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弟兄姐妹平安。今天的证道经文是马太福音5:13,“你们是世上的盐。盐若失了味,怎能叫他再咸呢?以后无用,不过丢在外面,被人践踏了”。感谢神的话语。这是主耶稣基督关于基督徒在世上应该怎样生活的重要教导。3卷符类福音都记载了这方面的教导。如马可福音9:50,“盐本是好的,若失了味,可用什么叫它再咸呢?你们里头应当有盐,彼此和睦”;路加福音14:34,“盐本是好的,盐若失了味,可用什么叫它再咸呢”,等等。耶稣一方面教导基督徒要作世上的盐;另一方面则教导基督徒要作世上的光(马太福音5:14-16)。而根据马太福音5章的基本逻辑,基督徒是因为作世上的盐,才成为世上的光;换言之,盐是光的前提和内容。你如果不是世上的盐,你不可能是世上的光;你只要是世上的盐,你必然是世上的光。
但是一般来说,“世上的光”比较容易理解,而何为“世上的盐”,可谓众说纷纭。理解圣经的含义,我们仍然要本着这样三个基本释经原则。第一、字句含义,就是字词和句子本身的含义,这需要考查原文。第二、语言环境,就是考查这节经文与所处语境之间的关系,并从上下文来解释这句话的含义。第三、以经解经,就是追溯相关字词在整卷圣经中的使用。我们早就知道那些人怎样控告我们“灵意解经”,但是,拥有字义、语境和经文连接的解释是站得住脚的;我们当毫无惧怕,并且继续拨云见日。实际上带领我们的灵与迷惑他们的灵从来不同。我们信靠的灵承认耶稣是成了肉身来的,这也是为了让肉身的我们可以仰望属天的真理。但圣经明说,不承认基督是成了肉身来的,就是敌基督的灵。愿主的灵与我们同在,使我们成为这世上的盐。阿门。
就语境而言,马太福音5:13是耶稣“登山宝训”的一部分,并且是位于耶稣关于“八福”和“律法”的教导中间(马太福音5:1-12;5:17-48)。根据这个语境,我们大致上可以从一下两个方面来认识作盐作光的意义。一方面,所谓作盐作光,大致是指基督徒的生命状况,这表现在8个方面:“虚心”、“哀痛”、“温柔”、“饥渴慕义”、“怜恤人”、“清心”、“使人和睦”、“为义受逼迫”。另一方面,所谓作盐,应该之下基督徒的使命,就是传讲福音真理,就是与律法相对的那个福音真道。我们所见证的福音,与耶稣成全律法所赐下的义有关。更准确地说,作盐就是预备接受基督的生命,并向世人传讲因信基督称义的真理。
就字义而言,我们重点考察“盐”这个字的基本含义。在旧约中,“盐”主要由两个概念来表达。第一个是名词מֶלַח,共出现了28次;第二个是动词מָלַח,共出现5次。仅就构词法而言,这三个字母可能有这样的含义:死海之上的权柄和生命;而死海被称为盐海,应该与此相关。实际上盐与死亡和生命同时相关,而这正是“作盐”所有传递的基本信息,贯穿始终。而在新约圣经中,表示“盐”的有3个希腊字:ἅλας,中性名词8次;ἅλς,阳性名词1次;ἁλίζω,动词3次。在马太福音5:13中,名词ἅλας出现2次,动词ἁλίζω(Tense: Future,Voice: Passive,Mood: Indicative)出现1次。无论旧约还是新约,圣经中的“盐”指的不仅仅是食用盐,更指用于各种化学用途的那种矿物质——盐关于人类生命的更新变化。
最后我们来考察句子的结构及其意义。我们可以将马太福音5:13分成以下三部分。
第一、“你们是世上的盐”。首先这是肯定宣告,神说是就是,借此赋予了基督徒的基本身份和存在的意义。也可以这样说,只有圣经解决了或真正解决了“我是谁”这个终极问题。若非神的定义,我们不知道我们是谁,也不知道基督徒应该怎样生活。但一旦基督这样宣告,我们就明确了我们应该在这个世界上怎样生活。这里的你们是复数,这不是对个别伟大人物的定义,而是对所有基督徒的定义,这是教会中的普世价值。其次,主耶稣强调基督徒要作世上(τῆςγῆς)的盐。这至少有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方面,教会和信徒在世界中,我们不是出世修行的异教徒。另一方面,虽然我们在世界上,但我们不是这世界的一部分,而是世界里的盐。在世上、同时与世分别、并且更新世界带领人离开世界进入天国,这就是基督徒存在方式的三种张力。
第二、“盐若失了味,怎能叫他再咸呢?”这是反问。基督徒的身份或作盐的职分是可能失去的。因为主的拣选和恩典,我们首先成为天上的居民。但是,这个属天的身份是可能因为我们自己的犯罪而被废弃的。换言之,基督徒的身份不是终身制的。换言之,我们可能会失去盐的味道,这是主特别教导我们要儆醒的。一方面,我们可能成为世界的一部分,基督教的世俗化就意味着我们已经与世界一体化了。基督徒越是像外邦人,就越可能失去盐味。另一方面,基督徒可能会失去救恩,分享外邦人最终被审判的结局。这意味着改革宗教会那条“一次得救永远得救”的教义是明显违背圣经的。这句话反问在于引起警觉:以色列人可能重新沦为埃及人。
第三、“以后无用,不过丢在外面,被人践踏了”。这是否定判断。基督徒失去盐味面临三种结局。首先是“无用”。已经失去盐味的基督徒在神手中是毫无用途的,你的生命实际上毫无价值,这世上所有功成名就的大人物,他们的生命和所谓成就,实际上在属天的意义上毫无意义。他们制造的一切不过是宇宙的垃圾和无用之功。其次,失去盐味的基督徒会向外邦人的生命一样,被上帝像垃圾一样丢弃了。所谓“丢在外面”,就是与神的国无分了。你又失去了刚刚得到的天国移民的身份。最后,“被人践踏”。先吃被神丢弃,然后被人践踏。人类作为吃人之妖,会特别以被丢弃的基督徒为食物。关于最后这一点,我们可以进一步展开讨论。
