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恨我的和爱我的，我一直心存一份亏欠。就是一直考虑介绍一下西方当代宗教思潮与反教会传统和女性主义神学之间的关系。希望这篇文章能够在这方面作出一些贡献。我这里说的西方当代宗教异端思潮，主要指新纪元运动（New Age）和新思想运动（New Thought）以及基督教科学派（Scientology）。教会学者说新纪元运动追求的真正的目标是The radical transformation of human nature；我理解所谓人性的根本超越在宗教本质上就是肉身成道。我同意这个概念，即这些“新宗教”可以归入New Religious Synthesis；即新宗教综合主义，或者，新综合宗教。诸如此类的“综合精神”基本上是基督教的弯曲、诺斯替主义的回潮及其与东方风俗或南亚－东亚宗教哲学的连续苟合。我从来没有将后现代主义看成一种新现象，他们的本质不过就是一种前现代主义，一种可以上溯到蛇在伊甸园活动的原始哲学：怀疑主义，相对主义，人本主义，人神主义。同样，新综合宗教运动也不是新概念，只是蛇学在现代社会，藉着科学、精神学、心理学、医学和东方迷信的借尸还魂。不过这篇短文重点介绍的是新综合宗教的女权主义思想，并检讨教会秩序之颠覆势力的现代根源。
一、新纪元运动
新纪元运动最广为人知的文化符号应该是MacLaine Shirley，1987年结束的时候，她成为《时代》杂志的封面人物。她曾经获得奧斯卡最佳女主角奖。另外的女精神领袖是Helena Petrovna Blavatsky ，Alice Bailey ，Linda Goodman ，Jane Roberts ，Judy Zebra Knight ，Helen Schucman ，Jean Houston，Annie Besant，Alice A. Bailey以及lisabeth Kubler-Rose等。在“宝瓶座年代”的幻象中，这些“女艺人”穿花蛱蝶般继承了夏娃的遗产，将“也不可摸”的怨恨发挥成新纪元运动特有的“女性乐观主义”实践：我们便如神。新纪元运动和社会主义思想在起源上纠缠不清，是符合逻辑的。
柯毅霖神父（Gianni Criveller）对新纪元中的女权运动归结为“盖雅（Gaia）崇拜”（Gaia可以上溯到亚舍拉那个传统）：在新纪元中，女性及女权主义有很重要的地位，他们通常以“母亲”或“她”来称谓神。有些激进的新纪元信徒取用古老的信条，把“女性”与“大自然”等同起来，对前基督文化中的女神如爱丽丝（Iris）、亚斯达提（Astarte）、狄米特（Demeter）、希拉（Hera）恢复兴趣，尤其是对盖雅。新纪元女权运动的激进先驱者，对以男性为中心的圣经中的神不满，倡导对盖雅女神的崇拜，盖亚在希腊文中就是“大地之母”。 盖雅也是卢夫乐（James Lovelock）的科学假设的名称。简单来说，盖雅假设相信所有在地球上的生物是一个单一的有机体，而人类就是这有生命的地球的神经系统。
新纪元运动否认超验的神存在，而将精神进化归入注意中心。虽然新纪元运动“综合”了西方自然神论和东方的泛神论观念，但它更强调个人的价值，从这里开始，个人取代了教会。它的基本追求是：每个人都是神，至少可以是神。而“得道成仙”的基本路线是“神秘主义的经验”和泛灵论以及“现代心理学”。自我是首要真理，而我自己可以成为神；藉着灵修或心灵操练进入不可见的宇宙，我心即宇宙；在“宇宙精神”中，时空和伦理全部消失；宇宙历史的目的在于人的神化，神化就是自我归回或创造自我。相对主义、多元主义、普世主义以及万教归一构成自我的另外一极。综合的要义在于：除了基督，什么都要。
