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整理:2024年8月17日,CSMP东京建坛植堂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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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靖国神社的习国戏精与主流基督教的教义戏子。日本人真相或日本宗教文化简史。基督教如何厚颜在日本传讲“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日本的死亡审美:怕死成病的习近平和怕死成奴的基督徒。

弟兄姐妹平安。欢迎大家来到CSMP日本教会。我来到日本已经有几天了,在我侍奉主的这么多年的时光里面,在我去教会的路上所经历的挑战方面,在日本,对我而言是最艰难的。用一句学术上的话来讲,就是日本把我这个传道人给整不会了。所以我每天几乎都在跟神祈祷,能不能再多给我一天时间,让我再具体地来认识一下日本。我甚至愿意相信,神说:“好吧,东京我用台风把你隔开,你可以有机会跑更多的地方”。

为什么把我给整不会了呢?我在这个世界上,面对过好多的国家,很多的城市、村庄,甚至你们知道的所有的主流宗派、主流基督教,我都可以非常平安地说,“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包括在21天陪同我的中国警察面前,我可以在杭州说,“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甚至去美国,去教区,也可以讲这样的话。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任何与福音违和之处。

但是到了日本,我说不出来这句话了。我在钏路那个地方,因为台风的原因需要重新调整航班。有一位值机的女孩啊,空姐吧,知道我这个情况,我给她看加拿大的护照,我说,“我18号必须返回加拿大”。她用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手机、电脑都快翻烂了,然后跑遍了所有航空公司。那航空公司也不太多,那个值机的柜台,为了帮我解决难题。楼上、楼下、从东到西,细汗淋漓。最后当然没有做成啊,我于心不忍啊,我说,“我送给你一个礼物”。我在钏路那里买了一只小千纸鹤,送给你吧。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就想起了这句话,我可不可以跟她说,“天国近了,你应当悔改”。她一定会转过头来,看着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做错什么了吗?”

今天,从京都坐高铁到东京,我和陪同我的弟兄语言不太好,我们都不太熟悉程序。正在排队,突然有一位,我说胖胖的天使,一个日本人。我用英语跟他讲清了我们的难处。他马上就从那个挺长的排队当中抽身出来,人又多,天气又热,那个大厅里甚至没空调,我感觉。就帮我们,楼上、楼下地帮我找,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他下楼的时候,我在上面看见他肥胖的背影,我又想到了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把他叫停,说,“天国近了,你应当悔改”。我就在想,他一定会转过身来看着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日本把我整不会了。我无意于把日本文化、每个日本人都讲得很完美。其实这是一句废话。但是,我遇到了一种不完美的完美,让传道人重新思想基督教和东京教会、日本教会,在这个地方遇到的前所未有的尴尬处境。再一个,我们今天的书信经文里面强调的行善、公义、好怜悯,行事为人做光明的子女,诸等方面,日本人都比基督徒做得好,总体上。我们怎样跟他们讲认罪悔改的道理呢?

这可能是在全世界范围内最尴尬的一个宣道处境。甚至我们到了以琳了,对我而言,这四天是以琳,我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休息。虽然我只睡了两天,四天睡了两个晚上,但是愉快极了。每一天都让我这个在世界上的一个浪子找到了家园之感。不仅仅像黑土地,像我的故乡,而是我理想的故乡在日本,是我盼望心灵能够得到安宁和大得安慰的地方。上帝所造的人的形象应该是这样的一个地方,而我找到了,而他们竟然不信基督教。

有的弟兄姊妹知道我,华人当中,我最喜欢的一位就是邓丽君。但是,我发现日本的女孩都是邓丽君:干干净净、文文静静、白白净净,超越好看,无关情色,善良又乐于助人,有基本的正义感,又蛮符合圣经当中对女性的教导,就是顺服的美德。但是他们不信基督啊。所以我就说,“神啊,你让我在日本怎样传道呢?”我在相信,我在想啊,其实凡是心灵敏感的,有一颗敏感心灵的人,凡是在这个世界上一直在寻找精神家园的人,日本是一座高山

在人类的思想史上,特别是和日本有关的研究历史上,有两位很有名的思想家,我相信他们在我之前诚实地面对了同样的日本之谜、日本难题,就是这两位,大家先熟悉一下他们的名字。当我这样来诚实地复述我在日本的基本感受的时候,我知道,主流基督教会早已经按耐不住了,说,“你不要忘记了日本可是一个泛神论、多神论、偶像流行的国家,你怎么说,不可以跟他们讲‘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呢?”

我们怎样来面对这样的一个普遍的、必然提出来的基督教的诘问呢?我们就需要重新去想一想,你真的了解日本的神道教吗?日本的神道教,它的多神论、泛神论、泛灵论,真的是完全与圣经对立的吗?倘若如此,总体上如此这般美善的生命,难道是从邪教和偶像崇拜当中生长出来的吗?难道舍己来帮我的那位女孩和那位日本男人,他们是你定义的邪教徒和偶像崇拜者吗?你这自诩在信仰上极为纯正、洁净之人,你在世上有什么美好的见证来说明你才是神的儿女呢?

事实上,长期以来,我们需要反省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这种教义上的紧张,或者说夸张出来的信仰纯正,真的不需要反省一下吗?我们对泛神论、多神论的那个定义,真的是完全符合圣经吗?圣经有这样的概念吗?也许没有,甚至相反呢?或者你真的很了解日本的信仰、日本人的生活、日本的文明吗?在全世界范围内,我从来也没有见到一个国家像日本这样,宗教是他们生活最重要的一个方面,这是我以前不知道的。

无论是在东亚还是南亚的很多国家,或者所谓的多神论和泛灵论的这些国家当中,其实他们的传统的民间信仰,大部分已经仅仅成了迷信,或者叫做什么?非物质文化遗产。但是走过了日本的几间著名的神社,我会发现,那是他们当下正在发生的生活。这个现代化的国家,这个七大工业国当中的一个国家,他们是这样生活的,而所有研究日本之谜和日本文化的人,如果绕开神社生活,他就完全不认识日本,这是日本真正的真相。这是一个世界上宗教感和信仰生活,最真实的,具有结构性意义的唯一的国家和民族,而这一点和我刚才强调的日本人的美善是有直接的因果关系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我们需要诚实地去面对日本的宗教信仰。我们在教义上的那种夸张、敌意,对人的整体上的否定,对像日本这种宗教信仰整体上的否定,有点像谁呢?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我今天早晨转发了一个视频,又有一头格拉森的猪跑到了靖国神社去表演他的爱国勇敢。这是真正的戏精,我不展开说了啊,希望你们知道我在说为什么用戏精来形容他,他知道在最安全的地方来表演他的勇敢。但是我要告诉大家,这个戏精就是基督教,同时也是基督教。基督教是如何表演他的勇敢的呢?就是在刚才我讲的,诸如所谓的教义壁垒上充分地来表演他信仰上的勇敢。而这是绝对、绝对、绝对安全的。尤其现在这个日本所谓的这个民主、自由、宪政、法治国家。没问题,你骂死他,也没人管你。

