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姐妹平安。今天的证道经文比较长,我们先从结构分析入手,以便整体上把握这段信息的基本内容。可以在会幕示意图中,找到每一部分相应的位置。一、约柜(10-22);二、桌子(23-30);三、灯台(31-40);四、帐幕(1-14);五、竖板(15-30);六、幔子(31-35);七、门帘(36-37);八、祭坛(1-8);九、院帷(9-19);十、油灯(20-21)。这十大部分的叙事过程。大致上是从内向外,从西向东;不过第十部分又返回约柜,同时向下文祭司的内容敞开。这个从内向外,从西向东有又返回约柜的逻辑过程,可以平行这样的真理:“35谁是先给了他,使他后来偿还呢?36因为万有都是本于他,倚靠他,归于他。愿荣耀归给他,直到永远。阿们”(罗马书11:35-36)。
圣所就是“神的家”(另参何西阿书8:1中“耶和华的家”);并预表基督和教会。这是新约圣经中平行的信息。提摩太前书3:15,“15倘若我耽延日久,你也可以知道在神的家中当怎样行。这家就是永生神的教会,真理的柱石和根基。16大哉,敬虔的奥秘,无人不以为然,就是神在肉身显现,被圣灵称义,(或作在灵性称义),被天使看见,被传于外邦,被世人信服,被接在荣耀里”;希伯来书3:6,“但基督为儿子,治理神的家。我们若将可夸的盼望和胆量,坚持到底,便是他的家了”;希伯来书10:21,“又有一位大祭司治理神的家”;彼得前书4:17,“因为时候到了,审判要从神的家起首。若是先从我们起首,那不信从神福音的人,将有何等的结局呢”。求主保守我们,阿门。
一、约柜(10-22)
10要用皂荚木作一柜,长二肘半,宽一肘半,高一肘半。11要里外包上精金,四围镶上金牙边。
12也要铸四个金环,安在柜的四脚上,这边两环,那边两环。13要用皂荚木作两根杠,用金包裹。14要把杠穿在柜旁的环内,以便抬柜。15这杠要常在柜的环内,不可抽出来。
16必将我所要赐给你的法版放在柜里。
17要用精金作施恩座(施恩或作蔽罪下同),长二肘半,宽一肘半。18要用金子锤出两个基路伯来,安在施恩座的两头。19这头作一个基路伯,那头作一个基路伯,二基路伯要接连一块,在施恩座的两头。20二基路伯要高张翅膀,遮掩施恩座。基路伯要脸对脸,朝着施恩座。
21要将施恩座安在柜的上边,又将我所要赐给你的法版放在柜里。22我要在那里与你相会,又要从法柜施恩座上二基路伯中间,和你说我所要吩咐你传给以色列人的一切事。
约柜叙事可以交叉结构。在这里我们也看见的是上文的两大礼物的用处(金子与皂荚木)——献祭的生命成了神国的器皿。值得强调的是,圣所整个施工的基本主体是:וְעָשׂוּ,And they shall make。建造圣所是全体以色列人的责任,你不能“一切都交给神”。是的,主耶稣说“我要将我的教会建造在这磐石上”,但这不意味着百姓可以旁观或躺平。而这个道理还可以与27:20-21首尾呼应:“20你要吩咐以色列人,把那为点灯捣成的清橄榄油拿来给你,使灯常常点着。21在会幕中法柜前的幔外,亚伦和他的儿子,从晚上到早晨,要在耶和华面前经理这灯。这要作以色列人世世代代永远的定例”——所有以色列人,从祭司到会众,在建造会幕和经营会幕上都有不可推诿的责任。
第一、第10节聚焦约柜和抬约柜的杠。约柜:אָרוֹן,chest, ark;coffin(创世纪50:26)。这个概念在创世纪50:26翻作棺材或坟墓,可以类比圣徒的墓地或归宿(教堂后面的墓地),这圣徒就是在主里睡着的人。启示录14:13,“我听见从天上有声音说,你要写下,从今以后,在主里面而死的人有福了。圣灵说,是的,他们息了自己的劳苦,作工的果效也随着他们”;启示录20:4,“我又看见几个宝座,也有坐在上面的,并有审判的权柄赐给他们。我又看见那些因为给耶稣作见证,并为神之道被斩者的灵魂,和那没有拜过兽与兽像,也没有在额上和手上受过它印记之人的灵魂,他们都复活了,与基督一同作王一千年”。可以这样说,祭坛指向死,而约柜指向复活。
第二、第12-15节论及“环”与“杠”,可平行阅读“乌撒的手”。而杠可以指向行走这个事实,福音要传遍天下;信道也要行道。
