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阿门。今天的证道经文是创世纪16:1-6：

感谢神的话语。创世纪的意思是起源，创世纪16章记述了人类一个重要民族阿拉伯人甚至伊斯兰文明的起源。创世纪16:1-16可以这样交叉结构：家庭（1-6）；旷野（7-14）；家庭（15-16）。我们分两个主日来学习创世纪16章，今天的证道经文是16:1-6。这6节经文还可以按雅各书1:13-15进一步交叉结构：“13人被试探，不可说，我是被神试探。因为神不能被恶试探，他也不试探人。14但各人被试探，乃是被自己的私欲牵引诱惑的。15私欲既怀了胎，就生出罪来。罪既长成，就生出死来”。首先，1-2节让我们看见，撒莱（权欲）、夏甲（物欲）和亚伯兰（情欲）在各自私欲的试探下，起来像神一样配合婚姻。这一切的背后是人的不信和蛇的试探。其次，3-4，经过十年的试探或忍无可忍，私欲就怀了胎。最后，5-6节让我们看见，私欲所怀的胎将所有人陷入罪中，而罪拆毁了伊甸园，家庭和教会。

撒拉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最后她输了。人间的一切拆毁和分崩离析都基本上遵循同样的逻辑。不仅如此，亚伯兰的家庭内战和家族悲剧，深刻地影响了整个人类历史：对亚伯兰而言，可谓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方面，以实玛利的后裔和以撒的后裔之间的战争，从上古时代一直到今天再到未来，成为世界历史的轴线。另一方面，这场悲剧所启示出来的真理，应该成为教会和世人的镜鉴：混同埃及血脉和外邦文化的“国度”，或者说神的儿子与人的女儿的淫乱，或者说违背上帝关于在埃及和两河之外建立应许之地圣约的宗教和政治实践，一定生产出敌基督的异教和邪教来；而这些邪教活动，最终必将遭遇洪水或火湖的审判。夏甲还是撒莱，你必须作出选择。什么是我们的道路呢？“弟兄们，这样看来，我们不是使女的儿女，乃是自主妇人的儿女了”（加拉太书4:31）。阿门。

16:1构成了整个故事的背景：如果没有神的工作，女人的后裔都不是女人的后裔；于是罪人只能按自己的智慧伪造女人的后裔，结果罪上加罪。换言之，这是人类文明的基本线索：没有基督，创造条件也要演基督——于是敌基督纷纷粉墨登场，遭遇绝罚。在某种意义上，夏甲、撒莱和亚伯兰的故事，基本上平行了蛇、夏娃和亚当的故事。尽管夏甲本人不是蛇，但她背后的试探者的确是那世界之王或法老。我们已经知晓夏甲的来处：创世纪12:16法老因这妇人就厚待亚伯兰，亚伯兰得了许多牛，羊，骆驼，公驴，母驴，仆婢……20于是法老吩咐人将亚伯兰和他妻子，并他所有的都送走了。当然，更准确地说，法老背后是魔鬼。而撒莱的强势和跋扈，是加强版的夏娃，亚伯兰的沉默是金与将计就计，则是后现代版的亚当。日光下面没有新事，旧事却花样翻新。

若没有耶稣平静风和海，风暴常常在三种情况下发生：第一是缺乏信仰。亚伯兰和撒莱对上帝应许的后裔缺乏信心：“耶和华又有话对他说，这人必不成为你的后嗣。你本身所生的才成为你的后嗣”（创世纪15:4）。第二是危机当前：“亚伯兰的妻子撒莱不给他生儿女”。וְשָׂרַי אֵשֶׁת אַבְרָם，Now Sarai Abram’s wife bare him no children（另参创世纪11:30）。这不仅是亚伯兰的困境，更是撒莱的危机——作为妻子，她面临着“合法性危机”。她认为自己和亚伯兰的关系面临着解体的危险。这种恐慌如果不去依靠神，一定会去依靠他人，并诉诸人的诡计和罪恶。第三是试探在侧：“撒莱有一个使女，名叫夏甲，是埃及人”。夏甲成为这个家庭的试探或拆毁者需要一些条件。首先，夏甲是撒莱的使女，לָהּ שִׁפְחָה，属她的使女（שִׁפְחָה，创世纪12:16）。撒莱自认为她可以hold住（诗篇123:2）。罪人总是自以为是地利用自己能控制的罪人达到目的，但结果证明这纯粹是自欺欺人：每个人、特别是夏甲一定会按自己的私欲而不是撒莱的私欲行动。因此这里强调，夏甲是埃及人（מִצְרִי），她在灵魂上不属于撒莱，而是属于埃及或霾国。那个“属灵寡妇”一直过着一妻多夫的双重人格（מִצְרִי，double straits）的生活，她不可能跟撒莱一心，更不可能真的关心撒莱的幸福。实际上，表面上是撒莱在利用夏甲，实际上是夏甲在利用撒莱。结果撒莱根本不能控制夏甲，她利用别人对自己丈夫的政治手腕自食恶果。我们需要记住：高级黑或策略常常是相互的。最后，夏甲的名字：הָגָר，Hagar，flight。这个名字也算一语成谶，夏甲一生不断在两种选择中间飞来飞去，不断从刚有指望的家园中逃走。她对谁都没有信心，又很强势，结果只能“穿花蛱蝶深深见 点水蜻蜓款款飞”。多少脸孔，茫然四处行淫——夏甲充斥了人类世界和人生旅程。