我们重点说说何为被人类践踏(τῶνἀνθρώπων)。“践踏”(καταπατέω)常指粗暴、野蛮的群众审判和刑罚。我们必须认识人类是什么。首先,人类是互相践踏的“高等动物”;其次,他们无辜恨我——人类特别是践踏基督徒的人类;最后,而类践踏的对象特别是失去盐味的基督徒。而所谓失去盐味的基督徒,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与世人没有分别的基督徒。这个逻辑实际上也是常识:你委身尘世,追逐世人追逐的名列欲望;而且你以上帝和信仰的名义与世人争竞,他们就充满了践踏你信仰的动机。总而言之,你离他们人类的生活与习性越近(如吃人自义),你就越拥有被人吞吃的可能。迄今为止,被世人踩踏的教会名人,基本上是因为他们不愿意作世上的盐,而愿意靠着圣经进入世界成为人上人。在某种意义上,这也是“活该”,因为教会和基督徒若高举圣经踩踏别人,被别人踩踏也是一种报应。
关于上述道理,可以参考马太福音7:1-6,“1你们不要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2因为你们怎样论断人,也必怎样被论断。你们用什么量器量给人,也必用什么量器量给你们。3为什么看见你弟兄眼中有刺,却不想自己眼中有梁木呢?4你自己眼中有梁木,怎能对你弟兄说,容我去掉你眼中的刺呢?5你这假冒为善的人,先去掉自己眼中的梁木,然后才能看得清楚,去掉你弟兄眼中的刺。6不要把圣物给狗,也不要把你们的珍珠丢在猪前,恐怕它践踏了珍珠,转过来咬你们”。请注意,你论断人与你最后被“猪”践踏有因果关系。我们已经说过,根据利未记和以赛亚书,猪代表这样的“圣人”:“我比你圣洁”。他们是靠盯住别人和判断别人没有自己圣洁而安身立命的。我们在下文会详细讨论“盐文化”与“猪文化”区别。
关于人类在道德上彼此踩踏,还可以参考路加福音12:1-7,“1这时,有几万人聚集,甚至彼此践踏,耶稣开讲,先对门徒说,你们要防备法利赛人的酵,就是假冒为善。2掩盖的事,没有不露出来的。隐藏的事,没有不被人知道的。3因此你们在暗中所说的,将要在明处被人听见。在内室附耳所说的,将要在房上被人宣扬。4我的朋友,我对你们说,那杀身体以后,不能再作什么的,不要怕他们。5我要指示你们当怕的是谁。当怕那杀了以后,又有权柄丢在地狱里的。我实在告诉你们,正要怕他。6五个麻雀,不是卖二分银子吗?但在神面前,一个也不忘记。7就是你们的头发也都被数过了。不要惧怕,你们比许多麻雀还贵重”。
我们从这段经文中进一步看见,彼此踩踏乃是法利赛人的基本精神,他们为了证明自己是个义人,而起来控告和审判别人。但神看得见他们里面的情况,知道他们不过和我们一样是个罪人。不仅如此,神还洞察他们起来控告人的动机,无非是为了吃人自义。无论怎样冠冕堂皇的理由,诸如为了基督、为了教会、为了公义和圣洁等等,都是谎言。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猪云:“我比你圣洁”。最后主教导我们,不要怕这些道德杀人者,因为我们的生命是保全在基督里的,确证在我们日常的教会生活中。我们是在这样的信仰中成为世上的盐。不仅如此,基督徒在世上,要学会与世人分别,离开食槽中的食物,离开恶狗定睛的骨头。就是说我们不要追逐世人追逐的那些目标,只是呼喊他们离开,移民天国。这是作盐的自由。
理解马太福音5:13中“盐”的意义,必须收集、整理整卷圣经关于“盐”的经文。既然主耶稣不断教导我们,整卷圣经都指向祂,那么圣经中盐的含义,就构成了祂使用这个字的基本内涵。这就是所谓以经解经。值得强调的是,我们下面整理出来的8个方面的信息,与“八福”中的信息几乎一一平行:作盐就是“虚心”、“哀痛”、“温柔”、“饥渴慕义”、“怜恤人”、“清心”、“使人和睦”、“为义受逼迫”。
“盐”这个字首先出现了创世记14:3,代表灭绝罪恶的力量。“这五王都在西订谷会合。西订谷就是盐海”。盐海就是后来的死海。我们需要阅读创世纪14:1-12,以便更清楚地了解故事的来龙去脉,以及“盐”这个概念在这段经文中可能的属灵含义:
1当暗拉非作示拿王,亚略作以拉撒王,基大老玛作以拦王,提达作戈印王的时候,2他们都攻打所多玛王比拉,蛾摩拉王比沙,押玛王示纳,洗扁王善以别,和比拉王。比拉就是琐珥。3这五王都在西订谷会合。西订谷就是盐海。4他们已经事奉基大老玛十二年,到十三年就背叛了。5十四年,基大老玛和同盟的王都来在亚特律加宁,杀败了利乏音人,在哈麦杀败了苏西人,在沙微基列亭杀败了以米人,6在何利人的西珥山杀败了何利人,一直杀到靠近旷野的伊勒巴兰。7他们回到安密巴,就是加低斯,杀败了亚玛力全地的人,以及住在哈洗逊他玛的亚摩利人。8于是所多玛王,蛾摩拉王,押玛王,洗扁王,和比拉王(比拉就是琐珥)都出来,在西订谷摆阵,与他们交战,9就是与以拦王基大老玛,戈印王提达,示拿王暗拉非,以拉撒王亚略交战。乃是四王与五王交战。10西订谷有许多石漆坑。所多玛王和蛾摩拉王逃跑,有掉在坑里的,其余的人都往山上逃跑。11四王就把所多玛和蛾摩拉所有的财物,并一切的粮食都掳掠去了。12又把亚伯兰的侄儿罗得和罗得的财物掳掠去了。当时罗得正住在所多玛。
