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答与回应:简评“唐崇榮國際佈道團内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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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嫉妒:敢请先生拨冗说说“唐崇荣布道团风波”,又沸沸扬扬了地说。

平安。众所周知,我在真理上与唐崇荣牧师的立场不同;但这一次在道义上,我完全站在唐崇荣牧师一边。这场所谓风波的灵性本质不难查找,彼得前书5:8告诫众教会,特别是传道人,“务要谨守,儆醒。因为你们的仇敌魔鬼,如同吼叫的狮子,遍地游行,寻找可吞吃的人”。这次被吃的人是唐崇荣。那吼叫的狮子,时常兽性大发,中国教会特色为醋性大发,乃是一种间歇性抽风,时不时要搞出一点风波和丑闻,以便在世界及其君王面前自取其辱。这场纷争与任何真理争辩都无关,乃是霾人“看人神学”的周期性痉挛,本质就是人论断人,而且直接论断别人的生命。

“谏言书”见证了改革宗的邪教精神,无可推诿。这种邪教精神包括两个主要方面。第一、对唐崇荣家庭生活的控告和唐崇荣个人犯罪的淫者想象,是卑鄙而残忍的。这是违法、缺德和渎神的行径。“联合声明”在这些方面的回应倒也可圈可点:“挑動唐牧師家庭一事令我們非常氣憤。唐牧師的家庭和其他的家庭一樣,有生活與事奉上的喜怒哀樂,但是他們的家庭,他們了解,外人關心但不必介入。……利用牧師家庭來攻擊他,利用師母的沉默,這是非常使人憤怒的”。唐崇荣的儿子“忍无可忍”:“在過去超過兩年的時間內,我見證了我的父親是如何提拔並讚許劉崇右傳道。這使一些人及我家庭內部產生一些為難及沖突。非常遺憾的是,這樣的情形竟被一些人誤用來攻擊我父親的品格,甚至更嚴重地,還導致了對上帝所托付之聖工的攔阻”。

第二、“谏言书”生动展示了具有中国教会特色的属灵控告:你找不到本人,控告完全包裹着“爱心诚实”、“良心”、“爱上帝”、“爱唐牧师并爱众圣徒的心”;在“祷告”、“敬畏”等等花里胡哨、鹦鹉学舌的属灵话语里面,刀已出鞘。多年来,中国教会练就或操练出一种吃人不露牙齿但更是吃人的滚刀肉功夫,可以炉火纯青地相咬相吞。先知说过这种战争状态:“他们弯起舌头像弓一样,为要说谎话”;“他们各人欺哄邻舍,不说真话。他们教舌头学习说谎,劳劳碌碌地作孽”(耶利米书9:3-5)。在某种意义上,这是归正宗一场内战。当我们说“加尔文主义分子是邪教徒”的时候,他们很愤怒。但我们很遗憾地看见这场纷争正在为我们的观点作证。邪教的一个特点就是比外邦人更恶心,上述两点都是明证:更黄更暴力的人身攻击;更假冒伪善的谎言——属灵口号不过是魔鬼的诡计,干犯圣灵,直奔火湖。

邪教精神也是一种霾国精神,以前有王明道梁家麟康来昌等诉倪柝声的见证,而唐崇荣自己如今也中箭在垂暮之年。“中国邪教”嗜血成性,从不休息,无人幸免;末世之兽更靠嫉妒和下流君临天下。不过我并不赞成唐崇荣牧师授意或默许的这份“联合声明”(《唐崇榮國際佈道團特別小組及各地同工聯合聲明》, https://docs.google.com/file/d/0BzDxPt-wlCmIdTZqczVwN1BkTzg/edit?pli=1)。双方又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群发邮件,又是具有霾国风情的公开信。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搞得尽人皆知,且完全违背圣经互相告状,打到不信主的外邦人那里去。唐崇荣又不是上帝,他偏爱谁根本是极小的事;而“谏言书”更不是使徒书信,没有必要如临大敌。更有好事之徒和百无聊赖之辈到处转发,摇头,叹息,煞有介事,挤眉弄眼,好像唐崇荣犯了多大罪过似的,好像教会又有了热闹可以围观。

或许,唐崇荣牧师还是爱世界的,应该好好学习保罗。“1人应当以我们为基督的执事,为神奥秘事的管家。2所求于管家的,是要他有忠心。3我被你们论断,或被别人论断,我都以为极小的事。连我自己也不论断自己。 4我虽不觉得自己有错,却也不能因此得以称义。但判断我的乃是主。5所以时候未到,什么都不要论断,只等主来,他要照出暗中的隐情,显明人心的意念。那时各人要从神那里得着称赞”(哥林多前书4:1-5)。另外,唐崇荣牧师也需要反省“归正宗”的“真理教导”与邪教精神之间的联系——我们认识一些唐崇荣牧师的学生、粉丝和同工,似乎都拥有上述两大驾轻就熟的吃人本领。唯愿我们每个人都脱离幸灾乐祸的试探,对被吃的人,感同身受。神说爱人如己,我们求主,在牧者最艰难的日子, 在司提反定睛望天的时刻,能看见神的荣耀,又看见耶稣站在神的右边。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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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点酒:想问一个题外的问题:先生怎样看济南的戏剧?