撒莱是一个活生生的女权主义者夏娃——女人说君临一切。וַתֹּאמֶר שָׂרַי אֶל־אַבְרָם，And Sarai said unto Abram。妻子要领导丈夫，要影响丈夫；但她完全不顾上帝的存在，置圣经和神的话语于不顾。“圣灵”就这样超越了圣经（创世纪15:4）；后来的拉结和利亚亦步亦趋。创世纪16章是典型的女权宣言，女人及其权力意志和情欲支配了这段历史或悲剧。当然，上帝仍然掌权：Lord在创世纪16章出现了7次：2，5，7，9，10，11，13。这一方面意味着女人的心思不可能成就；另一方面意味着神的怜悯与她们同在。但是这位“女牧者”靠着她的“灵”说了些什么呢？

首先，“耶和华使我不能生育”。הִנֵּה־נָא עֲצָרַנִי יְהוָה מִלֶּדֶת，Behold now, the LORD hath restrained me from bearing（另参创世纪20:18，25:21，30:2；利未记20:20-21；申命记28:11；诗篇113:9）。这里还有一句苦大仇深的控诉：הִנֵּה־נָא，Behold now；现在你看看！你看看我现在的处境！你无法跟鼻涕眼泪或怒发冲冠并成功感动自己的人理性对话。现在你看看，我有多可怜，神有多残忍！谁能比我更惨呢？上帝封锁、关闭（עָצַר）了我所有的、基本的指望。这是夏娃的话：“神曾说，你们不可吃，也不可摸，免得你们死”。但撒莱只是说出了一半真相，她的控告不过是精心编辑的谎言。最多，她只说出了三分之一的事实。另外三分之二的事实是：她的不育是因为自己及亚伯兰家族拜偶像的罪；上帝已经应许她会拥有自己的后裔只是她不相信。或者说，在律法和福音两个方面撒莱是瞎眼的：不在律法面前知罪，不在福音面前领受恩典。

其次，“求你和我的使女同房”。这句话在语气上的中英翻译值得商榷，因为在原文中似乎找不到“求”或pray这样的概念。בֹּא־נָא אֶל־שִׁפְחָתִי，I pray thee, go in unto my maid。也许撒莱的语气正相反：这是命令，也是试探。可以这样直译：你马上（נָא）给我起来（בֹּא），去上（אֶל）我的使女。撒莱可能用了较为色情的话激动亚伯兰。撒莱似乎有道理这样对待亚伯兰，因为亚伯兰有短处在她手中，亚伯兰在埃及对不起撒莱。这应该是怒气冲冲、失去平安、走投无路的撒莱。显而易见，撒莱并不甘心情愿玉成亚伯兰和夏甲的好事，但她没有其他选择。如果翻成“求”就无法表达这种微妙的情绪了。值得一提的是，撒莱完全没有考虑夏甲是否愿意，这不仅因为撒莱是主母，可以任意而为；更因为撒莱知道夏甲求之不得，女奴要翻身解放，嫁入豪门，一睡而富。撒莱简直色贿赂性交易的始作俑者。

最后，“或者我可以因她被建立”。撒莱不育，不仅威胁亚伯兰和撒莱的夫妻关系，也动摇了撒莱在整个家族中的地位。撒莱要先下手为强，靠自己的筹划扶危墙于即倒，点土成金。撒莱的目的既不是为了神，也不是为了亚伯兰，更不是为了夏甲；而是为了她自己。任何属灵的高调都是谎言。在这一点上，今天灵恩着的撒莱比当初赤裸裸的撒莱更邪恶。אוּלַי אִבָּנֶה מִמֶּנָּה，it may be that I may obtain children by her。原文中只是三个字。第一、אוּלַי，这个副词的基本含义就是也许。这是人的可怜，我们即使谁都不信只信自己了，但对自己仍然不信，对自己理性设计的结局完全没有确定的平安。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更看见无神论者才是神棍，必然装神弄鬼——因为他们不认识神，只能自以为神；但又知道自己不是神，就只能将可能性伪造成现实性。第二，אִבָּנֶה，I will be built，我将被建立。这场计划完全是自我的，自私的。动词בָּנָה最早就是上帝造夏娃使用的动词。第三、מִמֶּנָּה，靠她。这是人的可怜：依靠别人实现自己的目的，但人都是靠不住的。撒莱不靠神，也不靠丈夫，而是靠一个埃及的女奴。当你把全部幸福和理想寄托在一个奴隶一样的人身上的时候，你的悲剧已经开始了：她一定会卖你求荣。

