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之后的北美长途旅行,灿烂的阳光和顺服所赐予的新自由和平安一起,将我们带到上个世纪第一天那种喜乐氛围之中。但我们的感谢是从神而来的,又归向神。2012年的基督徒,不应该回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的教会。但是,感恩显然不是一种普遍情绪。对2012年的广泛焦虑至少说明了一个基本事实:第一、丧失终极信靠而又继续犯罪的人类,无法在穷奢极欲中根除他们的末世恐慌;相反,“害怕”、“躲藏”和“犯罪”轮番推进,愈演愈烈。这场全地范围内的恐慌将继续蔓延,“年关”的缤纷从上海到悉尼,从红场到天坛,展示了一种群体性的不安。近年的无花果树叫做焰火。天使在玛土撒拉中继续呼喊,在城市和乡村上上下下。对不安者的神圣安慰更是从未止息,“与我们同在的比与他们同在的更多”(列王记下6:16)。罪恶之城从不是被弃之地,教会依靠神的永能、信实、慈爱和在基督的救赎守望新年: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2012年第一天是星期日,是主日,这里有万民祷告的殿。蒙特利尔华人基督教会在旷野里摆设筵席。
街上人山人海。世人移情“玛雅预言”,瘫痪在那里。残存的玛雅人可能无法理解,这场美国大片的商业运作如何就搅动了很多现代人的神经,而他们自己根本不把2012年那个冬至日视为末日。中国人比玛雅人只是在这个问题上,对罪更为敏感。“天上人间”和“时代广场”里的中国人将玛雅日历的“精确记载”混同于“精确预言”了,对挪得之地的该隐来说,这种慌乱是可以理解的。玛雅人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先知,“玛雅文明”像所有的古老文明一样,对起源和末世有着相对发达的记忆。第一太阳纪是马特拉克缇利(Matlactil Art)应该是对大洪水那场灾难的记忆,从那以后,玛雅人和整个人类一起活在“下一场洪水”的恐惧之中,而又拒绝搭上拿撒勒启程的方舟。玛雅文明的前身奥尔梅克文明(Olmec)显示,这个部落起源于非洲东部那个人类共同的家园(奥尔梅克巨石头像)。对蛇(羽蛇神”)的崇拜显明人类活在魔鬼权势下面,“人牲”的普遍存在进一步见证了这一事实。值得一提的是,玛雅人与中国人分享了蛇崇拜(女娲)、象形文字的荣耀。而玛雅文明中的城市技术,似乎见证了他们怎样从巴别塔废墟中辗转东迁,最后与东亚人分手,而定居美洲。玛雅人也代表古代世界面对未来的战栗,那个没有恩典的人类,在等候最后的灭亡。人活在死亡恐惧之中,已经活在死亡之中。除此以外,“玛雅预言”不能为2012年提供任何“科学的”信息。
2012年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年,是2011年的“自然延续”。当然,人类离“只有神知道”的那个末世又近了一天。这个进程已经持续了将尽两千年:“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我们靠着启示真理能够提醒我们自己和人类的是:“天国更近了,你们应当悔改”。上帝一直是历史的主权者,2011年地球上的“新闻联播”传递着同样的信息。我们可以把这些末日信息分成两部分,自然灾变与社会新闻。2011年早春(日本)“东北地方太平洋近海地震”造成至少15,844人死亡、3,451人失踪、伤者(轻、重伤)5,890人。而秋冬季节与之“呼应”的大灾变首先是旧大陆西端的10月25日土耳其大地震,超过400人死亡、数万人无家可归;与此同时,旧大陆东端泰国水灾至少已造成366人死亡;而截止12月17日,菲律宾洪灾死亡人数已升至957人。