第三、所殉之道,所殉是道。第16聚焦约柜中的法版,神的话语和真理是新创造的基础和中心。另参列王纪上8:9,“约柜里惟有两块石版,就是以色列人出埃及地后,耶和华与他们立约的时候摩西在何烈山所放的。除此以外,并无别物”(另参历代之下5:10)。但希伯来书9:4说,“有金香炉,(炉或作坛)有包金的约柜,柜里有盛吗哪的金罐,和亚伦发过芽的杖,并两块约版”。另参出埃及记16:33-34,“33摩西对亚伦说,你拿一个罐子,盛一满俄梅珥吗哪,存在耶和华面前,要留到世世代代。34耶和华怎么吩咐摩西,亚伦就怎么行,把吗哪放在法柜前存留”;民书记17:7,“摩西就把杖存在法柜的帐幕内,在耶和华面前”;民数记17:10,“耶和华吩咐摩西说,把亚伦的杖还放在法柜前,给这些背叛之子留作记号。这样,你就使他们向我发的怨言止息,免得他们死亡”。可以参考圣经学者对这个难题的解释,我们会在讲道台上展开这个话题。
第四、17-20聚焦施恩座和其上的基路伯。施恩座:כַּפֹּרֶת,mercy-seat, place of atonement。参考:the golden plate of propitiation on which the High Priest sprinkled the seat 7 times on the Day of Atonement symbolically reconciling Jehovah and His chosen people;the slab of gold on top of the ark of the covenant which measured 2.5 by 1.5 cubits; on it and part of it were the two golden cherubim facing each other whose outstretched wings came together above and constituted the throne of God。动词כָּפַר的基本含义是:to cover, purge, make an atonement, make reconciliation, cover over with pitch(创世纪6:14,32:20等)。这个名词翻作施恩座是勉强的,所以有拉比直接将之音译;而有的圣经版本用括号注明“(施恩或作蔽罪下同)”等。
但其准确的含义可以参见出埃及记29:32-33,“32亚伦和他儿子要在会幕门口吃这羊的肉和筐内的饼。33他们吃那些赎罪之物(the atonement),好承接圣职,使他们成圣,只是外人不可吃,因为这是圣物”(另参出埃及记29:36-37等)。所以כַּפֹּרֶת的核心含义应该就是“赎罪祭”。在祭坛那里献上的赎罪祭,在至圣所这里被悦纳(创世记8:20-21,利未记1:3-4,诗篇20:9,箴言21:3,以赛亚书49:8,以西结书43:27,玛拉基书3:4,路加福音4:19,彼得前书2:5等)。而这就是法柜与施恩座之间的关系:“3律法既因肉体软弱,有所不能行的,神就差遣自己的儿子,成为罪身的形状,作了赎罪祭,在肉体中定了罪案,4使律法的义成就在我们这不随从肉体,只随从圣灵的人身上”(罗马书8:3-4);希伯来书10:12,“但基督献了一次永远的赎罪祭,就在神的右边坐下了”。
第五、21-22再一次返回约柜法版,并强调神在那里与以色列相会。这是圣所和教会的真理:神与选民同在:道成肉身,以马内利。相会:יָעַד,to fix, appoint, assemble, meet, set, betroth。死亡不是终点,而是与神相会。另参民书记7:89,“摩西进会幕要与耶和华说话的时候,听见法柜的施恩座以上,二基路伯中间有与他说话的声音,就是耶和华与他说话”。关于基路伯,参见创世纪3,以西结书1,9-11,28,41等。我们会在下面展开讨论这个话题。
二、桌子(23-30)
23要用皂荚木作一张桌子,长二肘,宽一肘,高一肘半。24要包上精金,四围镶上金牙边。
25桌子的四围各作一掌宽的横梁,横梁上镶着金牙边。26要作四个金环,安在桌子的四角上,就是桌子四脚上的四角。27安环子的地方要挨近横梁,可以穿杠抬桌子。28要用皂荚木作两根杠,用金包裹,以便抬桌子。
29要作桌子上的盘子,调羹,并奠酒的爵和瓶,这都要用精金制作。30又要在桌子上,在我面前,常摆陈设饼。
