?”因为吃喝了基督,对立的双方可以坐下来同席吃喝,表明已经化干戈为玉帛。如果不吃喝基督,人必然相咬相吞。因为这堆石头和这场筵席,人吃人的悲剧更新为人与人的爱情。“47拉班称那石堆为伊迦尔撒哈杜他”:יְגַר שָׂהֲדוּתָא,witness heap。前者字根שָׂהֵד可以参考约伯记16:19,“现今,在天有我的见证,在上有我的中保(שָׂהֵד)”。“雅各却称那石堆为迦累得”:גִּלְעָד,witness heap;From גַּל and עֵד;גַּל,heap, spring, wave, billow。גַּל的用法还可以参考约伯记38:11,“说,你只可到这里,不可越过。你狂傲的浪(גַּל)要到此止住”。
另外拉班使用的是亚兰文(但以理书200节,以斯拉记67节,耶利米书1节,创世记2个单词);雅各使用的是希伯来文。亚兰文也见证中保基督是普世救主。“他为我们的罪作了挽回祭。不是单为我们的罪,也是为普天下人的罪”(约翰一书2:2)。值得强调的是,这已经是雅各经历的第三场石头神迹了:第一场是伯特利的石枕和石柱;第二场是滚开井上的巨石,第三场就是迦累得。第一场可以指向人和神的关系,第二场可以指向人与鬼的关系,第三场可以指向人与人的关系。只有依靠基督才能胜过石头或以石为殿。而今天这一幕,让我想起马太福音3:9,“不要自己心里说,有亚伯拉罕为我们的祖宗。我告诉你们,神能从这些石头中给亚伯拉罕兴起子孙来”。
2、和平(48-53a)
可能是在酒席上,拉班起来说话,来解释或强调这场立石为约的意义。拉班的讲话可以分两部分。第一部分主要涉及他女儿的权利或父亲对女儿的爱。这个一直将女儿视为工具和外人的父亲,如今在经历了“主的筵席”之后,成了慈父。我们简直不认识这位拉班了。首先,“48拉班说,今日这石堆作你我中间的证据。因此这地方名叫迦累得,49又叫米斯巴,意思说,我们彼此离别以后,愿耶和华(יְהֹוָה)在你我中间鉴察”。拉班强调石堆的名字,并信靠耶和华的名。מִצְפָּה,Mizpah,watchtower;守望台。圣经中有不同的地方都叫这个名字。但从迦累得到米斯巴,似乎可以指向这个变化:耶稣的蒙难与复活——复活的基督才可能成为教会的监督和世界的救主。然后拉班将自己女儿的命运放在第一位,或者视为契约的首要条款:“50你若苦待我的女儿,又在我的女儿以外另娶妻,虽没有人知道,却有神(אֱלֹהִים)在你我中间作见证”。אֵין אִישׁ עִמָּנוּ רְאֵה אֱלֹהִים עֵד בֵּינִי וּבֵינֶֽךָ,no man is with us; see, God is witness betwixt me and thee。拉班再一次提到神,他信靠神。拉班现在忘记他的神像了,他绝对相信有神,而且称神为主或耶和华。正因为如此,我相信拉班现在开始得救了:“因为人心里相信,就可以称义。口里承认,就可以得救”(罗马书10:10)。
第二部分,拉班转向自己和雅各未来的外交关系,目的是和平。“51拉班又说,你看我在你我中间所立的这石堆和柱子。52这石堆作证据,这柱子也作证据。我必不过这石堆去害你。你也不可过这石堆和柱子来害我”。拉班再一次指着石堆和柱子强调和平。换言之,拉班第一部分讲论的主题是爱;第二部分则转向和平。不仅如此,真正有爱、有和平的人,是先放下武器的人。所以拉班先强调“我必不过这石堆去害你”;然后才说“你也不可过这石堆和柱子来害我”。害,רַע,即前文的“歹”。拉班实际上指着见证为他和雅各划定了“边界”。这是和平的基本条件:你不要越界,不要侵略别人的职分和私权。没有对领土或界限的尊重,就没有和平,必然发生战争。顺便再说一句,你不要攻击讲道台,教导牧师怎么讲道,你越界了。而如果相咬相吞,不如划界分开。最后,拉班第三次转向神:“53但愿亚伯拉罕的神和拿鹤的神,就是他们父亲的神,在你我中间判断”。这里实际上提到三位长辈:亚伯拉罕、拿鹤和他拉。他拉至少一度也是信神的:“他拉带着他儿子,亚伯兰和他孙子,哈兰的儿子罗得,并他儿妇亚伯兰的妻子撒莱,出了迦勒底的吾珥,要往迦南地去。他们走到哈兰,就住在那里”(创世记11:31)。当然,他们的父亲也可以上溯到闪。现在拉班是否真的回归了希伯来人纯正的信仰了呢?