于是MacLaine Shirley在海边狂飙：I am God， I am God。庄周梦蝶，Shirley梦神。我们在很多“教会”中都能看见这种现象，而假先知迷惑的受众主要是“无知的妇人”，并由男女人所试探。“6那偷进人家，牢笼无知妇女的，正是这等人。这些妇女担负罪恶，被各样的私欲引诱。7常常学习，终久不能明白真道”（提摩太后书3:6-7）。这种思潮在教会的直接后果是灵恩运动和律法主义邪教徒泛滥成灾，对教会组织和教义神学的不满和冷嘲热风，然后就是各色“女神”或“女大神”大行其道。可以从每一位教会中的“女艺人” 或洗衣男或魔鬼的儿子的声音里，听见夏娃的呼喊：I am God， I am God（“你们便如神”，创世记3:5）。而在这些声音里，消解的并不是真正的死亡恐惧，而是政治恐惧。因为女性主义神学和戈培尔的意识形态是保持一致的：“正能量”，“教会要讲正能量”¬——新纪元运动称为“正向思考”，CCTV杨柳新枝“主旋律”。
二、新思想运动
如果说，新纪元运动基本上是一种女性主义神学；那么，新思想运动可以称得上是彻底的女牧者神学。我不太同意Dell deChant的观点，他说“新思想”是典型的美国宗教；因为在我看来，这更是中国教会的“新思想”。可以这样说，女牧师、师母和女传道人，主要流行于黑人教会、中国教会和新思想运动中；而三者共享了女牧者神学的精神资源。在美国，新精神运动的主流成员出生于“婴儿潮一代”（baby boom generation），基本上是我们的同龄人。他们是seekers。
新思想运动在某种意义上是对保守基督教思想的反叛，特别是，他们穿越各种宗教的长廊，特别是对十字架神学深恶痛绝。这几乎是“属灵寡妇”在长期压抑之后的总爆发和联合行动：圣经以及教会将人性以及人类历史的结局说的太阴暗了！我们要转向新思想。这个新思想可以这样来表达：我们不喜欢否定、恐惧；特别是我们厌恶认罪、负疚与悔改——让“扎心”见鬼去吧；我们要迎接全新的空气：我们要神秘主义，但不要神学教义；我们要精神，不要宗教；我们要吸收所有宗教的精华和好处，但我们不要基督教说的顺服、奉献和牺牲（献祭）。这是美国精神，也是中国精神。就在这个时期，亚洲文化大举入侵美国的形而上学传统。这是中西淫乱之后产生的消费主义、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另一方面，新思想运动也是对美国本土的基督教科学运动以及心理治疗运动（the American mental healing movement；或Mind Cure）的综合与总结。
新思想运动的女先知是Emma Curtis Hopkins（1849-1925），她的“精神医院”总部在芝加哥。在这之前，她终于和另外一位女先知Mary Baker Eddy（1821-1910）的基督教科学教会“不相与谋”。和Emma Curtis Hopkins站在一起的“女传道”或女教师、女领袖还有Mary Plunkett，Augusta Stetson，Ursula Newell Gestefeld等。这些分离主义的影响首先覆盖美国北部大城：洛杉矶、芝加哥、纽约、波士顿。Emma Curtis Hopkins“有理由”称为新思想运动的教母，因为她像夏娃一样拥有迷人的“讲道恩赐”，且有杰出的组织能力。这些女权主义者一同开辟了美国夏娃的新纪元；迄今为止，很多美国人将她们视为英雄。很多教会里的“姐妹”发誓“向艾玛同志学习”，这称为女牧者运动一个强大的历史动力。在这方面，Hopkins是“万女之女”。
Hopkins为了推动自己的事业首先创立了学校，而她真正的目的是将她的学生培养并按立为职业传道人。这是空前的创举，借此新思想运动成为名副其实的新宗教运动。1889年是教会历史或美国宗教历史是一个悲剧性的一年，只有奥巴马可与之匹敌。奥巴马元年，同性恋在美国合法化；1889年，女牧师在美国合法化；而Hopkins是始作俑者。那一年1月10日，Hopkins按立22位毕业生为职业传道人，其中20人是女性。“It marked the first time in American history-and possibly Western Christian history-that a woman had ordained women or men for that that matter”（Dell deChant）。一个不容否认的事实是：女性在西方的兴起和教会在西方的衰落是同步的。