首先我们看见,这世界的理想是成为王,王者理想导致人与人之间的战争,而战争的过程就是杀人,战争的目的就是越货。或者说,无神论暴政和唯物论革命都是为了占有更多的资源。帝王理想更是中国人的普世价值,区别仅仅是内圣外王;但真正的目的大同小异。换言之,人最大的狂妄就是作别人的王,并且彼此争战,互相消灭。而与帝王思想或龙凤气象对立的精神就是所谓“贫穷的人有福了”。登山宝训中的“贫穷”是指灵里的谦卑,中译“虚心”(the poor in spirit)。与此相关,上帝用怎样的环境消灭了诸王之战呢?就是“盐”。盐或盐海是灭绝帝王事业的地方。我们用马太福音5:13的教导来引申,或许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第一、基督徒要彻底在自己里面和教会里面消灭帝王思想,包括政治君主和道德圣人。第二、必须像盐海一样,将教会与世界分别出来,如同出死入生。在盐海中消灭君王,是天路历程的第一步;如同消灭法老,以色列人才踏上天路历程。第三、基督徒作盐,也意味着阻击一切称王称霸的人入侵或混乱教会,保卫教会成为圣洁的国度。盐海也是新旧生活的分界线。
不仅如此,世界诸王被消灭在盐海,也成为基督徒的镜鉴。这一点可以参考申命记29:16-29:
16(我们曾住过埃及地,也从列国经过。这是你们知道的。17你们也看见他们中间可憎之物,并他们木,石,金,银的偶像。)18惟恐你们中间,或男或女,或族长或支派长,今日心里偏离耶和华我们的神,去事奉那些国的神。又怕你们中间有恶根生出苦菜和茵陈来,19听见这咒诅的话,心里仍是自夸说,我虽然行事心里顽梗,连累众人,却还是平安。20耶和华必不饶恕他。耶和华的怒气与愤恨要向他发作,如烟冒出,将这书上所写的一切咒诅都加在他身上。耶和华又要从天下涂抹他的名,21也必照着写在律法书上,约中的一切咒诅将他从以色列众支派中分别出来,使他受祸。22你们的后代,就是以后兴起来的子孙,和远方来的外人,看见这地的灾殃,并耶和华所降与这地的疾病,23又看见遍地有硫磺,有盐卤,有火迹,没有耕种,没有出产,连草都不生长,好像耶和华在忿怒中所倾覆的所多玛,蛾摩拉,押玛,洗扁一样。24所看见的人,连万国人,都必问说,耶和华为何向此地这样行呢?这样大发烈怒是什么意思呢?25人必回答说,是因这地的人离弃了耶和华他们列祖的神,领他们出埃及地的时候与他们所立的约,26去事奉敬拜素不认识的别神,是耶和华所未曾给他们安排的。27所以耶和华的怒气向这地发作,将这书上所写的一切咒诅都降在这地上。28耶和华在怒气,忿怒,大恼恨中将他们从本地拔出来,扔在别的地上,像今日一样。29隐秘的事是属耶和华我们神的。惟有明显的事是永远属我们和我们子孙的,好叫我们遵行这律法上的一切话。
换句话说,如果基督徒在教会中,或者教会在世界中效法帝王之术,那么,五王怎样被盐海灭绝,基督徒也必将重蹈覆辙。这段经文也再一次让我们看见,根本不存在什么一次永远的逻辑,选民只有持续住在圣道之中,才可能免除中道灭亡的命运。值得一提的是,盐这个字也有“烟云消散”的含义:以赛亚书51:6,“你们要向天举目,观看下地。因为天必像烟云消散(מָלַח,shall vanish away),地必如衣服渐渐旧了。其上的居民,也要如此死亡。(如此死亡或作像蠓虫死亡)惟有我的救恩永远长存,我的公义也不废掉”。
半途而废的经典案例就是罗得之妻。“盐”这个字第二次出现在创世记19:24-26,“24当时,耶和华将硫磺与火从天上耶和华那里降与所多玛和蛾摩拉,25把那些城和全平原,并城里所有的居民,连地上生长的,都毁灭了。26罗得的妻子在后边回头一看,就变成了一根盐柱”。这是一个难题。并非难在神迹本身,而是难在“盐柱”之“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我在这里给大家提供两个方面的思路,仅供参考。
第一、就马太福音5:13以及创世纪14:1-12的信息而论,灭绝和阻拦五王的“盐”,在罗得之妻身上应该发挥了同样的作用。神的国阻断了罗得之妻的进入,因为人非圣洁不得见神的国,若非水和圣灵生的不得见神的国,手扶犁向后看的不能进神的国;而唯有将起初的信心坚持到底的才能进神的国。或者说,盐阻挡了两种人进入天国:世界的王以及半途而废的“基督教”;而两者拥有共同的特征:贪爱世界,世界就是罪恶累累而被上帝倾覆的所多玛。九王在所多玛争战,而罗得之妻回望所多玛。事实上,这两种势力构成了文明的基本版图:他们政府与他们教会。而这两种势力,都与神的国无关。
第二、根据八福中的对应关系,可以用“哀恸”来平行“盐柱”之“盐”。主说你们要作世上的盐;主说哀恸的人有福了。这是什么意思呢?基督徒怎样面对罗得之妻的灭亡呢?为罗得之妻竖立一座纪念碑!亚伯拉罕一直在为所多玛哀恸和祈祷,这是非常重要的见证。面对别人的灭亡,我们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充满了哀恸。这一点至关重要。盐将这个不幸的女人竖立成为柱子,一方面是为了给后人作镜鉴;另一方面是为了对她的命运表示哀悼。正因为如此,旧约的先知大多是哭泣的先知;而“耶稣哭了”更让我们看见神的儿子在别人命运面前那怜悯的心肠。世人是彼此践踏的,唯有基督徒为罪人哀哭。基督徒要作世上的盐。这盐从来不是伤口上的盐,这盐是耶稣的眼泪。亲爱的弟兄姐妹,在别人的丑闻和倾覆之中,谁在弹冠相庆事后诸葛亮踩着别人的尸体和丑闻飞龙在天呢,谁在哀哭谁在痛心疾首呢?大卫歌哭残害他的扫罗。基督徒是世上的盐。
