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系列之七:为什么批判加尔文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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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寐之夜关于“陳姳慧现象”的讨论让我感慨不已。本来,这些日子是春暖花开的日子,神在我们教会兴起的彼此相爱的温暖让更多的人面朝大海。神不断在更新我们,这小群已经不一样了,坚定,成熟,有基督的馨香之气。这是对讲道台一个极大的鼓舞和祝福:神的道真的是有能力的。不仅如此,神也将得救的人渐渐加给我们。昨天冒着蒙蒙细雨去探访一些慕道的朋友,看见路边玉兰花和迎春花从无到有地复活着。救恩的路很曲折,但每一段曲折的末端,都有一个春天。正如圣经说,患难生忍耐,忍耐生盼望。但是,最近不寐之夜关于“陳姳慧现象”的讨论让我感慨不已。有一种忧伤是因为感同身受。一方面,我为陳姳慧的“叛教”难过,她确实从未认识基督的真理;另一方面,我为对陳姳慧的论断感到难过,控告一个人的不义不能成就自己的义。因此今天早上起来,我开始撰写悬崖系列之七。我要在这里与大家分享两个问题。第一、陳姳慧现象是一个普遍现象,不同程度地,陳姳慧在我们自己身上。第二、陳姳慧现象是加尔文主义现象,涉及加尔文教会的女领袖神学。

值得一提的是,悬崖系列以来,总有来自女领袖方面的批评,说你批评教会领袖是败坏教会。我们今天看见,不被批评的教会领袖一直可能在败坏教会。只有魔鬼的教会惧怕批评,神的教会是保罗批评彼得的教会。但我们更求神的怜悯,从始至终,我们对具体人物的批评,只是针对神学,不涉及人身。我无权论断陳姳慧出来传道又成为教会明星,就是为了名利,这种论断总是指向论断者自己的。但缺乏学术的教养、逻辑能力以及智力低下,确实一直是汉语批评和中国教会“爱心诚实”的主要缺陷。这种批评有三个主要表现。一方面,“个别现象向本质的连续跨越”;“你某一个眼神证明你本质上是一个没有爱心的人”。另一方面,“普遍罪性归咎于具体个人”;“你是一个名利之徒”。这些批判都是“有效”的,但毫无意义。但这些噪音让人非常辛苦。隔绝是一种智慧,让我们为此感谢神。第三种表现特别具有加尔文主义的特色:新概念战争或为言辞争辩。加尔文主义者发明了很多圣经上根本没有的神学概念,将之视为基要真理;然后用这些自己才能完全把握的定义或本身就变幻不定的定义,来考你是否和他们保持一致,并将所有不能给出标准答案的人指摘为异端。最近我遇到一位他们的教师,带着只有改革宗教师才有的嘴脸考我:洗礼洗去原罪还是本罪呢?那嘴脸用故意压抑的谦卑掩映着不可一世的神学优越感,好像掌握了什么天国的奥秘似的。我当然知道他们的标准答案;然而我问他:圣经从头至尾没有原罪这个概念你知道吗?我知不知道洗礼是否洗去原罪很重要吗?你知道洗礼洗去原罪还是本罪很有圣经根据吗?这就是加尔文主义。保罗在教牧书信中将之定义为“荒渺无凭的话语”、“无穷的家谱”、“世俗的言语,和老妇荒渺的话”。加尔文主义的“新概念词典”不仅用来自义、炫耀,也用来骗人,欺负小姑娘和卖钱。

一、陳姳慧现象

陳姳慧现象可以这样来概括:曾经走出佛教,今天走出基督教。但她的归宿不是否认基督,而是离开教会,归向基督。这是一个很深刻的现象。我们先认识一下陳姳慧本人:台大哲學系畢業;日本東京大學印度哲學系碩士;1986年修完東京大學印度哲學系的博士課程;1993年成為基督教的傳道人和名講員;1999年走出基督教。陳姳慧在《走出基督教》中,有一些告白,可以作为“陳姳慧现象”的解读:

