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阿门！今天证道经文是加拉太书5:16-26，“16 我说，你们当顺着圣灵而行，就不放纵肉体的情欲了。17 因为情欲和圣灵相争，圣灵和情欲相争。这两个是彼此相敌，使你们不能作所愿意作的。18 但你们若被圣灵引导，就不在律法以下。19 情欲的事，都是显而易见的。就如奸淫，污秽，邪荡，20 拜偶像，邪术，仇恨，争竞，忌恨，恼怒，结党，纷争，异端，21 嫉妒，（有古卷在此有凶杀二字）醉酒，荒宴等类，我从前告诉你们，现在又告诉你们，行这样事的人，必不能承受神的国。22 圣灵所结的果子，就是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23 温柔，节制。这样的事，没有律法禁止。24 凡属基督耶稣的人，是已经把肉体，连肉体的邪情私欲，同钉在十字架上了。25 我们若是靠圣灵得生，就当靠圣灵行事。26 不要贪图虚名，彼此惹气，互相嫉妒”。感谢神的话语。这里面存在一个交叉结构：16-18（甲乙内战）-19-21（甲方情况）-22-23（乙方情况）-24-26（以乙胜甲）。特别注意16节“顺着圣灵而行”（walk in the Spirit）与25节“靠圣灵行事”（walk in the Spirit.）的呼应关系。第一部分不仅展示了内战的基本状况，也告诉我们得胜的方向；而最后一部分进一步说明，到底怎样靠圣灵行事。圣经启示出来的，讨人喜悦的生命状态首先是“行走”，这与停滞不前和打坐冥想的哲学不同；耶稣常常呼吁病人起来行走，要人告别绝望，给人自由和希望。由于没有指望，“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但这里与“行尸走肉”的走法不同——我们要在圣灵里行走；换句话说，我们要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人生有目标和意义。但是，这条道路不是一帆风顺的，这是一条充满争战的道路。这是灵与肉的战争。圣灵在这里像一个伟大的军事指挥官，把这张军事地图先铺在我们的面前，祂向我们分析战争的总体局势。首先认清敌人，然后让我们看清自己的真正实力在哪里。知彼知己，百战百胜。这是一场精彩的以少胜多的著名战例。请看，敌人有18个方面军，大军压境、兵临城下。而我方只有9个师，似乎又都“弱不禁风”。而当情欲之敌黑夜偷袭我们，缴械投降似成定局。做了伪军和打出白旗的，我们已经看见了。别忘了，中华民族是一个盛产汉奸的民族。哲学和文学，以曼妙的身段美化这场失败；而佛教，唱的是空城计，取得的仅仅是精神胜利。我们需要看见的曙光是，十字架的道路覆盖在这条充满争战的道路之上，这是得胜之路。愿耶稣基督的胜利与我们同在，阿门！
人类所有的文本可以分两类：第一类是“我说我自己”（自夸）；所以我们不要相信雷锋日记和任不寐自传。第二类，“我说你们（怎么这样）”，你翻开身边所有的名著和典籍，几乎都是为这个目的服务的。这些“我说”的本质是把自己视为上帝，从而从开口讲话之初，就发动了战争。圣经完全不同。这个“我说”（Λέγω），不仅是保罗，更是圣灵，是神说。如同创始记第一章，“神说”是引导和分开的力量。所以这句话应该这样理解：神说，你们。而这里的“你们”是指每一个人，包括传道者在内。但是，受上述两种世俗小学的影响，我们今天要学习的这段经文成了属灵的匕首和投枪——基督徒若不收到这样的“群发邮件”几乎是不可能的。教会历史和现实生活中对这段经文的两大滥用。第一，对“我说”的以偏概全。特别是，用圣灵的果子回避信徒为真理争战，用这里的“我说”，无视、甚至否定前文保罗极为“不属灵”的“我说”（加拉太书1:9、2:14、3:17、4:1、5:2）。这是“选择性读经”或理性读经造成的滥用。我们应用圣经有一种急功近利的习惯，就是为我所用，于是难免断章取义。但圣经的与众不同在于，我们必须为神所用，顺服“神说”。不仅接受那讨我喜悦的部分，也要接受那让我们大大生气的部分。第二、对“你们”的规避。把我等同于“我”，将自己从“你们”中摘出来，抄送这段经文论断人以自义。也就是说，传道者成了神，忘记了自己也是神说的对象。