在这里再一次与大家分享这份心得:惟愿我这一生,不批评那些曾经控告我却被关进监狱而失去反批评能力的人;不批评大家都批评而且举世扔石头的人;不批评批评我却不批评我观点的人。愿主让我们里面存着一份对罪人的哀恸之心。眼中垂泪,好于口中射箭;为罪哀恸,好于嫉恶如仇。求神帮助我们成为神的儿女,求神带领我们远离撒旦的差役。我们是世上的盐。
“盐”在旧约中第三种用法与圣殿中的献祭有关——离开猪王统治的世界,胜过半途而废的试探,我们进入旷野,进入圣殿。在圣殿里,我们更应该成为盐。在这里,盐代表基督徒的教会生活和信仰生活。这一点可以参考利未记2:11-16:
11凡献给耶和华的素祭都不可有酵,因为你们不可烧一点酵,一点蜜当作火祭献给耶和华。12这些物要献给耶和华作为初熟的供物,只是不可在坛上献为馨香的祭。13凡献为素祭的供物都要用盐调和,在素祭上不可缺了你神立约的盐。一切的供物都要配盐而献。14若向耶和华献初熟之物为素祭,要献上烘了的禾穗子,就是轧了的新穗子,当作初熟之物的素祭。15并要抹上油,加上乳香,这是素祭。16祭司要把其中作为纪念的,就是一些轧了的禾穗子和一些油,并所有的乳香,都焚烧,是向耶和华献的火祭。
另外参考以西结书43:18-27:
18他对我说,人子阿,主耶和华如此说,建造祭坛,为要在其上献燔祭洒血,造成的时候典章如下,19主耶和华说,你要将一只公牛犊作为赎罪祭,给祭司利未人撒督的后裔,就是那亲近我,事奉我的。20你要取些公牛的血,抹在坛的四角和磴台的四拐角,并四围所起的边上。你这样洁净坛,坛就洁净了。21你又要将那作赎罪祭的公牛犊烧在殿外,圣地之外预定之处。22次日,要将无残疾的公山羊献为赎罪祭。要洁净坛,像用公牛犊洁净的一样。23洁净了坛,就要将一只无残疾的公牛犊和羊群中一只无残疾的公绵羊24奉到耶和华前。祭司要撒盐在其上,献与耶和华为燔祭。25七日内,每日要预备一只公山羊为赎罪祭,也要预备一只公牛犊和羊群中的一只公绵羊,都要没有残疾的。26七日祭司洁净坛,坛就洁净了。要这样把坛分别为圣。27满了七日,自八日以后,祭司要在坛上献你们的燔祭和平安祭。我必悦纳你们。这是主耶和华说的。
我们在这里至少看见“盐”有两个方面的含义。第一是献祭之中的必须要素,无论是素祭还是燔祭,都需要加上盐。这首先指向基督徒的生命是献祭的生命——我们既然离开世界,应该为主全然将自己献上。或者说,从今以后,我们要为主而活,将自己的生命献给神,用于建立教会,传讲福音,拯救罪人。这种奉献首先指向圣殿里的奉献,即教会中的委身和摆上。第二、“盐”在这里指向“盐约”。根据其他经文,盐约就是永远的约。一方面,信仰是坚持到永生的事业;另一方面,信仰就是对上帝永不失信之圣约的信靠:信基督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关于盐约的相关信息,还可以参考历代志下13:5
1耶罗波安王十八年,亚比雅登基作犹大王,2在耶路撒冷作王三年。他母亲名叫米该亚(米该亚又作玛迦),是基比亚人乌列的女儿。亚比雅常与耶罗波安争战。3有一次亚比雅率领挑选的兵四十万摆阵,都是勇敢的战士。耶罗波安也挑选大能的勇士八十万,对亚比雅摆阵。4亚比雅站在以法莲山地中的洗玛脸山上,说,耶罗波安和以色列众人哪,要听我说。5耶和华以色列的神曾立盐约(盐即不废坏的意思),将以色列国永远赐给大卫和他的子孙,你们不知道吗?6无奈大卫儿子所罗门的臣仆,尼八儿子耶罗波安起来背叛他的主人。7有些无赖的匪徒聚集跟从他,逞强攻击所罗门的儿子罗波安。那时罗波安还幼弱,不能抵挡他们。8现在你们有意抗拒大卫子孙手下所治耶和华的国,你们的人也甚多,你们那里又有耶罗波安为你们所造当作神的金牛犊。9你们不是驱逐耶和华的祭司亚伦的后裔和利未人吗?不是照着外邦人的恶俗为自己立祭司吗?无论何人牵一只公牛犊,七只公绵羊将自己分别出来,就可作虚无之神的祭司。10至于我们,耶和华是我们的神,我们并没有离弃他。我们有事奉耶和华的祭司,都是亚伦的后裔,并有利未人各尽其职,11每日早晚向耶和华献燔祭,烧美香,又在精金的桌子上摆陈设饼。又有金灯台和灯盏,每晚点起,因为我们遵守耶和华我们神的命。惟有你们离弃了他。12率领我们的是神,我们这里也有神的祭司拿号向你们吹出大声。以色列人哪,不要与耶和华你们列祖的神争战,因你们必不能亨通。
盐约赋予基督徒面对任何争战必胜的信心。我们必须坚持到底,不能中途背叛自己的信仰。因为我们深信,我们的神是得胜的神,祂已经拯救了我们,并且与我们同在,与我们的事工同在;而且祂必将再来带领我们进入祂的国度,将冠冕赐给一切得胜的子民。没有任何力量能拆毁这个永远的婚约。
“盐海”不仅是以色列人和外邦人的分界线,或国度与世界的边界;也是以色列人或教会内部的分界线。这两点同样重要。
