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ürthwein:圣经希伯来文的演变(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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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路得在麦田

这篇博文首先是一篇译文,是从德文原著中转译过来的关于圣经希伯来文的历史常识。这是今年夏天我推动的希伯来文教学计划的一部分——我正在编译和撰写一本适合于中国信徒使用的圣经希伯来文教程。教学目的是:使学生依靠工具书可以独立进行原文释经。另外,这篇博文编辑了林鹿姐妹最新的一张绘画作品,“路得在麦田”。她读了最近那篇关于“人民大学”的博文“有感而发”。其余图片则是最近一个黄昏在城外的“草原”上拍摄的。这些画面在这里重建着“春江花月夜”,一样的春潮带雨,一样的楼上黄昏,一样的古原斜照,一样的欲说还休,一样的百转千回……任不寐2009年5月5日

圣经希伯来文的演变*

Ernst Würthwein 著,任不寐 译

最近一百年的考古挖掘有惊人的发现,在巴勒斯坦和叙利亚曾活跃着丰富的文字书写活动。在主前第二个两千年中,那里滥觞了诸多不同类型的文字体系;不仅如此,甚至一些外来的文字,例如楔型文字也在那里被使用。可以想见,在同样的地方,迈出了从数百个字母组成的复杂书写体系到最简单的字母表——仅仅由20个单一字母组成——的第一步;这是人类知识历史至关重要的一步。这一切对旧约的形成当然密切相关,同时,以色列人和犹太人的口头以及书写传统也扮演着不可忽视的角色。在这方面我们只能顺便推测,无法就这些与圣经文本及其承传有直接联系的书写体系发表更多评论。

今天我们取自犹太资源所有的希伯来文旧约的抄本和残片,包括最早的昆兰卷本(Qumran Texts)和纳西纸草卷(Nash papyrus),几乎毫不例外地使用了今天众所周知的“方型字体”(the square script, kêtāb mêrubbā),或者依其产地称为亚述字体(Assyrian script)。这种字体在耶稣时代广泛使用:关于最小的字母yod的引用(太5:18)必然是指向方型字体的。方型字体是从广泛使用的亚兰字体逐渐演变来的。最早的记录可追溯到主前3-4世纪约但河东的“Araq el-Emir inscription”,以及大约主前200年最早的昆兰古卷残片(4QSam b 与 4QJer a)。但是犹太人意识到这些稿本远不是最早的。有的犹太传统溯源于主前约430年的以斯拉。稍晚些时候的拉比们则尴尬地意识到,这乃是被掳之后的革新。因此,他们分辩说:妥拉(Torah)是最早采用方型字体的,但是因为以色列人罪,字体就被改变了,然后到了以斯拉时代,这最初的字体又被恢复。虽然这个说词显然牵强无据,但它显示了在大流散之后圣经稿本改变的事实。最为可能的是,犹太人逐渐吸收了作为古代近东地区通用语的亚兰语,接下来又接受了亚兰文的书写方式。因此可以推断,首先圣书书写使用了这种字体,然后逐渐从中发展为方型字体。

在大流散之前,当旧约的早期书卷成书时,在巴勒斯坦和叙利亚使用另外一种字体。这就是腓尼基-古希伯来文字(Phoenician- old Hebrew script),它是古往今来所有字母的祖先。后来,这种文字,特别是11世纪以降的一些高度发展的文本,对我们来说更为知名。最著名的稿本有:出从Izbet Sartah的字母陶片(11世纪);出自Byblos的亚希兰(Ahiram)石棺群(约主前1000年);出自基色(Gezer)的农夫日志(约950年);摩亚石碑(Moabite stone,约840);撒玛利亚陶片(印或粘土,8世纪);出自Murabba`at的一份纸草抄本(8或7世纪);西罗亚碑文(Siloam inscription,约700年);以及出自Lashish(约588)和Arad(6世纪)的陶片。

腓尼基-古希伯来文字的起源一定早于迄今为止的所有考古发现。早期的字母碑文,包括发掘于西奈半岛Serabit el-Hadem矿坑那组碑文中的西奈卷本(Sinai script),William F. Albright将其日期确定为约主前1500年;在巴勒斯坦中部和南部出土的手工艺品上发现的Proto-Palestinian script,时间在主前1700-1200(Gezer、Lachish、Shechem等地);以及北叙利亚出土的乌格利特(Ugarit)楔型字母表,时间约在主前1400年。在这里没有必要讨论上述发现与腓尼基-古希伯来文字及后来的方型字母之间的关联,因为这一切细节仍掩盖在史前的迷雾之中。只有腓尼基-古希伯来文字及后来的方型字母与最早的圣经书卷形成及其保存直接相关。我们这里仅仅需要注意的是,当以色列人在巴勒斯坦定居之初,他们在腓尼基人的字母表——虽然没有元音——中发现一种容易掌握而且几乎不需要任何改进的字体;旧约中有超过400个相关参考信息证明,这种书写艺术广泛实践在以色列人中。

从腓尼基-古希伯来字母到方型字母之间的演变发生于主前4-2世纪,当然更精确的日期无可考证。在相当长的一段日子里,古希伯来文和方型字母并用。在Bar Kochba变乱时期的钱币上,就保留着古希伯来文。在死海古卷中,有些文字就是古希伯来文。“这些文字……承继于流散之前的古希伯来文。显而易见,她的复兴得益于马加比时期的民族主义和复古思潮。无论如何,昆兰显示那些文献必然出于同代的犹太人之手”(F.M.Cross,1961)。

犹太人在密什那(Mishna)和巴比仑塔木德(Babylonian Talmud)的记载也显示:尽管在基督徒时代前两百年间,古希伯来文仍然在圣经抄本中流行,但是,他们在神圣性方面已经变得等而下之——依利未人传统,他们不能弄脏了手,而需要用方型字母取而代之。然而,有一段时间,古希伯来文也特别被尊为圣。这一点至少可以解释最近发现的一些书卷中的奇特现象:哈巴谷注释书、库穆兰圣诗(Hodayoth)以及从11号洞出土的诗篇卷本(11QPs a), 方型字体只能在神圣之名、,之外使用,而这三个词是用古希伯来文写的。同样,代表上帝之名的这四个字母(Tetragram),在Bedouin于1952年8月发现于犹太沙漠Nahal Hever中的皮卷残片中——这个残卷包含着希腊文版的小先知书——也是用古希伯来文写的。这些文字大约写于主前50年至主后50年,这与俄里根(Origen)的相关记载互相印证:在更为考究的希蜡文旧约版本中,Tetragram使用古希伯来文。降于主后5世纪,在Aquila’s Greek Version中,Tetragram仍然使用古希伯来文。

但是,撒玛利亚圣经,与传统的看法正相反,直到哈西蒙尼(Hasmonean)王朝之前,完全没有将自己与犹太人的传统区分开了,反将圣书,妥拉,保存在古希伯来文字中。这也许是因为他们要显示自己尊重更古老、更纯正的传统;而且,他们可能一直认为,新的字体引入圣经,是不能容忍和恶名昭著的亵渎。

*The Text of the Old Testament: An Introduction to the Biblia Hebraica,by Ernst Wurthwein (Author), Erroll F. Rhodes (Translator),Wm. B. Eerdmans Publishing Company; 2nd edition (September 1, 1994) 。P.1-4.

组图:黄昏却下潇潇雨

春江花月夜

作者:张若虚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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