我是一個「專題講員」,我講的單親、佛教、算命及我一生的經歷,這些話題都相當熱門,所以世界五大洲都有華人教徒聽過我的錄音帶,讀過我的文章或看過我的錄影帶,除了非洲以外,世界各地都有人寫信來邀請我。……記得有次回台灣佈道,女兒很不聽話,晚上不肯睡,早上不肯起床,大家要出門了,她還拖拖拉拉的。有天半夜我揍了她一頓,還在她臉上留下了疤痕,隔天接待 我的教會個個都目瞪口呆,也不敢問怎麼回事。其實我打她,不是為了她的益處,乃是為了我自己。我也不知道為何我當傳道人會這麼慘,我也懷疑神為什麼不幫助 我。但我一直以為這是魔鬼的作為,怪女兒被魔鬼利用了。我沒有辦法應付女兒的叛逆,於是整個人賀爾蒙失調,好像到了更年期一樣,發 熱、發冷汗、發抖、脾氣暴躁,到這種地步還硬撐著出去服事。但是服事結束下了臺,到人家家裡就不停地吐苦水,所以我簡直不敢與人交談,而很驚訝的是,這些 牧者、長執看到我吐苦水,他們也吐出來了!我一聽,簡直不得了,這是什麼世界?原來在教會?,大家都是這樣地在受煎熬。有一次在南美 洲,一路上我安排了按摩師替我按摩、電療。他們給我吃人蔘、吃中藥,還要推拿,這樣才能上臺。真是越活越不像人,實在覺得撐不下去了。我一直向主求,說:「主啊!讓我死吧!死了,到天堂,就可以休息,死了到天堂美得無比。」美其名說:「主啊!我願意與你同在。」其實不是要與主同在,是要休息、是要舒服、是 要免去這個世界的痛苦。我常以聖經節來勉勵自己忍耐下去,其實這和修行有什麼差別呢?若主耶穌的平安在我心中,我何必如此壓抑自己?我懷疑為什麼我活得比不信的時候還更有壓力,更痛苦?……十六年前我走出佛教,現在我又走出基督教。只是我走出基督教不是因為不信神了,而是我不願在傳統的、人為的教會中失去了永生。

我深刻地厌恶张牙舞爪通过论断别人生命而唱属灵高调的人。一个诚实的传道人必须承认,陳姳慧没有说谎,就像特蕾莎修女没有说谎一样。教会就是这样的教会,传道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陳姳慧现象是一个普遍现象,我是在两种意义上说这个话的。第一、教会就是这样的:充满苦难、争战、伪善和倾轧。她说的基本是事实,也是圣经启示的事实。耶稣所说的教会,就是这样的教会。马太福音16:18,“我还告诉你,你是彼得,我要把我的教会建造在这磐石上,阴间的权柄,不能胜过他(权柄原文作门)”。教会是天国的门和阴间的门交叉路口。把教会想象成爱筵、鲜花和掌声或舞台,那是最大的误解。这世界再没有比教会更阴暗和残酷的地方了,因为魔鬼在那里有自己的座位(启示录2:13)。教会是一场殉道,舞会是一场交欢。耶稣为什么三次追问彼得“你爱我吗,你喂养我的小羊”?因为彼得不是去舞会,去聚餐,去旅游;若是这样,你三次不让他去也拦不住他。但彼得要去的是战场、是刑场、是十字架。一方面,教会里真的什么恶心的人和恶心的事都有;另一方面,彼得不过是个罪人,常常软弱;靠自己不可能胜过这些挑战、试探和凶恶。陳姳慧说的这些黑暗圣经早就告诉我们了。这正是保罗的见证:“23他们是基督的仆人吗?(我说句狂话)我更是。我比他们多受劳苦,多下监牢,受鞭打是过重的,冒死是屡次有的。24被犹太人鞭打五次,每次四十,减去一下。25被棍打了三次,被石头打了一次,遇着船坏三次,一昼一夜在深海里。26又屡次行远路,遭江河的危险,盗贼的危险,同族的危险,外邦人的危险,城里的危险,旷野的危险,海中的危险,假弟兄的危险。27受劳碌,受困苦,多次不得睡,又饥又渴,多次不得食。受寒冷,赤身露体。28除了这外面的事,还有为众教会挂心的事,天天压在我身上。29有谁软弱,我不软弱呢?有谁跌倒,我不焦急呢?30我若必须自夸,就夸那关乎我软弱的事便了。31那永远可称颂之主耶稣的父神,知道我不说谎。32在大马色亚哩达王手下的提督,把守大马色城要捉拿我。33我就从窗户中,在筐子里从城墙上被人缒下去,脱离了他的手”(哥林多前书11:23-33)。我每次读保罗这段告白都会泪流满面。保罗讲的不仅是传道人的历史,也是传道人的现实——除非你真的不是蒙召的传道人。