首先请参考民数记34:1-12:“1耶和华晓谕摩西说,2你吩咐以色列人说,你们到了迦南地,就是归你们为业的迦南四境之地,3南角要从寻的旷野,贴着以东的边界。南界要从盐海东头起,4绕到亚克拉滨坡的南边,接连到寻,直通到加低斯巴尼亚的南边,又通到哈萨亚达,接连到押们,5从押们转到埃及小河,直通到海为止。6西边要以大海为界。这就是你们的西界。7北界要从大海起,划到何珥山,8从何珥山划到哈马口,通到西达达,9又通到西斐仑,直到哈萨以难。这要作你们的北界。10你们要从哈萨以难划到示番为东界。11这界要从示番下到亚延东边的利比拉,又要达到基尼烈湖的东边。12这界要下到约旦河,通到盐海为止。这四围的边界以内,要作你们的地”。
另参申命记3:16-22,“16从基列到亚嫩谷,以谷中为界,直到亚扪人交界的雅博河,我给了流便人和迦得人,17又将亚拉巴和靠近约旦河之地,从基尼烈直到亚拉巴海,就是盐海,并毗斯迦山根东边之地,都给了他们。18那时,我吩咐你们说,耶和华你们的神已将这地赐给你们为业。你们所有的勇士都要带着兵器,在你们的弟兄以色列人前面过去。19但你们的妻子,孩子,牲畜,(我知道你们有许多的牲畜)可以住在我所赐给你们的各城里。20等到你们弟兄在约旦河那边,也得耶和华你们神所赐给他们的地,又使他们得享平安,与你们一样,你们才可以回到我所赐给你们为业之地。21那时我吩咐约书亚说,你亲眼看见了耶和华你神向这二王所行的。耶和华也必向你所要去的各国照样行。22你不要怕他们,因那为你争战的是耶和华你的神”。
约书亚记3:14-17,“14百姓离开帐棚要过约旦河的时候,抬约柜的祭司乃在百姓的前头。15他们到了约旦河,脚一入水(原来约旦河水在收割的日子涨过两岸),16那从上往下流的水便在极远之地,撒拉但旁的亚当城那里停住,立起成垒。那往亚拉巴的海,就是盐海,下流的水全然断绝。于是百姓在耶利哥的对面过去了。17抬耶和华约柜的祭司在约旦河中的干地上站定,以色列众人都从干地上过去,直到国民尽都过了约旦河”。
约书亚记12:1-8,“1以色列人在约旦河外向日出之地击杀二王,得他们的地,就是从亚嫩谷直到黑门山,并东边的全亚拉巴之地。2这二王,有住希实本,亚摩利人的王西宏。他所管之地是从亚嫩谷边的亚罗珥和谷中的城,并基列一半,直到亚扪人的境界,雅博河3与约旦河东边的亚拉巴,直到基尼烈海,又到亚拉巴的海,就是盐海,通伯耶西末的路,以及南方,直到毗斯迦的山根。4又有巴珊王噩。他是利乏音人所剩下的,住在亚斯他录和以得来。5他所管之地是黑门山,撒迦,巴珊全地,直到基述人和玛迦人的境界,并基列一半,直到希实本王西宏的境界。6这二王是耶和华仆人摩西和以色列人所击杀的。耶和华仆人摩西将他们的地赐给流便人,迦得人,和玛拿西半支派的人为业。7约书亚和以色列人在约旦河西击杀了诸王。他们的地是从利巴嫩平原的巴力迦得,直到上西珥的哈拉山。约书亚就将那地按着以色列支派的宗族分给他们为业,8就是赫人,亚摩利人,迦南人,比利洗人,希未人,耶布斯人的山地,高原亚拉巴,山坡,旷野,和南地”。
约书亚记15:1-6,“1犹大支派按着宗族拈阄所得之地是在尽南边,到以东的交界,向南直到寻的旷野。2他们的南界是从盐海的尽边,就是从朝南的海汊起,3通到亚克拉滨坡的南边,接连到寻,上到加低斯巴尼亚的南边,又过希斯仑,上到亚达珥,绕到甲加,4接连到押们,通到埃及小河,直通到海为止。这就是他们的南界。5东界是从盐海南边到约旦河口。北界是从约旦河口的海汊起,6上到伯曷拉,过伯亚拉巴的北边,上到流便之子波罕的磐石”。
约书亚记18:11-20,“11便雅悯支派,按着宗族拈阄所得之地,是在犹大,约瑟子孙中间。12他们的北界是从约旦河起,往上贴近耶利哥的北边。又往西通过山地,直到伯亚文的旷野。13从那里往南接连到路斯,贴近路斯(路斯就是伯特利),又下到亚他绿亚达,靠近下伯和仑南边的山。14从那里往西,又转向南,从伯和仑南对面的山,直达到犹大人的城基列巴力(基列巴力就是基列耶琳)。这是西界。15南界是从基列耶琳的尽边起,往西达到尼弗多亚的水源。16又下到欣嫩子谷对面山的尽边,就是利乏音谷北边的山。又下到欣嫩谷,贴近耶布斯的南边。又下到隐罗结。17又往北通到隐示麦,达到亚都冥坡对面的基利绿。又下到流便之子波罕的磐石。18又接连到亚拉巴对面,往北下到亚拉巴。19又接连到伯曷拉的北边,直通到盐海的北汊,就是约旦河的南头。这是南界。20东界是约旦河。这是便雅悯人按着宗族,照他们四围的交界所得的地业”。
另外参考撒母耳记下8:13-14,“13大卫在盐谷击杀了亚兰(或作以东,见诗篇六十篇诗题)一万八千人回来,就得了大名。14又在以东全地设立防营,以东人就都归服大卫。大卫无论往哪里去,耶和华都使他得胜”。同一件事记在历代志上18:12-13,“12洗鲁雅的儿子亚比筛在盐谷击杀了以东一万八千人。13大卫在以东地设立防营,以东人就都归服他。大卫无论往哪里去,耶和华都使他得胜”。另参列王记下14:7,“亚玛谢在盐谷杀了以东人一万,又攻取了西拉,改名叫约帖,直到今日”;历代志下25:11-14,“11亚玛谢壮起胆来,率领他的民到盐谷,杀了西珥人一万。12犹大人又生擒了一万带到山崖上,从那里把他们扔下去,以致他们都摔碎了。13但亚玛谢所打发回去,不许一同出征的那些军兵攻打犹大各城,从撒玛利亚直到伯和仑,杀了三千人,抢了许多财物。14亚玛谢杀了以东人回来,就把西珥的神像带回,立为自己的神,在它面前叩拜烧香”;诗篇60:1,“(大卫与两河间的亚兰并琐巴的亚兰争战的时候,约押转回,在盐谷攻击以东,杀了一万二千人。那时大卫作这金诗,叫人学习,交与伶长。调用为证的百合花。)神阿,你丢弃了我们,使我们破败;你向我们发怒,求你使我们复兴”。