情况仍然比较复杂。我们注意到24节神亲自临到了拉班,那是唯一真神;29节拉班谈到了“你父亲的神”;48节拉班更谈到“耶和华”(主),50节拉班又谈到神——但是53节在谈到亚伯拉罕的神、拿鹤的神,中译“就是他们父亲的神”,这在行文中应该指同一位神。但是动词“判断”却是复数יִשְׁפְּטוּ(they judge)。于是释经者基本一致指控拉班是一位多神论者(a polytheist)。这一点还可以参考约书亚记24:2,“约书亚对众民说,耶和华以色列的神如此说,古时你们的列祖,就是亚伯拉罕和拿鹤的父亲他拉,住在大河那边事奉别神”。那么拉班这里所说的神是否是“别神”?但拉班是知道过河之后亚伯拉罕所信的神是耶和华神(24:31,35,40,42,44,48,50,52,56)。所以53节中亚伯拉罕的神只能是后来亚伯拉罕所信的真神;而动词יִשְׁפְּטוּ指向将来而不是过去。所以53节中,拉班对神的理解是包含着耶和华的混合信仰。我更愿意这样理解:拉班的信仰还处于启蒙阶段,充满了混乱。这不也是今天很多基督徒的普遍状况吗?他们恐惧希律超过敬畏上帝,他们信玛门超过信基督,他们爱豪宅超过爱教会——你们有什么资格论断拉班还没有开始得救呢?
五、拉班归去(53b-55)
雅各就指着他父亲以撒所敬畏的神起誓,54又在山上献祭,请众弟兄来吃饭。他们吃了饭,便在山上住宿。55拉班清早起来,与他外孙和女儿亲嘴,给他们祝福,回往自己的地方去了。
有神真好;主的灵在哪里,哪里就有自由。基督才是和平的基本保障。因为既然有神,不需人演神吃人,你死我活;也不需要替天行道,显不着你。更不敢杀人犯罪,免得受审判,那将是更重的惩罚。“所敬畏的神”,原文只有一个名词פַּחַד。这里两次提及以撒敬畏的神(42),以撒的一个重要属灵品质就是敬畏神,而敬畏神是和平之锚。拉班起初提及“你父亲的神”,但雅各两次强调“我父亲以撒所敬畏的神”。以撒因为敬畏神的缘故,一生只有利百加一位妻子;并没有娶外人。如果是这样,雅各的用意可能是为了强调他会保护拉班的女儿。וַיִּזְבַּח יַעֲקֹב זֶבַח בָּהָר וַיִּקְרָא לְאֶחָיו לֶאֱכָל־לָחֶם וַיֹּאכְלוּ לֶחֶם,hen Jacob offered sacrifice upon the mount, and called his brethren to eat bread: and they did eat bread。我们在这里看见雅各现在几乎承担了祭司或牧者的职分,他主持了献祭仪式,并提供了肉和饼。זָבַח,to slaughter, kill, sacrifice, slaughter for sacrifice。这里的献祭不仅预表基督的献祭(以死赎人的罪并成就和平);也指雅各的认罪悔改以及重新奉献或牺牲:“你们要结出果子来,与悔改的心相称”(马太福音3:8);“10众人问他说,这样我们当作什么呢?11约翰回答说,有两件衣裳的,就分给那没有的。有食物的也当这样行。12又有税吏来要受洗,问他说,夫子,我们当作什么呢?13约翰说,除了例定的数目,不要多取。14又有兵丁问他说,我们当作什么呢?约翰说,不要以强暴待人,也不要讹诈人,自己有钱粮就当知足”(路加福音3:10-14);“8撒该站着,对主说,主阿,我把所有的一半给穷人。我若讹诈了谁,就还他四倍。9耶稣说,今天救恩到了这家,因为他也是亚伯拉罕的子孙。10人子来,为要寻找拯救失丧的人”(路加福音19:8-10)。