总而言之，撒莱的自私和自是使自己和整个家庭进入了风雨飘摇之中。也可以这样说，是撒莱的自以为神将亚伯兰和夏甲推到了一起。一个极端自我的女人、极端骄傲的女人，一个怨天尤人，从不悔改的女人，或者男女人，已经注定要成全自己丈夫和别人的一夜情，从那一夜开始，暴风雨从远处向希伯伦启程。亚伯兰可以打败四王联盟，责备所多玛王，但在两个女人面前望风披靡。人的仇敌是自己家里的人。

亚伯兰全面投降。“亚伯兰听从了撒莱的话”。וַיִּשְׁמַע אַבְרָם לְקֹול שָׂרָֽי，And Abram hearkened to the voice of Sarai。这里面有两个字需要强调。第一，动词听从：שָׁמַע，to hear, listen to, obey。一方面，听并且顺服。另一方面，亚伯兰听从妻子甚于听从上帝。亚伯兰同志是活色生香的亚当，老同志当淫不让。这首先是亚当的传统，顺服妻子，沉默是金，将计就计：“又给她丈夫，她丈夫也吃了”。其次，夏甲实在“好作食物，也悦人的眼目，且是可喜爱的，能使人有智慧”——从夏甲得子，甚至可以证明人比上帝更智慧，更高明，“你们便如神能知道善恶”。但这是上帝对亚当的审判：“又对亚当说，你既听从妻子的话，吃了我所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树上的果子，地必为你的缘故受咒诅。你必终身劳苦，才能从地里得吃的”（创世纪3:17）。当然，亚伯兰更是听从了自己的“内在之光”，他实在想和夏甲“爱情”一下；据加尔文主义学者的研究，这也符合近东地区的社会传统。显而易见，夏甲远比撒莱年轻，也可能如花。所谓女人都是潘金莲，男人全然西门庆。西门大官人有强烈的内在呼声和本能要求：撒莱说的对啊。

第二、名词קוֹל，voice, sound, noise。亚伯兰听从了撒莱的噪音。亚伯兰听从的甚至不是撒莱说了什么，而是撒莱的语气及其背后的含义。一方面，撒莱的色情口吻让亚伯兰兽性大发。另一方面，撒莱没完没了的唠叨和争吵，让亚伯兰慷慨歌燕市从容赴分流。这应了箴言书三番五次的预言：宁可上夏甲的床，也不和争吵的撒莱同住（箴言21:9，25:24，27:15）。然而，亚伯兰夏甲这一夜情酿成千古悲剧。但这不完全是负面的，也许正是经过这场情欲和后来的风暴，亚伯兰对自己、对人、对神、对魔鬼的认识都进入了一个新的高度。圣经基本上没有高度赞扬婚姻的美好与完美，相反，不断藉着婚姻危机和家庭内战带领属神的人在灵性上加速长进。黑暗年代和战争状态首先在亚伯兰家中展开了。从那时起，按苏格拉底的逻辑，亚伯兰在两位女选手和女拳击手或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的擂台上，渐渐成长为哲学家。据说，一个强势的女人造就一个哲学家，两个强势的女人造就一个神学家，三个强势的女人就足以造就属灵伟人了——第三个女人基土拉将在撒莱身后登上历史舞台。理解这段经历，对理解后来亚伯兰献以撒以及为以撒完婚也是非常重要的。

圣经的启示远远超越以媚俗婚姻和谄媚孩童为主要表演项目的人文主义思潮和灵恩运动。有一段广为现代教会和中国教会滥用的经文，我们今天需要真正的返回圣经。“3有法利赛人来试探耶稣说，人无论什么缘故，都可以休妻吗？4耶稣回答说，那起初造人的，是造男造女，5并且说，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这经你们没有念过吗？6既然如此，夫妻不再是两个人，乃是一体的了。所以神配合的，人不可分开”（马太福音19:3-6）。这句话的前提一定是指神所配合的婚姻，夫妻是真正按神的意思组建的婚姻：一方面，夏娃诚心愿嫁；另一方面，亚当诚实愿娶：“22耶和华神就用那人身上所取的肋骨，造成一个女人，领她到那人跟前。23那人说，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她为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创世纪2:22-23）。即使按常识说，不可能所有的婚姻都是神所搭配的，包括后文大卫和拔示巴的结合。所谓神所配合的婚姻，决不能出于强迫，更不能成于诡计。亚伯兰和夏甲成婚了，这婚姻在任何意义上都不是神所搭配的，只是三个罪人按罪完成的苟合或交易。结果后患无穷。