桌子也要“行走”。一般将之定义为“陈设饼的桌子”。如利未记24:6,“要把饼摆列两行(行或作摞下同),每行六个,在耶和华面前精金的桌子上”;民书记4:7,“又用蓝色毯子铺在陈设饼的桌子上,将盘子,调羹,奠酒的爵,和杯摆在上头。桌子上也必有常设的饼”;历代之下29:18,“于是,他们晋见希西家王,说,我们已将耶和华的全殿和燔祭坛,并坛的一切器皿,陈设饼的桌子,与桌子的一切器皿都洁净了”。注意桌子上 的四种器皿。陈设饼的桌子可以平行“主的餐桌”或“圣餐”,基本真理关涉我们的救赎(特别参见路加福音中“餐桌”、“筵席”等主题)。不仅如此,如果说约柜指向终局,而桌子指向过程——靠神的供应走天路,“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圣所中的两大设施(桌子与灯台),可以分别指向基督和我们的救赎关系,基督借着圣道和圣礼的持续供应,涉及人的重生(桌子);以及教会与世界的关系,涉及福音使命与攻击世界(灯台,照亮世界,攻击世界等等)。
三、灯台(31-40)
31要用精金作一个灯台。灯台的座和干与杯,球,花,都要接连一块锤出来。
32灯台两旁要杈出六个枝子,这旁三个,那旁三个。33这旁每枝上有三个杯,形状像杏花,有球,有花,那旁每枝上也有三个杯,形状像杏花,有球,有花。从灯台杈出来的六个枝子都是如此。34灯台上有四个杯,形状像杏花,有球,有花。35灯台每两个枝子以下有球与枝子接连一块。灯台出的六个枝子都是如此。
36球和枝子要接连一块,都是一块精金锤出来的。37要作灯台的七个灯盏。祭司要点这灯,使灯光对照。38灯台的蜡剪和蜡花盘也是要精金的。39作灯台和这一切的器具要用精金一他连得。40要谨慎作这些物件,都要照着在山上指示你的样式。
“精金”这个概念的前后呼应(另参民数记8:4)。桌子和灯台可以同时指向基督和祂的话语:天上降下的粮,脚前的灯路上的光;我是天上降下的粮,我是世上的光。七盏灯可以平行撒加利亚第4章的相关信息:“2他问我说,你看见了什么。我说,我看见了一个纯金的灯台,顶上有灯盏,灯台上有七盏灯,每盏有七个管子。3旁边有两棵橄榄树,一棵在灯盏的右边,一棵在灯盏的左边……10谁藐视这日的事为小呢?这七眼乃是耶和华的眼睛,遍察全地,见所罗巴伯手拿线铊就欢喜”。另参启示录1:20,“论到你所看见在我右手中的七星,和七个金灯台的奥秘。那七星就是七个教会的使者。七灯台就是七个教会”。首先耶稣基督是世上的光,其次,教会也是世上的光,或光中之光。而这光首先意味着,神的真理必须进入、更新或审判这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的世界(创世纪1:1-5)。基督徒不可以回避黑暗,而且任何黑暗都将被照亮,无所遁形。
神关切这世界的罪与义,非政治必然是撒旦教。金登台尤其显明了教会与世界的关系——这生命是人的光;光要照在黑暗中(约翰福音1:4-5);另参约翰福音1:7-9,“7这人来,为要作见证,就是为光作见证,叫众人因他可以信。8他不是那光,乃是要为光作见证。9那光是真光,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约翰福音1:7-9);约翰福音5:35-36,“35约翰是点着的明灯。你们情愿暂时喜欢他的光。36但我有比约翰更大的见证。因为父交给我要我成就的事,就是我所作的事,这便见证我是父所差来的”;启示录11:3-6,“3我要使我那两个见证人,穿着毛衣,传道一千二百六十天。4他们就是那两棵橄榄树,两个灯台,立在世界之主面前的。5若有人想要害他们,就有火从他们口中出来,烧灭仇敌。凡想要害他们的,都必这样被杀。6这二人有权柄,在他们传道的日子叫天闭塞不下雨,又有权柄叫水变为血。并且能随时随意用各样的灾殃攻击世界”。
四、帐幕(1-14)
1你要用十幅幔子作帐幕。这些幔子要用捻的细麻和蓝色,紫色,朱红色线制造,并用巧匠的手工绣上基路伯。2每幅幔子要长二十八肘,宽四肘,幔子都要一样的尺寸。3这五幅幔子要幅幅相连,那五幅幔子也要幅幅相连。4在这相连的幔子末幅边上要作蓝色的钮扣,在那相连的幔子末幅边上也要照样作。5要在这相连的幔子上作五十个钮扣,在那相连的幔子上也作五十个钮扣,都要两两相对。6又要作五十个金钩,用钩使幔子相连,这才成了一个帐幕。
7你要用山羊毛织十一幅幔子,作为帐幕以上的罩棚。8每幅幔子要长三十肘,宽四肘,十一幅幔子都要一样的尺寸。9要把五幅幔子连成一幅,又把六幅幔子连成一幅,这第六幅幔子要在罩棚的前面摺上去。10在这相连的幔子末幅边上要作五十个钮扣,在那相连的幔子末幅边上也作五十个钮扣。11又要作五十个铜钩,钩在钮扣中,使罩棚连成一个。12罩棚的幔子所余那垂下来的半幅幔子,要垂在帐幕的后头。13罩棚的幔子所余长的,这边一肘,那边一肘,要垂在帐幕的两旁,遮盖帐幕。