但是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开,就是那么为什么这个基督教千百年来先创造了教义,然后把所有的异教信仰都定了撒但的标签?原因很简单,当我们放弃了治理这地的责任,回避了政治公义关切的时候,我们在神面前有一种道德上的自卑,于是我们必须把勇敢伪造在其它安全的领域,这就是谈起日本色变,说,那是一个邪教国家,然后表演自己不共戴天的人真正的心理真相。

不仅如此,研究日本的学者走了类似的道路。他们即使喜欢日本,但是他们会小心翼翼的绕开日本的宗教信仰生活。这两位是西方人研究日本的两座丰碑、标志性的人物。凡是想对日本文化有所认知的人,一定要读他们的著作。

我先从下面这位女学者说起,这是她的名字(Ruth Benedict),叫路得。这是圣经当中的名字啊,路得记,还记得吧?Benedict,这应该是拉丁文吧,讲的是“祝福”的意思,不管它了啊,我就叫她路得好了。她的书在八十年代,就是我们那个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翻译成中文了。那个时候,很多对日本文化有兴趣的人,都喜欢读这本书,叫《菊与刀》。然后,她的作品不仅主宰了美国人对日本的宪政改,新国家的建立,提供了基本的思想源泉,同时也影响了几乎所有西方研究日本的学者,把它当做一个经典的读物。当然,现在有人说她这些观点已经过时了。但她这个书里面有个基本的观点是这样的,说,日本是一个有耻辱感,但是没有罪恶感的国家。这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呢,这个道理不是很有道理,有一定的道理,为什么这么说呢?

一个方面,这类研究都叫“同义反复”。所谓的同义反复,就是用另外一个概念来描述另外一个现象,这是学术界的通病。我们可以这样来讲,凡是离开圣经真理作为学术根基的研究,都是“同义反复”。它是用一个概念在讲另外一个概念,没有真正的因果关系。第二个呢,就是“罪恶”和“耻辱”这两个概念,其实在很多时候是可以通译的。你可以把罪恶感当做耻辱感,把耻辱感当做罪恶感,这无非是一种文字游戏。她即使提供了一些信息,但那些信息量极其有限。

不仅如此,美国学者研究日本是带着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或者仇视的。从黑石舰队到太平洋战争,再到影响迄今的贸易战,使日本进入了三十年的萎缩期。其实,美国和日本之间是存在着某种芥蒂的。后来因为冷战的缘故,今天由于中国崛起的缘故,它愿意来和日本继续巩固联盟关系。但是在美国人的心灵当中,包括两颗核弹的惨痛的事件,有隔阂。实际上认为日本人只有耻辱感没有罪恶感,归根结底来自于基督教。它实际上想说,日本人没有认罪悔改和接受赦罪的传统,果真如此吗?先放一边啊。这是美国学者,她对日本的一个研究,推荐大家看一看。

我认为啊,相对来讲更了解日本的,实际上是上面这位先生(Πατρίκιος Λευκάδιος Χερν)。这位先生的经历,我自夸一点,跟我很像,我甚至认为他是我的先行者。这位先生是因为有了一个日本的名字,叫小泉八云(Patrick Lafcadio Hearn),听过这个名字吗?所以我跟你们这些日本人讲讲日本文化,还是必要的。要想了解日本,特别是从外国,甚至西方文明的角度看日本,我认为他是最深刻的一位,目前无出其右者,我争取“出右”吧。

小泉八云,这个人的经历是整个西方文明的一个成果。他是希腊人,在英、法、美生活过。希腊是西方文明的故乡,然后在英、法、美生活过,这是现代西方文明标志性的三个柱石,柱石性的国家。到了日本,一见钟情,瞬间就爱上了日本了,正如今天我的感受。爱日本爱到一定的程度,娶了一个日本姑娘,结婚了,然后加入了日本国籍,取了一个日本的名字,叫小泉八云。

这次我觉得我来到这个地方,留下了一点遗憾,不是没去富士山,而是没有去出云市。出云是他很多著作产生的灵感的源泉。他在日本有很多很有名的著作,有一个叫《怪谈》,就是以出云为基地研究了日本很多的志怪传说。那里有很多女鬼,我特别喜欢,我看了一点点英文。我为什么睡不着?不仅仅因为奔波,我睁开眼睛就在研究他的资料,但是没有翻译成汉文,尽可能地找到一些英文资料,看得我真是感慨、感动。《日本与日本人》,我希望有一天这本书能够翻译成中文,也许这个译者就在你们中间,你们又懂中文,又懂日文。他接触到了日本的民间宗教,而且他也愿意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日本文化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日本在全世界范围内最成功地保留了祖先的信仰”。记住这句话,这句话是我完全同意的。但是,他仍然没有向神道教和日本的社庙寻找真正的答案。

我们今天要试图在圣经和日本宗教之间建立一种对话的关系,也许我们真的开始接近日本的真相了,并且我希望我接下来的信息,能够成为日本教会在这里宣道的一个思路。因为事实上有弟兄姊妹问我,“我们在日本建教会,怎么传道?”求神来帮助我们,翻到下一页。

我们先读一段经文。创世记第8章,挪亚为耶和华筑了一座坛,拿各类洁净的牲畜、飞鸟,献在坛上为燔祭。耶和华闻到那馨香之气,就心里说,我不再因人的缘故咒诅地,(人从小时心里怀着恶念),也不再按照我才行的灭各种的活物了。地还存留的时候,稼穑、寒暑、冬夏、昼夜,就永不停息了。包括日本人在内,今天的人类都是挪亚的后裔,所以这一幕在所有民族的记忆当中,也在日本人的记忆当中。我相信你们以前有过这样一个难题和困惑,神造人,然后圣经远古发生了那么多伟大的事件,为什么今天的人类基本上都淡忘了呢,忘记了上帝造了我们?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世俗化不断地发展之后,有更多所谓伟大的世俗文明起来,慢慢夺去了我们先祖的记忆。除非这种“全球化”被隔断,让一部分人能够相对地更真实地保留远古的记忆。我认为,这类人、这小群人就是日本人