动词“给”值得注意：לָקַח，to take, get, fetch, lay hold of, seize, receive, acquire, buy, bring, marry, take a wife, snatch, take away……诸位可以藉着其中每一种解释想象那场婚礼；而这个动词在创世纪2-15章已经出现了30次。中译妾（אִשָּׁה）的这个字就是女人、妻子。因此实际上撒莱已经将亚伯兰完全交给了夏甲，并使夏甲成为亚伯兰正式的妻子，取代自己。首先请注意，创世纪16:3与创世纪2:22形成明显的对比：“耶和华神就用那人身上所取的肋骨，造成一个女人，领她到那人跟前”。在这里，撒莱扮演了神的角色：是撒莱领着夏甲来到了亚伯兰的面前。当然，亚伯兰没来得及穷酸亚当的情诗，就紧急洞房了。所以这桩婚姻不是神所搭配的，是撒莱搭配的。撒莱的行动将三个人同时陷入罪中：亚伯兰犯了奸淫罪，并使“信心之祖”一度沦为一夫多妻制的始作俑者之一。亚伯兰的软弱最后成了摩门教的试探，此是后话。而夏甲成为小三之祖，坎坷一生。有释经者说撒莱的变态可能源于她在埃及的经历，因为他们解释说，撒莱实际上被法老玷污了。当然我不敢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撒莱的变态和强势的的确确令人反省。一个女人主动强迫丈夫与别人交合，这的确不是一般女人所为。撒莱里面可能存在这样一种逻辑：既然你可以将我交给法老，我也可以将你交给夏甲。至少我们可以说，撒莱已经完全不爱亚伯兰了，对身后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悲剧没有使她将信心和盼望转向神，而是转向了那个尚未出生的别人的孩子。另外请注意，Sarai Abram’s wife（אִשָּׁה）这个词组在1和3节重复两次，似乎是为了让我们体会和思想撒莱的悲剧。

“那时亚伯兰在迦南已经住了十年”。整整十年，从亚伯兰到迦南到与夏甲再婚，整整十年。这十年意味着什么呢？首先，亚伯兰以及撒莱对上帝的应许或信心，在十年忍耐中渐渐冷却甚至一度消失了。其次，在迦南的十年，迦南的风俗以及埃及的文化潜移默化地腐蚀了亚伯兰夫妇。其中包括一夫多妻制和多子多孙、养老送终的“霾国文化”。孩子比夫妻重要，子嗣比上帝重要。因为我们知道，迦南的主神之一亚舍拉或亚斯他录就是丰产女神。值得强调的是，圣灵在这里使用的动词是“居住”（יָשַׁב），不是“寄居”或“支搭帐棚”。很有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亚伯兰开始反认他乡为故乡。再次，这十年里亚伯兰并没有在真理上长进，希伯来山冈上的“教会生活”显然乏善可称。最后，正因为如此，这十年亚伯兰和撒莱根本没有在夫妻关系上有所更新：一方面，亚伯兰应该没有就埃及的软弱向撒莱道歉；另一方面，撒莱也从未在圣灵里面学习饶恕和信靠。就灵魂生活而言，这十年是亚伯兰和撒莱的十年动乱。若干闪光的见证圣灵都记录下来了，其余的生活经历可能一片昏暗。这十年的昏暗也可以视为四百年黑暗的导言。

罪人盼望已久的那点破事儿开始了。“亚伯兰与夏甲同房，夏甲就怀了孕”。וַיָּבֹא אֶל־הָגָר וַתַּהַר，And he went in unto Hagar, and she conceived。圣灵在这里的叙事很简单，就是“他”和“她”那点破事儿。摩西不是文学家，也不是爆料英雄。表示“同房”的词组וַיָּבֹא אֶל完全重复了第2节撒莱的旨意，撒莱说上，开门放亚伯兰。动词怀孕הָרָה首先出现在创世纪第4章，“1有一日，那人和他妻子夏娃同房。夏娃就怀孕，生了该隐（就是“得”的意思），便说，耶和华使我得了一个男子……17该隐与妻子同房，他妻子就怀孕，生了以诺。该隐建造了一座城，就按着他儿子的名，将那城叫作以诺”。孩子给罪人带来的未必总是祝福，甚至是灾难。一个小希特勒的降生不仅是他父母的灾祸，也是人类的凶信。因此各种儿童中心主义的陈词滥调必须在圣经面前经历重新的淘洗，返回真理的常识。以实玛利的成胎首先给这个家庭带来的根本不是幸福，而且与撒莱的策略针锋相对：起风了，这个家庭面临着一场解体的风暴：“她见自己有孕，就小看她的主母”。我们首先叹息撒莱实在活该。其次我们只能叹息夏甲所代表的那种蛇性：母以子贵，翻脸不认人，自卑自傲。קָלַל，蔑视，咒诅（创世纪8:8，11，21；12:3）。夏甲对撒莱的态度应该是极其凶暴与丑恶。当然夏甲此时还没有对撒莱实施圣战或恐怖主义，只是眼斗：בְּעֵינֶֽיהָ，in her eyes。这个词组在第5节被重复，说明夏甲的目光之剑都清风落叶到了撒莱心上。值得一提的是，עַיִן首先出现在创世纪3:5，夏甲之眼见证何为眼睛明亮了，何为像神一样知道善恶。其次出现在创世纪16:6-7，以眼还眼，直到上帝之眼。