14又要用染红的公羊皮作罩棚的盖,再用海狗皮作一层罩棚上的顶盖。
这是圣所的帐幕,包括幔子(1-6)和罩棚(7-13)及顶盖(14)三部分。而外院并没有这个设施。教会虽然进入世界,但同时与世界分别为圣。注意第1节中“基路伯”重复出现。帐幕的真理还可以参见启示录7:13-17,“13长老中有一位问我说,这些穿白衣的是谁?是从哪里来的?14我对他说,我主,你知道。他向我说,这些人是从大患难中出来的,曾用羔羊的血,把衣裳洗白净了。15所以他们在神宝座前,昼夜在他殿中事奉他。坐宝座的要用帐幕覆庇他们。16他们不再饥,不再渴。日头和炎热,也必不伤害他们。17因为宝座中的羔羊必牧养他们,领他们到生命水的泉源。神也必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坐宝座的要用帐幕覆庇他们”,这是神的家,“在基督里”。
五、竖板(15-30)
15你要用皂荚木作帐幕的竖板。16每块要长十肘,宽一肘半,17每块必有两榫相对。帐幕一切的板都要这样作。
18帐幕的南面要作板二十块。19在这二十块板底下要作四十个带卯的银座,两卯接这块板上的两榫,两卯接那块板上的两榫。20帐幕第二面,就是北面,也要作板二十块。21和带卯的银座四十个,这板底下有两卯,那板底下也有两卯。22帐幕的后面,就是西面,要作板六块。23帐幕后面的拐角要作板两块。24板的下半截要双的,上半截要整的,直顶到第一个环子,两块都要这样作两个拐角。25必有八块板和十六个带卯的银座,这板底下有两卯,那板底下也有两卯。
26你要用皂荚木作闩,为帐幕这面的板作五闩,27为帐幕那面的板作五闩,又为帐幕后面的板作五闩。28板腰间的中闩要从这一头通到那一头。29板要用金子包裹,又要作板上的金环套闩,闩也要用金子包裹。
30要照着在山上指示你的样式立起帐幕。
这里主要论及两类设施:竖版与竖版上的门闩。竖版相当于会幕中的支架,起到坚固会幕的作用。而这里特别谈到连接与卯这些概念。卯:אֶדֶן,base, pedestal, socket (strong, firm);在出埃及记27-27中出现了20次。其同义词是אָדוֹן,firm, strong, lord, master(创世纪18:3等)。路加福音6:48,“他像一个人盖房子,深深的挖地,把根基安在磐石上。到发大水的时候,水冲那房子,房子总不能摇动。因为根基立在磐石上。有古卷作因为盖造得好”;哥林多前书15:58,“所以我亲爱的弟兄们,你们务要坚固不可摇动,常常竭力多作主工,因为知道你们的劳苦,在主里面不是徒然的”;以弗所书4:14,“使我们不再作小孩子,中了人的诡计,和欺骗的法术,被一切异教之风摇动,飘来飘去,就随从各样的异端”;希伯来书10:23,“也要坚守我们所承认的指望,不至摇动。因为那应许我们的是信实的”。坚固为胜过异教和异端对教会的摇动和撕裂。
竖版和门闩遭遇堵住破口,以西结书13:5,“4以色列阿,你的先知好像荒场中的狐狸,5没有上去堵挡破口,也没有为以色列家重修墙垣,使他们当耶和华的日子在阵上站立得住。6这些人所见的是虚假,是谎诈的占卜。他们说是耶和华说的,其实耶和华并没有差遣他们,他们倒使人指望那话必然立定”;以西结书22:30,“我在他们中间寻找一人重修墙垣,在我面前为这国站在破口防堵,使我不灭绝这国,却找不着一个”;以西结书28:28-31,“28其中的先知为百姓用未泡透的灰抹墙,就是为他们见虚假的异象,用谎诈的占卜,说,主耶和华如此说,其实耶和华没有说。29国内众民一味地欺压,惯行抢夺,亏负困苦穷乏的,背理欺压寄居的。30我在他们中间寻找一人重修墙垣,在我面前为这国站在破口防堵,使我不灭绝这国,却找不着一个。31所以我将恼恨倒在他们身上,用烈怒的火灭了他们,照他们所行的报应在他们头上。这是主耶和华说的”。
六、幔子(31-35)
31你要用蓝色,紫色,朱红色线,和捻的细麻织幔子,以巧匠的手工绣上基路伯。32要把幔子挂在四根包金的皂荚木柱子上,柱子上当有金钩,柱子安在四个带卯的银座上。
33要使幔子垂在钩子下,把法柜抬进幔子内,这幔子要将圣所和至圣所隔开。
34又要把施恩座安在至圣所内的法柜上,35把桌子安在幔子外帐幕的北面,把灯台安在帐幕的南面,彼此相对。