平安。中间沐冠之猴,四边粉饰之墙。谁不是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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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gdmdg:不寐牧者平安。……远志明牧师的微博“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近30年中国生产力突进,经济基础大变。如果这一历史唯物主义原理仍有正确之处,那么拖延政治改革就是在犯历史性错误。其实不是犯错是犯罪,因为不是糊涂使然而是利益作祟。圣经说:私欲怀了胎,就生出罪来;罪既长成,就生出死来。(各1:15)” 8月23日 16:52……@赵晓:私欲就是:为了煮熟自己的一个鸡蛋,不惜烧毁全中国的房子。 (今天 12:20) ……像远志明牧师的言语给我的感觉就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他和赵晓这些人真正关心的是政治。从世俗的角度说,他们的观点无疑是合情合理的,但是从信仰的角度来说,远牧师的说法就不像是基督的仆人说的话。基督说:“天国近了,你们要悔改”,可是远牧师说的意思是——经济基础变了,你们该搞政治改革了。让我想起二十多年前看到的《河殇》,远牧师仿佛从走了那么远的天路上又回到了起点。我不是想背后论断人,而是思考世界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人的老我的确是很难钉死在十字架上,很难坚持信仰,这恐怕就是我们所处的大环境。不知我的领受是否对,请不寐牧者给予指导。谢谢。

谢谢。我不觉得你的关切是“背后论断人”,因为你要讨论的不是他们个人的生命或个人生活、个人品质等等霾国的“猪学话题”,而是他们公开发表的神学观点。这些牧者应该顺服圣经的教导:“务要传道”。何况,“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这完全是一个无神论哲学的核心命题;至于“不政改之罪”,我未曾看见耶稣这样说希律,也未曾听见保罗这样说该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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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而南2013-08-26 22:23:32回复 chapelcross:这是我可以做见证的。以远弟兄为例。先生每次谈到他,无论是在博文还是在朋友之间,都充满感情。但谈到远的神学倾向,则毫不留情。即使是基督徒,能这样做的人也不多。打着为主争战的名义,像神一样论断善恶,控告弟兄的生命,这样的教痞大有人在。神让教会面对真理的“是非”,但已在禁止基督徒“知道善恶”(论断人),因为后者是蛇的儿子。当保罗说“我也是人,性情和你们一样”的时候,就已经宣告,基督教导你们不要论断人”,这个原则连“圣徒”也是适用的。chapelcross所以,愿我们这一小群,在我们的天路历程上,永远作被告,站在约书亚的位置上;永远不要作原告,站在撒旦的位置上(撒加利亚书3:1)。也愿你们记得,三年来,我批评过无数宗派和名牧的神学(极力为真理争辩),但我没有主动控告和论断“他们教会”中任何一个人的个人生活、道德品质和生命状况(你们不要论断人)。这是我们的立场,这是圣经赐给我们的立场。

平安。在这个问题上,也许中国人需要学习一点希腊哲学,特别是“形式逻辑”。关于“真理争辩”和“生命论断”的区别,请参考下面的“长篇大论”。

5“真理争辩”与“生命论断”之间的界限

不是单靠食物:读完了,扎心的真理。最被触动的也是“在这世界,义人永远不可能成功”和“见证”的部分。就“真理争辩”与“生命论断”还想继续纠缠追问,因为这个问题几乎时刻要面对,所以需要把它厘清了,免得自己落入论断人的。《神学》中刊发的对王明道文章的逐段的批评,可否看作是单就这篇文章有理有据的一种“论断式的真理争辩”,使人更加警惕纯粹的生命论断?相关的是书信中也有使徒约翰“论断”不接待弟兄的丢特腓(约三9-10)和保罗对许米乃、亚历山大(提前1:20),腓理徒(提后2:17-18)。保罗的比较容易理解,显然这些人背弃和攻击真理,但是约翰的就容易觉得是“公报私仇”,寻隙报复不接待和之前的“恶言妄论”。总之,我问题的重点是,有根有据的论断,还是不是“生命论断”?谢谢不寐弟兄。

平安。是时候了,要求我们应该比较系统地厘清“真理争辩”与“生命论断”之间的界限。这个问题不仅关涉每一位基督徒的生活见证,也涉及三年来我们和“他们教会”或主流文化之间冲突不断升级的本质方面。为了集中讨论这个重要的主题,我将这一期的“问答与回应”分成两部分,今天只讨论和“论断”有关的话题,其余内容我们在下一周展开。回答所有相关问题只有一个原则,拿圣经来,回到圣经,唯独圣经。首先必须说明,神禁止人论断人,更准确地说,禁止教会里弟兄之间互相论断,乃是圣经清清楚楚的教导——任何“但我做不到,我偏要论断”;“我是为主、为真理、为公义论断”的说辞,若不是出于无知和谎言,就是源于中国教会根深蒂固的看人恶俗和心硬。其次,我们必须找到圣经中关于“论断”的全部经文,而答案就是这些经文本身,清清楚楚,深刻而简明,让人无可推诿。愿我们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坚固的营垒, 将各样的计谋,各样拦阻人认识神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将人所有的心意夺回,使他都顺服基督。

一、和合本中的“论断”