新思想运动的基本“信仰”或“新福音”是理想主义、乐观主义、自我发展；特别是，通过精神治疗，追求成功、快乐、繁荣、健康和战胜一切困难。“心理健康”已经取代基督的十字架，这正是中国教会的主流思想。假冒伪善的中国教会只是在这些世俗化内容之上覆盖了“属灵”、“谦卑”、“合一”的粉饰而已；这些粉饰足以用来抵抗和控告任何批评。新思想运动将Lesson In Truth和圣经并列为教材，这是为了盗用和粉饰，因为十字架在“他们教会”已经边缘化了，核心话语是“一切都好”；主要灵修不是讲道，而是冥想。新思想运动扬弃了任何教义神学，同时，她们爱上了世界和人性——一方面神或最高原则无处不在，另一方面，人性即神。在女人的王国中，（我）没有邪恶，（我）没有罪，（我）不需要悔改；只有“爱”（你）和“医治”（你）。
三、基督教科学派
值得一提的是，新综合宗教中，更具有邪教特质的是“基督教科学派”（“山达基”，“科学神教”、“科学教”，不是Eddy的“基督教科学教会”）。山达基（Scientology）在很多观念上与新纪元运动以及新思想运动不分伯仲，只是它的创始人LRH（Lafayette Ronald Hubbard）更为声名狼藉。基督教科学派的“科学”基本上就是一种心理疗法；这场泛灵论的伪科学运动在教会中以属灵的名义掳掠了很多欲望强烈的人。“科学”是西方版的印度教和佛教，在调和西方的诺斯替主义和通神论之后，与摩门教共享很多异端。LRH涉罪诈骗和重婚。而他的第二任“妻子”显然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以控告“恩赐” 见长。诚如以赛亚书23:16所说的：“你这被忘记的妓女阿，拿琴周流城内，巧弹多唱，使人再想念你”。女权与怨妇互为因果，而这两个翅膀下面遮盖或埋伏着一个见不得天日的淫妇。圣经所说的医治乃是这样：“你这妓女阿，要听耶和华的话”（以西结书16:35）。
山达基相信希坦（thetan）转世，这是经典的印度观念。但更进一步，由此科学神教相信个人灵魂的不朽，而这种邪教精神与“特权式圣灵内住”有关。与此同时，教主崇拜藉着LRH的半身像进入他的所有教会，这种偶像运动和加尔文本人在加尔文教会中的位置遥相呼应——偶像是不可以批评的。科学教的交通方式主要以Dianetics为主，这个合成的希腊字的基本含义是“穿越心灵”。“穿越心灵”的主要方式是“听析”（Auditing，查账），主要仪器是Electropsychometer，或E-meter。这种仪器在“他们教会”主要是爱管闲事和蜚短流长的寡妇们，她们包打听，也包分析。听析的主要项目是个人的过去或隐私，藉着听析，山达基的男女人和女男人们经历了在一个罪人身上窥探、控告和救主一样的喜乐与满足。十字架上的救恩被彻底弃绝了，窥阴癖患者摇身一变成了“人家牧师”或“听析员”。
Dianetics实际上是一种复仇的手段，印痕（engram）在别人身上引起疼痛，在“人家属灵的人”，或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人身上引起快感。这是小市民人生中唯一的快感。远东有强大的人伦传统植入了这种“普世价值”，Dianetics的确是西方技术和东方哲学的结合。台湾人在山达基（澳洲）的介入及其遭遇令人印象深刻。事实上，山达基以前所未有的强度建立了“看人神学”，而且到了无微不至，无所不用其极的程度。它的历史非常形象地见证了看人神学就是一种邪教这个理论。山达基鼓励他们的教会在家庭事业和人际关系方面开拓各种可能性，而人与神的关系被缩小为零。