这里的幔子与第四部分的幔子功用不同,目的是“这幔子要将圣所和至圣所隔开”,也就是把法柜与桌子-灯台分开。虽然按律法“我们都是一样的罪人”(法柜),但有两点不同:基督徒仍然靠基督得救(桌子,祂与罪人同席),教会仍然要照亮世界(灯台)。另参马太福音27:50-53,“50耶稣又大声喊叫,气就断了。51忽然殿里的幔子,从上到下裂为两半。地也震动。磐石也崩裂。52坟墓也开了。已睡圣徒的身体,多有起来的。53到耶稣复活以后,他们从坟墓里出来,进了圣城,向许多人显现”。另参希伯来书10:9-21,“19弟兄们,我们既因耶稣的血,得以坦然进入至圣所,20是藉着他给我们开了一条又新又活的路从幔子经过,这幔子就是的身体。21又有一位大祭司治理神的家”。另外注意第31节中的基路伯。会幕中的基路伯包括:施恩座上的两个基路伯,帷幕上的基路伯(cherubims,复数),和幔子上的基路伯(cherubims,复数)。以西结书第10章有非常充分的信息记载基路伯;另参见以西结书28:11-19的推罗王哀歌:
“11耶和华的话临到我说,12人子阿,你为推罗王作起哀歌,说主耶和华如此说,你无所不备,智慧充足,全然美丽。13你曾在伊甸神的园中,佩戴各样宝石,就是红宝石,红璧玺,金钢石,水苍玉,红玛瑙,碧玉,蓝宝石,绿宝石,红玉,和黄金。又有精美的鼓笛在你那里,都是在你受造之日预备齐全的。14你是那受膏遮掩约柜的基路伯。我将你安置在神的圣山上。你在发光如火的宝石中间往来。15你从受造之日所行的都完全,后来在你中间又察出不义。16因你贸易很多,就被强暴的事充满,以致犯罪,所以我因你亵渎圣地,就从神的山驱逐你。遮掩约柜的基路伯阿,我已将你从发光如火的宝石中除灭。17你因美丽心中高傲,又因荣光败坏智慧,我已将你摔倒在地,使你倒在君王面前,好叫他们目睹眼见。18你因罪孽众多,贸易不公,就亵渎你那里的圣所。故此,我使火从你中间发出,烧灭你,使你在所有观看的人眼前变为地上的炉灰。19各国民中,凡认识你的,都必为你惊奇。你令人惊恐,不再存留于世,直到永远”。
基本上可以说,基路伯是保护圣所的大力天使,或者强国君王。先知至少用诗的语言聚焦国两位君王,首先是巴比伦王,参见以赛亚书14:1-23。其中以赛亚书14:12-14说,“12明亮之星,早晨之子阿,你何竟从天坠落。你这攻败列国的,何竟被砍倒在地上。13你心里曾说,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在神众星以上。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在北方的极处,14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上者同等”。巴比伦王的罪与推罗王的罪都属于魔鬼式犯罪:“人子阿,你对推罗君王说,主耶和华如此说,因你心里高傲,说,我是神。我在海中坐神之位。你虽然居心自比神,也不过是人,并不是神”(以西结书28:2)。但另参以西结书27:7,10,“7我必使外邦人,就是列国中的强暴人临到你这里。他们必拔刀砍坏你用智慧得来的美物,亵渎你的荣光……10你必死在外邦人手中,与未受割礼(不洁)的人一样,因为这是主耶和华说的”。推罗王应该是“基督教国家”的君王。因此,这二王可以平行启示录中的两兽。
七、门帘(36-37)
36你要拿蓝色,紫色,朱红色线,和捻的细麻,用绣花的手工织帐幕的门帘。37要用皂荚木为帘子作五根柱子,用金子包裹。柱子上当有金钩,又要为柱子用铜铸造五个带卯的座。
门帘的作用是把圣所与外院隔开。基督徒虽然“也是罪人”,但我们已经经过了祭坛——门帘在于将祭坛-铜盆(指向洗礼)与桌子-灯台分开。桌子可以指向持续的教会生活和持续的生命更新;而灯台指向教会与世界的“政治关系”:福音传遍天下,攻击世界,宣告审判信息。既然洗礼了,基督徒就必须持续进入主的筵席(不可停止聚会);既然洗礼了,基督教就必须对世界的罪恶做出反应(保罗讲公义、节制和最后的审判)。不仅如此,这“一帘之隔”的意义对基督徒也是双重的:一方面,“不要再犯罪”(约翰福音5:14);“从此不要再犯罪了”(约翰福音8:11)。另一方面,“谁能控告神所拣选的人呢?有神称他们为义了”(罗马书8:33);“10我听见在天上有大声音说,我神的救恩,能力,国度,并他基督的权柄,现在都来到了。因为那在我们神面前昼夜控告我们弟兄的,已经被摔下去了。11弟兄胜过它,是因羔羊的血,和自己所见证的道。他们虽至于死,也不爱惜性命”(启示录12:10-11)。当然,门帘也可以指羊的门,这东门是朝向洗礼盆和祭坛的:“9我就是门。凡从我进来的,必然得救,并且出入得草吃。10盗贼来,无非要偷窃,杀害,毁坏。我来了,是要叫羊(或作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11我是好牧人,好牧人为羊舍命”(约翰福音10:9-11)。