和合本圣经中的“论断”一词只出现在新约中:马太福音7:1-2,“你们不要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因为你们怎样论断人,也必怎样被论断。你们用什么量器量给人,也必用什么量器量给你们”;路加福音6:37,“你们不要论断人,就不被论断。你们不要定人的罪,就不被定罪。你们要饶恕人,就必蒙饶恕。(饶恕原文作释放)”;罗马书2:1,“ 你这论断人的,无论你是谁,也无可推诿,你在什么事上论断人,就在什么事上定自己的罪。因你这论断人的,自己所行却和别人一样”,罗马书2:3,“你这人哪,你论断行这样事的人,自己所行的却和别人一样,你以为能逃脱神的审判吗?”;罗马书14:3-4,“吃的人不可轻看不吃的人。不吃的人不可论断吃的人。因为神已经收纳他了。你是谁,竟论断别人的仆人呢?他或站住,或跌倒,自有他的主人在。而且他也必要站住。因为主能使他站住”。罗马书14:10,“你这个人,为什么论断弟兄呢?又为什么轻看弟兄呢?因我们都要站在神的台前”;罗马书14:13,“所以我们不可再彼此论断。宁可定意谁也不给弟兄放下绊脚跌人之物”;哥林多前书4:3-5,“我被你们论断,或被别人论断,我都以为极小的事。连我自己也不论断自己。我虽不觉得自己有错,却也不能因此得以称义。但判断我的乃是主。所以时候未到,什么都不要论断,只等主来,他要照出暗中的隐情,显明人心的意念。那时各人要从神那里得着称赞”;哥林多前书10:29,“我说的良心,不是你的,乃是他的。我这自由,为什么被别人的良心论断呢?”;雅各书4:11-12,“弟兄们,你们不可彼此批评。人若批评弟兄,论断弟兄,就是批评律法,论断律法。你若论断律法,就不是遵行律法,乃是判断人的。设立律法和判断人的,只有一位,就是那能救人也能灭人的。你是谁,竟敢论断别人呢?”

我们藉着和合本圣经,先解决两个基本问题。马太福音7:1说,“你们不要论断人”,这句经文中,我们首先要明白“你们”是谁。“你们”就是我们,是每一个人。“你是谁”(罗马书2:1,14:4,雅各书4:12)?答案是,“你这人哪”(罗马书2:3);“你这个人”(罗马书14:10)——“你们”不过是人。第一、你不是神,你的论断是有局限的,甚至就是罪。论断的权柄只属于神。第二、你和你论断的人是一样的人,“因你这论断人的,自己所行却和别人一样”(罗马书2:3)。第三、论断人的人,必将被神论断——神禁止我们论断别人,乃是不要我们遇见试探,要救我们脱离凶恶。其次,“人”是什么?经上说,没有义人,一个都没有,内心没有良善,从出生就在罪孽中,一直到死;即使受洗归主,也不过是“蒙恩的罪人”——因此,任何人都有可论断之处;论断某个人是罪人,不过是同意反复,是一句废话,是一个假问题。因此,人论断人既无权(你不是神),也毫无道理(你和他一样),更无必要(他本来就是个罪人)。这是一种既缺乏自知之明也缺乏知人之智、更不认识神的精神缺陷,这种人类疾病起源于创世记3:5蛇的试探:你们便如神知道善恶。人类一切内战和纠纷起源于这个计划,魔鬼主要就是通过人论断人成了世界的王,并从这里组织了强大的防线,抵挡耶和华和祂的受膏者——因为人像神一样论断人,就不再需要神的儿子,既不需要祂的十字架救赎,也不需要祂复临和最后审判。但是,当保罗说“我也是人,性情和你们一样”的时候,就放弃了论断别人生命的权利,从而走向恩典和自由。

不仅如此。如果说魔鬼控告人是在上帝面前控告人,如撒旦控告约伯和约书亚;但人论断人,乃是向人论断人,或者,在人面前论断人。这个当观众和裁判的“人”,同样是一个罪人,和前两个人“性情一样”。人根本没有良心、能力和责任对任何论断做出符合真理的反应。这恰恰是论断的悲剧所在:一个罪人,告另外一个罪人的罪,告到另外一些罪人那里;三组罪人一起犯罪,构成畜群,而控告或啸聚的项目,总是“人那点破事儿”——权、钱,名、性、群(他们的标榜和控告或座右铭翻译出来不过都是路加福音18:11b,“我不像别人,勒索,不义,奸淫,也不像这个税吏”)。那是耶稣降生的地方——牲口食槽。因此,当耶稣劝勉我们不要论断人的时候,乃是告诉我们不要浪费功夫——人向人论断人只是一场毫无价值、只有招损的犯罪活动。

二、七十士译本(LXX)中的“论断”

现在,我们需要重点说说“论断”这个字,以便理解神为何禁止人论断人。和合本圣经中,“论断”一词只出现了24次。这使我们失去了极为重要的真理信息。事实上,κρίνω这个希腊文在整卷圣经中出现的频率非常高,而且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概念,甚至涉及基督信仰的基本方面。我们首先要回到旧约圣经中,看看犹太人使用这个字究竟要表达什么,我们就会一目了然了。最接近耶稣时代的旧约希腊文译本是七十士译本,基本可以这样认定,七十士译本对κρίνω的用法,最接近耶稣和圣经作者们的用法。在七十士译本,κρίνω共出现了166次,大约有如下四种-含义——而这四种含义,都极为明确地告诉我们神禁止人论断人的充分理由。

