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阿门！今天的证道经文是加拉太书6:6-10，“6 在道理上受教的，当把一切需用的供给施教的人。7 不要自欺，神是轻慢不得的。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8 顺着情欲撒种的，必从情欲收败坏。顺着圣灵撒种的，必从圣灵收永生。9 我们行善，不可丧志。若不灰心，到了时候，就要收成。10 所以有了机会，就当向众人行善。向信徒一家的人更当这样”。感谢神的话语。“我喜欢第一句话”。各位，保罗的确是独一无二的，他这位传道人这样宣讲向传道的供应，竟然不在乎别人攻击他别有用心——“你说的那么多，不就是想让别人给你钱嘛”。所以特别求神怜悯我，让那感动保罗的灵也加倍与我们各人同在。让我们能坦然无惧地将上帝关于基督徒奉献的伟大旨意宣讲出来；愿我们同蒙造就，领受这真理赐给我们意料之外的福祉。保罗说，“你们也知道，凡与你们有益的，我没有一样避讳不说的。或在众人面前，或在各人家里，我都教导你们”（使徒行传20:20）；“因为神的旨意，我并没有一样避讳不传给你们的”（使徒行传20:27）。保罗更看见了魔鬼的计划，奉献的衰落，将造成教会的衰败和福音受阻，它的目的在于阻挡天国的降临。事实上，我们面对的是两种极端的控告。一方面，有某位慕道友因反感教会的奉献礼拂袖而去，我们看见他“代表亚洲”常常饱含热泪，因为对金钱爱得深沉。另外一种极端，是教会领袖靠奉献过着奢华的生活，基督教继续沦为“吃教”，奉献甚至成为名利之徒挥霍的资本。蒙特利尔这座“千圣之城”一座座空空荡荡的教堂，不仅见证着教会奉献能力的衰败，也见证着教会滥用奉献的腐败——神指着这些一块石头都不在一块石头上的现象警醒我们，不要花钱购买和建造这样的教堂。面对第一种极端，教会必须毫不摇动地继续自己对真理的侍奉，并带着怜悯的心肠为这样的外邦人祈祷。而面对后面一种情形，教会要长存认罪悔改的心志，我们要远离（马太福音18:16）。我们仍然先将这段经文的结构整理出来。这段信息可以按交叉结构划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6），奉献；第三部分，行善（9-10）——奉献和行善是基督律法（彼此相爱）的两个实际要求，奉献是保证与身边的和更多的人分享基督；行善是把爱落实到生活细节里面，爱自己身边的人。第二部分（7-8）是中心，告诉我们神是奉献和行善的动因和最后审判者。愿这样的神与我们众人同在，阿门！
首先、务要传道。教会及其奉献和行善存在的前提条件是“道理”，就是以道为中心，否则，教会及其奉献就毫无意义，而所行的善，也未必是讨神喜悦的善。这里所说的“道理”，就是神的道，启示在圣经：τὸν λόγον，the Word。蒙特利尔华人基督教会建堂11个月了。在创会之初，我们从神那里领受的异象和使命，就是建造一间完全以圣经经文（包括经文结构）或神的话语为中心的教会。这种敬拜模式不仅意味着讲道台务要传道，圣经怎样写我们就怎样传；也意味着教会的一切事工都当以证道、听道为中心。这是我们所谓“简单教会”的基本含义了。这一方面要求传道人务要传道，以道为中心，按正义分解神的道，无论得时不得时，务要传道。正如保罗说的，“你却要凡事谨慎，忍受苦难，作传道的工夫，尽你的职分”（提摩太后书4:5）。另一方面，要求会众支持传道中心。传道人应该是神话语忠实的奴仆，避免被自己的骄傲和世界摇动。施教者最大的不幸是不务正业。牧者有可能沦为这样的二流子：人情练达文章，专攻洗脚艺术。他们的借口是：字句叫人死，无知叫人活。也请大家继续为我祷告，让我无论得时不得时，用我全部的生命为这道做见证，刚强壮胆，誓死忠心。我也为大家祷告，使我们同感一灵，为这道同做见证。我最近也听见这种说法：蒙特利尔华人基督教会除了讲道台以外，其他都技不如人。各位弟兄姐妹，我们当为神这样的祝福和怜悯献上我们的感谢，让我们永远持守讲道台中心这样的教会神学。当然，我们也应该在各方面的侍奉上努力完全，但是，我们的中心是道。我今天站在这里和你们一起，在神面前献上我们的感谢；并求神带领我们，无论我们遇到什么样的挑战、搅扰和非议，特别是我们自己的抵挡和摇动，我们都能够坚定不移地走在这“道”上。因为我们从起初所领受的并一直经历的真理就是：信道是从听道来的；持续相信也是从持续听道来的；而我们得救，乃是因着信。