八、祭坛(1-8)
1你要用皂荚木作坛。这坛要四方的,长五肘,宽五肘,高三肘。2要在坛的四拐角上作四个角,与坛接连一块,用铜把坛包裹。3要作盆,收去坛上的灰,又作铲子,盘子,肉锸子,火鼎,坛上一切的器具都用铜作。4要为坛作一个铜网,在网的四角上作四个铜环,5把网安在坛四面的围腰板以下,使网从下达到坛的半腰。6又要用皂荚木为坛作杠,用铜包裹。7这杠要穿在坛两旁的环子内,用以抬坛。8要用板作坛,坛是空的,都照着在山上指示你的样式作。
现在是到了外院,而外院的中心就是祭坛。这是献祭牲的地方,也预表十字架事件:“11但现在基督已经来到,作了将来美事的大祭司,经过那更大更全备的帐幕,不是人手所造也不是属乎这世界的。12并且不用山羊和牛犊的血,乃用自己的血,只一次进入圣所,成了永远赎罪的事。13若山羊和公牛的血,并母牛犊的灰洒在不洁的人身上,尚且叫人成圣,身体洁净。14何况基督藉着永远的灵,将自己无瑕无疵献给神,他的血岂不更能洗净你们的心。(原文作良心)除去你们的死行,使你们事奉那永生神吗”(希伯来书9:11-14);“1律法既是将来美事的影儿,不是本物的真像,总不能藉着每年常献一样的祭物,叫那近前来的人得以完全。2若不然,献祭的事岂不早已止住了吗?因为礼拜的人,良心既被洁净,就不再觉得有罪了。3但这些祭物是叫人每年想起罪来。4因为公牛和山羊的血,断不能除罪。5所以基督到世上来的时候,就说,神阿祭物和礼物是你不愿意的,你曾给我预备了身体。6燔祭和赎罪祭是你不喜欢的。7那时我说,神阿,我来了为要照你的旨意行。我的事在经卷上已经记载了”(希伯来书10:1-7)。
祭坛指向耶稣之死,也指向基督徒的重生和殉道。祭坛为人类指明一种新的“死法”,与“自死”及“(因罪)被杀”分别。另参利未记22:8,“自死的或是被野兽撕裂的,他不可吃,因此污秽自己。我是耶和华”;民数记19:18,“必当有一个洁净的人拿牛膝草蘸在这水中,把水洒在帐棚上,和一切器皿并帐棚内的众人身上,又洒在摸了骨头,或摸了被杀的,或摸了自死的,或摸了坟墓的那人身上”;彼得前书2:19-23,“19倘若人为叫良心对得住神,就忍受冤屈的苦楚,这是可喜爱的。20你们若因犯罪受责打,能忍耐,有什么可夸的呢?但你们若因行善受苦,能忍耐,这在神看是可喜爱的。21你们蒙召原是为此。因基督也为你们受过苦,给你们留下榜样,叫你们跟随他的脚踪行。22他并没有犯罪,口里也没有诡诈。23他被骂不还口。受害不说威吓的话。只将自己交托那按公义审判人的主”;罗马书12:1-2,“1所以弟兄们,我以神的慈悲劝你们,将身体献上,当作活祭,是圣洁的,是神所喜悦的。你们如此事奉,乃是理所当然的。2不要效法这个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变化,叫你们察验何为神的善良,纯全可喜悦的旨意”。
九、院帷(9-19)
9你要作帐幕的院子。院子的南面要用捻的细麻作帷子,长一百肘。10帷子的柱子要二十根,带卯的铜座二十个。柱子上的钩子和杆子都要用银子作。11北面也当有帷子,长一百肘,帷子的柱子二十根,带卯的铜座二十个。柱子上的钩子和杆子都要用银子作。12院子的西面当有帷子,宽五十肘,帷子的柱子十根,带卯的座十个。
13院子的东面要宽五十肘。14门这边的帷子要十五肘,帷子的柱子三根,带卯的座三个。15门那边的帷子也要十五肘,帷子的柱子三根,带卯的座三个。16院子的门当有帘子,长二十肘,要拿蓝色,紫色,朱红色线,和捻的细麻,用绣花的手工织成,柱子四根,带卯的座四个。
17院子四围一切的柱子都要用银杆连络,柱子上的钩子要用银作,带卯的座要用铜作。18院子要长一百肘,宽五十肘,高五肘,帷子要用捻的细麻作,带卯的座要用铜作。19帐幕各样用处的器具,并帐幕一切的橛子,和院子里一切的橛子,都要用铜作。
这里论及帷子、柱子、银杆、东门和各样器具。外院的帷子相当于整个会幕的围墙,是与世界分割的界限。这里特别谈到起支架作用的柱子。相当于新约圣经说的柱石:加拉太书2:9,“又知道所赐给我的恩典,那称为教会柱石的雅各,矶法,约翰,就向我和巴拿巴用右手行相交之礼,叫我们往外邦人那里去,他们往受割礼的人那里去”;提摩太前书3:15,“倘若我耽延日久,你也可以知道在神的家中当怎样行。这家就是永生神的教会,真理的柱石和根基”。