天起了凉风。但正如夏娃和亚当面对危机绝不承担责任和自我反省一样，撒莱和亚伯兰没有一人愿意对夏甲制造的危机承担责任。撒莱将责任归咎于亚伯兰，亚伯兰将责任归咎于夏甲，男女人和女男人诞生。我们叹息亚伯兰提起裤子继续沉默是金。夏甲对撒莱的一脸阶级斗争满脸旧社会，亚伯兰不可能看不见。但亚伯兰听之任之。这是一个特别属某种灵的男人。亚伯兰“很男人”，从来不在乎女人怎么样。在埃及任凭撒莱被法老带走，在迦南任凭夏甲和撒莱内战。总而言之，我们在这个家庭里或罪人身上找不到任何公义与和平的希望，没有谁是和平之君。危机逆转，只能等候在旷野向夏甲显现的上帝。而在上帝显现之前，这场家庭危机只能愈演愈烈，唯一的变局是夏甲与撒莱两位悍妇交换场地。最后姜还是老的辣，撒莱亢龙有悔，夏甲落荒而逃，“移民美国”，遭遇上帝之眼。

在危机中，仍然是撒莱主动起来发言。וַתֹּאמֶר שָׂרַי אֶל־אַבְרָם，And Sarai said unto Abram。当然，按肉体说 亚伯兰没有理由出头，他正在新婚燕尔之中。但是，撒莱在这场苦难中完全没有学到悔改的功课，反而上升为怨妇：都是别人的错，先是亚伯兰的错，然后是夏甲的错——普天下的人都对不起我。这也是一种霾国心志：到处都是列强和反霾势力。撒莱完全不反省这一切都是出于她自己以及自己的权欲。我你他的人际关系中，第一是你的责任，第二是他的责任；但我总是受害者。חֲמָסִי עָלֶיךָ，My wrong be upon thee，我因你受屈。我今天这一切不幸都是你造成的，追本溯源都因为你，仔细思想都可以在你身上找到源头……撒莱吵架战略和习性深得米甸女人之精髓，翻成现代汉语即：都TM的怨你。חָמָס的基本含义是violence, wrong, cruelty, injustice（创世纪6:11，13）。对撒莱而言，面临着大洪水前的末世绝境。这个名词可能同时指向两个事实：我起初设计这场婚姻是个错误，但我的错归根结底是你造成的；现在我遭遇这一切强暴，还是因为你。

然后我们看撒莱的第二页控诉。首先，“我将我的使女放在你怀中”，撒莱说的是事实，但她显然没有将这个事实视为自己的错误，而是视为她对亚伯兰和夏甲的恩典。在自己的利己主义设计失败之后，反而将之想象成利他主义的善举，这种谎言会感动自己，从而推动自己向怨妇方向发酵。怀里（חֵיק）一词则足以显示撒莱现在嫉恨交加。撒莱陈述的第二个方面也是事实：“她见自己有了孕，就小看我”。撒莱忘记了夏甲不过是上行下效：你不顺服自己的丈夫，你的仆婢就可能亦步亦趋。不过撒莱和夏甲还是不同——撒莱仍然在寻求亚伯兰许可，然后在亚伯兰拒绝参战之后才向夏甲争战。且下文显示，撒莱最终向神投诉，尽管她的信仰远远不够成熟。这是一个有底线的女人，没有背着丈夫、更没有欺骗神、越过神在夏甲身上为所欲为或替天行道。正因为如此，彼得前书3:5-6这样赞扬撒莱：“5因为古时仰赖神的圣洁妇人，正是以此为妆饰，顺服自己的丈夫。6就如撒拉听从亚伯拉罕，称他为主。你们若行善，不因恐吓而害怕，便是撒拉的女儿了”。