但是，其次，以道为中心的道路是一条十字架的道路，这条路并不好走。以道为中心的教会崇拜，一定要用我们的生命经历神的话语。这是我们对“造就人”的理解（以弗所书4:29）：只要讲神的话语，再难听也造就人；只要讲人的话语，再动听也不造就人。但这“恩典”（δίδωμι）不是我们的肉身和传统愿意领受的。我们要面对道的火焰。第一、神的话语是双刃的剑。希伯来书4:12，“神的道是活泼的，是有功效的，比一切两刃的剑更快，甚至魂与灵，骨节与骨髓，都能刺入剖开，连心中的思念和主意，都能辨明”（参见启示录1:16）。道不仅与我们的罪性冲突，使我们比在别的教会经历更多扎心、常常感受到任不寐“说话不造就人”这样的困扰，甚至开始对讲道台不满、抱怨和失望。请大家相信我，我完全看见了你们的心底波澜；也请大家相信我，这扎心之旅，这十字架，我在撰写讲章和证道以及回顾之时，大约“三倍”经历了你们的经历——神的话语首先是针对我的。我常听见有人这样鼓励我，任不寐对人性有剔骨剜筋的洞察，他让你无处可逃，而且他总是针对我。倘若这是真的，那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神的道。如果你在别的教会听道罕有这种感受，不是因为别的，乃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宣讲神的道。第二、耶稣说，我的话语就是生命，使人重生和成圣（约翰福音6:63、8:31-32、17:17；罗马书10:17）。因此，尽管道是扎心的道，但正是这样的道，才能重生我们，并将真正的喜乐、平安、重生、更新和得胜，一天一天地赐给我们，使我们恩上加恩，力上加力。我想呼喊着哈利路亚来为你们每个人在这几个月时间里扎扎实实的成长作证。我们如此真实地经历了神，也经历了魔鬼；更重要的是，我们经历了神的又真又活，而祂是得胜的神。我是指着基督和祂的道为福音夸口——正如一位弟兄讲的，在我们这里听一个月的道所认识的真理，超过他信主以来十年的总和。
最后，我们要认识我们的仇敌是谁，我们是从哪里分别出来的；或者，我们为什么聚集在这里成立一间新的教会。我们离开的那个宗教世界的信仰中心叫肉身成道（儒释道之哲学），而我们的崇拜中心是道成肉身。道成肉身就是以神为中心，就是以基督为中心，只有基督是善；我们崇拜的内容是基督是谁，祂为我们做了什么。而越是认识、相信和顺服这一切真理，我们才能真正“活出来”。而肉身成道就是以人为中心，想象人可以靠自己行善，以我为中心，以人际关系为中心；它宣讲的内容是我为神做了什么，我为别人做了什么，别人为什么没有为神做什么，别人为什么没有为我做什么。显然，这就是我常常针对的“生命神学”，“我有生命你没有生命”。肉身成道是一座好作食物（讨好市场的聚敛与吃人）、悦人眼目、使有智慧、使人像神一样能论断善的精神监狱，它一定导致人对自己的绝望，并因此进一步宣布对别人的绝望。肉身成道让你内心永无宁日、让你的家庭永无宁日，让教会永无宁日。最后假见证横行。这是一团可以反复利用任何人，包括（特别是）自以为懂真理、很属灵的人作酵的魔鬼哲学，为把全团的面发起来。我很赞成一位姐妹的话：论断人谁不会呀，这是魔鬼给我们的本事。因此，日夜不停地抵挡魔鬼的攻击，是重大的属灵争战。它不仅关系到个人是否真正重生，也关系到一间教会的生死存亡。如果我们再建一个肉身成道的教会，我们就没有必要另外植堂了。我祈求你们的理解，我不是因为狭隘所以念念不忘别人对我生命的论断因此没完没了地嘲讽那个“生命神学”或“成精神学”现象及其盛产的“属灵寡妇”（提摩太前书5:13）。不是的，我们必须看见，肉身成道是宗教改革以来，魔鬼用来捆绑教会的主要方法，是行为成义和律法主义的借尸还魂。这样的教会遍及我们的四周，这样的教会不是基督的教会。正是为要脱离这样的假教会，我们才蒙召聚集在蒙特利尔华人基督教会；但世界和这些主流假教会不会放过我们，法老会追赶我们，摇动我们，让我们回去，把我们消灭在萌芽状态；因此，我们必须不断地用道来捍卫我们，不断地用道将我们从这种追赶和怀旧中分别出来。我感谢神，你们一直与我同在，而神将得救的人天天加给我们。若非如此，我们奉献组建这个教会就是多此一举，真的就是为我们自己另立地盘了。愿我们永远记得这一点，将我们从神起初领受的异象和使命坚持到底。