社会新闻首先是“阿拉伯之春”、“阿拉伯之秋”和“东北亚之冬”;这些“威权主义”威风扫地的地区,在人民的怒火和北约的炮火中,陈列着三位宁录的尸体:5月1日本拉登,10 月 20 日卡扎菲,12 月 17 日金正日——三座小金字塔,三位假基督。朝鲜人民的哭号向世界展示的不仅仅是表演天才,他们渴望以偶像的身体为殿,安顿玛雅人所传递的那种绝对恐惧。但是,2011年传递出来的更为深刻的信息却是,这一年不仅仅是独裁者的末日,也敲响了欧美意识形态的丧钟——席卷雅典、伦敦和华尔街的骚乱,将弃绝基督的“普世价值”撕成碎片,将全地的文明,假基督的东方,和非基督的西方,统一整合为巴比伦那大城。
这大城文明最为活跃的地区就是自娱自乐式谎言最为炽烈的地区,也是玛雅式恐慌最为强烈的地区。中国的文明鹦鹉们学舌的不只是奥巴马-克林顿的同性恋式的后现代自由或“人性”;中国开始梦想成为巴比伦文明的旗手,全球无神论造反的代言人。这是“中国模式”的神学精髓——人可以不需要任何敬畏而活在为所欲为的幸福之中。不是爱国,而是玛门。这个旗手在自然和社会两个方面都有当之无愧的见证。2011年,中国平均年降水量创60年来最低;同时,地面沉降与“崛起”形成一个巨大的“交叉结构”。这是史无前例的警告。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很多社会性事件,包括年底广东两个村镇的悲惨故事不能成为“中国2011大事”,但“中国之春”仍然呼之欲出。3月出现的抢盐事件不仅是一场道德丑闻,更是灾民理性的末世征兆;6月郭美美事件将政治和新人类指给我们看,7月23日温州动车事件则告诉我们,“活埋”这种应付危机的方式已经捉襟见肘了;10月13日,小悦悦事件,展示了一个民族、一个世代的精神绝境——畜生,是无神论文明沿着进化论逻辑和经济学理性必然要达到的“光辉顶点”。11月16日甘肃正宁校车事故成为小悦悦悲剧的一个注脚。人们也注意到,掌权者与本国人民的领土纠纷,开始在2011年扩展到韩国、越南和正在发生政治分离的缅甸。朝鲜的存在不仅将中国的政治定位在“西朝鲜人”,也为中国2012年埋下了真正的军事隐患。“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元旦之前在纽约时代广场,我凝视着那块“中国广告”,看见两个“中国问题”。第一、那就是“中国式信仰”:毕生追求他者承认的绝对自卑;以强权和商业两种方式获取政治利润。这也是校车问题的另外解读。第二、得民心者得天下,但民心也是贼。这使我想起蒋的“失败”,也想起小金的哀荣——这世界最无耻的恶棍,也比耶稣在世界上更有“荣耀”。
2012年的世界,和2011年的世界,和0000年的世界一样,这世界永远是钉死基督的世界。但是,这世界正是基督进入的世界,基督救赎的世人,和基督要来审判的世界。这世界仍然在上帝的律法和恩典之下。我们本是这世界的一部分,并且在马槽那样的地方,鸡飞狗跳,看为豪宅。蚊蝇如天使天军,每个人是蛇的民工。然而我们这些罪魁蒙了怜悯,不是让我们与另外的罪魁彼此攻伐,而是让我们作爱的见证,同时,宣告那圣洁公义者的美德,召唤每个人,从黑暗进入奇妙的光明。新年对每个基督徒是一次特别的提醒:一切都将过去,只有神的话语永远坚立;我们只要靠着祂不变的爱,才能存在,才能共存,并且长存。神说,“正月初一日,你要立起帐幕”( 出埃及记40:2)。2012年,蒙特利尔华人基督教会在旷野继续摆设筵席,草地水边,春暖花开。2012年,求神让我们更爱祂,因此更加彼此相爱。爱,没有惧怕,除去恐惧,只有爱是平安的路。2012年,让我们去爱那些被玛雅人预言吓坏了的人类;2012年,神必有加倍的平安和祝福,与众儿女同在。
任不寐2012年1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