第二、女传道和女领袖面对十字架的反应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大约有三种教会论。其一:教会是美好的,不许批评教会。在这一点上,陳姳慧比那些教会属灵的戏子要诚实得多,尽管陳姳慧曾经也是那个舞台上的一员,甚至还是明星。我们一定要记得,圣经从未启示这样一种教会,旧约以色列人如何,今天的教会会众也如何:硬着颈项,怨妇成群结队、杀害先知,唯利是图,常常犯罪得罪神。其二、教会是可怕的,争取离开教会。这是陳姳慧的选择。其三、教会是可怕与美好共存,无论如何,“爱我的小羊”。这是彼得和保罗的选择。这是神的仆人的选择。一方面,圣灵会带领神的教会胜过苦难和杀害(“脱离了他的手”);另一方面,圣灵会不断重生教会的弟兄姐妹,使教会能不断穿越死亡的幽谷,到可安歇的春天。但是,不是所有的会众和传道人都能够成功穿越大而可畏的旷野,可拉一党的人被埋葬了,罗得的妻子掉队了。陳姳慧做出的是第二种选择:教会是可怕的,争取离开教会。这是她面对十字架和教会绞肉机的反应,也是女人的普遍反应。我当然知道,陳姳慧的选择也可能是男人的选择;陳姳慧现象可以有若干解读;但是,我今天要重点说说“女传道”这个角色在陳姳慧现象中的作用。我很感慨,如果陳姳慧顺服圣经的道理,安心作一个母亲和妻子,她就不会沦陷到这种悲剧里面。在这种意义上,她实在是咎由自取。但是,她只是做出了女人面对压力常有的反应而已。有国内一个会友来信,说他们的女牧者在争战中席卷教会的财务逃走了;有一位女教师,在压力之下当众大放悲声,发誓不干了;有一位女同工,家庭冲突之时开始走绝路,一片狰狞和歇斯底里;另一位女领袖,信主多年来,一边主日唱诗赞美神,另一边没日没夜地咒诅前夫和以前的牧师……这些年来,我看着自己的女儿在教会成长,感恩之余,不断赞美神,主,我谢谢你,谢谢你不许女人讲道的大爱;他们以为主你不是这个意思,她们以为你偏心,她们以为她们是蒙召的;但主我知道,你就是爱。你爱你的仆人,爱你的儿女,无微不至:“战争让女孩儿走开”。

二、加尔文主义

我注意到改革宗教会的一些“青年才俊”这样反省陳姳慧现象:还是加尔文、唐崇荣、康来昌等人的教导更基要;因此,我们要告别灵恩,仰望十架。但是他们不知道,陳姳慧正是这些名牧异端思想、特别是“女人可以教导”这种异端思想的牺牲品。我们先看看唐崇荣牧师的高见。问题:请问唐牧师,关於按立牧师、女牧师、女长老,你的看法如何?答:“我没有绝对的反对,女长老我没有反对,我自己的教会没有按立女牧师,但是如果有的教会要按立,我没有绝对的话语,因为这是相对的观念,我不认为是绝对的。如果有男的,应当让男的做领袖。因为男人是女人的头(哥林多前书:11 章 3 节),圣经的话嘛!如果男人不争气、个个男像女,神会兴起女的领袖。在中国教会历史里面,有焦维真、胡美玉,还有王美琼,你们台南有个王美琼,记得吗?她就是台南南门教会的传道,那麼还有燕静萍,刚刚离开世界不久的。这几位都是很好的传道人。那王美琼、胡美玉、焦维真这些都是很好的女的传道人。所以我没有绝对反对,也没有绝对赞成,因为这是相对界的事情。”