因此我们必须明白，首先、这些成圣的教导是在真理论战之后提出来的，是在不顾一切将律法和福音的基本真理宣讲之后的真理（加拉太书4:16）。因此，我们要继续远离东方哲学和宗教修身养性之无知神学和明哲保身的“蛋腚”哲学。其次、没有人外在于这些成圣的教导，我，任不寐，就是“你们”中的一员，而且是“罪魁中的罪魁”。因此，我们必须继续告别读圣经的“第二人称滥用”，避免将最谦卑舍己的教导用来复活古汉语的讨X檄文和现代汉语的社论之体。这个“你们”是全称的复数，没有谁例外搞特权，也没有谁被歧视。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当你读了下面“情欲的事……”那段“成绩单”的时候，你首先想到的很可能就是身边的某个人，特别是你厌恶的人；但你很少想到自己。这就是“情欲的事”。最后，尽管如此，神仍然拣选一切传道的器皿，将祂的话语宣告给每个人；传道者也在道之下，并不要陷入讲道台虚无主义的极端。我们必须用心去倾听上帝藉着传道者对我们说的话。与此相关，这个“我说”的对象是“你们”，圣经和我们每个人有关——说的就是“你”。一场最失败的讲道就是没有人觉得那道是在说自己。
这里的真理包含实然和应然两个方面。先说实然——这是一个战争异象。“17因为情欲和圣灵相争，圣灵和情欲相争。这两个是彼此相敌，使你们不能作所愿意作的”。圣灵告诉所有基督徒存在的两大真相。第一、相争。没有完人和圣人；情欲和圣灵同时在我们里面，而且情欲先入为主。这里的“情欲”一词与下文“肉体的情欲”是一致的，只是顺序有一个交叉：σὰρξ ἐπιθυμεῖ（the flesh lusteth）。但内战的本质是灵与肉（τὸ πνεῦμα κατὰ τῆς σαρκός）的争战。受洗以前，所谓灵与肉的争战是假的，都是肉与肉的争战。交战的结果是彼此相敌（ἀντίκειται：Tense: Present；Voice: Middle or Passive Deponent；Mood: Indicative）。第二、不能。内战的结果是：使你们不能作所愿意作的。“明星”也不能。我们在这里找到了“作基督徒很难，作名基督徒更难”的原因了。这个“千金难买我愿意”或“我要”（θέλω），不仅仅是行义为难，连行恶也难了。基督徒每天都会遇到“行不出来”的争战和考验，因此，让我们首先以“平常心”面对我们的局限。这也摒弃了任何形式的属灵表演，同时将所有因行不出来就怀疑自己得救的弟兄姐妹从绝望中挽救出来。我们必须诚实地面对这种不可避免的战局。一方面，基督徒里面没有和谐，有敌人——只能你死我活。没有第三条道路。另一方面，我们一定要知道“你们不能”。这就解放了那些天天抱怨自己不能成圣、论断别人没有生命的人。“为什么我不能？”那太正常了，因为神说，“你们不能”。那怎么办呢？再说应然——这是一个行路异象。在认信耶稣之前，我们“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趴下”，或者，跟着感觉走，跟着瞎眼领路的走。但现在不同了。“16 我说，你们当顺着圣灵而行，就不放纵肉体的情欲了。……18 但你们若被圣灵引导，就不在律法以下”。第一、祈使句。περιπατεῖτε，περιπατέω，to walk。Tense: Present；Voice: Active；Mood: Imperative。这个祈使语气很重要——是神让我们。一方面，我们都需要神的帮助，另一方面，“有一种得胜叫顺服”。顺服绝非心悦诚服，而是心不悦却诚服，然后因诚服而心悦。只有神——不是在党的领导下，不是在太太或老公的领导下。国家和家庭内战的根本原因，烽火连三月的主要原因，就是交战双方都冒充圣灵来领导。其实谈恋爱的时候假冒一下天使彼此还可以纵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撒娇时代过去了，就迎来了诸神之战。诸神之战的结局是：我这个神祗实在受不了了那个神祗了。第二、被动语气。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但让圣灵来领导（ἄγω）——神的教导和指引。这就把我们带到神的话语。圣灵引导我们的方法是神的道，是神的话语，因为神的话语是我们脚前的灯，路上的光（诗篇119:105、罗马书8:9-11、约翰福音8:31-32、17:16-17）。顺服神不是“寻找内在的声音和亮光”，而是倾听外在的神的呼召。听道（与行道）于是就成了“被圣灵引导”的基本保证。灵恩派摇动在吵杂之中听不见圣灵的引导，归正神学则过于迷恋自己的“道道”。无神论的旗帜是：语录或自由引导人民。教会里的无神论者则是，个人见证引导我们。