(1)上帝审判与人的弥天大罪

审判在人是一个假问题,但在神就是一个真问题:神必审判,而且最后审判。κρίνω贯穿圣经始终的核心概念就是审判(judge),一方面,单指神的审判,并指向最后审判;另一方面,这是羔羊的审判,父神将审判人的权柄单单交给子。换言之,审判人乃是上帝独占的主权,这也是第一块法版的题中之义。上帝不仅审判人的外在行为,也审判人的内心;不仅审判在高位的,也审判贫穷的;不仅审判人,也审判天使;不仅审判外邦人,也审判教会。换言之,任何人都无权像神一样审判人,更将因篡夺神的审判权而承受更重的审判。人论断人,犯下的就是自以为神的弥天大罪。无论你是谁,无论任何群体或法庭或公共舆论,都无权像神一样论断善恶,定人的罪,称人的义。我审判并交付人民审判,证明这等人都是不信者,而我和人民都不过是犯奸作恶的人。

上帝审判,这个用法可参考如下经文:创世记16:5,18:25,31:53,49:16;出埃及记5:21;士师记11:27;撒母耳记上2:10,24:15;列王记上8:32;历代志上16:33;历代志下6:23;约伯记10:2,22:13,35:14,诗篇5:10,7:8,9:4,9:8,9:19,35:24,37:33,51:4,58:1,67:4,72:2,75:2,82:1-2,82:8,94:2,96:10,96:13,98:9,109:7;传道书3:17;以赛亚书2:4,11:3,11:4,16:5,19:20;2:35,25:31,30:13;以西结书34:22;弥迦书4:3。值得一提的是,诗篇51:4,“我向你犯罪,惟独得罪了你,在你眼前行了这恶,以致你责备我的时候,显为公义。判断我的时候,显为清正”。大卫这句诗歌很不合人的情理,但深刻地告诉我们,唯有神是审判者;而神所赦免的人,任何人再无权控告。在上帝注视之下,人论断人只有一个出路,就是相信自己很干净,自以为义,自我标榜:我不像别人,不像那个税吏……别人论断人都是争名夺利,只有我论断人是为主争战……但箴言30:12一语中的:“有一宗人,自以为清洁,却没有洗去自己的污秽”。

真的有人完全按事实并完全为真理论断人吗?一个也没有。罗马书3:10-18可以上溯到诗篇58:1,“世人哪,你们默然不语,真合公义吗?施行审判,岂按正直吗?不然,你们是心中作恶。你们在地上秤出你们手所行的强暴。 恶人一出母胎,就与神疏远。一离母腹,便走错路,说谎话。他们的毒气,好像蛇的毒气。他们好像塞耳的聋虺,不听行法术的声音。虽用极灵的咒语,也是不听。 神阿,求你敲碎他们口中的牙。耶和华阿,求你敲掉少壮狮子的大牙。他们消灭如急流的水一般。他们瞅准射箭的时候,愿箭头仿佛砍断。愿他们像蜗牛消化过去,又像妇人坠落未见天日的胎”。我们不了解别人 ,还不了解自己吗?我们何时真能按真理审判任何人呢?你若诚实,你就知道答案。

正因为如此,我们一直设法区分为真理争辩和生命论断的界限。当我们说加尔文主义者在有限救恩论等等问题上是邪教徒的时候,说的乃是他们神学的弊端,而非针对任何一个具体的人或他们的生命。我们对任何人的个人生命和个人生活都毫无兴趣,更无权置喙。圣经确实批评很多生命的不堪,但保罗说的肉体和情欲的时候, 是在说所有的人,包括保罗自己(加拉太书5:19-21);而非要特别论断某些人的生命或人性。哥林多前书 6:2说,“岂不知圣徒要审判世界吗?若世界为你们所审,难道你们不配审判这最小的事吗? ”但道理很清楚,这个审判是指向将来,福音书和启示录里面有相关的答案。我们可以明白,如果圣经千方百计禁止人论断人,那就是要论断人的,怎么可能是属神的呢?人若为真理争辩,却偏偏不按真理争辩,这人只能出于魔鬼。

(2)上帝报复与人的弥天大谎

“论断”这个字第二个常用的含义就是报仇、报复、伸冤、报应、咒诅。荷马史诗、柏拉图、约瑟夫、LXX和KJV都大量使用κρίνω表示revenge之意。不过圣经将报复的权柄也单单归给了上帝:上帝是忌邪的神,一定按公义报仇,无论是对恨神的人,还是对害人的人。LXX在“报仇”这个意义使用κρίνω,可参考如下经文:创世记15:14,30:6;申命记32:36;撒母耳记上25:39;撒母耳记下18:19,18:31;历代志下20:12,24:22;约伯记40:4;诗篇10:18,26:1,43:1,54:1,72:4,110:6,119:154,135:14;箴言22:23,23:11,31:8,31:9;以赛亚书1:17,1:23,51:22,66:16;耶利米书5:28,11:20,22:16,50:34,51:36;耶利米哀歌3:59;以西结书7:8,7:14,11:10,11:11,18:30,20:36,21:30,22:2,23:36,24:14,33:20,35:11,36:19,38:22。上帝禁止人自己伸冤。罗马书12:19,“亲爱的弟兄,不要自己伸冤,宁可让步,听凭主怒。(或作让人发怒)因为经上记着,主说,伸冤在我。我必报应”(参考希伯来书10:30)。