“连络”(חָשַׁק)这个词可参见以弗所书2:19-22,“19这样,你们不再作外人,和客旅,是与圣徒同国,是神家里的人了。20并且被建造在使徒和先知的根基上,有基督耶稣自己为房角石。21各(或作全)房靠他联络得合式,渐渐成为主的圣殿。22你们也靠他同被建造成为神藉着圣灵居住的所在”。实际上חָשַׁק的基本含义是:to love, be attached to, long for(创世纪34:8)。约翰福音13:34-35,“34我赐给你们一条新命令,乃是叫你们彼此相爱。我怎样爱你们,你们也要怎样相爱。35你们若有彼此相爱的心,众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了”。
“银杆连络”另参出埃及记38:17,“柱子带卯的座是铜的,柱子上的钩子和杆子是银的,柱顶是用银子包的。院子一切的柱子都是用银杆连络的”。银杆十灾教会同工之间起联络作用的。其中的道理可以平行“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教会需要使人和睦的弟兄姐妹,而不是挨家闲游、说长道短的无知妇人和争吵的女男人;以及总是含怒超过日落的愤青或男女人。但总是有些败类专门在牧者和同工之间挑拨是非,他们就是箴言书中说的转悠谄媚话败坏人的外女淫妇,以及争吵的妇人。
十、油灯(20-21)
20你要吩咐以色列人,把那为点灯捣成的清橄榄油拿来给你,使灯常常点着。21在会幕中法柜前的幔外,亚伦和他的儿子,从晚上到早晨,要在耶和华面前经理这灯。这要作以色列人世世代代永远的定例。
“你要吩咐以色列人”,这个句子开启了另外一个单元。所以第十部分可以视为“祭司”单元的引论。灯是复数,应该指或至少包括圣所中七灯台那里的灯(利未记24:1-4;历代志下13:11;出埃及记30:7-8;民数记8:1-4)。所有以色列人都要为这“世上的光”奉献,都要发光。换言之,讲道台上的光,不是传道人(亚伦和他的儿子)的责任和贡献,而是来自每位会众。使灯常常点着:לְהַעֲלֹת נֵר תָּמִֽיד,to cause the lamp to burn always。教会要一直照耀这个世代。“14你们是世上的光。城造在山上,是不能隐藏的。15人点灯,不放在斗底下,是放在灯台上,就照亮一家的人。16你们的光也当这样照在人前,叫他们看见你们的好行为,便将荣耀归给你们在天上的父”(马太福音5:14-16)。没有地下教会,只有山上之城。无论世代怎样黑暗,唯有教会要继续发光。
教会的创造,将人类历史带入新的黎明。会幕单元最后聚焦灯光,意义正在这里:“1起初神创造天地。2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3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4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5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创世纪1:1-5);“15使你们无可指摘,诚实无伪,在这弯曲悖谬的世代,作神无瑕疵的儿女。你们显在这世代中,好像明光照耀,16将生命的道表明出来,叫我在基督的日子,好夸我没有空跑,也没有徒劳”(腓立比书2:15-16;另参启示录21:23,22:5);“兴起发光。因为你的光已经来到,耶和华的荣耀发现照耀你”(以赛亚书60:1)。但是,不是我们自己能在这至暗年代发光,我们需要主的同在。
所以最后注意“会幕”这个概念。“会幕”在旧约中第一次出现,这是帐幕的另外一个名字:בְּאֹהֶל מוֹעֵד,In the tabernacle of the congregation。这个词组包括两个核心概念。第一、אֹהֶל,tent(26:7,9,11-14;26:36)。第二是מוֹעֵד,appointed place, appointed time, meeting;tent of meeting(创世纪1:14,17:21,18:14,21:2;出埃及记13:10,23:15)。参见加拉太书4:4-5,“4及至时候满足,神就差遣他的儿子,为女子所生,且生在律法以下,5要把律法以下的人赎出来,叫我们得着儿子的名分”。而这个概念也足以证明:圣经启示的神,不是异教意义上“无所不在”的神。另外注意这里再一次提到法柜,就是第一部分的约柜;这样的行文这使这段形成交叉结构,让我们认识到至圣所而非祭坛,才是会幕的中心或会幕的意义所在。