日本的历史结构很奇特,你们注意到没有?就是从这个绳纹时代到弥生时代,后来包括什么邪马台国呀、平安时代这一块啊,你会发现后来它整个这个进程有一个加速度的模式,后面好像时代越来越短,越来越短,就到了明治时代。但是,绳纹时代纵横一万年。这事儿就大了,它为什么能够持续这么久呢?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日本列岛孤悬海外,没有受到欧亚大陆或者旧大陆任何巴别塔式的文化运动的影响。所以我个人愿意相信,在绳纹时代,日本的先祖保留了最初的信仰,相对。但是在时代的变迁当中,他们会有一些变形,甚至有严重的变形。但尽管如此,他们对初期的记忆,相对来讲是更完整的。那么为什么到了弥生时代,突然间就变了呢?因为中国人来了,因为徐福来了,因为秦朝来了,我等一下再讲。

中国作为一种魔鬼或者龙文化的代表,在吞噬日本当中受到了实际上深刻的抵挡。凡是把日本文化看成是秦汉文化,特别是唐文化的学生的人,都是彻底的狂妄和无知。其实你们来到日本,你们才知道中国人和日本人太不一样了。这个不一样,根深蒂固的堡垒,就是他们的宗教信仰。当我们定义日本的多神论的时候,我们遇到了最大的一个功课要去做,那就是日本人所说的“神”和圣经所说的“神”是一位吗?我今天要简单地告诉大家,绝不是。为此,你把日本人定义为多神教的时候,你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他说的“神”跟你说的“神”不是一个事儿。我们得自由了,你骂他没有用,因为他说的“神”跟你圣经说的“神”完全不是一回事。

那他说的“神”是什么呢?我先要告诉大家的是,就是希伯来文的表达“神”的这两个概念,我写在这边,一个是אֱלהִים;一个是יְהוָֹה,就耶和华了。全世界没有任何一种语言能把它翻译出来,日本也同样如此。中文用两个名词试图来概括这个“神”的概念,一个叫神,还有一个叫上帝。你知道为什么又有神版,又有上帝版吗?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我们的中文,就勉为其难地希望能够平行地翻译这个概念。但是,我要告诉大家,基本上不准确,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日本的“神”是在对应这两个概念的方面走得更远。也就是说,日本人说的“神”跟创造宇宙天地万物的“神”,和我们的救赎主、创造主、审判主基本上不是一个概念。所以,当你定日本人是多神论的时候,你说的“神”跟他说的“神”不是一件事儿,所以你先且慢。

那么第二步,日本人的“神”是什么意思?日本人的“神”的意思恰恰跟圣经反而有关系。我看了一些词条,我同意这个定义。日本人对神的观念是什么呢?就是凡是可敬畏和纪念的人,或者事物,或者现象都是神。你要记得,这是它的神的基本定义,而这个定义如果一定要用圣经上的概念来讲,就是带着神创造之美,或者可以顺着这些概念来记忆那个创造之神的,在日本人看来都是神。它深刻地表达了日本对上帝所创造的人类和万有的真实的尊重。没有一个民族像日本人这样,用神来称呼神所造的。创世记第1章当中,祂看着是“好的”那些受造之物。神看着是好的,在日本人看来这很“神”。

我们在另外一个意义上还可以这样来讲,其实日本人说的神相当于圣经上讲的是什么呢?就是“神性”。有神的形象和样式,神所悦纳的,这是日本人对神的一个基本定义。不仅如此,我们看日语讲神的这个概念,我写在那个地方了(かみ)。这个发音,我说得不对,你们纠正我,叫“kami”。

kami是什么意思呢?kami除了神的意思以外,它还有两个含义:一个叫做升上去、向上;还有一个含义,就是香味儿、佳味道。我们都是挪亚的后代,“向上”这个概念,是圣经上所有的祭的核心含义,就是举起来献给神的意思。“佳味”、“美味”的含义,就是耶和华闻到那馨香之气。现在要告诉大家,至少从日本的神人的角度来看,就是所有被封神的那些人物,你看起来,你会发现他们都是献给神的馨香之祭。日本的很多神衹都是悲剧性的人物,源义经,甚至菅原道真。菅原道真没有被杀害,但是他抑郁而终。我去了天满宫,很感慨。而所有这些悲剧性的人物,他们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但他成了一种馨香之祭被神悦纳,而这种香气和燔祭是日本人对神的基本定义。他和神有关,但是他不是圣经上的神。

所以,当我们批判一个民族一个文化的时候,你先搞清他说的神是什么。你不要生气,先别急,先不要急眼。如果你明白他在说什么了,我们会冷静下来,坐下来,然后去思想,那么,它这种原初的记忆,跟圣经通过其他的概念能否连接呢?我们把它连上了,它实际上仍然属于圣经文化,上帝真理覆盖之下的一种没有被发现的、解释的见证。它没有特殊的启示,所以它的记忆会有偏差,但是它和神有不可分割的连接。帮我翻到下面。

在日本人的心目当中,除了万物有灵,都是神,无处不在,都是神以外,经常充当神衹的主要是三位。一位是天皇,日本天皇万世一系,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现象。所谓天皇,就是他是神的儿子,哪怕他是太阳神的儿子,他仍然是神的儿子。日本人对“神子”相对来讲,在所有的宗教当中,记忆是相对最准确的,甚至在这方面比基督教要准确。基督教最准确的定义是基督是神的儿子,没有问题,这个比日本清晰。但是,在所有的有信仰的人称为神子这个方面,而神子就是地上的君王这个方面,日本的宗教信仰比我们走得更彻底。这个问题我后面还要展开来讲。我们要把我们失去的一个身份找回来,要和日本人至少要均分、瓜分那个称号,就是神的儿子。

第二位就是我们熟悉的武士,这是日本文化独有的。天皇是独有的,武士是独有的。武士见证了圣经上主耶稣最悦纳的一种品质,就是舍己他。为某种使命,完全放弃自己的生命。在放弃自己生命这个方面,世界上没有比日本人做得更极端也好,更勇敢也好。刚才我讲的那个小泉八云,他说日本人可以微笑地面对死亡,这让他很震撼,我也一样。

第三位被当做神衹的,就是刚才我讲那个源义经这一类的,他们也被当做神衹来供奉,而在这一点上,甚至在这三点上,我们看到了希腊文化、中国文化的诸神信仰,多神,那是真正的多神论,与日本的多神或者神道社教、神道教有一个本质的区别,你知道是什么吗?日本的这些神衹,真是让我特别地感动。我们先说希腊文化,希腊的诸神有两大特点。第一个特点,都是臭流氓。我不用解释,你们了解希腊诸神,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些都是臭流氓,坑蒙拐骗、撒谎、奸淫、掳掠,啥都干啊。那个宙斯变成公牛,也要跟别人发生关系,就这么一个东西,看见哪儿有美女就去抢了。第二个,大部分信息都是虚构。