夏甲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的时候，显然不会想到亚伯兰的上帝耶和华神。但撒莱想到了神。但是我们对撒莱此时此刻的属灵状况不能评价过高。我们来具体讨论下面三个基本事实。第一、“愿耶和华”。人在危机的时候，才想起上帝是主。也就是说，撒莱平时，至少在乱点鸳鸯谱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上帝。这是很多基督徒的写照——九一一拥入教会，平时周末在度假或娱乐场所争风吃醋，肆意妄为，吃喝玩乐，甚至故意犯罪。第二、“你我之间”（בֵּינִי וּבֵינֶֽיךָ，between me and thee.）这个概念，显示撒莱将她和夏甲之间的冲突，定义为她和亚伯兰之间的冲突。很有可能，在这场危机中，亚伯兰偏向了夏甲一方，老来得子，小三威武，六宫粉黛无颜色；人之常情。但是，问题的实质是，这场危机在于撒莱自己的不信和信仰之间的冲突，但她的灵性现在却是盲目的。第三，“判断”（שָׁפַט，to judge, govern, vindicate, punish）一词显示，撒莱只是信一半的上帝，或自己想象的上帝。她不相信那应许或福音的上帝，只相信审判或律法的上帝；并只相信审判别人的上帝。这种半吊子基督徒苦大仇深，绝不自省，莫名其妙地认为上帝和圣灵总是站在她这边，并总是审判她的私敌。实际上这正是异教之神，是偶像，是迦南巴力之神。很有可能，撒莱已经深受迦南宗教的影响，正如今天霾国教会崇拜的基督，不过是西洋版的太上老君、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如来佛和孙悟空而已。这是שָׁפַט在圣经中第一次出现。我不知道撒莱此时是否真信神，但搬出亚伯兰的上帝，这对亚伯兰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不管亚伯兰如何不堪，他不得不在上帝面前有所收敛，甚至谦卑顺服。

然而撒莱搬出神兵并没有立刻使亚伯兰起来作大丈夫，我们看见的是一个小男人，一个只求置身风暴之外，不愿承担领袖责任，任凭洪水滔天的懦夫或精明人。今天，这样的亚伯兰几乎是霾国男人的经典范式，这个国家已经不再有男人了，只有面对风暴的恐惧分子和面对强权的马屁斗士；亚摩利人给世界唯一的贡献是躲灾的技术和经验。本来，如果亚伯兰此时挺身而出主持公道，教导真理，事情可能不至于一发不可收拾。但恰恰是因为亚伯兰的渎职和不作为，进一步允许和激动撒莱自己起来伸冤；亚伯兰几乎就是挑动群众内斗。本来有自上而下改良的机会，但最后只能革命和战争了。亚伯兰的政治策略显示，若没有神的怜悯，亚摩利人的罪孽满盈必然赢得战争的惩罚，这一事实同样发生在选民的家庭和国度里。这应了后面的话语：“4耶和华你的神将这些国民从你面前撵出以后，你心里不可说，耶和华将我领进来得这地是因我的义。其实，耶和华将他们从你面前赶出去是因他们的恶。5你进去得他们的地，并不是因你的义，也不是因你心里正直，乃是因这些国民的恶，耶和华你的神将他们从你面前赶出去，又因耶和华要坚定他向你列祖亚伯拉罕，以撒，雅各起誓所应许的话。6你当知道，耶和华你神将这美地赐你为业，并不是因你的义。你本是硬着颈项的百姓（申命记9:4-6）”。我们可以这样说，创世纪16:6中的亚伯兰的重要讲话，是人类历史上最不要脸的男人宣言，懦夫自白和政治策略。

实在难得，亚伯兰这位老亚当终于开了金口，但可以说他一开口就是一股埃及大蒜的味道：“亚伯兰对撒莱说，使女在你手下，你可以随意待她”。亚伯兰几乎是讨好式地向撒莱宣布他的最高指示：הִנֵּה，Behold，看哪——亚伯兰将夏甲指给撒莱看。而翻作随意的字是טוֹב，就是知道善恶树中的善。现在我们更加明白，人所能知道的善恶是什么意思了：她一定按自己的恩怨而非神的公义是非来定义何为善恶。而且这里的善更指你眼中（עַיִן）的善，一方面回应夏甲之眼，要撒莱以眼还眼；另一方面回应蛇的试探：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便如神能知道善恶。亚伯兰的意思仿佛是，我只负责享乐，但不负责处理纷争。也许他还可以有一个属灵的高调：我可不在你们的罪中有份。然而问题是，他是领袖，并一直在这场危机之中有份。而亚伯兰统帅这番重要讲话，同时将三个人陷入罪中。第一、他自己放弃了牧者或领袖的责任，将面临更重的惩罚。第二、任凭撒莱以恶抗恶，使撒莱罪上加罪。第三、任凭夏甲遭受撒莱红卫兵式的暴政，使之成为不受法律保护的人；同时也等于赋予了夏甲揭竿而起同态复仇的权利，直到遭遇永罚。

