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弟兄姐妹平安。首先让我们一起来读今天的证道经文。路加福音24：25-27，30，“耶稣对他们说，无知的人哪，先知所说的一切话，你们的心，信得太迟钝了。基督这样受害，又进入他的荣耀，岂不是应当的吗？27 于是从摩西和众先知起，凡经上所指着自己的话，都给他们讲解明白了。……30 到了坐席的时候，耶稣拿起饼来，祝谢了，掰开，递给他们。31a他们的眼睛明亮了，这才认出他来”。 感谢神的话语。路24:25-30告诉我们，上帝主动藉着圣道和圣礼两大施恩之具与我们同在，我们在神的话语和筵席中被动领受神的同在。这是教会的本质。蒙特利尔华人基督教会被建立起来，就是要在这两个中心和根基上被建造。这次以玛忤斯之旅，也是长期以来，我们看见了历史中的教会对施恩之具的偏离。我们今天求神将我们从这种偏离中分别出来，并使我们在这里所宣告的，都出于神。我们首先要区分“真正的教会”和“历史中的教会”，或者“隐藏的教会”与“经验的教会”，“隐蔽教会”与“官方教会”。隐藏的教会因耶稣的同在不会犯错误，但历史中的教会是由蒙恩的罪人组成的，时刻处于十字路口，需要神的话语呼喊她作出非此即彼的选择。从这个意义上说，教会就是改革中的教会。旧约中的以色列人民、使徒书信中的教会和启示录中的七教会等等，都让我们看见，教会是而且必须是基督改革的对象。教会总是处于试探之中，乃是因为老我的顽固、魔鬼的试探和教会寄居在世界中。一方面，魔鬼遍地游行和人终日思想的尽都是恶，“他们在城墙上昼夜绕行。在城内也有罪孽和奸恶”（诗篇55:10）。另一方面，住在世界里，世界会不断成为我们的试探，使我们不断沦陷为世界的一部分，被掳在埃及和巴比伦之间——“我们记得，在埃及的时候不花钱就吃鱼，也记得有黄瓜，西瓜，韭菜，葱，蒜”（民数记11:5）。所以教会需要被“昼夜不住地说，圣哉，圣哉，圣哉，主神”（启示录4：8）。我们今天要站在以玛忤斯之旅的尽头，发布我们的“教会改革宣言”。我们自己首先做一点改革，由于我证道的信息量太大，我听取意见，从此以PPT的方式展示我的讲章。各位，我们熟悉这样的声音：“教会，教会：难道你能设想上帝是这样无情，他竟会为了少数几个路德派异端分子而否定整个教会吗？难道你能设想上帝会把他的教会置于错误中长达这么多个世纪吗？难道你能真正设想你是唯一的一个聪明人？”这是当年宗教改革时代从罗马传来的咆哮。弟兄姐妹，“你不要怕他们，也不要因他们的脸色惊惶”（以西结书3:9）；“当记念主是大而可畏的，你们要为弟兄，儿女，妻子，家产争战”（尼希米记4:14；马太福音10:28）。阿门！
神说，除我以外你不可以有别的神，耶稣说，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教会的所有偏离，从根本上说，是对这两条基本真理的偏离，就是“另筑丘坛”，另求以马内利。但以马内利的真理是什么呢？首先，没有人看见神，但上帝在基督里将自己启示出来（约翰福音1:18）。我们首先看见了无神论的诚实和异教的谎言。然后我们看见无神论的瞎眼，因为他们不见耶稣。其次，耶稣复活升天之后，也应许与教会同在；在末世主再来之前（约翰福音14：18），基督藉着圣灵与我们同在。约翰福音14:16，“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赐给你们一位保惠师，（或作训慰师下同）叫他永远与你们同在”；约翰福音16:7，“然而我将真情告诉你们。