但是我来到了日本,我以前没有这个印象,我太震撼,诸位。日本所有的这些神衹都是历史上真实的人。吓人吗?他们对这类义人啊,我想了半天,我还没有想到一个更准确的概念,就是对这类历史上完全完全真实的人,尊敬、纪念到了一个地步,愿意把他用神性来定义他,这是世界上所有的多神论不具有的特点,你知道吗?什么叫多神论?你去台湾,甚至去东南亚、新加坡都可以看得到,那是真正的多神论,他们是真正的拜偶像,而且他们拜偶像有一个极其极其极其世俗的动机,就是保佑嘛。日本人也有啊,我等一下会说,但是它还有另外一块是别的多神论宗教没有的。

但是日本人的这个信仰,根据的不是功利主义的目的,而是这个人被赋予神性有个前提,他们是“义人”,哪怕他们的义不完全符合圣经的标准,这一点让我太震撼。没有一个民族如此的“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你知道一个民族最混蛋的地方、最流氓的地方是什么?颠倒黑白。他把恶人当作善,真当作假,把假当做真。但是,日本对“义人”的这种尊重达到了这样一个高度,你如果接受我刚才关于日本人“神”的定义之后,你就会知道,他们做得对。他们尊重那些身上有神形象的义人,而且一直一直地去爱他们,真是太美好了,诸位。

所以,我们会看见希腊诸神,面对保罗西去,瞬间土崩瓦解,溃不成神,为什么?因为那些东西一旦碰到基督教,那个假神那个面目就突然间不复存在了,没有合法性。但是,日本神社里敬拜的这些神,面对基督教的传教士,他仍然站立在那里,你推不倒他,因为他是真的。他甚至可以说,“我的一生舍生忘死,捍卫公义、正义也好,你们做什么了?”就像我开篇讲的,我怎么有脸跟他说…….,他正在帮我啊,舍弃自己所有的利益、汗流浃背用自己的时间在帮我。我说,“你过来,天国近了,你要悔改”。我们有这么无耻吗?

不仅如此,我们再看中国的这种真正的邪教,多神崇拜,祖先就是神,好吗?哪怕他的祖先是一个混蛋,他也是神。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民族,有这种信仰呢?我以前跟中国人传道的时候,我说我为什么特别厌惡中国的祖先崇拜,我说以前的人,我们算了,不知道,不认识。我就说我,一百年、两百年以后,我很多后代说,“我要崇拜任不寐”。我说,我哪有脸让他崇拜啊,我是什么东西,我自己太知道了。

所以,你从希腊的诸神崇拜,到中国的祖先崇拜,你跟日本人的这种神衹崇拜,你看一看日本的这种多神信仰,太不同了。诸位,真是太不一样。你真的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个行公义、好怜悯、行善的人,为别人牺牲生命的人,这个民族发自肺腑地去尊敬你,甚至说你是“神”,打着引号。咱们不要太极端,好吧。要知道日本人说“神”是什么意思,我们就知道这个民族真的是很不同。

不仅如此,我现在来进一步解释一下,他说的“神”,实际上应该指的是具有神的形象和样式的神的儿子。天皇是神的儿子,他是这个概念啊,虽然他那个神,他弯曲了,他变成了太阳神。太阳神,上面还有爹妈:伊邪那岐,伊邪那美。伊邪那岐,伊邪那美上面还有高天原上的七类神衹,你们自己去看看日本的神话传说,很有意思。而这个伊邪那岐,伊邪那美像极了亚当和夏娃,有好多好多重复的地方,我等一下再讲。时间给我太短了,我真希望能够再待一段时间,再迟一点到这里来,还会有更多的看见感动着我们。

日本文化是世界上所有的宗教当中把信徒当做神的儿子的文化,那这一点跟圣经实际上是一个意思。我们看诗篇82篇第6节,我曾说,你们是神,都是至高者的儿子。然而你们要死,与世人一样,要仆倒,像王子中的一位。看见了吗?所以当我们夸张那个教义的时候,说这个多神,这个完全不可以接受的时候,你看看圣经是这么讲的。这是我们往往忽视的经文,甚至我们不愿意去讲,甚至我们要绞尽脑汁说,圣经不是这个意思。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圣经就是这个意思。而这个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我们身上有神的形象和样式,创世记1章26到28节。甚至到了新约,耶稣自己说,“你们的律法上岂不是写着,我曾说你们是神吗?”耶稣也承认说,我们是神,我们有神的形象。

那些承受神道的人,神道教,你直译可能是这样的,尚且称为神。日本人尚且称为神,何况你们基督徒呢,何况基督呢。好吧,有人说基督徒不是神的儿子,耶稣才是。我们再看哥林多前书,我们是与神同工的。不需要太谦卑,就是这样。神的灵住在我们里面,我们是神的殿。你可以在这个意义上说“我们是神”,你看在哪种语境下讲。更重要的是罗马书8章14节,讲凡被神的灵引导的,都是神的儿子。说过不止一次。所以多神,所谓的多神,在圣经从旧约到新约当中,是有相关可以解释的,至少日本式的多神在圣经当中能够找到相对的根据,对吗?很清晰。

那么泛灵论呢?也同样如此。以弗所书4章10节,那降下的,就是远升诸天之上要充满万有的。基督的灵充满了万有,也就是所有受造之物,所谓的泛灵,万物、万事,身上都有基督的灵。你可以把它定义为泛灵论吗?所以我要告诉大家,就是教会史上繁殖的这些概念,你用起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它不是圣经。不仅如此,我今天在熙远读这些信息的时候啊,真是很感动,这真是我们是要同工的。因为我开始并不知道今天选的是哪一段经文,而今天这两段经文都在支持我刚才的结论。

你要方便的话,翻回刚才的福音经文和启应诗篇吧。我们先看书信经文,我们今天是查经,大家别急啊,周末,好吧,我们看看圣经到底是怎么说的。你看,第8节,你们从前是暗昧的,但如今在主里面是光明的,行事为人就当像光明的子女。光明的子女就是神的儿女,没有问题啊,祂就是光,我们是光明的儿女。好的,这是平行的啊。再往上翻到启应诗篇,诗篇148篇。我们在所谓的泛灵论的教义下,重读这诗篇。所有在地上、大鱼和一切深洋,火与冰雹、雪和雾气,还有狂风,大山、小山、树木、香柏树,野兽,一切牲畜、昆中、飞鸟,地上的君王和万民、首领和世上一切审判官、少年人和处女、老年人和孩童都要赞美耶和华。我现在要告诉大家,这首诗篇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的泛灵论,没有任何问题。你给他定罪呀。所以你知道这个教义有多害人。

我今天去那个春日大社,就是离鹿苑不远的,在奈良。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古木,覆盖很大,我心里就在那赞美神。它有生命,因为它是神造的。当说这个是神造的时候,它就一定有神的灵,因为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之后,万物才出来的。而且这种所谓的泛灵论,会让我们对上帝所造的一切充满了敬畏和爱怜、爱惜。