那么，圣灵怎样用神的道引导我们？灵肉之争使我们每时每刻都面临十字路口的选择，以消除内在的危机。向左，爱咋咋地，顺服情欲，返回埃及。这是最可能的选择。因此，圣灵首先用真理拦阻我们这条退路，让我们在道中认识这条路是什么。第一、我们有敌人。先要认识我们的仇敌。如果我们根本不是认识这些敌人，我们从开始就败局已定。一方面，敌人存在，有敌人。那些根本不承认有敌人的人，一定是说谎的，而魔鬼就是说谎人之父。相对主义、存在主义和假基督（“我善到这种程度，没有敌人”）是其中最著名的三大谎言。上帝也有敌人，因为上帝是烈火，祂恨恶罪。第二、不要化敌为友。圣灵在这里粉碎了以恶为义、以罪为美、甚至视而不见的自欺欺人。这就是重新定义情欲的各种状况。我们注意第一句话，“19情欲的事，都是显而易见的”。由于人都是神所造的，没有人在罪里生活真正的能够心安理得，或者感受不到上帝的注视。换句话说，我们都知道情欲带领我们干了些什么，并普遍知罪。但是，知罪如无圣灵引导，一定转向，就是将犯罪合理化。第一步常常就是“不知者不为罪”。“你从来没有讲清楚人能不能淫乱或欠债要还”；对不起，你知道我讲清楚了，只是你不想。保罗这里戳穿了这个谎言，把我们这层遮羞布一下子就撤去了。“情欲的事”，τὰἔργα τῆς σαρκός，更直接的翻译应该是，“肉体的工作”，情欲的攻势。φανερός，这个形容词的意思是显而易见，而且众所周知。这就让我们的“无知剑法”彻底败坏了。如果你说你不知道你做的是错的，那只能是在说谎了。“神岂是真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一定走到第二步，把犯罪说成是行义，至少以恶为善，或者无善无不善。人类确实是这样做的。杀人成了复仇，淫乱成了爱情。很多年轻人讴歌“蜗居”里那种“爱情”，我们就知道，这世界已经可怜到什么程度了。这是亚当和夏娃犯罪后的反应，就是遮盖和隐藏（创始记3:7-8）。遮盖和隐藏得技术不断炉火纯青，就走到第三步，躲藏在互相攻击之中，让上帝看别人的罪以脱身——生命神学，我要为你祷告，是教会的常见把戏。但是，一句“你们”进一步终结了人类躲避的历史。一部溃败史，到基督为止。攻击式躲藏总是势均力敌，因为每个人都差不多，于是在火力交叉中较为敏感和脆弱的一方，就走到了第四步——流亡。但长征不说是逃跑，说是隐修。于是，自以为躲藏最奇妙的就是中国的宗教和哲学，他们竟然以为躲在寺庙和山林中，情欲的事不再“显而易见”了。中国的哲学和今天的电影文艺拥有一个千古不变的特点，就是“幼稚”。就像一个躲猫猫的小孩，把脸埋起来，屁股露在外边，却以为全世界都找不到他了。今天，那些在“政论”和“随笔”中玩深沉表演良心的人们，以为把自己的邪情私欲隐藏得比在朝的政治动物更深，那种互媚实在是敞开了假象。没有什么花招能躲过神。第三、无一幸免。让我们看见，这些情欲普遍内在于每个人的身上，针针见血。传道人不是“政工干部”，这情欲在每个人的里面。所以我奉劝诸位远离一切的属灵表演和夸夸其谈的个人见证。他们可以在有些时候欺骗所有的人，也可以在所有的时候欺骗有些人，但不能在所有的时候欺骗所有的人。