我们总是能在改革宗的教师身上看见这些自相矛盾的表情。一方面“圣经的话嘛!”另一方面,“但是如果”。唐崇荣比上帝高明,因为连上帝都没有考虑到的“但是如果”,他考虑到了。然而圣经果然没有考虑到“如果男人不争气、个个男像女,神会兴起女的领袖”这种情况吗?男人不争气由谁来判断呢?由特别争气或特别爱争气的女人来论断呢,还是由唐牧师来论断呢?更重要的是,你“争气”的标准是什么呢?难道圣经说“不许女人讲道”不是唯一、绝对的标准吗?而按人的标准,摩西连话都说不清楚,是不是应该让米利暗、耶洗别、亚他利雅在会众面前张牙舞爪呢?但神怎么说呢,你去找亚伦!没有亚伦怎么办?先生,上帝呼召一间教会,连亚伦都没有预备,你那教会才不是出于神的呼召呢。而若按唐牧师的神学逻辑,“因信称义”也可以“但是如果有人行为很好……”了。所以我们在以前的悬崖系列中就说过,改革宗虽然口头上唯独圣经,却总是用“但书”把人放在上帝前面。比如,洗礼是必要的,“但是”,那个强盗没有洗礼啊。特别无力的论据就是“那王美琼、胡美玉、焦维真这些都是很好的女的传道人”。这能说明什么呢?这不能说明教会忠于圣经,只能说明港台教会实在很混乱,而今,大陆教会乱上加乱。也许陳姳慧的见证很有趣、很生动,这个人也很有魅力,但是,“耶稣的母亲马利亚”和“抹大拉的马利亚”的见证比她们生动有力多了。但是请注意,五旬节之后,圣灵开始从耶路撒冷到地极建立普世教会,这两位女性都消失了,无论是圣经还是初期教会的文献,没有她们一篇讲章和“视频”。 王美琼、胡美玉、焦维真和陳姳慧算什么呢?

我们再来看看康来昌牧师的高见。同属加尔文宗的康来昌牧师在哥林多前书11:4-5这样解经:『从这里我就可以很大胆的讲:女人可以讲道。但女人讲道,要有女人的样子;男人讲道,要有男人的样子。包括保罗在提摩太前书说的「我不许女人讲道」,我想也是一样,就是不要女人越分。「讲道」的原文是「教训」,就是不要女人凶巴巴、失去女人的那个样子。女人最特别、最有能力的就是她的柔和。当然男人也不应该说三字经,但女人如果叉个腰,像茶壶一样、三字经,就特别失去女人的样子,特别不好。男人这样也不好,女人就更不好了。我觉得这是保罗的意思。女人所能表现出来所有的能力(或魅力)就在她的柔和。你要像一个女力道山一样跟人家打架,就失去了女人那能力和特质了。』