我讲上面的话题乃是在陈述奉献的基本前提——以道为中心是奉献的唯一理由。换句话说，如果这个前提不存在了，教会的奉献和交党费、股份公司集资、黑社会的聚敛就毫无区别。但由于迷信和偶像崇拜，金钱是个敏感的问题。但既然我们宣称以道为中心，就当诚实地按圣经宣讲奉献的真理。“在道理上受教的，当把一切需用的供给施教的人”；“主也是这样命定，叫传福音的靠着福音养生”（详见哥林多前书9:1-14、提摩太前书5:17-18；提摩太后书2:3-7）。仅就这节经文而言，我们可以看见以下基本道理：
第一、奉献的态度——“当供应”。Κοινωνείτω。这个动词的原义是与别人一起分享、共享；to come into communion or fellowship with。这是对极端私有和极端公有的纠偏。极端私有意味着“我的”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而极端公有意味着“我的”被消灭了，而我的奉献也就被消灭了。这两个极端互相支持，互为因果；这就是今天中国社会奉献精神乏善可陈的原因之一。另一方面，奉献是神所要求的，因此动词κοινωνέω在这里用的是祈使语气。奉献不是任何人的发明，是神在基督徒身上的旨意。不过在新约时代，奉献不是律法，十一奉献更不是律法。新约奉献的真理大约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甘心乐意（哥林多后书8:3、12:15）；另一方面是照着进项（哥林多前书16:2）。所以我一直反对“寡妇的小钱”这类奉献；因为这不符合“基督的律法”。
第二、奉献的对象：在道理上受教。上帝的儿女要摆脱寄生的生活，不是靠世界，而是要靠自己喂养自己，支持教会的存在和发展，目的是让福音传开。换句话说，是为了自己和更多的人能在真理上受教，因此我们需要奉献，以便能让传道人将全部的生命用于教导。对世界来说，为“道理”投资是可笑的；但圣经告诉我们，话语、神的话语，比世界里所有的财富更有价值，并是唯一有永恒价值的财富，是唯一能够改变生命的财富，是我们真正的保障。这世界恐怕再没有话语对人的力量更强大了，圣经教导我们管理舌头原因在此。你最痛恨的人，你用一生去咀嚼的事情，常常就是因为某个人对你说的某些话深深伤害了你。你是否觉得奇怪，这个能说话的生物炮台或话语发射器，他只是发射一些频率和强度不同的空气振动，就能对倾听者产生如此强大的作用。在舌头和牙齿的持久战中，最后得胜的是舌头。“你别骂了，你打我一顿吧”。“打你是因为爱你”；“我用一生的时间等候你一句话，就是‘对不起’”，一句话可惹来杀身之祸，一句话可以打开一座乐园……是话语在改变人的命运和世界。这个世界人满为患，我们生活在话语构成的枪林弹雨之中。如没有神的话语做我们的盔甲，我们一定阵亡了，即使还击，也一定同归于尽。基督和祂的话语力量最强大，唯有神的话语能保护我们。神的话语最圣洁，唯有神的话语祝福人造就人。耶稣是怎样穿越枪林弹雨的呢？耶稣真帅！第一，一句话也不说，第二、赦免他们，因为他们做的他们不知道，第三，我爱你们，就爱你们到底。所以，我们要靠着耶稣走过这死荫的幽谷。我们应该变卖一切去购买这样基督的国。
第三、奉献的主体——受教者（ὁ κατηχούμενος）。奉献是所有基督徒的义务，不是靠别人供应，而是每个人都当供应，为解决传福音的“经济基础”——当尽可能避免一直依靠别人供应听道。不仅如此，在道理上受教的，不是听了道理开心的。因此，各位弟兄姐妹，我们奉献不是因为我们听了特别高兴，而当仅仅是因为你听的是道。让我们远离这种戏子式传道和看客式或财主式的听道：“你说说看，你如果说得老子我舒坦了，我就给钱”；“因为我付钱了，因为我侍奉了，你必须按我的心意去讲”。为什么我反对呼召或忽悠神学，因为其中包含着这种危险，你让我很受用，我就站起来；或为了你很受用，出于人情，我应该站起来捧个场。与此相关，传道人要卖力气或做卖力气的表演，以便说服听众向篮子里贡献更多的血汗钱。我也不会屈服那些傲慢：你今天不能这样讲，因为我不爱听，因为我听烦了。传道者不要为一碗红豆汤出卖长子的名分。当然我也不会故意挑战这样的狂妄；求神怜悯我，不按你的意思去讲，也不按我的意思去讲，只按神的意思去讲。总而言之，不要讲“人情道”，因为这真正败坏受教者。此外，我认为牧师和传道人都应该奉献。我坚持十一奉献，乃是因为我所讲的道，我自己首先受教（哥林多前书9:15-23）。不仅如此，这个主体涵盖所有的基督徒，奉献是每一个基督徒的本份。