盐海在这里的作用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应许之地内部个支派的分界线。诸位可以打开以色列十二支派的地图,可以看见盐海主要是犹大支派、便雅悯支派、流便支派和迦得支派的分界线。基督徒作盐的含义,就此可能指教会内部的分工、教区内部的分界,以及必要的宗派划分等等。在基本真理合一的前提之下,必要的分界才能确保事工的效率,这实际上是常识。我们当然不会将灵恩派和改革宗的分界视为正当的;但是,路德教会内部的禾场界限是必要的。犹大支派不能自诩自己是狮子,就总是越界搅扰其他支派的事工。同一间教会应该遵行同样的道理:合乎主用的器皿首先是严守自己职分的同工,而非到处越权、不务正业之人。实际上保罗书信中多次提到基督肢体中的分工与合作的真理。而从大的方面说,最邪恶和愚蠢的政治安排,就是大一统;而联邦与自治才是属天的管理智慧。
另一方面,盐海是以色列人与某些特别的外邦人的分界线,这些特别的外邦人就是有以色列人有着某种血缘关系的以东人和摩押人。摩押人代表属灵的淫乱,因此必须通过盐海与之分别。这一点可以参考西番雅书2:8-10,“8我听见摩押人的毁谤,和亚扪人的辱骂,就是毁谤我的百姓,自夸自大。侵犯他们的境界。9万军之耶和华以色列的神说,我指着我的永生起誓,摩押必像所多玛,亚扪人必像蛾摩拉,都变为刺草,盐坑,永远荒废之地。我百姓所剩下的,必掳掠他们,我国中所余剩的,必得着他们的地。10这事临到他们,是因他们骄傲,自夸自大,毁谤万军之耶和华的百姓”。
而我们知道以东人和以色列人的冲突可以上溯到雅各与以扫,而向下完全于希律与耶稣。以扫所代表的宗教就是为世俗利益出卖长子的名分,同时反过来践踏弟兄。所谓基督徒作盐,就是要我们与以东人分别出来。旧约圣经有非常多的经文审判以东人,可以作为参考。而在新约圣经中,耶稣教导教会要警惕“希律的酵”,而“希律的酵”可以作为以东人文化的总结。希律的酵从根本上说就是一种政治神学。希律也建造“圣殿”,但是他的国度就是世界。也可以说这是一种具有一定末世论色彩的政治哲学,如加尔文主义的荣耀神学,以及历史唯物主义和共产主义。马克思主义也是一种极端的犹太主义,马克思是犹太人,平行了希律是以东人。救世主怎样与大救星区别,是一个长远的神学主题。
在上述意义上,主耶稣吩咐基督徒作世上的盐,或者可以等于教导基督徒远离政治的试探,特别是远离“理性的自负”那种威权主义政治的试探。实际上在中国,无论专制派还是自由派,都是马克思主义者。基督徒进入圣殿或教会了,基督徒靠着内部的分工形成了联邦气象,但是,紧接着的试探就是政治。真正的基督教必须在教会与无神论政治分道扬镳。我们是世上的盐。
但是,政治的酵或肉身成道的帝王之术会不断入侵教会,因此需要盐不断将之灭绝和洁净。盐在旧约中的作用几乎是一贯的:灭绝罪恶,洁净圣地。这一点可以参考士师记9章,这是一段特别深刻而且具有当下意义的经文(建议通读士师记第9章):
1耶路巴力的儿子亚比米勒到了示剑见他的众母舅,对他们和他外祖全家的人说,
2请你们问示剑的众人说,是耶路巴力的众子七十人都管理你们好呢?还是一人管理你们好呢?你们又要记念我是你们的骨肉。3他的众母舅便将这一切话为他说给示剑人听,示剑人的心就归向亚比米勒。他们说,他原是我们的弟兄。4就从巴力比利土的庙中取了七十舍客勒银子给亚比米勒。亚比米勒用以雇了些匪徒跟随他。5他往俄弗拉到他父亲的家,将他弟兄,耶路巴力的众子七十人都杀在一块磐石上。只剩下耶路巴力的小儿子约坦,因为他躲藏了。6示剑人和米罗人都一同聚集,往示剑橡树旁的柱子那里,立亚比米勒为王。
……
26以别的儿子迦勒和他的弟兄来到示剑,示剑人都信靠他。
……
44亚比米勒和跟随他的一队向前闯去,站在城门口。那两队直闯到田间,击杀了众人。45亚比米勒整天攻打城,将城夺取,杀了其中的居民,将城拆毁,撒上了盐。46示剑楼的人听见了,就躲入巴力比利土庙的卫所。47有人告诉亚比米勒说,示剑楼的人都聚在一处。48亚比米勒和跟随他的人就都上撒们山。亚比米勒手拿斧子,砍下一根树枝,扛在肩上,对跟随他的人说,你们看我所行的,也当赶紧照样行。49众人就各砍一枝,跟随亚比米勒,把树枝堆在卫所的四围,放火烧了卫所,以致示剑楼的人都死了,男女约有一千。50亚比米勒到提备斯,向提备斯安营,就攻取了那城。51城中有一座坚固的楼。城里的众人,无论男女,都逃进楼去,关上门,上了楼顶。52亚比米勒到了楼前攻打,挨近楼门,要用火焚烧。53有一个妇人把一块上磨石抛在亚比米勒的头上,打破了他的脑骨。54他就急忙喊叫拿他兵器的少年人,对他说,拔出你的刀来,杀了我吧。免得人议论我说,他为一个妇人所杀。于是少年人把他刺透,他就死了。55以色列人见亚比米勒死了,便各回自己的地方去了。56这样,神报应亚比米勒向他父亲所行的恶,就是杀了弟兄七十个人的恶。57示剑人的一切恶,神也都报应在他们头上。耶路巴力的儿子约坦的咒诅归到他们身上了。