没有任何人能真的像神一样按公义报仇,这是显而易见的。κρίνω这个概念极为清楚地揭露了人论断人的真正动机,就是“报复”(无论是报仇,还是嫉妒,或者无聊),而与公义无关。无论你怎样标榜,躲在无花果树叶子后面或树丛中那可怜的肉体,毫发毕现。越是遮盖,越是暴露。虽然人的论断就是报复,却总是打着为神的名义,这是双重谎言。的的确确,人心比万物都诡诈。魔鬼的儿子起来论断人,因为他知道圣经,就只能辩解说:我不为自己伸冤,但我为上帝报仇——为主、为真理、为教会、为别的弟兄姐妹、为公义……打着为上帝报仇的旗号为自己报仇,因此更肆无忌惮。人常见的论断或报复的手段是:在真理争辩上处于弱势,就采取人身攻击的手段。外邦人对论敌的污名化运动使用的狗皮膏药,是“人民的知情权”;邪教徒对论敌妖魔化的手段,是“圣灵催逼我”。以为上帝报仇之名行个人报复之实,这是教会在上帝面前和人面前犯罪的滔天罪行和撒下的弥天大谎,既是亵渎圣灵,也是反人类罪。论断,有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义行。

报复式论断是邪教的本质。首先,他们是绝对的不信派——根本不相信神必审判。其次,双重预定论和有限救恩伦,就是人要为上帝在人身上报仇的邪教神学或巴别塔精神。当我们说某些加尔文主义者是邪教徒的时候,就是在这个意义上说的。他们起来“为主论断人”的时候,他们以为神不监察,以为天下人都死光了,以为教会再没有正派人,都不晓得他们的真正动机就是个人报复;而且,他们也以神为说谎的——神岂是真说你们不要论断人吗?神真说“你们不要论断人”。值得一提的是,以赛亚书的报仇概念,更多指向末世审判,而以西结书偏重“主必报应”这个思想。但是,我们看见一个非常“恐怖”或“吊诡”的事实:被神使用的报复工具,如巴比伦、亚述等等,最后都因自己的滥权被神报复。因此,我警告所有奢望当神的鞭子或上帝恶犬的人,这鞭子总是最后放在火中焚烧;那恶妇最后就成了城外的野狗。创世记30:6 ,“拉结说,神伸了我的冤,也听了我的声音,赐我一个儿子,因此给他起名叫但(就是伸冤的意思)”。学习启示录我们知道,“但支派”已经不在生命册上了。当神说,你们不要论断人的时候,就等于说,你们不要作替

(3)士师秉政与人的权欲熏天

κρίνω的第三个含义是统治,管理,作官; to rule,govern;这个含义也和“分别”这个概念连在一起:将别人分别为恶,将自己分别为圣,因此,你死我活,我在你之上,我审判你,我统治你,我归正你,我改革你,我带领你悔改,我教导你…… to separate, put asunder, to pick out, select, choose。相关经文可参考:创世记19:9,撒母耳记下19:10,出埃及记18:13,18:22,18:26;利未记19:15;民数记35:24;申命记1:16-18,25:1;士师记 3:10,3:30,4:4-5,10:2,10:3,12:7-14,15:20,16:31;路得记1:1;撒母耳记上4:18;列王记上3:9;3:28,7:7;列王纪下23:22,历代志下1:10-11,19:6-8,26:21;以斯拉记4:9;7:25;诗篇2:10;箴言29:14;以赛亚书5:3;耶利米书21:12;以西结书44:24;但以理书9:12;何西阿书13:10;撒加利亚书7:9;8:16。

上帝在特别的情况之下,会授权一些士师或先知式的使者,引导自己的选民。这就是整卷士师记使用这个字的基本含义。然而士师制度只是一个过度时代,指向的是大卫王国时代。在神学上可以这样看,这一切都是预表基督最后作王。所以我们一方面看见所有士师式的人物自身的缺陷;另一方面也看见整个士师时代,“那时,以色列中没有王,各人任意而行”(士师记21:25);“当士师秉政的时候,国中遭遇饥荒”(路得记1:1)。因此,当道成肉身来到我们中间,当耶稣复临,上帝禁止教会中弟兄作弟兄的士师(你们不要论断弟兄),反而让我们彼此相爱,互相作服侍人的。但是,根据这个字“作官”之意,人起来过士师瘾,作以西结秀,起来论断人,除了报复,就是出于第二个动机:想作官,作人上人,而且是通过踩踏别人,在弃民身上秀自己的属灵身段或选民特权。事实上;在东方极权主义传统影响至深的地方,论断人和霾国权力欲、官瘾、好为首、老板习性等等恶俗,相得益彰。越是觉得自己是人上人的人,对任何批评都特别敏感,因此更容易起来通过论断人进行报复,捍卫自己的权欲。当然,这种权力综合症也是一种普遍人性,耶稣在比喻中谈到那位上殿祷告的法利赛人(路加福音18),就是一个代表;这种人一定喜欢论断人,不仅为了显示自己优秀,更是用以报复自己优秀项目的受挫。

与此相关,这个字也有传统、规矩、戒律、命令、commandment的之意。如历代志下24:6,“王召了大祭司耶何耶大来,对他说,从前耶和华的仆人摩西,为法柜的帐幕与以色列会众所定的捐项,你为何不叫利未人照这例从犹大和耶路撒冷带来作殿的费用呢?”权欲极深的人,喜欢给别人定规矩,这个运动的代表就是律法主义。认识律法主义的嘴脸很容易,他们谈起你们没有守全律法的时候,表情极度夸张,声调极为亢奋。一副要马上引下以利亚的天火要烧死你们的扭曲表情。我们在保罗华许及其小妖身上,常常能看见这些专门为你们人类制定的表情:传统、规矩、戒律、命令。而这些律法主义者自己,已经随淮南王一起鸡犬升天,不再律法之下了。这些鸡犬还有一个常见的口号,就是“要看行为”,“生命啦”(相当于阿Q之革命啦)。他们甚至故意歪曲因信称义的真理。我们不否认行为的意义。但是,第一、人不能靠行为称义,这是基本常识。第二、圣经说的成圣的行为乃是出于信心的行为。第三、要看行为的人,其实质是要看别人的行为,从不看自己的行为,这才是问题的本质。