亚伯兰的“人道”只能导致这样的结果：“撒莱苦待她，她就从撒莱面前逃走了”。一方面战争爆发，另一方面难民出逃。苦待（עָנָה）一词出现在创世纪15:13，“耶和华对亚伯兰说，你要的确知道，你的后裔必寄居别人的地，又服事那地的人。那地的人要苦待他们四百年”——以色列在埃及为奴四百年，是撒莱奴役夏甲赢得的惩罚吗？非洲黑奴是那四百年白奴罪恶赢得的惩罚吗？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最后这句话值得强调：וַתִּבְרַח מִפָּנֶֽיהָ，she fled from her face，她就从撒莱面前逃走了。我们怎样理解这场逃亡呢？第一、夏甲宁可逃走也不愿意认罪悔改，夏甲显然比该隐逃的更坚决：“你如今赶逐我离开这地，以致不见你面。我必流离飘荡在地上，凡遇见我的必杀我”（创世纪4:14）。拒绝悔改，撕破脸了，当面决裂。娜拉出走，宝玉出家，黛玉归去。没有人愿意上十字架。第二、撒莱以及亚伯兰是看着夏甲怀着孩子出逃的，但没有人怜悯和拦阻。这一幕让我们看见，我们的心里没有神的爱。第三、下文让我们知道，夏甲逃往埃及。而这一切罪和苦难都归在主耶稣身上了。起初夏娃怀着该隐离开伊甸园（？），如今夏甲怀着以实玛利逃往埃及，这一切人间悲苦母子灾祸都归到耶稣身上了：马利亚怀着身孕赶赴伯利恒，一家三口星夜逃亡埃及。“我们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耶和华使我们众人的罪孽都归在他身上”（以赛亚书53:6）。主啊，感谢赞美你。

亲爱的弟兄姐妹，今天的证道一定会让更多的人感到扎心，但我绝非故意针对任何人。你感到扎心仅仅是因为上帝特别爱你，也因为男女那点破事儿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正如传道书1:9所说：“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不仅如此，传道人自己已经万箭穿心。感谢神，祂破碎我们是为了医治，是为了最终将亚伯兰重造为亚伯拉罕，将撒莱更新为撒拉，在旷野拦阻夏甲返回应许之地。不过既然都被扎到了，都看见了神这样的美意，我们今天的应用就从个人生活以及婚姻家庭再一次转向“宏大叙事”。亚伯兰与夏甲同房，为什么会酿成如此大的悲剧并且遗憾无穷呢？明白这个真理要回到创世纪6:1-7，

“当人在世上多起来，又生女儿的时候，2神的儿子们看见人的女子美貌，就随意挑选，娶来为妻。3耶和华说，人既属乎血气，我的灵就不永远住在他里面。然而他的日子还可到一百二十年。4那时候有伟人在地上，后来神的儿子们和人的女子们交合生子，那就是上古英武有名的人。5耶和华见人在地上罪恶很大，终日所思想的尽都是恶。6耶和华就后悔造人在地上，心中忧伤。7耶和华说，我要将所造的人和走兽，并昆虫，以及空中的飞鸟，都从地上除灭，因为我造他们后悔了”。

我们必须明白，“基督+世界”或“教会+埃及”这种属灵淫乱，必然产生人像神一样吃人的邪教。古往今来，人类所有的暴行归根结底是上帝的儿子与人的女儿交合淫乱产生的伟人暴政——当罪人以神的名义或血脉起来犯罪的时候，他所犯下的罪行远远超过人以人性的名义一切的为所欲为。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明白亚伯拉罕为何痛定思痛，先知和使徒为什么将淫乱一事如此连篇累牍，举重若重——他们关切的不是什么婚姻家庭关系，至少首先不是，而是关切教会的圣洁：

“1亚伯拉罕年纪老迈，向来在一切事上耶和华都赐福给他。2亚伯拉罕对管理他全业最老的仆人说，请你把手放在我大腿底下。3我要叫你指着耶和华天地的主起誓，不要为我儿子娶这迦南地中的女子为妻。4你要往我本地本族去，为我的儿子以撒娶一个妻子。5仆人对他说，倘若女子不肯跟我到这地方来，我必须将你的儿子带回你原出之地吗？6亚伯拉罕对他说，你要谨慎，不要带我的儿子回那里去。7耶和华天上的主曾带领我离开父家和本族的地，对我说话，向我起誓说，我要将这地赐给你的后裔。他必差遣使者在你面前，你就可以从那里为我儿子娶一个妻子。8倘若女子不肯跟你来，我使你起的誓就与你无干了，只是不可带我的儿子回那里去”（创世纪24:1-8）。

“1所罗门王在法老的女儿之外，又宠爱许多外邦女子，就是摩押女子，亚扪女子，以东女子，西顿女子，赫人女子。2论到这些国的人，耶和华曾晓谕以色列人说，你们不可与她们往来相通，因为她们必诱惑你们的心去随从她们的神。所罗门却恋爱这些女子。3所罗门有妃七百，都是公主。还有嫔三百。这些妃嫔诱惑他的心。4所罗门年老的时候，他的妃嫔诱惑他的心去随从别神，不效法他父亲大卫诚诚实实地顺服耶和华他的神。5因为所罗门随从西顿人的女神亚斯他录和亚扪人可憎的神米勒公。6所罗门行耶和华眼中看为恶的事，不效法他父亲大卫专心顺从耶和华。7所罗门为摩押可憎的神基抹和亚扪人可憎的神摩洛，在耶路撒冷对面的山上建筑丘坛。8他为那些向自己的神烧香献祭的外邦女子，就是他娶来的妃嫔也是这样行。9耶和华向所罗门发怒，因为他的心偏离向他两次显现的耶和华以色列的神。10耶和华曾吩咐他不可随从别神，他却没有遵守耶和华所吩咐的。11所以耶和华对他说，你既行了这事，不遵守我所吩咐你守的约和律例，我必将你的国夺回，赐给你的臣子”（列王记上11:1-11）。