我去是与你们有益的。我若不去，保惠师就不到你们这里来。我若去，就差他来”。最后，圣灵藉着圣道（蒙召的讲道）和圣礼（神定的山上的样式，教会里的崇拜形式）显示神的同在。圣灵的工作有两个，让我们明白神的一切话（约翰福音14:26）；为基督做见证（约翰福音15:26）。所以，马太福音28:20这样说，“凡我所吩咐你们的，都教训他们遵守；我就常与你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路加福音这里，正是告诉我们，在听道和圣餐礼之中，门徒这才认出了耶稣。但在历史的教会中，由于撒旦的座位在教会里，也由于“巴兰”和“尼哥拉一党人”的存在（启示录2：12-17），更由于人自己的罪，我们常常在圣道和圣礼之外寻求以马内利。背道和在山上的样式之外寻找神，“另筑丘坛”（列王记上3:4）。“在耶路撒冷对面的山上建筑丘坛”（列王记上11:7）；伯特利也有所铸的牛犊（列王记上12:32）；“撒玛利亚各城有丘坛”（列王记上13:32）；犹大各城邑有丘坛和日像（历代志下14:5）……约兰起来，“他又在犹大诸山建筑丘坛，使耶路撒冷的居民行邪淫，诱惑犹大人”（历代志下21:11）。历史中的教会反复在丘坛“献别的祭”，传扬自己的名，造自己的神，“并在丘坛上，山冈上，各青翠树下献祭烧香”（列王记下16:4）。这个历史的终局是教会被掳于巴比伦。“只是丘坛还没有废去”（历代志下15:17、20:33；列王记上15:14、22:43、列王记下12:3、14:4、15:4、15:35），这样的偏离而且是反复的偏离，就构成了圣灵在教会改革的“经常性项目”。圣灵会激动希西家和以色列众人，“到犹大的城邑，打碎柱像，砍断木偶，又在犹大，便雅悯，以法莲，玛拿西遍地将丘坛和祭坛拆毁净尽”（历代志下31:1）。今天是6月5日，是破碎“以色列家一切的偶像”的日子（以西结书8:1,10）。
基督一直在教会做更新的工作：拆毁与重建。启示录1：13，“灯台中间，有一位好像人子，身穿长衣，直垂到脚，胸间束着金带”。诗篇1:2，“惟喜爱耶和华的律法，昼夜思想，这人便为有福”。约翰福音3：16，“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基督藉着“约翰”临到教会。真正的教会隐藏在先知和使徒的呼喊之中。圣经从始至终显示，真正教会或基督教会经常存在的方式，是一个人面对整个传统。我同意路德这样一种观点：上帝允许官方教会犯错误，以便打破人们对教会的信任胜于对上帝之道的本身的信任这种始终存在的危险。因此，上帝会一再差遣使者进入教会为基督的殉道者或真理的见证人。不过到这里我们不要误入偶像崇拜的歧途。我们并不是说真正的教会藏在摩西和约拿的身上，正如外邦人常常这样追求和崇拜的。我们记得耶和华在路上遇见摩西要杀他，而众先知是怎样硬着颈项的罪人；以利亚惊慌逃窜，约拿从始至终硬着颈项。任何先知和使徒的肉身都不代表真正的教会；真正的教会藏在他们所宣讲的、被托付的话语之中，存在于他们呼喊的“状态”里面。这也给所谓“改革宗”成瘾的人一个极大的提醒，不是呼喊改革的宗派和个人自己就代表了圣灵的改革本身。每一个人都是圣灵更新的对象。另一方面，神的同在或真正的教会隐藏在圣灵的责备中，不仅仅是你感觉的喜乐中。我们看见，基督藉着圣灵与教会同在，但是，圣灵在五旬节降临到彼得等人身上，但五旬节之后彼得仍然可能偏离圣经——我们可以这样说，“忽然耶稣不见了”，是圣灵同在的另外一种方式。有时候，圣灵同在恰恰是藉着“任凭”彼得偏离，同时藉着保罗的批评而与彼得同在。圣灵藉着道责备我们，这是以马内利的题中之义。