(4)与神争竞与人的一地鸡毛

现在我们看κρίνω第四个方面的含义,这个字乃是“争竞”之意,to contend together, of warriors and combatants。κρίνω预示着一群恶徒或罪人聚集在一起像牲畜一样相咬相吞。事实上,这是人类聚集的本质,勒庞称之为乌合之众,鲁迅称之为看客,北岛称之为乌鸦般纷纷扬扬。而旧约称之为“随众作恶”,新约中,我们 看见法利赛人和文士为那行淫妇人设立的石头阵。在所有的人论断人的案例中,有哪一场不是纠集很多罪人,围绕一个罪人,在论断和互相攻击中罪上加罪呢?首先,κρίνω就是一种试探。论断首先是对论断者自己的一种试探,让他自以为神,而且成为撒旦的差役。其次,论断是对被论断的人的一种试探,他被控告,陷入愁苦中,失去救恩的平安;或者,起来反击,成再度沦为律法主义的奴仆。最后,也是对所有观众的试探,搅扰他们,并且刺激其中的匪类,起来参与群殴。论断乃是“地上满了强暴”的根源。不仅如此,教会里面或教会发起的论断引发的争吵,一定比外邦人更黄更暴力,比外邦人更假冒伪善。各种小妖打着“替天行道”的气质,宛然市井匪类,打了鸡血似地勾搭成奸,结党纷纭,蜂拥而至。不仅如此,无论怎样不堪的人,都更愿意趁机而坐,人五人六,上来人模狗样地论断一番,不顾自己穿着开裆裤;说着说着就惊为天人了,就我说故我在了。这是一个互相鼓励互相传染互相试探的暴民运动(以赛亚书41:6 )

关于争吵这个含义,可以参考如下经文:创世记26:21;士师记8:1,21:22;撒母耳记上2:10;约伯记9:3;13:19,31:13,36:31;箴言28:25,29:9;传道书6:10;以赛亚书43:26,49:25,50:8;耶利米书2:9;何西阿书 2:2;弥迦书6:1。 不仅如此,陷入争吵状态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真理愈辩愈明。因为论断者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正确,而是为了我正确;而为了我正确,必须定意要弄死你。首先,κρίνω确实包含着这种不可更改、不受劝阻的恶意,to determine,;罪无反顾,罪不容辞(约伯记23:13,27:2)。一个论断者一定定意要起来“揭露”或控告,或打着“如果圣灵允许”的旗号,妄称耶和华你神的名,一定付诸行动。圣经也称之为醉酒状态。其次,κρίνω也有“查明”的意思(箴言29:7 ),就是控告者或论断者要起来搜集、编造、整理、构陷别人的罪证。教会这样做不仅不务正业,而且,常常只能是淫者见淫。第三、论断者提交给公共舆论的罪证,一定是片面的信息,甚至是完全伪造的假见证。片面性的事实和一边倒的否定,显出控告的虚假与不正派。当然,混杂部分真相的谎言更能欺世盗名并败坏他人。因此。κρίνω也有偏转、扭曲、to approve、esteem、 to prefer之意(约伯记8:3,箴言31:4-5;耶利米哀歌2:36)。常见的构陷就是在颠倒时间、置换人物、放大细节等等。第四、编辑事实论断人的目的有两个,苦待人(约伯记37:23)与定罪。

在这种情况下,或者说,你若被人论断,该当如何呢?首先,你一定要认识论断者是谁,他是教痞。论断你的人就是定意要定你的罪,为此不择手段,而且百折不回。他也不是为了让犯罪的害怕好悔改所以起来控告,他只是无法胜过里面的愤怒,以及嫉妒羡慕恨,不弄死你不足以平蛇恨。论断者从来不是为了追问真相。他根本不是要讲理,只讲歪理,而且他自己知道自己在讲歪理,知道自己的控告与救恩真理的基本常识对立。所以你没有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那句俗语所说的,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他们知道自己在说谎;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我们知道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所以控告者绝不会按真理和你辩论。他不会当面和你谈,也不会按教会程序找两三个见证人,更不会听本人的口供;反而一定背后说人、秘密告状,向外邦群众和掌权者揭发,将你交付罪人公审,又没完没了,乐此不疲。所以,你在他面前甚至众人面前苦口婆心只能自取其辱。不过教会痞子还不如一般的网络流氓,外邦人毁谤人的时候,偶尔还说一句真话:我就是恨他。但教会流氓相反:我毁你,是为了上帝。也就是在这个意义上,有时候,教会比世界更恶心,正如旧约中旷野的以色列人那种卑鄙和庸俗,和外邦人一样。所以神反复对他们说,你们一点儿也不比外邦人更义。