改革宗的教师们都比上帝高明。我以前说过,上帝负责给我们一本圣经,改革宗的教师及其寡妇们负责告诉我们哪一本是基要的,哪一句里面有一个“但是”。这与魔鬼的“岂是”是异曲同工的。康来昌也比上帝高明,因为上帝没有“但”,他就“但”出来了。而且更严重的是,乱解圣经,不知道是否故意。哥林多前书11:4-5中的“祷告或是讲道”,原文是προσευχόμενος ἢ προφητεύων;英译很清楚,就是praying or prophesying,祷告或说预言。圣经从未反对女人祷告和说预言。我以前强调过,和合本在翻译哥林多前书11章的时候,采取了连续偷换概念的办法,我甚至将之视为加尔文主义的一个阴谋。不仅如此,“「讲道」的原文是「教训」”,根本不是出现在哥林多前书11:4-5,而是出现在提摩太前书2:12,διδάσκειν(διδάσκω;to teach)。而且保罗在提摩太前书2:11-15,把问题说的很清楚:“11女人要沉静学道,一味地顺服。12我不许女人讲道,也不许她辖管男人,只要沉静。13因为先造的是亚当,后造的是夏娃。14且不是亚当被引诱,乃是女人被引诱,陷在罪里。15然而女人若常存信心爱心,又圣洁自守,就必在生产上得救”。这明明是普遍而绝对的命令。我不知道唐崇荣凭什么论定“我不许女人讲道”是“相对界的事情”;也不知道康来昌凭什么控告圣经自相矛盾;但我们再一次看见,加尔文分子从加尔文本身开始,充当上帝谋士的秉性是一贯的。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改革宗的领袖解放出来的女人,成了改革宗的女红卫兵。圣经不可能是自相矛盾的。保罗“不许女人教导”,这里有两个字都是非常重要和严谨的。首先是“不许”这个动词,ἐπιτρέπω,Tense: Present;Voice: Active;Mood: Indicative。这不是说保罗一度不许,过去曾经不许,视特殊情况不许,而是一直持续坚持不许。而“教导”这个动词是带着权柄的,教会中主要的教导当然就是讲道。所以我们要注意,在整本路加福音中,只有耶稣在“教导”;而整本使徒行传中,只有使徒在“教导”。

最后,我们把加尔文先生本人请出来。他是这样注解提摩太前书2:12的。12 But I suffer not a woman to teach. Not that he takes from them the charge of instructing their family, but only excludes them from the office of teaching, which God has committed to men only. On this subject we have explained our views in the exposition of the First Epistle to the Corinthians. 39 If any one bring forward, by way of objection, Deborah (Judges 4:4) and others of the same class, of whom we read that they were at one time appointed by the command of God to govern the people, the answer is easy. Extraordinary acts done by God do not overturn the ordinary rules of government, by which he intended that we should be bound. Accordingly, if women at one time held the office of prophets and teachers, and that too when they were supernaturally called to it by the Spirit of God, He who is above all law might do this; but, being a peculiar case, this is not opposed to the constant and ordinary system of government.