那在这个方面,日本有一个文化现象,是世界其他民族没有,就叫“物哀”。你们如果对日本文学有研究的话,物哀文化。它远远和中国的托物咏志不一样,那就是上帝所造的我们人类,我们的心灵和上帝所造的其它的生命,植物和动物,我们在神面前是地上的同学,是地上的朋友,甚至是地上的同工。物哀文化不是要利用神所造的其它的什么生物来抒发我的志向,不是这样,包含这个概念,但是远远超过它。它让我们在地上和所有的生命发自内心的同命相连,因为我们都是神的灵所造的。而且有这样信仰的国家,你才会看见郁郁葱葱、山清水秀的日本。

我曾经说过一些很反动的话,我说其实我去了一趟俄罗斯远东地方,我就觉得那个地方还是他们拿去的好。因为要交给中国来治理,早就成了现在中国东北那个样子。除了耕地过度垦植以外,很多的像嫩江流域、三江流域的河边几乎寸草不生。归根结底,我们没有这所谓的泛灵论的信仰,所有的我们受造之物,我们采取的都是实用主义的态度。

好的,我们再翻回讲道的PPT文件。好,帮我翻到下一页。那么日本的这种宗教信仰的生活是从哪里来的?实际上是三个方面塑造了日本文明、日本文化和日本人。第一个方面,就是对上帝创造的诚实的记忆,相对真实的记忆。第二,来自于以天灾和台风为基本代表的灾变事实产生了死亡恐惧的回应。第三,所有所有宗教仪轨本身对这个民族形成的另外一重的塑造力。我先逐一地解释一下。

记忆,实际上我刚才讲了一些了,就是日本人对“人是神的儿子”的这个核心的概念是记忆的最充分的。神子是什么意思?神子就是王道。所以有一个中国的学者讲,说日本的神道实际上就是孝顺的王道,他部分说的是对的。后来日本人拒绝他这个说法,因为他发现中国的王道太不堪了。但是我要告诉大家,当说基督是神的儿子,他说的就是基督来作王。很遗憾,这个核心的真理被主流基督教彻底湮灭了啊,不要管它。但是作为神的儿子一定是王道这一点,在天皇体系当中表现得最充分,而在日本的所有刚才我讲那个神衹人物身上表现得都极为充分。而神所造的人就是神的儿子,以及神的儿子就是治理天下的君王,这个真理最早记在创世记1章26到28节。我们有神的形象和样式,就可以说我们就是神,在这个意义上没有问题啊,或者我们就是神的儿子,而所谓治理、管理万有就是王道。我们来,就是要作君王的,不要客气。现在我们屋子里都是王公贵族啊,都是格格、阿哥。所以见到你们,我应该说“太后吉祥”才对。

神子王道,而这个道理,你看到了马太福音5章9节,路加福音3章38节、20章36节,罗马书8章14节、9章26节,加拉太书3章26节,讲的就是所有的基督徒都应该是神的儿子。然后我们就很诧异了,诧异点在哪里呢?有哪间神学院,有哪一个主流的教会在讲基督徒是神的儿子。我们谦卑,我们不敢,基督才是神的儿子,偶尔讲也是很偶然的。但事实上,上帝所造的人,至少是基督徒,应该是神子,在地上行王道之人。这不是偏颇的信息,这是圣经最核心的真理之一。

我们今天要藉着日本人把我们这个失落的核心的真理,把它拿回来,这就是基督教重建的目标之一。我们是神的儿女呀。我们是来地上作君王和祭司的。我们不是在地上来做小三儿啊,或者什么擦脚妹,给人洗脚的。我们不是离开世界的中心,到偏远的地方,关起门来做所谓的修道院。我们来地上,要进入世界的中心作王的。但是,我们突然发现日本人夺去了我们的王冠。这是对创世记关于人类本是神的儿子,你们要记得亚当是神的儿子,你知道吗?路加福音3章38节,亚当是神的儿子,亚当就是人呐,就是我们呐,我们本来是神的儿子呀。那人家日本人都是神的儿子,我们不是了。人家才是基督教,我们是邪教,我们是泛神论,我们是泛灵论,好吧,来自于对创世的相对深刻的记忆。

第二,但是日本人遇到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难题。我才来四天,台风、地震都碰上了,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样。但是我发现,哎呀,我家里人也好,这个很多弟兄姊妹,就每天给我发很多信息,快回来吧,或者开始别去了,快回来吧。结果我一到这里,我发现这里面是个老龄社会啊,司机基本都是老年人,我相信他在日本有很深的人生经历。他很吃惊,他说,“是吗?我们都没有感觉,我们习惯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死亡以及死亡恐惧,是塑造日本人性格的另外一个重锤。

我在春日大社里面看到了那个奉献灯上的很多的祷告词,主要两大内容,除了医病以外,还有两大内容。一个,就是家里人的平安。日本人是世界上最没有安全感的民族。这个不要骂他们,你天天坐在火山上,你也害怕。第二个,就是感恩,这叫信仰,就是没有原因,我就感谢神恩,感谢神恩。我拍了好多这样的照片,真的很感动。不是说他到那去求什么,也有啊,你比如说,到这个天满宫去,求孩子考学成功的,这是后来延伸的。那你也不要反对他,凡事都求嘛,求吧,只要不害人就行。邪教是这样子的,你能不能帮我把那小子弄死,因为我讨厌他啊,这叫邪教。不害人的东西,求一求也没什么啊。

但是,死亡进一步塑造了日本文明,死亡或者死亡恐惧。只有理解这一点,你才会真的懂得日本。日本所有的文学艺术的祖宗,同样可以追溯到那对兄妹那里去,就是伊邪那岐、伊邪那美。伊邪那岐、伊邪那美,翻译有不同,没有关系。太阳神是他儿子,后来还生了两个不怎么着调的月神和一个叫什么风神,不管它啊。整个日本列岛是他们俩生出来的,这是兄妹俩。生出来之后呢,这个伊邪那美在生火神的时候,被火神杀害了,其实这应该是日本火山啊,地震啊,台风啊面临灾难的一个总结,他夺去了伊邪那美的生命。我要告诉大家,这个神话故事极其的深刻,什么意思?就是对人、对生命、对灵魂伤害最深的是什么?就是我最爱的人被死亡夺走了,而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可能有一些弟兄姊妹了解我,今年我经历了这一次,就是诺诺的九死一生。在那两天两夜的时间里,我都快彻底地崩溃了。我第一次如此真实地看见死亡,它长得真的特别丑,而它如此强大,我完全无能为力。想起保罗说的,“死啊,你的毒钩到底在哪里?你的权势在哪里?”再伟大的人面对这个事件的时候,完全无能为力。只有神的儿子向死亡那么一撞,让我们重新重见光明。在祂之前,死亡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它像一个黑色的子弹,穿越了我们的心脏,毫不留情。而我们昨天还如此相爱的生命,他成了你无法定义的存在。死亡太丑了,又如此的凶猛。它夺去的对我们最大的伤害是它的双赢,它不仅夺去了我们最爱的人,而且藉着他的离去,它再一次地杀死了我。每一场死亡都是双重的胜利。

