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最后的一天,我在大草原河边独坐。气温零上30度,夏天到了。看见蚊蝇们拿着灯笼,火把,兵器来到园里,就知道夏天到了。知更鸟、野鹅和林鸳鸯在水边哺育后代,上好的福分是没有人能夺去的。躺在青翠的草地上,蓝天和白云在头上如生命的河,静静地流过。这片透明的隧道,穿越了最后的夏天和第一个夏天,将很多往事连成一本小人书,让我看见约旦河里的每一块石头,好预备更远更美的旅程。保罗到过西班牙,如果没有到过,我应该到过。记得一位作者说过:怀旧是一首内在的谣言,是自己唱给自己的童谣。然而随风翻阅自己40年的旷野历程,我的怀旧变成了一首赞美诗,曲名《我为什么成为基督徒》。这个洞见是我以前从来没有的,今天我如此我惊奇:在我40年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有那位自有永有的同在,都有那微小的声音和细微的声音;在每一个时空的片段,天都开着,有梯子连接天地,有神的使者上上下下。我的40年可分成这样七站:1、永远消失的村庄;2、中国人民大学;3、流亡天涯海角;4、寄居十万大山;5,新语文运动;6、魂断河西走廊;7、抛尸约旦河——最后这个阶段,就是我跋涉过政治、友谊、婚姻的“炼狱”,被迫受洗的前前后后。只是这场向生而死,尚未预备好忍耐教会这第四场火堆。但无论如何,2004年的春天和夏天,产难开始了:蚊蝇们拿着灯笼,火把,兵器来到园里;知更鸟、野鹅和林鸳鸯在水边哺育后代,上好的福分是没有人能夺去的……(任不寐2013年5月31日)
1、永远消失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