第四、奉献的客体——施教者（τῷ κατηχοῦντι）。从根本上说，奉献是奉献给神的，但这些奉献，主要是用来支持传道者传道的。这就意味着，偏离道这个中心的牧养是不合真理的；一个“老好人”若没有教导的恩赐，或者没有按真理教导的，是没有资格领受奉献的。教会不要支持这样的“施教者”（哥林多后书11:13、加拉太书 2:4、约翰二书10-11）。基督徒支持的是传道人，而不是任何其他领袖。而特别应该支持那些全力以赴、没有更多时间去赚钱、“善于教导”、“劳苦”的传道人（提摩太前书5:17）。对于那些根本没有把主要时间和精力用于传道却游手好闲靠福音养生的，教会可以减少、甚至取消供应。对于有时间和精力养生的，教会也可以减少供应（使徒行传20:33-35；帖撒罗尼迦后书3:8）。与此同时，施教者一定要像保罗一样，极力避免给教会增加不必要的负担——倘若自己能承担，找机会编制帐篷，亲手做工（哥林多前书4:12、帖撒罗尼迦前书4:11），就绝不要凡事靠“报销”。绝对要远离把侍奉当职业的牧者，为了找一份工作进入禾场的人。这样的人就不会为真理争战，只会为奉献争战和讨好人。但遗憾的是，今天的神学院和世界一样，模仿文凭体制正在培养一大批“教会从业人员”或“神职人员”。保罗绝对不是一个若不靠福音养生就找不到工作的人，他传福音是“不得已的”。今天，常常听见这样的谬论，他若不做传道人，怎么生活呢？若无讲道的恩赐，宁可去讨饭也不要招惹上帝的愤怒。另外则是牧者的奢华。牧者的贪婪和不慎，包括不为钱只为名却未经真理装备的传道富人，不仅会跌倒别人，而且会给魔鬼留地步，让它统帅人性的嫉妒，攻入教会的城门。虽然作工的得工价是应该的（罗马书4:4），但没有工价也要做工。因为传道人的赏赐在工价以外。所以保罗说，“既是这样，我的赏赐是什么呢？就是我传福音的时候，叫人不花钱得福音，免得用尽我传福音的权柄”（哥林多前书9:18）。更多人得救，是传道者真正的、最大的赏赐。
第五、奉献的内容：一切需用的。ἐν πᾶσιν ἀγαθοῖς，直译in all good things，换句话说，当与施教者分享一切好的东西；原因可能在于，听道乃是领受上好的福分（路加福音10:42）。事实上，这句经文也可以这样翻译：Let him who receives instruction share with him who gives instruction in all good things——一方面，施教者当把所有好的与受教者分享；施教者要努力传道，也不能“藏私”。另一方面，受教者要把所有好的与施教者分享。也就是说，“in all good things”可以涵盖两个方面。显然，“好的东西”不仅仅是财物，也包括“双倍的尊重”（提摩太前书5:17-18）。这个字告诉基督徒，要尊重和爱你们的传道人，因为他更可能是魔鬼攻击的对象。不过ἀγαθός这个字也可以解释为有用的、有益的（useful, salutary）。中译本可能是在这种意义上将之翻为“需用的”。在这个意义上说，教会要解决传道者的生活所需，以免去传道人的生活所累。我们可以想见，若果一个传道人把很多精力用去赚钱养家了，这样的讲道台更容易败坏和虚弱。但另一方面，基督徒所奉献的，仅仅是传道人生活必须。这些费用不包括建设豪华的教堂和各种不合理的开支；而传道人应当安于清贫的生活，“有吃有穿就当知足”。贪财的人不适合做传道人。
第六、奉献的最终主体是神。上帝是一切供给的最终供给者，奉献给传道人的需用，乃是神把所赐给我们的一切，要我们拿出其中一部分献给神。传道人首先要把最好的领受拿出来分享，而听道的，要把从神而来的最好的心态、最善的言语和日用饮食分享给传道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明白，你所献出去的，并不是你自己的，而是神的；而你所给予的对象，不是传道人，而是上帝。我不是说传道人是上帝，而是说，上帝在这个奉献过程里，从始至终是掌权者和评判者。祂的评判是带着能力的，也是有效的。