其次,你要沉默,千万不要卷入纷争。波提乏之妻起来当审判官,你不要与之争辩。她有迷魂招不得。既然他就是要毁掉你,让你在众人面前出丑。因此任何私下交流、指着圣经劝勉、寻找证人解释、公开去辩论说明,都毫无意义。你提交的事实在那里,他会毫不脸红、好不道歉地转向新的控告。所以箴言29:9说,“智慧人与愚妄人相争,或怒,或笑,总不能使他止息”。正因为如此,约伯记13:19这样说,“有谁与我争论,我就情愿缄默不言,气绝而亡”。我能体会约伯的心肠。不仅如此,被人论断,不要当回事,因为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定你的罪,除了神。这是保罗的智慧(哥林多前书4:3-5)。更重要的是,反要喜乐。一方面,这一切论断恰恰证明圣经说的辱骂和逼迫都是真的,更见证救恩真理是真的。所有论断都是催逼真正的信徒感恩,进一步悔改;并趁机将罪人悔改,因信称义,因恩得救的真理向乌合之众宣讲出来。神的美意本是如此。

三、新约圣经中的“论断”

κρίνω在新约圣经中共出现了112次,大致来说,是深化了旧约中的相关概念。第一次出现在马太福音5:40,“有人想要告你,要拿你的里衣,连外衣也由他拿去”。如果我们将马太福音5:40中“告你”或“控告”这个含义,看成是马太福音7:1-2和路加福音6:37-38,这“论断”的预备,就恍然大悟了。耶稣只是在说,你不要控告别人,就是不择手段地定罪害人。不仅如此,新约将“上帝审判”完全揭示出来,这大致包括四个基本真理。

(1)基督受审

耶稣被审判(约翰福音18:31;使徒行传3:13,13:27;哥林多前书5:14)。人都是罪人,罪人受审判;但基督代替罪人,为我们受了审判。同时,在基督里的使徒为福音的缘故被审判,跟随基督走十字架的路(使徒行传4:19,23:6,24:6,24:21,25:9-10,25:20,25:25,26:6,26:8,27:1)。值得一提的是,使徒行传23:3,“保罗对他说,你这粉饰的墙。神要打你。你坐堂为的是按律法审问我,你竟违背律法,吩咐人打我吗?”所有论断人的人,其实都是“这粉饰的墙”。在所有的批判会,审判会上,包括法官在内,四面都是这种粉饰的墙;批判者、控告人的脸皮比城墙更后,比夜更黑。不仅如此,如果基督已经为那人死了,就夺去了人控告人的所有权柄。罗马书8:31-39,“既是这样,还有什么说的呢?神若帮助我们,谁能敌挡我们呢?神既不爱惜自己的儿子为我们众人舍了,岂不也把万物和他一同白白地赐给我们吗?33谁能控告神所拣选的人呢?有神称他们为义了。(或作是称他们为义的神吗?)34谁能定他们的罪呢?有基督耶稣已经死了,而且从死里复活,现今在神的右边,也替我们祈求。(有基督云云或作是已经死了而且从死里复活现今在神的右边也替我们祈求的基督耶稣吗) 35谁能使我们与基督的爱隔绝呢?难道是患难吗?是困苦吗?是逼迫吗?是饥饿吗?是赤身露体吗?是危险吗?是刀剑吗?36如经上所记,我们为你的缘故,终日被杀。人看我们如将宰的羊。 37然而靠着爱我们的主,在这一切的事上,已经得胜有余了。38因为我深信无论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权的,是有能的,是现在的事,是将来的事,39是高处的,是低处的,是别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们与神的爱隔绝。这爱是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的”。

(2)基督审判

基督审判,并且是最后审判(路加福音19:22,约翰福音5:22,5:33,8:50,12:47,16:11;使徒行传7:7,13:46,17:31)。同时,使徒将和基督一起,在末世审判中坐在十二个宝座上(马太福音19:28,路加福音22:30)。为这两个方面的缘故,新约圣经更清楚地禁止人论断人,尤其禁止教会内部弟兄之间的彼此论断(罗马书2:1,14:3-5,14:10-13;哥林多前书4:3-5,歌罗西书2:16;雅各书4:11-12)。正如约翰福音3:17-18所说的,“因为神差他的儿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或作审判世人下同)乃是要叫世人因他得救。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因为他不信神独生子的名。”基督不仅审判,而且要审判审判者,论断论断者。相关经文可参考约翰福音7:22,8:14-16,使徒行传19:19;罗马书2:12,2:16,2:27,3:4-7;帖撒罗尼迦后书2:12;提摩太后书4:1;希伯来书10:30,13:4;雅各书2:12;彼得前书1:17,2:23,4:5-6;启示录6:10,11:18,16:5,18:8,19:2,19:11,20:12-13。

(3)魔鬼控告

新约将论断还原为魔鬼的控告。首先就是让创世记3蛇的计划暴露出来,就是“人可以像神一样知道善恶”。其次,藉着基督的中保和救赎,将所有撒旦控告之下的人拯救释放(撒加利亚3:1-3)。最后,将控告者魔鬼摔入永火。论断者或控告弟兄的人,只是冒充光明的天使,实际上是魔鬼的儿子,这是新约圣经明明白白的启示。启示录12:9-10,“大龙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是迷惑普天下的。它被摔在地上,它的使者也一同被摔下去。我听见在天上有大声音说,我神的救恩,能力,国度,并他基督的权柄,现在都来到了。因为那在我们神面前昼夜控告我们弟兄的,已经被摔下去了”。