中国教会的主日证道、名牧的巡回布道，包括女牧师的讲道，充分体现了这种人伦中心的特征。虽然山达基与教会女权主义运动没有直接关联，但它为基督教道德主义者和教会长舌妇运动提供了理论根据以及“科学”教材和技术支撑。今天，我们仍能在一些教会的心理咨询小册或调查问卷中看见E-meter和“牛津能力分析”的影子。在某些时候，心理咨询不过是奥古斯督报名上册的现代翻版——世界之王要听析和控制个人的灵魂，但目的是“缴税”。1963年1月4日，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突袭山达基教会，扣押了数百台E-meter，因为将之视为非法的医疗仪器。而在60年代中期，澳洲根据《安得森報告》（Anderson Report）禁止山达基教会，因为“听析”过程涉及“命令性催眠”。1967年美国税务局（IRS）撤销了山达基的免税权，因为看清了这个邪教的商业本质。而山达基教會为此成立了“IRS告密者全国联盟”加以迎战并取得了胜利。
结语：凡有耳的，都应当听
司法行动不仅没有根除E-meter在山达基教会教会的应用，也在山达基的反击中节节败退。这些司法行动更没有影响基督教教会中肉身的E-meter。尽管，肉喇叭或长舌妇同样是一种非法仪器。教会是在缺席和被虏中看着山达基长大的。LRH是批评不得的，由于小心眼而诉讼成瘾，这种没完没了、无所不用其极的“争辩态度”，瓜分了律法主义者和网络流氓的污秽。山达基是人类历史上第一宗教讼棍，利用西方民主制度，无数次将各国政府告上法庭。而基督教会一般来说都避之唯恐不及。可以查看教会学者相关著作，可以看见这些惊弓之鸟如何小心翼翼，深谙避讳自律之道。“告密者全国联盟”如果很生气，后果一定很严重。谁谁会武术，谁也挡不住，圣灵也挡不住。
谁谁在教会一边摇身为秀士。“综合”形成强大的“国力”，它的婢女就是合一、宽容、多元、谦卑。秀士精明地看见：这些邪恶联盟网聚了人类中的精英分子，他们是不可战胜的——联盟的成员有该隐和他母亲夏娃，波提乏之妻、恶妇亚他利雅、淫妇耶洗别和滴拉音的女儿歌篾，还有士每和亚哈并三姓家奴亚历山大……每一个女人都“满有恩赐”，每一个男人都“很会作人”。新宗教综合主义在中国的土壤中更为茁壮成长，不仅因为中国伦理本质上就是一场假冒伪善，更因为新宗教综合主义本身就是一种中国精神或东方的风俗。在中国51%的教会是女牧者教会，根深叶茂，博采众长，屹立在世界的东方，足以让秀士望风披靡，委身为市场。所以无论怎样发誓要为主抛弃名利者，都极尽谄媚女人之能事，深得哑巴狗亚当之资治通鉴和孙子兵法。但有一封信给众教会，写信者眼目如火焰，脚像光明铜：
“19 我知道你的行为，爱心，信心，勤劳，忍耐。又知道你末后所行的善事，比起初所行的更多。20然而有一件事我要责备你，就是你容让那自称是先知的妇人耶洗别教导我的仆人，引诱他们行奸淫，吃祭偶像之物。 21 我曾给她悔改的机会，她却不肯悔改她的淫行。22 看哪，我要叫她病卧在床，那些与她行淫的人，若不悔改所行的，我也要叫他们同受大患难。23 我又要杀死她的党类（党类原文作儿女），叫众教会知道，我是那察看人肺腑心肠的。并要照你们的行为报应你们各人。24至于你们推雅推喇其余的人，就是一切不从那教训，不晓得他们素常所说撒但深奥之理的人。我告诉你们，我不将别的担子放在你们身上。 25 但你们已经有的，总要持守，直等到我来。26 那得胜又遵守我命令到底的，我要赐给他权柄制伏列国。27 他必用铁杖辖管他们（辖管原文作牧），将他们如同窑户的瓦器打得粉碎。像我从我父领受的权柄一样。28 我又要把晨星赐给他。29 圣灵向众教会所说的话，凡有耳的就应当听”（启示录2:19-29）。
任不寐，2014年5月9日
补记：接下来将近两周的时间，我要在美国参加教区的神学会议。应该在5月25日才可能更新讲章。不过理解这篇短文需要翻找很多参考资料；加上近期使徒行传系列讲章分量都很大，可能需要进一步消化吸收。所以大家在这段时间可以重复过去的信息。同时，请大家预习使徒行传第9章的内容。我们将花费更多的时间查考“保罗的归正”，并在“殉道者系列”之后安排一个“大马士革系列”。建议诸位自己寻找相关圣经经文，用这些经文勾勒出保罗的生平，作为“大马士革系列”的背景知识。不过我在下个主日（5月18日前后）在博客编发一个查经提纲，请大家参考。诸位若有什么问题或见教，请发信给我：mhkaqeudw@gmail.com。咱们两周后见，主与我们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