第七、奉献是信心的操练。请大家特别注意，神在这里根本没有提到如果没有能力供应怎么办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你知道为什么吗？一方面，上帝已经确保了祂的供应，这一点正如马太福音6:24-34所说的。另一方面，上帝给祂的儿女一个全新的盟约——基督徒供应福音之后，神供应给基督徒的一定更多。这正是玛拉基书3:7-12所告诉我们的。我们自己和我认识的很多基督徒都可以以此为证。而从世界范围内来说，所谓“基督教国家”是相对富裕的，他们今天也通过纳税等制度安排为奉献提供了鼓励。我们也注意到，近些年中国的崛起和福音的兴起是同步的；正如起初李家天下见证了大唐景教带来的祝福。但是，由于我们不相信神掌权，我们不愿意奉献。一个富人很多的中国，奉献极为可怜，而受惠者也常常不能正确使用奉献。即使偶有捐献者，也一定沦为向人的表演，因为他不相信神在看；他极力捆绑人来把自己看成上帝，好像他的奉献是对别人莫大的恩典。有的“基督徒”到难民营或访民那里关怀是要照相的。当然，信仰不是为了这样的物质报偿，基督徒奉献不是为了这样的“致富之路”；但神绝对不会亏欠人，只是人不都有信心；而神也会为自己儿女的至高福祉，不会让他特别拣选的工人过着奢侈的生活。无论如何，对唯物论者来说，奉献是不可理喻的，是应该随意中伤和嘲笑的；但奉献精神把基督徒从玛门崇拜中分别出来，让我们在奉献所操练出来的信心中不断蒙福。
这里讲的行善与儒释道之善行不同。一方面，我们已经知道了耶稣是善。另一方面，我要按耶稣的善去行，此外，无论我们怎样行善，我们自己都不是善。在这三个前提之下，我们来看看基督徒怎样行。奉献主要是讲基督徒与上帝的关系，而“行善”则转向基督徒与他人之间的关系；特别是教会里面的关系。基督徒不仅支持传道人，也当向他人行善。犹太教或律法主义的问题是，表面行善，有选择地行善，遵行律法却没有爱。这是保罗讲这段话的背景。圣灵在这里特别强调了何为善。这包括两个方面。第一涉及行善在时间里面的条件，第二涉及行善所面对的具体对象。我们先看第一个方面：“我们行善，不可丧志。若不灰心，到了时候，就要收成”。这句话的意思是，一个人偶然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一直做好事。不过需要说明的是，根据这里的上下文和圣经一贯的道理，支持福音是基督徒当行的最大的善。首先，“我们行善不可丧志”。事实上，这也是一个祈使句。τὸ δὲ καλὸν ποιοῦντες μὴἐκκακῶμεν，And let us not be weary in well doing。这个句子应该和“当把一切需用的供给施教的人”是平行的。“丧志”，ἐκκακῶμεν，ἐκκακέω，to be utterly spiritless, to be wearied out, exhausted。所谓善行，就是，καλὸν ποιοῦντες，well doing。事实上，人做坏事可以乐此不疲；但做好事绝对容易厌烦。这有内外两方面的原因。从里面说，没有人愿意行善，因为给出去总比夺回来更让人痛苦。外因在两方面，一方面我们得不到自己期望的回应；另一方面，世界恨恶善，一定会痛击你的善举。
不仅如此，我们要知道，我们最大的十字架甚至不是风波和殉道，而是“丧志”，就是疲惫和厌倦。一个不怕希律的人也会败给无聊。一个人很可能有起初的热情，但若没有神的更新，这热情就必然成为三分钟热血。如同撒欢的小猪，很快就卧在那里抱怨日子的虚空。一些婚姻的解体，根本原因在于新鲜感无可奈何的流逝。我告诉大家，这也是教会解体的原因。愿我们知道，无论是信仰还是生活，厌烦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和最普遍的试探。一个很烦的人一定去烦人。落在这种试探中的人容易被引诱作全团面的酵，若无正常的、讨神喜悦的生活，这样的人绝对会成为教会里的破坏性力量。无聊和沉闷刺激人起来无事生非，控告弟兄、挑拨姐妹；或以听烦了为由论断牧者，做假见证陷害人。保罗谈到这种情况时说：“并且她们又习惯懒惰，挨家闲游。不但是懒惰，又说长道短，好管闲事，说些不当说的话”（提摩太前书5:13）。愿神赐给我们警醒的灵，让每一个人不要遇到这种试探。但是，我们基督徒有一个极大的福分，因为我们可以靠着神胜过这种厌烦。靠着对主话语的信心，“新人”就可以与“烦人”区别出来。