在士师记第9章中,威胁国度或教会的有两位邪恶人物或伟人:亚比米勒和迦勒。或者说,前者是国家的缔造者、统治者、改革者、崛起者,作梦者;后者因为反对而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他们可以分别代表暴君及其抗议者,两者都会成为毁灭圣地的政治酵母。亚比米勒首先起来毁灭以色列人,他的信仰就是政治权力。经过三大战役消灭70皇储,或将国军彻底海岛化之后,他霸占了整个国家。实际上“耶路巴力的兒子亞比米勒”与他杀害的“耶路巴力的眾子七十人”都出于“黄埔军校”,都宣称是孙中山的传人(基甸)。亚比米勒是这样起家的:“就從巴力比利土的廟中、取了七十舍客勒銀子給亞比米勒.亞比米勒用以雇了些匪徒跟隨他”。“巴力比利土的廟”相当于共产国际,而“匪徒”包括两部分:不过是打土豪分田地的流民以及投奔延安的革命青年。約坦跑了,“他就去站在基利心山頂上”,“約坦因怕他弟兄亞比米勒、就逃跑、來到比珥住在那裡”——后来的基利心山或比珥叫作台湾。
多年过去了,亚比米勒的暴政引起了革命或抗议。“神使惡魔降在亞比米勒和示劍人中間、示劍人就以詭詐待亞比米勒”。暴君及其臣民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大跃进和文革以及经济改革不是单方面的奴役和利用,而是崇拜偶像的朝野上下互相欺骗和共同犯罪。这是问题的实质,而这场政治动乱和经济动乱背后真正掌权的是魔鬼。龙的传人绝对是魔鬼的臣民。随着政治局势和环境灾难的恶化,反对派领袖出现了:“以別的兒子迦勒和他的弟兄來到示劍.示劍人都信靠他”。必须明白,持不同政见者、海外民运或公共知识分子也绝非好鸟,他们就是“以別的兒子迦勒和他的弟兄”。实际上反对暴政的人民与意见领袖迦勒的宗教信仰或普世价值或宪政理想,与他们反对的亞比米勒完全一致,他们实际上侍奉的同一位邪神:“示劍人出城到田間去、摘下葡萄、踹酒、設擺筵宴、進他們神的廟中喫喝、咒詛亞比米勒”。除了“咒诅的对象不同”以外,朝野侍奉着一位偶像。
亚比米勒和迦勒都拥有人民的支持,毛左和右愤都可能是诚实的无神论恶棍或霾国式愚民。但两者共同的目标是示剑,啊,祖国。只是这场冲突更指向教会内部的冲突,如生命季刊与神州传媒。然而既得利益者和要得利益者都是真理的叛徒,于是他们撕逼的战场最后被盐所覆盖和洁净——领袖及其追随者都死于洒盐的示剑大城。不过对应八福中的“怜恤人的人”,我们还可以进一步解释示剑之盐的意义。正如罗得之妻变成盐柱一样,示剑之盐应该同样显示了神的慈悲。这一点我们可以参考约拿书中上帝的话语:“10耶和華說、這蓖麻不是你栽種的、也不是你培養的.一夜發生、一夜乾死你尚且愛惜。11何況這尼尼微大城、其中不能分辨左手右手的有十二萬多人、並有許多牲畜、我豈能不愛惜呢”(约拿书4:10-11)。示剑之盐,同样应该是上帝泪水的结晶。“主所應許的尚未成就、有人以為他是耽延.其實不是耽延、乃是寬容你們、不願有一人沉淪、乃願人人都悔改”(彼得后书3:9)。这就是基督徒作盐的意义之一:“因為那義人住在他們中間、看見聽見他們不法的事、他的義心就天天傷痛”(彼得后书2:8)。
亲爱的弟兄姐妹,主说你们是世上的盐。我们无需面对政治表演清高,无需用清高应该自己的政治恐惧,也无需像约拿一样嫉妒上帝对政治人的赦免和容忍。那里完全没有希望,只是漆黑的雾霾和死气沉沉的污泥之水。我们需要的是怜悯一切被政治邪教捆绑的灵魂,我们要向所有政治之城传扬基督的福音。我们是世上的盐。
主耶稣说人子来不是要灭人的性命,而是要救人的性命。使徒保罗也说:人不死就不能生。与死亡连接的盐同样与生命连接。基督徒作世上的盐,旨在将这个死亡统治的世界,带入基督里的永生。这是盐第6个方面的含义:将死水变成活水的神迹。这一点可以参考列王纪下 2:19-22:
“19耶利哥城的人对以利沙说,这城的地势美好,我主看见了。只是水恶劣,土产不熟而落。20以利沙说,你们拿一个新瓶来,装盐给我。他们就拿来给他。21他出到水源,将盐倒在水中,说,耶和华如此说,我治好了这水,从此必不再使人死,也不再使地土不生产。22于是那水治好了,直到今日,正如以利沙所说的”。
这世界是死水一滩,但教会是世界的绿洲。而风生水起这个神迹的另外一面,这是继续消灭和洁净罪恶。这一点可以参考以西结书47:9-12:
“9这河水所到之处,凡滋生的动物都必生活,并且因这流来的水必有极多的鱼,海水也变甜了。这河水所到之处,百物都必生活。10必有渔夫站在河边,从隐基底直到隐以革莲,都作晒(或作张)网之处。那鱼各从其类,好像大海的鱼甚多。11只是泥泞之地与洼湿之处不得治好,必为盐地。12在河这边与那边的岸上必生长各类的树木。其果可作食物,叶子不枯干,果子不断绝。每月必结新果子,因为这水是从圣所流出来的。树上的果子必作食物,叶子乃为治病。”
相关真理也启示在以西结书16:1-5,“1耶和华的话又临到我说,2人子阿,你要使耶路撒冷知道她那些可憎的事,3说主耶和华对耶路撒冷如此说,你根本,你出世,是在迦南地。你父亲是亚摩利人,你母亲是赫人。4论到你出世的景况,在你初生的日子没有为你断脐带,也没有用水洗你,使你洁净,丝毫没有撒盐在你身上,也没有用布裹你。5谁的眼也不可怜你,为你作一件这样的事怜恤你。但你初生的日子扔在田野,是因你被厌恶”。