(4)教会事务

这是我们要仔细辨认的话题。首先,新约圣经将这个κρίνω在论断的意义上,转向自我——人应该自我论断,自我审查,为罪为义自己责备自己,让自己的罪常在自己的面前;而不是让别人的罪常在自己的面前或众人的面前;不是你要监督和评判别人的悔改或别人是否悔改,而是你要自己在神面前认罪悔改;即使殉道,也是你自己的事,不要慷别人之慨(路加福音12:57;使徒行传16:15;罗马书14:22;使徒行传20:16;哥林多前书10:29,11:13,11:32;哥林多后书 2:1;提多书3:12)。其次,κρίνω在“定意”这个概念上,完全指向真理的争辩,而非生命的论断;只爱真理,不爱不义(哥林多前书2:2,10:15)。

最后,我们说说教会里面的管理,κρίνω在这里使用的是“判断”、“分辨”等含义。当教会里出现了问题,神要求教会做出反应(路加福音7:43);但教会的反应必须确保按真理和公平的原则进行(约翰福音7:24)。怎样做到这一点呢?第一、必须有两三个人的见证(哥林多后书13:1)和本人的口供(约翰福音7:51);而且要句句定准,不是道听途说,不是偏听偏信,不是“我认为”、“我推断”。第二、必须按教会明文规则或章程进行(使徒行传16:4,21:25)。第三、必须以事实为根基。这个事实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当事人的犯罪事实,另一方面是当事人的悔改事实。切忌偏执犯罪事实,罔顾悔改事实,从而践踏基督和救恩的基本真理。第四、目的必须是我为了“使他的灵魂在主耶稣的日子可以得救”(哥林多前书5:1-5)。而不是为了报仇和害人。第五、判断者必须拥有“使徒的权柄”,或按教会按立程序,对当事人有劝勉、责备职分的人(提摩太后书4:2;哥林多前书5:1-5)。第六、判断必须按教会的程序进行,其中特别重要的是,严格禁止告到外邦人那里(5:12-13,哥林多前书6:1-6)——网络和“公开信”中的论断尤其容易中撒旦的诡计,教会应当避免为报复不择手段地将弟兄或你自认为的假弟兄、假师傅交给外邦人,交给人民群众,而且逢人就告。

第七、就是远离生命的论断。我们可以约翰三书1:9-10为例,来讨论这个问题。约翰说,“我曾略略地写信给教会。但那在教会中好为首的丢特腓不接待我们。 所以我若去,必要提说他所行的事。就是他用恶言妄论我们。还不以此为足,他自己不接待弟兄,有人愿意接待,他也禁止,并且将接待弟兄的人赶出教会”。事实上,约翰和保罗一样,在提到亚历山大和丢特菲的时候,都没有恶意中伤他们,只是就事论事。;而且严格来说,仍然是真理争辩。

首先,此事是教会事务,不是家庭事务,更不是个人隐私:“教会中好为首的丢特腓”,这个背景是清清楚楚的。其次、“好为首”涉及的是教会职分方面的基本真理,就是神在教会里设有使徒,但丢特腓完全罔顾神的旨意。今天这种情况也很普遍,这不涉及名牧到处传讲而有人不接待的问题,而是指很多自以为是或权力欲很强的人,在教会里试图控制牧者,攻击甚至驱赶牧者。有些所谓长老和属灵寡妇甚至残害牧者成了习惯。正是针对这种情况,犹大书1:3首先旗帜鲜明地呼基督徒“要为从前一次交付圣徒的真道,竭力地争辩”;然后严厉责备违背职分真理的“好为首现象”:“这些作梦的人,也像他们污秽身体,轻慢主治的,毁谤在尊位的。天使长米迦勒,为摩西的尸首与魔鬼争辩的时候,尚且不敢用毁谤的话罪责他,只说,主责备你吧。但这些人毁谤他们所不知道的。他们本性所知道的事与那没有灵性的畜类一样,在这事上竟败坏了自己。他们有祸了。因为走了该隐的道路,又为利往巴兰的错谬里直奔,并在可拉的背叛中灭亡了”(犹大书1:8-10)。最后,约翰绝对没有对丢特腓“好为首”以为的任何“生命项目”深文周纳,上纲上线。约翰没有攻击丢特腓的家庭生活,没有论断丢特腓的道德品质,也没有揭发丢特腓的个人性情,更没有将丢特腓交给外邦人公审。这是神的儿子与魔鬼的儿子的区别。

事实上,保罗在这方面的见证更为充分。我们都知道他和彼得在安提阿教会中的冲突,也知道他和马可、巴拿巴的纷争。但是,纷争的任何一方,都是就事论事,而且都能解怨——彼得后来在书信中为保罗的使徒身份作证,而保罗称赞马可是大有恩赐的同工。特别让我们感动的是,争辩的任何一方,绝对不会公然或变相地攻击对方重生之前的罪,哪怕那是真实的。彼得被保罗批评,没有恼羞成怒,攻击保罗起先是残害教会的,甚至在司提反殉道现场,手上沾满了鲜血。而保罗更没控告彼得怎样曾经三次否认主,趁机在众教会中乃至直到地极丑化这位个性生动的“石头”。是的,这是神的儿子与魔鬼的儿子的区别。这就是我们一直主张的,基督徒一定要远离生命的论断,但当极力地为真理争辩。我知道很多时候,这两者很难完全厘清——你毕竟还是要点名批评,不可能落入霾人的春秋笔法。但是,为真理和为报仇之间的界限,即使左手不能分辨右手的妇孺,都是显而易见的。而且我们应该相信,神看我们的内心,知道我们到底是为了基督,还是为了肉体。凡持续住在施恩之具中的人,必能晓得真理,真理必叫我们得以自由。

任不寐,2013年8月29日

附图:加拿大常见的鸟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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