圣灵把我们看穿了，让我们看见自己都在这18条之下，不能装傻，不能假冒。“奸淫，苟合，污秽，邪荡，拜偶像，邪术，仇恨，争竞，忌恨，恼怒，结党，纷争，异端，嫉妒，（凶杀），醉酒，荒宴”。中译只有16项，原文应该有18项——整是圣灵果子的1倍。有很多分类的方法，每一种分类都有局限；不过为了方便分析，我勉强将之划分为四组。第一组讲管理自己的身体，主要涉及两性生活和家庭生活：“奸，淫，污秽，邪荡”。圣经不是要消灭欲望，是要我们管理欲望。“也不可摸”，是你说的，不是圣经说的。奸，μοιχεία，adultery。通奸，这一条将所有的家庭覆盖了，让每个家庭、每个男女寻找基督的救赎。淫（中译没有翻出来），πορνεία，fornicatio，泛指非法的性关系，包括性变态。污秽，ἀκαθαρσία，就是不洁，uncleanness。利未记中反复要求神的儿女远离肮脏，追求洁净——唐人街总是城市最脏的地方之一，这值得我们警醒。我不喜欢“藏传佛教”和“洪七公”。邪荡，ἀσέλγεια，lasciviousness，放纵，毫无羞耻。艾滋病是人类赢得的神秘惩罚。“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 Syndrome），与这“四项全能”倒可以一一对应；愿我们记得，这“Ｔ４淋巴细胞”是怎样战死疆场的。第二组是管理心灵，这涉及宗教生活。“拜偶像，邪术”，所谓迷信和交鬼。拜偶像，εἰδωλολατρία，idolatry。邪术，φαρμακεία，witchcraft。无神论是个谎言，因为她有诸多的偶像崇拜。圣经不否认灵界的存在，“神迹”常常是“鬼计”。第三组是管理我们的情绪，这主要涉及社会生活和人际关系；也包括教会里的人际关系。“仇恨，争竞，忌恨，恼怒，结党，纷争，异端，嫉妒，（凶杀）”。仇恨，ἔχθρα，hatred，仇敌；拜假神被上帝恨，因此恨上帝和邻居。恨与爱相对，构成外邦人安身立命之根。没有爱，只有对恨本身的爱。恨起来行动，就是争竞，ἔρις，variance，这个字的原意是朝令夕改地讨价还价，变化无常地去争抢，翻来覆去找茬子——不满是向下的动力。争竞继续发展，“越想越生气”，就是忌恨，ζλο，火热、激动、敏感等类。气充了斗牛，就是恼怒，θυμός，火冒三丈，怒发冲冠；“我真的很生气”。不过人类中盗亦有道，于是“理性”进来帮助，开始有计划有组织地实施仇恨。先有结党，ἐριθεία，这个字的意思是指不择手段谋取职位，亚里士多德就使用过这个字描写政客。每个人都是政治家，人分二类，“讨厌政治”的政治家和热爱政治的政治家。结党是经常使用的争竞手段，遍及所有领域。结党乃是无神必然造成的孤单，想象人多为政治正确。结党的结果就是纷争，διχοστασία，实际上是指“分裂”；分门结党终结教会的合一。分裂需主义，结果必然是“异端”，αἵρεσις，heresies。这个字也有风暴和掳掠等意。任何一种出于优势的异端都会遭致嫉妒，从该隐杀害亚伯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质是φθόνος，envy。像该隐一样，嫉妒到一定程度就是凶杀，φόνος，murders。可以杀人，于是上升为政治正义。革命就是一场嫉妒，以杀人为最后的结算。第四组返回肉体的管理，这里不是说性，而是说“口”——“吃文化”在这里被清算，就是“醉酒”与“荒宴”。醉酒，μέθη，intoxication；drunkenness。不是用点儿酒，而是迷恋酒，酒精中毒，醉酒成性——把自己“属灵”了。中国的“魏晋风骨”或“斗酒诗百篇”可归此类。这不仅仅是解酒消愁，也要内圣外王。而其根本原因，在于“爱的亏缺”。最后是荒宴，κῶμος，revel，carousal——大约相当于狂欢；喧闹等意——把自己喜乐了。你如果不知道什么是荒宴，看央视春晚就知道了。醉酒与荒宴展现了人类对自己的不满和走投无路。
保罗对这17种“潇洒人生”做了一个宣判：“我从前告诉你们，现在又告诉你们，行这样事的人，必不能承受神的国”。首先，真理是始终如一的，基督里的自由从来没有意味着人可以放纵犯罪，仅仅意味着我们靠基督的血从律法的审判之下解放出来了。其次，我们也从这里面再一次领教了圣灵的唠叨。孩子对我们抗议说：“你都说100遍了；虽然我101遍地丢过东西”。我也说过，神实在爱我们，了解我们，知道我们一定反反复复地要犯罪，因此才反反复复地告诫我们。我们所信仰的神是“申命记”那个神。这位神喜欢“夸张”和“重复”，因为我们夸张地犯罪，重复再重复。旷野42站，大同小异。我们的神喜欢用排比句。这一点被很多太太学去了。“我从前告诉你，现在又告诉你”。你的问题是不识数、不认路，数学不好。妻子就是排比句，经常向你谦卑请教三个问题：你是什么脑子？