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平安!谢谢您转来《从胡、温新型执政理念看“新中华文化”及中国有十字架的变革》一文,我很同意“不忍卒读”一评。最近“朱贵”的酒馆很热闹,连一些基督徒也卷入其中。实在令人叹为观止。由于琐事纷纭,我在这里只能简单加以评论。愿我更直抒胸臆,开门见山,愿主的灵让我们同得自由。近年来,随着福音在中国的拓展,中国教会中的亲政治势力,包括“我骨头里的政治”那种被边缘化的势力,和教会里的辜鸿铭的海外嫡传,正在带领基督教重蹈教会在罗马帝国或欧洲,以及在北美的覆辙。就是让信仰成为政治的婢女,最后的结局一定是信仰的衰落。谈论所谓教会在欧美的衰落,真正的答案就一个,罗马的政教合一在宗教改革以后仍然变相复活了。在宋尚杰、倪柝生、王明道的时期,中国教会“涉世不深”,尚保留一份信仰的纯真。但从唐氏开始,文化藉“归正”或“正统化”之名登堂入室,为理性卷入教会事务大开方便之门。20年以降,从YYW式胡说,发展到ZX式胡说,不过是加尔文主义一条绳子上的两个蚂蚱,谄媚与反叛,反民族主义与爱国贼,一体两面——绑架基督,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或为帝王师,或为“民族的良心”,或为“文化”,或为稿费与奉献,这不是一种新生意。我们的“政治瘾”实在是深,乃是因为这是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商业显学——君子谋道不谋食。
目前关于基督教的文化胡说的“经常性项目”如下。第一、老子与耶稣,或孔子与耶稣。无论故弄玄虚的“老子被启示了”,还是煞有介事的“基督徒怎么看孔子”,都可列入精神装嫩之类。老子和孔子没有什么好谈的,两个罪人而已。最多类似使徒行传17章中的两种哲学流派,一如以彼古罗,一如斯多亚。保罗怎么对他们说呢?“看见满城都是偶像,就心里着急”;“你们所不认识而敬拜的,我现在告诉你们”。这就是基督徒的立场。第二、HW与耶稣,或者美其名曰“传统文化+基督信仰”。其实就是权力加耶稣,说穿了,就是该撒与耶稣。一方面,HW和老子、孔子一样不过是罪人,有什么资格“和”耶稣呢?他们遇到耶稣唯一的姿态应该像以赛亚一样,“祸哉,我灭亡了!”另一方面,耶稣正是不愿意当犹太人的王才被钉死的。看看这些花里胡哨的过眼云烟或“满城偶像”吧,新型执政理念、普适性价值、新大国崛起、改革共识、科学发展观、和谐社会、民族、传统、文化、爱国……这些偶像竟然要耶稣“为虎作伥”,“加拉太人”还是这样的“无知”吗?对十字架真理无知,对末世论更是无知。据说这些概念是为了把耶稣掠夺到巴比伦以远,景教以东,为实现“中国走向未来”。中国的未来是什么呢?圣经讲的很清楚,在“未来”,中国将和列国一样在基督的宝座面前被审判。教会正确的姿势如下,亚伯拉罕在所多玛王面前,以利亚在亚哈面前,拿单在大卫面前,约拿在尼尼微王面前……施洗约翰在希律面前,耶稣在大祭司和比彼拉多面前,彼得和约翰在公会面前,保罗在亚基帕王和非斯都大人面前,腓力在非洲太监面前,约翰在“主的日”。第三、宪政(人权、自由、良知等等)与耶稣。这在某种程度上可算你的牙慧了;你也曾这样胡说过,诸如神学自由主义之类。所以你更能理解这些思潮的病理和根源。前些日子看见一位刚刚归主的姐妹的见证:全部内容是:“我怎么这么好,命运怎么这么不公平”;这实在是另外几位“基督徒作家”的鹦鹉学舌:“我这么优秀地进入你们的教会,我要带领你们替天行道——藉着祷告来骂HW,藉着耶稣的血来控告弟兄”……“基督徒自由主义知识分子”还在信仰的起点上,他们不过是披着羊皮的士大夫,他们对哈耶克世俗小学的知识与感情远远超过对拿撒勒人的接受;他们对希律的罪的关心和别人的罪的见猎心喜或所谓义愤,总是超过对自己的罪的深恶痛绝——他们嫉恶如仇的对象不包括自己,他们通过嫉恶如仇将自己等同于救主。