基督徒是世上的盐,就是我们要努力成为“清心的人”,the pure in heart。洁净内心,内心充满神的真理,我们就出死入生了。我们也曾经是穷山恶水,但如今,我们靠着盐的神迹,正从腹中流出活水的江河来。看哪,福音所到之处,“必有极多的鱼,海水也变甜了”;“河这边与那边的岸上必生长各类的树木”。愿神祝福蒙特利尔华人基督教会,祝福CSMP。
主说,“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这是盐的第7种用途:用盐调和,使我们成为馨香的献祭。穷山恶水的一个基本见证就是恶言恶语,宣传与批判,新闻与控告,传媒与争吵,不一而足。但是,神吩咐基督徒在话语上要“用盐调和”,目的是向这个世界传福音。换言之,这里的作盐主要指向教会的福音事工,以及福音事工上的话语规模和品质。这一真理可以参考如下经文。
出埃及记30:34-38,“34耶和华吩咐摩西说,你要取馨香的香料,就是拿他弗,施喜列,喜利比拿,这馨香的香料和净乳香各样要一般大的分量。35你要用这些加上盐,按作香之法作成清净圣洁的香。36这香要取点捣得极细,放在会幕内,法柜前,我要在那里与你相会。你们要以这香为至圣。37你们不可按这调和之法为自己作香,要以这香为圣,归耶和华。38凡作香和这香一样,为要闻香味的,这人要从民中剪除”。
这段经文也让我们看见传道和传福音在话语上的两条界限。一方面,传道要充满基督的香气,不能总是恶言恶语污言秽语,像律法主义者,像保罗华许和王明道。另一方面,传道不能传自己,而是要传基督为主;同时,也不能靠传道这个形式本身纠集“粉丝”,也禁止听众追求谄媚人的传道人。真正神的仆人要学会逃避人群。但无论如何,传道的话语中用盐调和,是旧约和新约一贯的教导。这还可以参考马可福音9:43-50:
“43倘若你一只手叫你跌倒,就把它砍下来。44你缺了肢体进入永生,强如有两只手落到地狱,入那不灭的火里去。45倘若你一只脚叫你跌倒,就把它砍下来。46你瘸腿进入永生,强如有两只脚被丢在地狱里。47倘若你一只眼叫你跌倒,就去掉它。你只有一只眼进入神的国,强如有两只眼被丢在地狱里。48在那里虫是不死的,火是不灭的。49因为必用火当盐(ἅλς),腌各人。(有古卷在此有凡祭物必用盐腌)50盐本是好的,若失了味,可用什么叫它再咸呢?你们里头应当有盐,彼此和睦”。
马可福音在这里阐述的是和睦的逻辑,这是盐的特别意义。首先,罪人都是手脚眼杀人的凶手(罗马书3:15-18),因此主耶稣在教导我们,所谓用盐腌个人,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让教会传讲和睦的话,特别是带领人与神和好。相关真理还可以参考歌罗西书4:5-6,“5你们要爱惜光阴,用智慧与外人交往。6你们的言语要常常带着和气,好像用盐调和,就可知道该怎样回答各人”。2017年是又是福音之年,我们是世上的盐。
但是教会从来是一场殉道,传道就是一场殉道。你们准备好了吗?主说,“10為義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為天國是他們的。11人若因我辱罵你們、逼迫你們、捏造各樣壞話毀謗你們、你們就有福了。12應當歡喜快樂.因為你們在天上的賞賜是大的.在你們以前的先知、人也是這樣逼迫他們”(马太福音5:10-12)。这是基督徒作世上的盐的第8个方面的真理:盐指向基督徒在世上为福音经历苦难,直至殉道。这是主的话语:“33这样,你们无论什么人,若不撇下一切所有的,就不能作我的门徒。34盐本是好的,盐若失了味,可用什么叫它再咸呢?35或用在田里,或堆在粪里,都不合式。只好丢在外面。有耳可听的,就应当听”(路加福音14:33-35)。
这一点还可以参考约伯记6:1-10:
“1约伯回答说,2惟愿我的烦恼称一称,我一切的灾害放在天平里。3现今都比海沙更重,所以我的言语急躁。4因全能者的箭射入我身,其毒,我的灵喝尽了。神的惊吓摆阵攻击我。5野驴有草岂能叫唤,牛有料,岂能吼叫。6物淡而无盐岂可吃吗?蛋青有什么滋味呢?7看为可厌的食物,我心不肯挨近。8惟愿我得着所求的,愿神赐我所切望的。9就是愿神把我压碎,伸手将我剪除。10我因没有违弃那圣者的言语,就仍以此为安慰,在不止息的痛苦中还可踊跃”(约伯记6:1-10)。
惟愿我们每一位基督徒记住这样的话语:“物淡而无盐岂可吃吗”。世人和很多半吊子基督徒都难以穿越“苦难神学”:全能至善的上帝为什么允许苦难存在?或者说:全能至善的上帝为什么允许苦难和死亡临到义人?或者说,全能至善的上帝为什么允许苦难和死亡临到我这个义人?我个人领受,约伯记6:6这句话就是最好的答案:“物淡而无盐岂可吃吗”。苦难让我们的生命拥有了一种味道,一直通往永恒的味道。特别是为真理受苦、为爱受苦,使生命拥有了意义和重量。如果这地上从来没有耶稣基督的受苦,这个星球和人类的历史顷刻间就失去了所有的重量:没有意义,没有盼望,没有荣美,没有爱情。但是亲爱的弟兄姐妹,感谢主,祂在地上为我们受苦,因此为我们开放了整个天空。而我们应该靠主为福音受苦,因为我们深信,这至暂至轻的苦楚,必然预备着我们,要承受至重无比永远的荣耀。阿门。
任不寐,2017年2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