“便在山上住宿”,וַיָּלִינוּ בָּהָֽר,and tarried all night in the mount.。这一幕尤其令人感动。中国人的人生智慧和斗争经验是: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睡觉的时候也要睁一只眼睛。这曾经敌对的两股势力,怎么有人敢和仇敌相伴而眠呢。原因很简单,主内有平安。这话真对:“耶和华说,恶人必不得平安”(以赛亚书48:22)。
拉班迎来了自己人生的早晨,爱意绵绵。“55拉班清早起来,与他外孙和女儿亲嘴,给他们祝福,回往自己的地方去了。”拉班走了,从此离开了圣经的视野。拉班是在“祝福”(בָּרַךְ)中走的,我们也祝福他。满怀杀机而来,满怀恩典归去。愿这是每个主日的神迹。我知道犹太拉比不是这样解释拉班的,我不管他们。何况他们多是律法主义者,不相信基督里的饶恕和救恩,不晓得福音的大能。而拉班的和平让魔鬼失望了,它巴不得舅舅和外甥打起来并且你死我活,那恶者致力于将一切高山变成人的葬身之地,于是弥赛亚也就无从来到世界了。但基督在基列山上得胜,死地成了筵席。干得漂亮。这是神的作为,寒冬展翅上腾为雪雁和天鹅。正因为雅各的责备,更准确地说,神的责备,拉班蒙福了。一方面,拉结将他的偶像偷走了,这实际上造就了拉班。另一方面,拉班开始从偶像中起来得以脱离杀人大罪。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雅各和拉班的立约实际上类似基督徒之间的和平条约。这个条约是以前两次的亚比米勒之约的进一步发展,是从别是巴到米斯巴的发展,前者是基督徒与外邦人之间的和平契约,而后者更像基督徒与慕道友甚至基督徒之间的爱的契约(前两者没有献祭)。我需要说明,我不知道拉班最终是否得救,圣经没有说。我只是想到,基督在基列山上作王了。而这是主的吩咐:“1我为主被囚的劝你们,既然蒙召,行事为人就当与蒙召的恩相称。2凡事谦虚,温柔,忍耐,用爱心互相宽容,3用和平彼此联络,竭力保守圣灵所赐合而为一的心。4身体只有一个,圣灵只有一个,正如你们蒙召,同有一个指望,5一主,一信,一洗,6一神,就是众人的父,超乎众人之上,贯乎众人之中,也住在众人之内”(以弗所书4:1-6)。阿门。
应用:因为我们是基督徒
1、行动底线:宁可和平离开不必暴力夺权(雅各离开拉班)
这个道理我上个主日基本上谈过了。那是一场贸易战,是光荣革命(税率之战),而不是中国革命(历史循环)。雅各推翻拉班在哈兰作王,得胜的只是魔鬼。基督徒华盛顿在美国独立战争之后,却解甲归田,他不仅仅知道什么是羞耻,更知道什么是上好的福分。
2、言论底线:必须真理争辩弃绝人身攻击(雅各责备拉班)
人身攻击至少包括五种情况。第一、不是为了基督或为了爱神爱人,为悔改信神,而是为了吃人自义和公报私仇。这两种情况都会展示魔鬼的两大品质:谎言与杀人。我们说过以西结书中的人子首先是预表基督的,因此你必须在基督里责备人。并记得“在罪人中我是个罪魁”。第二、不是第一证人而且宣扬道听途说、转发一面之词。雅各历数拉班的罪错,但那一切都是雅各的亲身经历。所以你只能批评政治人物的公务行为和公共事件,多数情况你不可能了解个人隐私的全部事实。你可以责备“会议精神”或“重要讲话”,但你“揭发”并在男女事件中善恶二元论(她善他恶我圣洁你污秽),你就是毒蛇的下三路种类或含的下三滥行径,不过就是靠撕咬别人的脚跟上位泄粪。第三、作假见证陷害人,嫉恨与私粪必然故意重新编辑事实,妄称主名构陷人,为污而污。但雅各说的是基本事实。第四、背后说人飞短流长,比长舌妇更长更毒。