“9于是，犹大和便雅悯众人，三日之内都聚集在耶路撒冷。那日正是九月二十日，众人都坐在神殿前的宽阔处。因这事，又因下大雨，就都战兢。10祭司以斯拉站起来，对他们说，你们有罪了。因你们娶了外邦的女子为妻，增添以色列人的罪恶。。11现在当向耶和华你们列祖的神认罪，遵行他的旨意，离绝这些国的民和外邦的女子。12会众都大声回答说，我们必照着你的话行，13只是百姓众多，又逢大雨的时令，我们不能站在外头，这也不是一两天办完的事，因我们在这事上犯了大罪。14不如为全会众派首领办理。凡我们城邑中娶外邦女子为妻的，当按所定的日期，同着本城的长老和士师而来，直到办完这事，神的烈怒就转离我们了”（以斯拉记10:9-14）。

“14你们和不信的原不相配，不要同负一轭。义和不义有什么相交呢？光明和黑暗有什么相通呢？15基督和彼列（彼列就是撒但的别名）有什么相和呢？信主的和不信主的有什么相干呢？16神的殿和偶像有什么相同呢？因为我们是永生神的殿。就如神曾说，我要在他们中间居住，在他们中间来往。我要作他们的神，他们要作我的子民。17又说，你们务要从他们中间出来，与他们分别，不要沾不洁净的物，我就收纳你们。18我要作你们的父，你们要作我的儿女。这是全能的主说的”（哥林多后书6:14-18）。

“1弟兄们，论到我们主耶稣基督降临，和我们到他那里聚集，2我劝你们，无论有灵有言语，有冒我名的书信，说主的日子现在到了，（现在或作就）不要轻易动心，也不要惊慌。3人不拘用什么法子，你们总不要被他诱惑，因为那日子以前，必有离道反教的事，并有那大罪人，就是沉沦之子，显露出来。4他是抵挡主，高抬自己，超过一切称为神的，和一切受人敬拜的。甚至坐在神的殿里，自称是神”（帖撒罗尼迦后书2:1-4）。

“1拿着七碗的七位天使中，有一位前来对我说，你到这里来，我将坐在众水上的大淫妇所要受的刑罚指给你看。2地上的君王与她行淫。住在地上的人喝醉了她淫乱的酒”（启示录17:1-2）；“1此后，我听见好像群众在天上大声说，哈利路亚（就是要赞美耶和华的意思），救恩，荣耀，权能，都属乎我们的神。2他的判断是真实公义的。因他判断了那用淫行败坏世界的大淫妇，并且向淫妇讨流仆人血的罪，给他们伸冤。3又说，哈利路亚。烧淫妇的烟往上冒，直到永永远远”（启示录19:1-3）。

社会灾难和教会衰败，归根结底是源于属灵的淫乱，或巴比伦大淫妇。就世界而言，各种极权主义运动的本质，就是罪人起来演神，他们通行的做法就是弯曲圣经的基督论和末世论，然后起来像神一样在人间建造天国。伟人建造的任何国度都无限接近人间地狱。就教会而言，基督教的衰败根本上源于世俗化或异教化——统称为与世俗为友，与埃及行淫。人的女子是一种强大的试探，哈佛大学年轻美丽，而她后面站着魔鬼，“现代性”后面站着魔鬼。魔鬼美丽动人，甚至全然美丽（以西结书27:3-4，27:11，28:12，28:1，32:19；何西阿书10:1），基督却无佳形美容（以赛亚书53:2）。所多玛总是比希伯伦繁华昌盛，紫陌红尘……若不藉着祷告和教会生活，藉着圣道和圣礼，我们无法远离伟人、美女、网红和普世价值的试探。

亲爱的弟兄姐妹，愿我们为教会祷告，也为自己祷告；让我们再一次返回雅各书：“4你们这些淫乱的人哪，（淫乱的人原文作淫妇）岂不知与世俗为友，就是与神为敌吗？所以凡想要与世俗为友的，就是与神为敌了。5你们想经上所说是徒然的吗？神所赐住在我们里面的灵，是恋爱至于嫉妒吗？6但他赐更多的恩典。所以经上说，神阻挡骄傲的人，赐恩给谦卑的人。7故此你们要顺服神，务要抵挡魔鬼，魔鬼就必离开你们逃跑了。8你们亲近神，神就必亲近你们。有罪的人哪，要洁净你们的手。心怀二意的人哪，要清洁你们的心。9你们要愁苦，悲哀，哭泣。将喜笑变作悲哀，欢乐变作愁闷。10务要在主面前自卑，主就必叫你们升高”（雅各书4:4-10）。阿门。

任不寐，2017年8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