现在我们到了极端主义的源头。加尔文的错误是严重的。第一、他混淆了哥林多前书11中的“祷告或说预言”与提摩太前书2:12的“教导”的区别。而且显然是故意的。这样偷换概念,为女人可以讲道开辟了道路,“神岂是真说不许女人讲道吗”。第二、就像他曾经信口胡说西坡拉割礼触犯了上帝一样,现在,他开始向底波拉求助。当然,加尔文野鸡神学院的后生们,在这个谬误中是鹦鹉学舌、亦步亦趋的,而且大言不惭地来我们这小群中间指手画脚、指点迷津。读士师记和约伯记等都要注意一个问题,就是圣经所记载的,不一定是圣灵所赞同的。这是解经的一个基本常识。圣经记载了犹大卖主,绝非鼓励基督徒干同样的事情。士师记的历史时期,是以色列人刚刚进入迦南在信仰上最混乱的时期,一半是摩西的律法,一半是迦南的异教风俗。正因为如此,士师记21:5总结说:“那时,以色列中没有王,各人任意而行”。恰恰是从异教影响这个角度出发,我们才能理解另外一位士师耶弗他献祭女儿的悲剧。按加尔文的逻辑,是否基督徒敬虔者也该如此行呢?是否上帝阿们耶弗他的倒行逆施呢,因为上帝明明在律法中禁止人牲?!按加尔文的逻辑,是否圣灵又可以违背自己,将耶弗他献祭女儿视为特例,“at one time appointed by the command of God”呢?各位,加尔文的圣经学真的太可怕了。是的,士师是耶和华兴起的,但犹大也是耶和华兴起的。关键是我们在何种意义上理解神的计划。士师记4:4这样说:“有一位女先知名叫底波拉,是拉比多的妻,当时作以色列的士师”。一方面,底波拉是女先知,这一点和哥林多前书11:4是一致的。另一方面,圣经告诉我们,她本是“拉比多的妻”,这个身份显示了当时以色列人尴尬的属灵现实。不仅如此,底波拉作士师从来不是以色列人的头,她不仅将真正的权力交托给亚比挪庵的儿子巴拉,而且,自己也在颂歌中顺服以色列的“军长”和“首领”:“那时,底波拉和亚比挪庵的儿子巴拉作歌,说,因为以色列中有军长率领,百姓也甘心牺牲自己,你们应当颂赞耶和华”;“我心倾向以色列的首领,他们在民中甘心牺牲自己。你们应当颂赞耶和华”(士师记5:1,9)。总而言之,底波拉从始至终是女先知的角色,但不是以色列的领袖。而且,女士师和女牧者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士师的工作有时候是阶段性或暂时性的,但牧者要日常牧养羊群,不应该从女士师直接推论到女牧者,这个逻辑非常牵强。第三、更重要的问题是,加尔文开创和领导了“圣灵可以违背圣经”这种异端思想。when they were supernaturally called to it by the Spirit of God,这恰恰可以成为任何一位女牧者兴起的理由,事实上,有哪一位女传道、女牧者不认为自己were supernaturally called to it by the Spirit of God呢?而若这样一来,提摩太前书2:12就可以废弃了。唯独圣经毫无意义,因为“圣灵可以例外工作”。这是我批评加尔文主义神学的核心理由;而且,这种神学为灵恩派做出了奠基性的贡献。

悬崖系列写到今天,我看见我的敌人真的比我的头发还多。但求神为我作证,我没有一个私敌;我与批评的人无恩无怨,个别人对我还不错。我一直给很多弟兄姐妹推荐唐崇荣牧师和康来昌牧师的讲道;因为在华人传道士中,他们仍然是相对最好的。而在西人神学家中,加尔文是伟大的神学家之一。特别是面对极端灵恩派的泛滥成灾,我宁愿人们更多去读加尔文。而我这里举的例子,无意羞辱任何人,只为更有效地将基督的道理向当事人及其影响的人显明。我曾给一位朋友说过:我对他们的批评从未影响我们对他们的尊重;正如我对他们的尊重从未影响我对他们的批评。这其实本是稍微受过学术教养的人应该理解的常识。我们必须注意,任何神学家和传道人,包括名声显赫的路德,还是名不见经传的任不寐,他们的思想都是有局限的。但对那些影响很大的神学和讲章,必须要常常返回圣经加以检验。尤其是涉及普遍而现实的问题,必须旗帜鲜明地返回圣经。这与宗派主义没有关系。不瞒诸位,在LCMS中,我是最没有路德情结的人。在我顺服教会的呼召继续神学学习的新学期里面,我更深刻地看见了这一点,就是我和那些德国教授对路德的感情不同;尽管,我更赞同路德的神学。真正了解我的人也必当知道,我对“人这点破事儿”委实毫无兴趣。保罗被称为“那搅乱天下的”(使徒行传17:6),但他不是用自己的血气和罪去搅乱天下,他是用领受的启示——圣经清清楚楚的教导——在更新异端和极端。至少你要承认,有一种“搅乱”是从神来的,是为了把猪群的稳定更新为真理上的和平。我不想再费唇舌辩论谁有资格自比保罗。我只是在这里劝勉陳姳慧们,顺服在教会里;因为宝玉没有地方去。我也劝勉所有对悬崖气急败坏的人,你去拿圣经来,慢慢地说,快快地听。愿主与我们同在;愿蒙特利尔华人基督教会的春天也感动你们。

任不寐,2012年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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