当地震夺去了日本的第一位母亲的时候,一位妻子的时候,伊邪那岐崩溃了。他那个崩溃,我说我今年特别能够体会。整个的黑夜,我一人开车在魁北克省的路上狂奔。我不知道我去哪里,我没有家了。因为爱人就是我的家人,当他没了的时候,你在地上没有家了。我不知道去哪里,我不敢回家,我不敢看诺诺曾经停留过的,我给他精心制作的枝条,他曾经吃饭的地方。不敢回家,伊邪那岐找不到伊邪那美,因为地震或者死亡夺去了她,也夺去了他的生活。后来,他知道她在地狱,在阴间,他去找到她,发现她腐烂了,生蛆了。有人是这样解释的,就是日本人的爱情和情感生活离不开肉身美的,这我承认。但是,我认为这里面有个更深刻的含义,就是死亡真的好丑。后面的故事我不再讲了,后来两个人好像势不两立了。

不管怎么样,伊邪那岐、伊邪那美因为死亡对爱的这种毁灭性的打击,支配了日本真正的文学史,你只有理解它,你才会真正的能够读懂《源氏物语》、川端康成和村上春树。事实上我要告诉大家,川端康成的《雪国》、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都在讲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死亡夺去了那个美丽的女孩。

那日本人怎么面对这场死亡,这种不断的死亡恐惧呢?他采取了世界上其他民族没有采取的抵抗方法,就是对死亡采取了审美的态度。樱花在空中曼妙的飞舞,泛灵论给人带来的象征性的安慰,以及东方传来的佛教,中国传来的佛教带来了心学上的助力,使他们基本上实现了对死亡的精神胜利。如果我们一定要给日本人传福音,这是我们的一个入口,告诉他们必有复活。哥林多前书15章,是日本教会应该常讲常新的道。

《源氏物语》影响了川端康成,显而易见。但是《源氏物语》是受了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的影响。川端康成和《竹取物语》,这是日本人更古老的文学作品。“物语”是什么意思,你们比我懂,我不说了。我喜欢川端康成的,不是他的《雪国》,这个作品我不是特别喜欢。我更喜欢《伊豆的舞女》,因为我在日本这几天,我完全明白去伊豆的旅程何等的温馨。日本人,每一个日本人给我带来的,都是这个温暖,都是去伊豆的旅程,建议你们去读一读。

《竹取物语》,更古老的日本的文学作品啊,它讲了一个更美好的故事。有一个从竹子里面取出来的女孩,我这样讲的时候,你们一定会想象西方很多童话经典的故事,和她很平行啊,灰姑娘啊,还有豌豆姑娘,诸如此类的,那就是美绝天下。然后呢,有好多王子爱上她了,然后她说你给我献一个宝物,后来没有一个成功,她自己升到天上去了。其实,这个故事我认为是很深刻地代表了日本民族另外一个很伟大的品格,是什么呢?就是人的尊严、人的自尊和对更美更美世界的无止境的追求。就是你给我献的所有的这些宝物都是,我们用圣经上的话来讲,都是魔鬼的三重试探。我不要这个,我不要这个,我最后要的是要天上的美善。你看,我在圣经上就把这个故事解释得更清晰一些。我们指着神自夸一下,只有我们才能真正地了解日本人。这个故事我都觉得太美好。

我说句题外话,也是题内话,就是钱财的试探,我们是基督的新妇。除了女色呀或者两性关系能败坏教会以外,钱财的试探,学习日本人,不要贪任何一个人、任何一分便宜。我最近在处理一个相关的事件,有一个台湾的老妇人,年龄很大,很爱主,愿意把她的一些存款拿来捐献给教会,好像有那么几十万,就和CSMP发生了间接的关联,而且马上就会出现那些纷争。这笔钱,这个老人家已经没有能力管理了,脑子不清楚了。我要告诉大家,越是这种钱,你越要小心。你知道这钱是谁的吗?这钱是神的。你花一分钱,神都会给你算账。如果这三十万给你了,你不可能完全真正地按照祂的意愿用在教会上。稍微有一点点差池,你一定会陷入使徒行传第5章亚拿尼亚和撒非喇的悲剧当中。所以我的决定就是,这钱一分一厘,不可以用在CSMP任何一个人、任何一间教会身上,我们不要这钱。

教会的正常程序不是这样的。不是,哎呀,教区也好,或者谁给我发一笔钱,我开始做教会,我就领工资。没有这事儿,永远没有。就是我们这一群人,我们开始小组聚会,时间慢慢成熟了,人们愿意奉献了,给牧师一些必要的生活费用,这叫靠福音养生。但这是有一个很长的过程,要忍耐。我至少有三四年的时间,每个月就五百块钱生活费,没有关系。我们学一学竹取姑娘,不要世界上这些钱,这是撒但的试探。只要有一笔免费的横来的财物放在我们当中,我告诉你,我们就会打破脑袋,谁也不要吹牛。你要特别特别小心。这是试探,这是撒但的试探。

所以,我以前在蒙特利尔也拒绝过这种奉献也好,和教区的经济上的支援。在他们要刑罚我之前,我就告诉他,我不要你们的钱。我做神学生的时候,开始做小组,他们一年给我支持一千加元。当我们稍微有一点点正常的时候,我就先给他们写信,不要再给我们钱。这个跟教会跟我的冲突没有关系,在这之前。为什么,诸位?人家台湾人的所有的钱也是一分钱一分钱挣的。台湾的教会、美国的教会、路德的教会,也是他们最初的平民百姓、寡妇的小钱拿出来的。我们中国人凭什么就自己不能做起教会来呢?我为什么要他们的钱呢?我凭什么要你的钱吗?我们有点尊严好不好?所以好好读一读《竹取物语》,不要他们的钱。

塑造日本民族品格的第三个,就是“祭仪”,包括他那个“禊法”,这是专有名词,知道吧?“禊法”就是洗浴自己,这来自于伊邪那岐。在这个地狱出来以后很脏,洗的时候,然后左眼变成了天照大神,右眼变成了月亮神,鼻子变成了风神,等等啊,就这样来的。但是这个“禊法”,其实就是洗礼,支配了日本所有的宗教仪式。不仅如此,他这种仪式感,我不详细讲,这种极具仪式感的这种宗教生活,或者日本人的日常生活,在全世界所有的民族当中,仍然是独一无二的,他甚至超过了犹太人,更超过了基督徒,我们很愧得慌,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因信称义,外在的形式不重要,连洗礼,加尔文都认为这是一种外在形式。