是人脑子还是猪脑子？难道是狗脑子？……不过这里又是“我……告诉你们”。最后，是审判。“行这样事的人”，注意，不是有这些意念的人。因为这些意念在每一个人的里面。也不是偶然被这些意念所胜的人（加6:1）；要是这样，天国就空空荡荡了。而是“行这样事的人”。“我从前告诉你们，现在又告诉你们”，希腊字动词“行”的时态很重要，πράσσοντες，πράσσω，to exercise、practise、to be busy with、carry on、undertake、to do、to accomplish、perform等。用法是Tense: Present；Voice: Active；Mood: Participle。这个“现在持续时”便是连续不断地行，用心故意、忙忙碌碌这些情欲之事。最后的结局是：“必不能承受神的国”。这并不奇怪，因为他把有限的生命都投入到无限的为淫民服务中去了。我曾经对一个跟我卖弄“茶文化”之博大精深的女作家说：你们把几片破草叶弄到水里，花那么多时间折腾来折腾去，就以为高雅了；就饶了文化吧。咖啡和大蒜都是一种简单的调料而已；“文化”就百无聊赖了。快到情人节了，“9999朵玫瑰”，“一千纸鹤”，你累不累呀。太累了，没有时间想天国里的事。“你不懂浪漫”，“浪”就会让你的生命“慢”下来了，直到死亡。满汉全席，足以见证“中华民族是一个根本有病的民族”。恨不得如何如何，报仇雪恨，死而后已；争竞得鞠躬尽瘁，没有时间安息日，这样的人“必不能承受神的国”。“我看出你正在苦胆之中，被罪恶捆绑”（使徒行传8:23）。动词“承受”（κληρονομήσουσιν，得到、接受）的用法是：Tense: Future；Voice: Active；Mood: Indicative。这个陈述语气表明一个事实，这个将来时态告诉我们一定要发生的，这个主动语态让人自己放纵承担责任。圣经上的警告是带着能力的。既是在现在，我们也能看见这样的人生活在捆绑中。世界里的父母可能未必将惩罚加诸于儿女，但我们天父的话语没有一句会落空。正因为如此，才有后文的警告：“不要自欺，神是轻慢不得的。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顺着情欲撒种的，必从情欲收败坏顺着圣灵撒种的，必从圣灵收永生”（加拉太书6:7-8）。以身试法远远没有以身试神更可怕。希伯来书10:31说，“落在永生神的手里真是可怕的”。神是永生的，这意味着我们甚至不能一死了之。
“22 圣灵所结的果子，就是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23 温柔，节制。这样的事，没有律法禁止。”圣灵的工作一定是以基督为中心的。如果说18条在描写任不寐，那么9条就是在描写耶稣——所以我需要耶稣，因为这里的每一条我都亏欠，而每一条，耶稣都为我成全了，这都是“显而易见的”。当然，也只有耶稣“行出来了”；因此，我们没有资格大言不惭地引用、转发这些品质去教导别人。“引经癖”可以休矣。首先需要注意“圣灵所结的果子”这句话，Ὁ καρπὸς τοῦ πνεύματός，the fruit of the Spirit。第一、这个“果子”是单数（与“情欲的事”那个复数不同），代表9种品质是因果链条上的一个整体。所以当我们仔细研读这九个名词的时候，若将他们放在这样的逻辑关系中，会有更深刻的看见。这九种品质就像九大星系一样，浑然一体。第二、这果子是“圣灵的果子”，不是任何其他力量的果子。一方面，它将人本主义“果子神学”的假冒破碎了。这些果子不是从人的修炼来的，乃是神所赐的。因此，你既没有资格用圣灵的果子去论断人，也没有资格用圣灵的果子来炫耀和自夸。另一方面，这果子不是从邪灵来的，关于这一点，我后面还会加以讨论。第三、我们说说“果子”本身的异像。首先，“果子”是慢慢长出来的，一受洗就盼望果实累累是不可能的。所以要避免“属灵大跃进”和“培灵转基因”的工程；我们必须允许圣灵在我们生命里进行“光合作用”。其次，果子的出生和成长都离不开树。所以，耶稣说“我是葡萄树，你们是枝子。常在我里面的，我也常在他里面，这人就多结果子。因为离了我，你们就不能作什么”（约翰福音15:5）。