此外,他们对拥立耶稣为王取代专制匹夫的热情,远远超过加略人犹大和当时的流俗;这是一种变相的犹太式信仰:当年盼望弥赛亚进来带领我们推翻罗马,今天要耶稣带领我们实现大东亚的自由。第四、文学与耶稣。这里我赞同一位朋友的观点,所谓“基督教文学”,看看HWXY、WLS、SMJK等就知道他们的境况了……清一色的“文学见证”。一方面“见证”取代了讲道;另一方面,“见证”一旦“文学”了,难免就是假见证了。这是彼得的“人性的小庙”,用梨花的回车键,渲染着海德格尔的娇喘,要在地上“诗意地栖居”。第五、红色基督徒。他们抢占反政治的和顺服掌权者的属灵高地,骨子里是力量崇拜的精明与作人上人的理想。朋霍费尔所说的“蠢货”就是指这些人说的;愚蠢不(仅仅)是智力上的缺陷,而是道德上的缺陷;他们需要的不是对话,而是怜悯。这个部落由大儿子、宗教特务、爱国贼、御用与欲用(渴望被御用)文人组成。一面是“女李逵”、“牛二”一样冒用“正统”吃人的犬类,一面是耸耸双肩用“顺服”践踏孤儿和寡妇的残暴之狼。他们的信仰是真正政治的,一边无所不用其极地政治投机或攻击政治基督徒——这并非完全无理,只是他们仅仅对这一点感兴趣,因此显出他们政治热情更高于前者——一边到处引用圣经要论断别人。他们甘愿坐权贵的奴仆,却要做弟兄姐妹的上帝。他们的“生命之果”茂盛在他们对朝廷的温情颔首和对主内的嗤笑摇头以及二者的对立之树上。
用什么来比喻关于基督教的这些文化胡说呢?我们可以一起来读马可福音6:17-29,“先是希律为他兄弟腓力的妻子希罗底的缘故,差人去拿住约翰,锁在监里,因为希律已经娶了那妇人。约翰曾对希律说,你娶你兄弟的妻子是不合理的。于是希罗底怀恨他,想要杀他。只是不能。因为希律知道约翰是义人,是圣人,所以敬畏他,保护他。听他讲论,就多照着行。并且乐意听他。(多照着行有古卷作游移不定)。有一天,恰巧是希律的生日,希律摆设筵席,请了大臣和千夫长,并加利利作首领的。希罗底的女儿进来跳舞,使希律和同席的人都欢喜。王就对女子说,你随意向我求什么,我必给你。又对她起誓说,随你向我求什么,就是我国的一半,我也必给你。她就出去,对她母亲说,我可以求什么呢?她母亲说,施洗约翰的头。她就急忙进去见王,求他说,我愿王立时把施洗约翰的头,放在盘子里给我。王就甚忧愁。但因他所起的誓,又因同席的人,就不肯推辞。随即差一个护卫兵,吩咐拿约翰的头来。护卫兵就去在监里斩了约翰,把头放在盘子里,拿来给女子,女子就给她母亲。约翰的门徒听见了,就来把他的尸首领去,葬在坟墓里”。“文化基督徒”不是别人,就是希罗底的女儿——她们要用各自的曼妙身姿,把教会的头颅砍下来,献给各自的希律王。那王叫政治,或者反政治的政治。
我并非要彻底否定所有关于基督教的文化关切。但这一切仅仅为护教神学的对象,或者个人尚未被真理得着之前不可避免的感情泛滥而已。也就是说,你不要把这些夹生饭或私房话拿出来“神学”;你可以面对那些对基督教历史拙劣的政治攻击作出这样的反应,藉着文化和知识的历史反思,来说明基督教并非是鸦片或帮凶;而且相反,基督教对人类有着巨大的、不可比拟的贡献。但是,这些教会历史上的“文化贡献”或“社会福音”,对传道而言,毫无意义。教会所传讲的不是这个话题。圣经说:犹太人要神迹,希腊人要智慧,而我们只传钉十字架的基督。中国人现在是既要神迹,又要智慧——“属灵”那一拨人觉得自己“神”了,“跳大神”传统卷土重来;而且要以别人不属灵为条件来消灭别人。而自以为精英那一拨,大肆宣扬,我们有了上帝和基督因此更拥有了“指点江山”、“扭转乾坤”的“智慧”;因此我们不仅善于推翻一个旧世界,也善于建立一个新世界;或者,我和凯撒是一伙的,爱凯撒竟然等同于爱犹太祖国了。所谓“知识分子基督徒”,于是挟上帝以令天下,而剩余的各色神棍开始粉墨登场,一派致力于属灵表演艺术家,一派为装神弄鬼的宗教骗子。正如您知道的,我还是那个观点,教会的改革,就是回归圣经的运动,永远是未竟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