为此，神对行善有一个应许，为要救我们脱离这丧志之罪。神的话语就是：“若不灰心，到了时候，就要收成”，这是一个得胜的应许，前提是基督徒必须忍耐，而且对“到了时候”满有信心。καιρῷ γὰρ ἰδίῳ θερίσομεν μὴἐκλυόμενοι，for in due season we shall reap, if we faint not。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将按季节收获，行善的果效常常不是立竿见影的。不仅如此，这个季节更指向最后的审判，神一定按公义结算。因此我们不应当把精力放在结果上，而是把精力放在你所行的的确是善上。结果由上帝负责。灰心，就是ἐκλύω，to loose, unloose, to set free，轻易放弃。太急功近利，乃是因为信心不足。乃是因为相信人过于相信神。常有这样的道理：我真的很失望，因为他如何如何不如自己所期待的；我原来把他看得太好了，云云。这种巧妙的控告抬高了自己，好像自己就是“好”的标准；而人所谓人的好，常常无非是人对自己罪的纵容。而且，这种论调更对基本的真理是无知的，因为你不当对任何人心存盼望，乃要将你一切的盼望归给神。今天，你为何事灰心呢？愿我们从耶稣身上学一门功课，这圣洁之主对我们这罪人都没有灰心，我们更当将起初的信心坚守到底。为此，我们需要神的帮助。
行善第二方面的真理，是行善的对象。这分两个方面。第一，对所有人行善。πρὸς πάντας，unto all（men）。基督徒行善不采取机会主义的态度。所以耶稣说：“你们听见有话说，当爱你的邻舍，恨你的仇敌。只是我告诉你们，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这样，就可以作你们天父的儿子。因为他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你们若单爱那爱你们的人。有什么赏赐呢？就是税吏不也是这样行吗？你们若单请你弟兄的安，比人有什么长处呢？就是外邦人不也是这样行吗？所以你们要完全，象你们的天父完全一样”（马太福音5:43-48）。我们在编辑《新语文读本》的时候，我和一些受基督教影响的编委一直坚持把《农夫与蛇》这样的课文拿掉。但今天这个读物已经被北大中文系的市侩精神变成糟粕了。我的想法就是，不能用这样的理念毒害孩子。一个人行善不应该考虑受惠者未来会怎样回报自己，这已经与爱无关。但我们当一心追求上帝怎样回报自己，而祂一定回报，并按真理回报。圣经上虽然提醒基督徒不要把真理扔给狗和猪，但耶稣清楚地教导我们，要爱你们的仇敌。有人觉得这很荒唐，但你若知道这是神说的，而祂会对自己的话负责，你就能行出来了。没有人愿意赤脚穿越冰冷的河水，但你如知道对岸有饼与火，你可以穿越任何苦境。在中国的文化中，另外一种机会主义的行善乃是“梁山社群主义”，就是只对自己人善。这是一种圈子文化，自由只给人民，不给敌人；刘关张之间毫无原则的同流合污等等。这个圈子文化、民族主义、种族主义不可能对陌生人行善；相反，陌生人就是敌人。这造成了一个不顺服不追求真理，只追求利害的民族。只要你得罪了我，你对也是错的；如与我的利害无关，你的对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从根本上说，这样做乃是根本不知道何为善。中国文化充满了行善的教导，但却从未告诉我们何为善。是因为他们不认识基督，不知道基督是善的本体。一方面，每个人自己定义善，另一方面，善就有了阶级性，沦为不善。
第二、“向信徒一家的人更当这样”。所谓“更”，μάλιστα，especially, chiefly, most of all, above all。这一强调，乃是针对这样的人性说的，一个声称爱所有人的人，却对自己身边的人缺乏爱心。这几乎是一种普遍的人性。不过神确实吩咐基督徒之间更要彼此相爱。信徒一家的人：ρὸς τοὺς οἰκείους τῆς πίστεως，unto them who are of the household of faith。爱外邦人超过爱弟兄姐妹的现象，既然普遍，因此值得反省和警惕。更重要的是，弟兄之间相爱，也是为基督做见证，使世人因此认识我们所信的是谁。我们当以最大的善意解读弟兄姐妹的言行；如无这种良善，就不要管闲事，更不应该见微知著、本质主义。我们需要真理上的“素质教养”。行善的对象首先是自己家里的人和教会的人。因为你的牧者和弟兄姐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你的丈夫和妻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他们需要你以最大的善意想他们，爱他们，支持他们。他们需要你的善行。我想举两个例子，一个就是妻子对丈夫的“严格要求”，这种要求到极端就已经不善了。另外，则是对牧者的苛刻要求。