那些勉励离开的人，是什么样的结局呢？以西结书44:10，“当以色列人走迷的时候，有利未人远离我，就是走迷离开我，随从他们的偶像，他们必担当自己的罪孽。”既使在教会里，我们也看见了诸多离开树却以为果实累累的假信徒。而在我们遇见耶稣之前，我们的生命就是离开树的青果。我们可以用一些时间思想掉在地上的果子，他“回归母体”的一切焦虑构成我们的生命和文明。这个人，这个民族可以自夸如何的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但却没有圣灵的果子，首先就是没有爱。鲁迅至少在这一点上是对的，那里全部的果子还原出来，就是“吃人”。所以我们要从亚当夏娃的堕落中学到一些重要的教训，什么是生命树的果子，什么是善恶树上的果子。然后你可以想象一下“二泉映月”的旋律，一颗果实，掉在地上，无依无靠，回不得归的百结千愁。
然后我们看看这9类果实。也可以分作三组。第一组：从神而来的爱、喜乐与和平，强调我们与神的关系。仁爱，就是爱，ἀγάπη，love。爱是第一位的；“It would have been enough to mention only the single fruit of love, for love embraces all the fruits of the Spirit”（Luther）。只有神就是爱。神先爱我们，然后我们当爱神与爱人。爱的原因是神先爱我们，这话实在深刻。喜乐，χαρά，joy；我们可以这样说，唯有爱的人才有快乐（约翰一书1:3-4）。和平，εἰρήνη，peace；爱与快乐成就了和平。与上帝的和平是与人的和平之基础（罗马书5:1、约翰福音14:27）。想象一下，没有耶稣的社会，从来没有真正的爱、喜乐与和平。相反，恨、愤怒和争战获得了正义的地位上升为精神偶像：牢记血泪仇、不共戴天、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你能想象“粉身碎骨浑不怕”的精神吗？“字字血、声声泪”、“甘洒热血写春秋”——中国文学嗜血之平常心，令人瞩目。第二组，在人间的忍耐、恩赐与良善，强调我们与他人的关系。忍耐，μακροθυμία，longsuffering。英译很生动，不是偶然忍耐，要长时间忍耐才是忍耐。“忍无可忍”是不忍耐的借口；最“忍无可忍”的处境是耶稣所遭遇并胜过的。我们太容易“忍无可忍”了，“人权标准”不断降低；道德底线每况愈下。恩慈，χρηστότης，moral goodness, integrity；benignity，kindness；gentleness；其反义词大约是尖刻、乖戾与暴躁。良善，ἀγαθωσύνη，uprightness of heart and life。恩慈主要指对人的心态。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民族精神，别人倒霉我们特别开心，是我们幸福的主要内容；一定要搞得家喻户晓，争相传颂。而良善主要指对人的善行。要警惕没有恩慈的良善，或没有良善的恩慈。我们经历过“慈祥的老好人”。帮助别人，更有正直之意。这一点是基督徒特别需要重视的功课。丧失“正直”的基督徒今天泛滥成灾，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中国，正直等同于愚蠢。谁愿意帮助一下被撞倒的行人呢？肇事者首先逃逸，然后行人视而不见，剩下几个人是围观。至于被权力撞倒的，更是如入狼群，在人群中如在沙漠里。第三组，与自我相关的，就是信实，温柔与节制。信实，就是信，信心，πίστις，faith（提多书2:10）。一方面是因信称义的那个信，另一方面就是做人的忠信和诚实。信仰是诚实的根据与动力。让我们远离说谎成性、成智慧的民族精神。温柔，πραότης，Meekness，温顺，柔和（马太福音5:5）。但不是矫揉造作。温柔成“旦角”已经变态了，太监和奴才是为利而“大显温柔”的，这种温柔是谄媚。这种机会主义的温柔是看人来的，“变脸”构成假温柔的本质。节制，ἐγκράτεια，temperance，self-control。字根里有“力量”之意。管制自己才有力量（箴言书25:28）。离开耶稣的教育目标就是：不管制自己，却争取管制别人。换句话说，就是要实现“毫不管己、专门管人”的人生理想。这是世界对力量的定义。但圣经不这样认为。一个不可救药的罪人就是丧失自我管理能力的人；而越是这样的人，越愿意在管理别人中暴露自己的软弱。诸位知道吗？用警察和刺刀实施管理的，一定是最软弱无力的政府；家庭也如此。在这一点上，一个人也一样——总是论断别人软弱的，不过是用这种方式在捍卫或表现自己的软弱，因为他（她）失去了管理自己的能力。