日本人是特别重视礼节和行为模式的民族。只是我今天要告诉大家,这来自于他千年不变的、百年不变的宗教礼仪。与此相关的,就演绎出他另外一个品格,所谓的顽固和死板,极其刚性的契约精神。他定好这事不能动的,你可以骂日本人顽固。但是,他的顽固让我特别感动。他不会说你,人情,中国是个人情社会,日本真的不是。三点钟才能入住,你给钱也没用,我开始有点不习惯,后来我就心中就是仰之弥高、高山仰止。遵守规则,对规则的无限的敬畏,日本人超过西方的国家。

我再举个例子,比如说我去澳洲,我拿我的加拿大的驾照,他也不给,你得有国际驾照嘛。我说了说,然后就告诉他,我多给钱。哎,可以了,我开这个车,就整个从悉尼开到阿德莱德,没有问题。我想故技重施,我是个罪人,好吧,你不要跟我学啊。这件事,你不要跟我学。因为我实在是太想开车自己把日本转一转了。我在以色列也是这样的。我在那住了一个月,每天从黑门山开到那个别是巴,然后在主耶稣从耶利哥到耶路撒冷那个路上,每天就来回转,也太小了那个地方。我说日本,我也想自己去,我喜欢自己开车去转。很不幸,完全没有可能,怎么说都不行。不仅不行,那个接待我那个女孩,她就站起来了,“对不起,真的不行,对不起”。我的天,这个时候我就特别羞愧,说实话。因为我知道他们是对的,规则是不能出卖的,给钱也不行。现在西方人也在堕落,给钱,行。我喜欢日本,真的,我甚至已经爱上她了,这种生活让人特别有安全感。

你知道我回中国现在最麻烦的一件事情是什么吗?就是不知道砍价。你要跟他斗智斗勇,因为你不知道他说这件衣服三百块钱,他有可能就三十块钱。其实你有的时候还不在乎钱,怕他把你当做傻叉,这太累了这个。我觉得在加拿大也好,在日本也是一样,是什么就是什么。也不会在节假日,什么机场,火车这种场所,故意哄抬物价,我宰一下陌生人。中国人真的没有资格藐视日本,你差得太远、太远、太远了。规则,就规则这一点,是让我特别特别感动。而这不正是我们多年来追求所谓的民主法治,所谓的讲规矩吗?那不就是摆在我们面前吗?但是我们要知道,如果没有那样的宗教信仰,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民族。根子在那个地方,根子在那里。

那么与此相关的,日本的诸神的那些神,他们那些神叫什么神?基督教一个核心教义,叫“因信称义”。我相对来讲,日本那些神,是“因行成神”,是根据你的行动、行为,你的见证也好,我们把你当做神一般的人物来敬畏你、纪念你、爱你。什么意思?就是行为,包括守规则这个行为,在日本人的行为或者日本人的生活当中占据核心地位。为此,你会发现他们弃绝了中国文化对她的捆绑或者污染,实际上也弃绝了主流基督教对她的强吻。

我现在给你讲一讲所谓的中日之间的渊源或者关系。大化改新是唐化或者中化日本历史的一个高潮。但是你们要仔细看,你会发现,那个时候日本人学中国文化有一条没有学,就是“科举制度”。我觉得这太了不起,这太有看见了。他什么都学,但有的地方也学得不成功,包括坏东西也都学过来了,比如说中央集权。日本的这个国家最伟大的地方,实际上是一直是封建的,就是权力多元化——天皇、大名、诸侯、武士、幕府,他从来没有形成真正的集权体制,从来没有过啊,从来没有过。

可以这样来讲啊,就是科举可以导致下层人向上流动的某种空间,阶层之间可以出现一种流动。这是正面的,我不否认。但是科举取士导致的神子王道,没有因果关联。我写点破字,文章写得很好,你就能治理天下吗?这好奇怪的一个国家啊,你这什么道理呢?日本人不要这一套。真正的日本当中,宁可他叫那些武士、幕府、大名起来,这是财主,氏族,起来治理国家,他不会要文人治国。中国的这些文人,总体上来讲都是一群废物。生活当中,一群废物,一群垃圾。他们在治理国家,纯粹是胡闹的。你怎么把孔子的那什么什么《四书五经》背一遍,按照《论语》就写出一篇文章来,八股就可以取士了呢?你跟治理这个国家有什么关系呢?最多有那么一两个好官,那是碰巧啊。总体上来说,日本人弃绝了士大夫成为神子王道的可能性。他们走了一个相对来说更实际的道路,而这条道路与汉化、唐化彻底地分道扬镳了。日本文化从来不是唐文化或中国文化的一部分。武士阶层是日本独有的,他们是真的是舍命的。中国士大夫大部分都耍嘴皮子。

后来,佛教和心学传入日本了。有人说,佛教也在日本占领了很大的地位,我告诉大家,它从来也没有成为支配日本心灵真正的宗教力量。真正在日本支配性的力量仍然是神道教,百分之五十。为什么佛教和后来的王阳明心学、宋明理学也进入了日本,没有起支配的地位?原因还在这个地方,他们强调“心”,不强调“行”。

结果无独有偶,又来了一波高人,谁呢?西方基督教来了。特别是现代基督教,他们走的其实是心学的路线,不强调行为。所以,我们就看到了基督教在日本最尴尬的处境,就是你这一套,你这个因信称义,不要善工,甚至把善工边缘化的这种基督教,在日本完全是没有立锥之地,只能欺骗一些老人和孩子。老人和那些碰巧旅行,或者在这里工作学习的本来就是基督徒的人参加教会生活。

我想告诉大家,这个以心学为核心表述方式的基督教已经死了。这个基督教已经彻底完蛋了,必须重建。这个完蛋的标志,我告诉有个标志性的事件。马斯克前不久发了一个推文,我也转到我这儿了,就是用《时代周刊》两个封面来告诉我们说,美国的主流文化、主流媒体怎么如此偏狭,一个是贺锦丽的飒爽英姿,一个是川普头上浇着鸡蛋那个狗屎一样的东西,弄了一脸。基督教真的死了。贺锦丽就是基督教文明最后的一个终结。她背后是基督教的死亡,基督教必须重建。学习日本人因行成神,因为神是要按照行为来审判各人的。