第三、“有机会”，καιρὸν ἔχομεν。这样避免两个极端。一方面，有了机会却说没有机会；另一方面，没有机会创造机会——行义也不可过分（传道书7:16）。不过这句话更可能在说，趁现在还有机会行善的时候，我们应该珍惜——等基督来了，或我们应当行善的人离开了，我们将悔之晚矣。不过人的状况是：一有机会，就向别人行恶。当然，更经常的情况是，对方在没有得罪我的时候，他的缺点我无所谓；我们行恶的对象常常是我们认为亏欠了我或得罪了我的；这时候，行恶就不会放过任何机会，见人就讲，深文周纳，念念不忘。求神怜悯我们脱离这样的罪：所以有了机会，就当向众人行恶。向信徒一家的人更当这样。
奉献和行善讲的是给出去。现在讲收获。这个因果关系之所以成立，乃是因为神掌权。“不要自欺，神是轻慢不得的”。Μὴ πλανᾶσθε，就是Be not deceived。也就是说，不要被自己欺骗，不要自欺；也不要被其他人或其他事欺骗——中译失去了这个含义，保罗这里也可能在指犹太教羽翼之下的假使徒。事实上，这个字的本意是to cause to stray, to lead astray，就是被诱惑离开正路。除了我们自己的无知和自私使我们不能奉献和行善以外，这个世界，各样世俗小学的假道理，一些挑战和风波，都会诱惑我们远离真道。首先，这些道理会激动人起来攻击教会的奉献：“你讲奉献，难道要我们把钱都给教会吗？难道我不应该养家糊口吗？”这是夏娃式的诡诈——“也不可摸”。 我认识一对基督徒夫妻，我明白，他们只愿意参加小组聚会，而从不去教会，理由之一就是小组没有奉献。当然，我认识他们7、8年了，不仅生活非常拮据，而且夫妻之间因金钱而起的争吵成为家庭不合的主因。其次，世界也出产一些道理也会刺激人不要行善——今天有太多的道理把不能行善合理化。正如上面所说的，行善是超越时间和人群的；善不分时段，不分人群。因为爱他人不仅是给他人看的，更是给神看的。所以无神论者确实无法拥有也无法理解无缘无故的爱。总而言之，有神真好。神不仅看着我们，而且行动。所以这里说，θεὸς οὐ μυκτηρίζεται，God is not mocked；原意是你不能讥笑、藐视神，不能把神的真理看为戏言。换句话说，你可以欺骗人，但不可能欺骗神。
一个人无论怎样拥有说谎的“智慧”，但他无法逃过神的眼睛。因为“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这是神存在并掌权的明证。如果没有神，奉献和行善不会得到祝福，如果没有神，不奉献和不行善也不会得到咒诅。但神在，任何人（ἄνθρωπος）都在这样的旨意之下。这里用了一个所有人都能明白的种地的比喻，也就是说，投入和产出就像春种秋收一样自然而然，绝无差错。这也与上文“情欲的工作”、“圣灵的果子”相呼应。一方面，你种下去的不可能没有收成，无论善恶；而不种就想收，也绝无可能；另一方面，种什么一定收什么，中国话叫不可能“种瓜得豆”。不过这与中国传统的善有善报和恶有恶报有本质的不同，因为中国的善恶标准都是人定的；而这里的善恶标准却是神定的。因此就一定存在这种情况，你以为恶没有恶报，但上帝已经报了。有的时候，“任凭”是更可怕的刑罚。正如神说的，“天怎样高过地，照样我的道路，高过你们的道路，我的意念，高过你们的意念”（以赛亚书55:9）。不仅如此，既然有神在，神保证种什么收什么，你做善事，就不需要天天担心没有好报；天天翘首以待等着收割；也不需要担心别人是否误解，甚至恩将仇报。这是基督徒的新自由。当然，基督徒更不敢坦然无惧地作恶了，因为你无法避免种稗子不收割稗子的结果。我们抱怨神，常常就是我们要作恶的自由，却不能接受犯罪的结果。海明威和罗素是两个有名的例子，这两个和上帝决斗的牛仔和瘪三，下场都很清楚。有人抱怨，我没做什么错事，为什么这么倒霉？倘若是真的，你没有做什么错事，你的收成就是没有做错事，不要后悔自己没有犯罪。或者我们以为，可以作恶，但不一定有恶果。而一旦有了恶果，我们就会给自己找理由，我当初之所以这样，乃是因为别人的责任或客观条件决定的——资产阶级那么有钱，怪得了我吗？武大郎他太太那么迷人，根本不是我的错。但神说，你不要自欺，更不能欺神。我们也需要明白，是神在掌权，不是人在掌权。不是“不要自欺，我是轻慢不得的”。这种应用是对所有基督徒的普遍试探。