雅各是当着拉班的面在质问他,责备他。而不是背后刻意搜集整理拉班的黑材料,而且过了多年之后再突然发难又口含天宪,随众作恶。迟到的公义就是不公义。即使是雅各这位当事人,如果他不是当着拉班的面,而是自己向世人单方面指控拉班,有教养的人也不要相信雅各——因为人都是说谎的。没有拉班自己的口供或在场,不要定罪拉班。第五、拉班在基督里已经悔改,已经吃喝主的筵席,“责备”拉班就只能出于鬼而不是神。雅各责备的拉班是正在追杀他的拉班,而不是已经归入教会的拉班。这是五个方面大体上可以解释为什么新约圣经反复禁止人论断人。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当面责备掌权者,但明显违背上述条件中任何一条的控告就明显是主耶稣禁止的论断、论断出于魔鬼,责备出于神。
3、教会底线:只能彼此相爱绝不彼此相害(雅各拉班立约)。
主内必须和睦。这是真正的基督徒在任何风波中必须回归的底线。都是人,开始有时候会被对方搅扰和激动起来。但是,你要知道什么是魔鬼的渴望,什么是上帝的心意。最终必须顺服彼此相爱的命令。在这里跟大家分享上周的三则推文:
【心痛】在一场完全无法控制和逆料的风浪中,也是人间四月,我们可能暂时失去了对方。但在基督里,我们应当相信彼此仍在普世教会的某个地方。我信天父世界比这条河流要大。我祈祷曾经相爱的人们那天必能天上见。而当夏天和主日来临,在我思念和祈祷的时候你们也在祈祷和思念。永远记得,我们是基督徒。
【因为我们是基督徒】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请不要互相伤害和背后开枪。因为我们是基督徒,只能相爱,不能相害。因为我们是基督徒,信一位共同的主,同饮一位圣灵。因为我们是基督徒,所以我们一定还会重逢在主前。因为我们是基督徒,必要远离人类和中国那种可耻的内战。永远爱你,因为我们是基督徒。
【基督徒的底线】1基督徒必有也应有真理争辩和公务批评,如保罗彼得和巴拿巴。2基督徒弃绝人身攻击和下三滥、更不可妄称主名作假见证陷害人以至随众作恶落井下石。3基督徒要离人远点儿,因为定意论断人谄媚人都是侍奉偶像。4那没有主日分别人崇拜神的根本不是基督徒,这等人若向人口含天宪就更像鬼魔。
亲爱的弟兄姐妹,我们今天对拉班的解释也许是颠覆性的;你们若愿意,可以查遍相关著述,看“教会”一直怎样确保拉班自始至终是恶人的。个中理由可能就是那个双重预定论或自以为义:雅各是义的而我是雅各,拉班是恶的而你是拉班。我是雅各,我更是拉班。但这是主的教导:“基督耶稣降世,为要拯救罪人。这话是可信的,是十分可佩服的。在罪人中我是个罪魁”(提摩太前书1:15)。让我们主内共勉:“34我赐给你们一条新命令,乃是叫你们彼此相爱。我怎样爱你们,你们也要怎样相爱。35你们若有彼此相爱的心,众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了”(约翰福音13:34-35)。再说一次:所谓命令,就是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但圣道的伟大在于,顺服的时候,就真的海阔天空。“所以天父的儿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真自由了”(约翰福音8:36)。阿门。
任不寐,2018年4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