好的,我们稍微总结一下,讲了日本文明的三大支柱:对神的创造的记忆,对神创造人的身份的记忆,对神创造人,神子、君王身份的记忆。它是世界上治理这地最成功的国家之一,对吗?你不知道在西方,我现在最痛恨的是什么。满大街都是包头的,我到日本,现在终于清静了。我第一感谢日本人这种清净。第二,我感谢习主席,我是由衷地感谢他。因为几年前我到其它的地方的时候,我会发现到处都是中国人、中国大妈。这次基本上没有了,习主席把他们都拦住了。两个方式,一个是限制出国,第二没钱了。中国大妈到哪去都是扒着树枝照相那批,这世界终于清净了。

第二,地质灾变、气候灾变导致的日本对死亡的精神胜利,而在这一点上,真正的基督教大有作为。告诉他们复活,我们为这复活作见证。但是这个复活的见证不仅仅是讲道,要让他们看见,我们至少可以和武士一样,愿意为真理舍命。如果我们是一群懦夫,不仅是一群懦夫,还是一群伪君子,用教义来伪装、掩饰自己的软弱,你拿什么给日本人传道呢?如果我们不像保罗一样天天冒死,你有什么颜面站在日本人面前呢?求神赐给我们勇敢的心。第三,他的宗教礼仪,也叫宗教仪轨。

好的,翻到下一页。现在我要对我们这间教会、正在诞生的教会,做一些劝勉和代祷吧。我引用了一段经文,特别赐给熙远弟兄和我们这间正在分娩的教会。哥林多前书15章8节,末了也显给我看,我如同未到产期而生的人一般。我就说这一句就好了。CSMP东京教会,是未到产期而生的,我能看得见,很生涩,很不成熟,还没有准备好,就被我强行地催产了。开始熙远还不知道我在说他,“你说东京要按牧谁呀?我可不行啊”。我说:“就是你。”

但是,亲爱的弟兄姐妹,我们等不及了,不仅我们等不及,上帝等不及了。保罗也说我还没准备好。其实你仔细看,圣经当中的所有的差出去的仆人都是早产儿。摩西说,我还没准备好,不行啊,这事不行啊。撒母耳也说,哎呦,这个可不行。约拿也是这样的。不行也得行,因为神说行就行,祂说有就有,说立就立。

所以,我今天在这里看到大家这个状态,我真的是很感动。我现在要告诉你们一个实情,在所有的地方建教会,包括在蒙特利尔,没有你们这样的条件。人比这还要少,而且没有你们这么整齐,这都是高学历,有博士啊,更重要的是年轻人居多,而且还有我这个年龄的一些老基督徒,会形成非常非常美好的搭配关系。还会有一个家庭,他还在天上飞呐,今天赶不过来了。明天晚上到,他将来也会加入你们,也在东京。他专门去蒙特利尔,上个月去看我。神一定会祝福东京教会,你们要大有信心。基督教重建真的不是我们这一代人能够完成的。你们都是六四以后出生的孩子,而且还能来寻求主,我觉得这就是最大的神迹。而且你们竟然能够接受我所传讲的信息,甚至不反感,对我们所来的那个国家有一个常识性的判断,这都是神迹。所以,愿神大大地来使用东京的教会。

那么我们在东京怎么传、建教会呢?我提出三个建议啊。第一,我们要用主要的精力面向中国留学生,服侍他们。第二,我们主要的精力去站在教会当中的中国基督徒面前。有人告我们拉羊,你告诉他,就是拉了,我就这么无耻,好吧。第三,当我们语言、生活慢慢成熟的时候,我们要跟日本人去讲复活的真理。求神怜悯他们,仅仅靠精神胜利,我们胜不过死亡的。

而且我们还要把日本人当做我们相当长时间内的盟友。“盟友”这个概念是亚伯拉罕缔造的,在迦南,他去追赶众王的时候,他有两个盟友,那两个盟友显然不是希伯来人。日本人首先是我们的盟友。我们应该指着日本人跟中国人讲,“天国近了,你们应该悔改”。而且尊重日本,让他们越来越多的日本人知道,其实我们可以是,都是神的儿女,我们可以是弟兄。告诉他们,你们应该知道,你们所谓的神或者神性、神的形象和样式来自一位真正的神。告诉他们,柔和地告诉他们,谦卑地告诉他们,而且告诉他们,你们做得比我们好,我们基督教有祸了,我们基督教要悔改,是“天国近了,我们要悔改”。我们在你们身上看到的是公义、美善、规则、爱、勇敢,和对死亡的那种……日本人对死亡的勇敢已经到了极致,无出其右。

那么在这边怎么讲道呢?提摩太前书特别指着像熙远这样的年轻人说,你不要让人小看你。我对熙远的劝勉至少有两点。第一点,做牧师之后,不要在其它方面,在非基要真理上与人争辩。那些概念不重要,你已经是牧师了。他们在一起争辩,政治上的争辩,你不要参与,这个不是清高,因为牧师的说话是有权柄的。第二点,就是你自己不要觉得你年轻。历史上有一个人跟你年龄一样,叫亚历山大,他已经征服了整个世界,一直打到印度,没有问题。主耶稣也是这个年龄开始传道。所以,求神大大地让你刚强壮胆,充满信心,也盼望更多的弟兄姊妹都支持他。教会是极其敏感的,需要同心合力,对日本人,学习彼此相爱、彼此包容,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圣经、基督教信仰有一个很奇特的地方,神竟然兴起一个跟我们一样有缺点的人,跟我们讲完全没有缺点的真理。这事儿,你服吗?那这是祂弄的。好吧,我们慢慢去顺服。

提摩太后书说,那你讲这个道的内容在哪里呢?你看,讲圣经。那圣经是什么呢?圣经要讲什么呢?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叫属神的人得以完全,预备行各样的善事。“学义”,“行各样的善事”才是使你因信基督能有得救的智慧。因为神最后赐给我们永生,就是根据我们的行为,就是根据我们学义和行善,而这一点,日本人给我们做了一个榜样。行义和行善,他是我们的盟友,目前也是我们的师傅,而这一点,在圣经上又有先例。摩西带领以色列人跟谁学义、行善呢?跟他的岳父叶忒罗。他不是基督徒,不是希伯来人。为什么要跟人家学?人家是对的呀。

所以,感谢神把我带到日本来,感谢神在日本上兴起你们,做祂的儿女,做祂的儿子,做祂的教会。我也求神给我开一条路,让我有机会再回来。我还有太多太多的课题想在这里面去研究,想向日本人去学习。因为神说,“谦卑的人有福了,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什么福?“他们必称为神的儿子。”

我们一起来祷告:天父,感谢赞美祢。在这一天开始的时候,祢召聚祢的儿女,让我们找到我们最初的身份,那就是神子、君王、祭司,满有祢的使命。愿主祢大大地兴起日本的教会,因为祢是全天下的主,也求祢给我们在日本人面前一个谦卑的心和传道的智慧,并赐给我们勇敢,来一起为祢作见证,奉我主耶稣基督的圣名,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