应用:会幕与基督
感谢神搭支帐幕住在我们中间,并使我们真知道祂,渐渐多知道祂。从这两个方面说,会幕都是预表基督的。一方面,“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充充满满的有恩典有真理。我们也见过他的荣光,正是父独生子的荣光”(约翰福音1:14)。另一方面,“从来没有人看见神。只有在父怀里的独生子将他表明出来”(约翰福音1:18)。耶和华的会幕,首先让我们凭着眼见可以“看见”神,并从心里相信神是与自己百姓同在的神。不仅如此,神设立会幕(与以色列人约会的地点),就讲圣经中的神在论,与无所不在的异教有神论,完全区别出来了。当然会幕真正预表基督,会幕就是基督事件和教会简史。
出埃及记25-40不仅与希伯来书平行,也与约翰福音或四福音书平行。比如从约柜到祭坛,相当于从圣诞到十字架。而从施恩座到灯油,先后平行这两节经文:路加福音1:78,“因我们神怜悯的心肠,叫清晨的日光从高天临到我们”;路加福音24:48,“你们就是这些事的见证”。帐幕从西向东的记载顺序,就是福音书的叙事顺序。但如果反过来从东向西,即从祭坛到约柜,则是基督徒的天路历程。中间有两道窄门:门帘(分割洗礼与圣所)与幔子(分割圣所与复活)。门帘让我们记得,你已经重生了,要做新造的人:桌子指向教会生活中的渐渐更新;灯台指向照亮世界的“政治存在”。但是更新与见证只是基督徒的本分,不能借此进入至圣所。只有耶稣用身体为我们裂开幔子,我们才能完全得救并复活。而帐幕所有的“围墙”和“顶棚”表明我们与“外邦人”分别为圣并住在他们中间的双重生活。而这一切真理,可以总结为以弗所书2:8-12,
“8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神所赐的。9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10我们原是他的工作,在基督耶稣里造成的,为要叫我们行善,就是神所预备叫我们行的。11所以你们应当记念,你们从前按肉体是外邦人,是称为没受割礼的,这名原是那些凭人手在肉身上称为受割礼之人所起的。12那时你们与基督无关,在以色列国民以外,在所应许的诸约上是局外人。并且活在世上没有指望,没有神。13你们从前远离神的人,如今却在基督耶稣里,靠着他的血,已经得亲近了。14因他使我们和睦,(原文作因他是我们的和睦)将两下合而为一,拆毁了中间隔断的墙。15而且以自己的身体,废掉冤仇,就是那记在律法上的规条。为要将两下,藉着自己造成一个新人,如此便成就了和睦。16既在十字架上灭了冤仇,便藉这十字架,使两下归为一体,与神和好了。17并且来传和平的福音给你们远处的人,也给那近处的人。18因为我们两下藉着他被一个圣灵所感得以进到父面前。19这样,你们不再作外人,和客旅,是与圣徒同国,是神家里的人了。20并且被建造在使徒和先知的根基上,有基督耶稣自己为房角石。21各(或作全)房靠他联络得合式,渐渐成为主的圣殿。22你们也靠他同被建造成为神藉着圣灵居住的所在”。
诸位还可以自己平行约翰福音这些启示真理:基督以身体为殿(约翰福音1-2)——会幕;到我这里来得生命(3-5)——祭坛;我就是生命的粮(约翰福音6-7)——陈设饼;我是世界的光(约翰福音8-9)——金登台和灯;我是羊的门和好牧人(约翰福音10)——幔子门帘;我就是复活(约翰福音11-21)——约柜。另参约翰福音14:6,“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我们可以在圣所从西向东平行这三重启示(反之亦然):道路-至圣所和圣所中间的道路;真理-粮(桌子)与光(灯台);生命-祭坛中开始重生。所以“耶稣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就不能进神的国”(约翰福音3:5)。阿门。
任不寐,2022年4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