保罗还说：“这样的事，没有律法禁止”。神的律法从来没有阻拦我们行义。这段经文把教会从律法主义和灵恩派的极端主义中区别出来。关于律法主义我们已经谈很多了，不过保罗这样说是要堵住一些别有用心的挑拨和挑刺：你们不要律法，就是要给基督徒犯罪的自由。不是这样的，我们虽然不相信人能行律法、并靠行律法称义和得救；但我们相信律法的功用，在得救上，带领我们认罪并仰望基督的恩典；在成圣方面，律法从不禁止人行善，相反，告诉我们什么是善。而且，律法的总结不是仪文，而是爱。基督徒不是律法主义者，也不是反律法主义者。这句话有什么现实意义呢？有人总是抱怨说，不能受洗成为基督徒，因为受洗之后，很多事情都被禁止了。这是一个非常公开却巧妙的谎言，好像禁止本身就是罪，就是负面的。但真相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他没有说圣经要我们管理的是那18项情欲；另一方面，圣经根本没有禁止你这9项阳光工程，只是你自己根本不愿意阳光而已。但这种控告，好像基督徒不能自由行善一样。问题的根本是，你根本不想学好。在加拉太教会，可能有这种观点：不传割礼就等同于不行律法，而不行律法就等同于不学好。保罗这里说，这根本是两码事。圣灵实在洞悉人心的无赖和狡诈。另一方面，我们特别需要认清的是灵恩派关于圣灵的极端观点。我们发现，圣灵的果子里面没有“行神迹的大能”、没有“说方言的技巧”，也没有“满地打滚的纵情”，更没有崇拜的时候上蹿下跳。什么叫圣灵充满？仅以“节制”为例。我看过灵恩派的一个录像，那种嚎啕和“得瑟”实在令人叹为观止。不仅如此，圣经上被圣灵充满的人没有一个是这样的，他们或者宣讲一篇道，或者拥有了某种智慧。圣经中没有谁被圣灵充满张牙舞爪和满地打滚的。“我从前告诉你们，现在又告诉你们”，按着圣经，这明明是被鬼附着了；或者就是醉酒荒宴的生动体现。东北话和四川话都叫“耍”。蒙特利尔华人基督教会持有国度的观念，也追求合一；但我们所求的乃是真理上的合一，我们所说的国度是基督的国度。
当然，不仅如此，靠圣灵行最重要的是，圣灵用神的道带领我们，但神的话语的中心是耶稣基督和祂钉十字架，并因此用耶稣的十字架胜过罪的试探。圣灵在分析了敌我双方局势之后，就带领我们进入战场，并要我们学习具体怎样得胜——基督徒得胜的道路极为独特，这是十字架的道路。这不是东方宗教那种靠自己苦修之路，而是靠基督和祂的话语制服我们的情欲。“24 凡属基督耶稣的人，是已经把肉体，连肉体的邪情私欲，同钉在十字架上了”。第一、身份认同。敌我两大阵营已经分出来了，你站在哪一边。战争的首要问题是分清敌我：“站住，你是哪一部分的？”在这场战争中，你首先要搞清楚自己是哪一边的。基督徒是新的人种，即“凡属基督的人”，οἱ τοῦ Χριστοῦ，they that are Christ’s。这也意味着，我不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任何人，而是属于神的。基督徒不是要被控制，而是摆脱情欲和任何势力的控制。也包括这样的真理：我们的身体是圣灵的殿，因此，我们从里到外都应该追求圣洁。在这里我们要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属基督的。你要防备那种“我谁也不属，只属于我自己”的豺狼；因为这样的人为了那个“自己”，凡事都可为；而他自己却常常陷入迷茫之中。有人觉得属基督是一种捆绑，却不知道，人只能在两种身份中选择，或者属基督，属灵，而基督就是道路、真理和生命，而神就是爱。或者，属于肉体、属于世界和魔鬼。连属于哪一边都没有搞清楚的人，不仅不可能得胜，而且往往助纣为虐，甚至对弟兄和传道者落井下石。