最后是讲两种收割，两种秋天。每个人都有一个结局，这是“必然”要发生的。这是不可抗力和不可避免的。因此来证明神是不可轻慢的，是神掌权而非“我”掌权。若是“我”掌权，这些结果未必发生，而且一定变形。周五早上看见一则新闻，中国取消了13个非暴力经济犯罪的死刑，包括走私文物，走私珍贵动物以及盗窃等罪。这是人掌握咒诅而变形的典型案例。我的东西比别人的生命重要，这与逼人向宠物下跪如出一辙。谄媚人，则是祝福的变形，而往往是，善于诽谤的人一定善于恭维。诸位还记得中国一度按成分将咒诅和祝福分别同胞吗？人扮演上帝想建天堂，就建造了地狱。但在神的主权之下，人类的结局一定按神的圣洁公义一分为二。“顺着情欲撒种的，必从情欲收败坏，顺着圣灵撒种的，必从圣灵收永生”。首先要把这教导送给施教的。保罗可能仍在警告加拉太教会的假使徒们。传道人也是撒种的，按着情欲传教就收获败坏，按着圣灵传教就收获新的生命。当然，这也是加拉太教会所有平信徒的功课。不要中了撒旦的诡计，它的诡计从起初就是：“顺着情欲撒种的，不一定从情欲收败坏，顺着圣灵撒种的，不一定从圣灵收永生”。我们先看看第一种结局，ὅτι ὁ σπείρων εἰς τὴν σάρκα ἑαυτοῦἐκ τῆς σαρκὸς θερίσει φθοράν，For he that soweth to his flesh shall of the flesh reap corruption。这里的“情欲”说的是肉体（σάρξ）。而所谓败坏，φθορά，就是corruption, destruction, perishing。这个字应该是和下文的“永生”对应的，表示被神弃绝。吝啬和自私会收获败坏。其实在我们的人生经验里，这样的见证可谓司空见惯。越是贪婪的人，越是生活在拮据和艰辛之中。他们的生命被贫困所败坏。从这里我们也能看见，神和祂的话语是何等的信实。行恶也一样。我们常以为行恶的人没有得到惩罚。不是这样的。一方面，你不要抱怨神没有报复你的仇人，因为“猪也是这样想你的”。另一方面，即使我们不谈永远的惩罚或末日的审判，其实行恶的人即使在活的的时候，也生活在地狱一样的处境里面。他们的宴乐根本不值得你羡慕，他的痛苦他自己知道。那种宴乐不过是掩盖死亡恐惧和空虚的明证罢了。正因为如此，圣经吩咐我们不要嫉妒恶人（箴言24:1、24:19）。我们的不满一方面在于我们不认识他们的幸福是一种罪，为神所憎恶；另一方面，我们没有感同身受他们的败坏、痛苦和绝望。你看见的“恶人幸福”是不真的，因为神不会说谎。对于所有基督徒来说，克制和管理情绪，是避免陷入这种罪中的唯一办法。但我们怎样才可能管自己的情欲呢？或者，是否能像佛教说的那样，靠人自己修行可以做到这一点呢？不可能。
所以，我们只能转向第二种结局，ὁ δὲ σπείρων εἰς τὸ πνεῦμα ἐκ τοῦ πνεύματος θερίσει ζωὴν αἰώνιον，but he that soweth to the Spirit shall of the Spirit reap life everlasting。永生，就是永远的生命，ζωὴν αἰώνιον，life everlasting。无神论者妄言：我不要永生，只要今生的福乐；因为我死了以后，就一了百了了。但他们不仅今生的福乐被佛教戳穿为谎言；而其死后将沦落到“永死”的惩罚之中，不可能一死了之。奉献和行善会收获更大的祝福。只是大家需要注意，这里是说“从圣灵收永生”，不是从其他什么人或天使中收获永生。换句话说，不要指望在基督以外谋取什么好处。愿我们记得，在收获的时候，献上感恩的心。因为起初的种子，不是我们自己产出的，也是神供应的；而之后，又是神叫它生长。所以我们凡事当赞美神，使我们有一个感恩的生活态度。最后我们谋取的好处集中表现为“永生”。属世的人不明白永生之祝福，他们蔑视永生，以便为情欲的事开路。他们一方面攻击永生是虚无飘渺的，一方面把永生放在了遥远的末世。这是魔鬼两个司空见惯的谎言。永生是从当下到永远的持续状态，而且“永生的祝福”当下就可以改变人的生活状态。你要这样的永生吗？顺着圣灵就得永生。阿门！
任不寐2011年2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