第二、重估敌情。属基督的人面对的是什么呢？“肉体，连肉体的邪情私欲”：τὴν σάρκα σὺν τοῖς παθήμασιν καὶ ταῖςἐπιθυμίαις，flesh with the affections and lusts。这里有一个新出现的字是παθήμασιν，πάθημα，that which one suffers or has suffered；中译“邪情”。不过这个字也包含着“伤”的含义（πάθημα），其中有极端的伤害和不幸等意。所以更好的译法也许是，“肉体，连同伤害和情欲”。这实际上是三个方面。首先是肉体，就是人的自我，对应理性。其次是伤害，最后是情欲。伤害是世界或他人加给我们的，情欲是我们自己的，这两方面的力量塑造了我们的命运，促使我们的理性起来自卫。那18条涵盖这三个方面。情欲伤人，也被伤，理性的自卫造成得胜的假象。耶稣来是要把我们从这三方面的捆绑中解放出来。那我们当怎样被解放呢？第三、我们争战的武器——十字架。“同钉在十字架上”。钉，ἐσταύρωσαν，σταυρόω，have crucified。Tense: Aorist；Voice: Active；Mood: Indicative。一方面，我们要记得受洗归主那场“婚礼”，我们已经许配给了耶稣，从此要忠贞不渝。换一句话说，从洗礼池上来，我们就“入伍”了，我们已经没有选择失败的权利了。另一方面，这里也告诉我们“你死我活”的具体“战术”，就是面对试探，要靠这些话语将情欲和伤害钉在十字架上，其中包括仰望、相信、忘却和盼望。最后，我们要在信心里确定：胜利已经被宣告了，敌人从根本上已经被战胜；对基督徒来说，得胜和必胜的信心是一回事。这句话重点在于得胜的盼望——我们只要属基督，就能得胜。
但关键的问题是，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属基督”了呢？或者说，我们是怎样属基督的呢？现在让我们读最后两节经文：“25 我们若是靠圣灵得生，就当靠圣灵行事。26 不要贪图虚名，彼此惹气，互相嫉妒”。现在又回到了圣灵。我愿意这样理解，所谓“靠圣灵得生”乃是“靠圣灵行事”的基础。这至少包括两方面的道理。第一，有圣灵在我们里面。我们是怎样领受的圣灵呢？使徒行传2:37-38，“众人听见这话，觉得扎心，就对彼得和其余的使徒说，弟兄们，我们当怎样行。彼得说，你们各人要悔改，奉耶稣基督的名受洗，叫你们的罪得赦，就必领受所赐的圣灵”。马可福音16:16，“信而受洗的必然得救。不信的必被定罪”。听道、信道、悔改、受洗，领受圣灵。我们在受洗之后最大的“神迹”就是对罪更加的敏感，甚至包括更渴慕神的话语，甚至包括对迷茫的不甘以及更多的疑问及其不满，你要反复思想神国的事，这一切乃是因为圣灵住在我们里面，要催逼我们远离罪，并在真道上起来行走。第二、老亚当已经被判处的死刑。这是嘱咐我们记住新生那一刻，我们已经脱离旧人了，不要走回头路。“那个奥古斯丁已经死了”，圣灵会反复提醒你，包括主日崇拜的时候你要常常经历这种提醒，并从神的话语中支取重生的力量。最后，我们看一看基督徒的自由，这是一种否定性的自由，就是不犯罪的自由：“不要贪图虚名，彼此惹气，互相嫉妒”。保罗将这句话添加在这里，也许别有深意。“得胜”造成了一种非常流行的属灵表演或者骄傲，其本质就是“贪图虚名”；而“贪图虚名”的结果就一定是“彼此惹气，互相嫉妒”。在教会里，得胜不是自己对罪的关系，不是我与神的关系，反成了我与别人的关系。往往在人自以为已经得胜的时候，就突然跌倒了。这就将转胜为败。出现这种情况，乃是因为，目前教会的“培灵班”风潮与保罗的教导是相反的，实际上是培养一种靠人自己，靠肉体行出来的技术和“佛法”——如果实在行不出来，就表现好像行出来了；而这种表现常常依靠论断他人。东方哲学的本质一方面就是对人“永不绝望”；另一方面则对他人表示绝望。那怎么办呢？归根结底，要听道。这句话语要把我们的胜利巩固到底。话语是胜利之本（以弗所书6:11-17）。感谢神的话语，阿门！
任不寐，2011年2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