不过关于教会的改革，我们必须超越三个误区。第一、改革不是返回初期教会，而是不断返回圣经，就是返回基督和祂的道。日光之下无新事，旷野里的以色列人，使徒时代的教会和启示录中的七间教会，一样的败坏，一样的“属灵”。在历史中，根本不存在一个教会历史上的榜样时代。那些渴望回到初期教会的想法，不过是另外一种偶像崇拜而已。上帝不允许教会自我崇拜，正如祂遇见摩西就要杀他并让摩西“死无葬身之地”。第二、出于同样的目的，使徒时代的教会都被上帝亲自“埋葬”了。这意味着，改革的目标不是建立一个长存或永存的地上教会。安提阿教会安在？以弗所教会今安在？哥林多教会腓立比教会加拉太教会罗马教会今安在？基督徒在地上的每一天，就是做基督的见证人，而教会不过是一场殉道。第三、16世纪宗教改革的最大误区是，教会的灵不仅在罗马，也在威登堡和日内瓦，在每一间教会和每一个基督徒身上。改革不仅仅是指向“他们教会”，也在“舍己”（deny your self）。宗教改革的不彻底性，主要表现是教皇精神转换为宗派主义；同时，从日内瓦方向出来的“一次得救永远得救”的教条积极辩解，一直在混乱拦阻教会持续改革的使命。
几乎所有教会领袖和平信徒都有一种共识：教会出现了问题，甚至形势比当年宗教改革前期的教会状况更为恶劣。一方面我们看见教会在整个西方世界的节节败退和溃不成军；另一方面，残存的教会和新兴的教会迷信横行、不冷不热又混乱不堪；最后，两方面都在推动神的儿子和人的女儿行淫，教会领袖和文化领袖同席，教会和世界苟合。面对这些显而易见的问题，我所遇见的教会领袖开出了一个共同的药方，就是，教会的根本问题是生命问题。我们的看法完全相反，恰恰是这种“生命神学”，是教会的大失败的根本原因。我们的观点是，正如当年路德与教皇的分歧一样，教会的根本问题不是生命问题，而是福音问题。或者我们这样说，根本问题主要或首先是真理问题，其次或然后才是生命问题。所有的生命神学都导致各样的教皇主义。教会千古不变的罪是，“我们当中有了别的神”。问题永远出在魔鬼的三种哲学：神岂是真说；不一定死；你们便如神。首先是对绝对真理的怀疑，将“神说”这个根基颠覆了。其次，“不一定死”使我们放弃末世论，结果是教会爱上了世界，这使世界成了教会生活的全部目标；“生命神学”最大的问题是，你在地上无论怎样“有生命”，你这个“生命”是要死的。第三，也就是魔鬼哲学的最后目标，让我们便如神，就是“我们当中有了别的神”。这就是今天流行的生命神学的全部本质——肉身成道，人可以像基督。生命神学是假基督神学，它怎样让我们“便如神”呢？“生命神学”千古不变地包含三方面的目的：好作食物——这是成功神学，主要表现为人本主义神学；悦人眼目——这是成精神学，主要表现为人际主义神学；使人有智慧——这是敌基督，主要表现为神迹主义神学。我将在下面具体讨论这三种神学及其在教会的表现。
需要强调的是，败坏的高峰和中枢是“生命神学”（你们便如神），它是真正的淫妇神学。这种思潮如今已经成为教会一切活动中心。聚会成了生命培植课堂，全部宗旨就是魔鬼那句话——你们怎样便如神，“你们要活出来”。操作的细节常常是，将一大堆本来在神面前惨不忍睹本当屁滚尿流靠基督幸免于死的蒙恩罪人，却在人前花枝招展假冒伪善靠假见证死皮赖脸的属灵伟人、信心伟人指给我们看。教导者和这些偶像依靠他们的假见证一起边缘和屏蔽了耶稣和祂的道，要用他们的“生命”和经验压碎和欺诈我们，使我们成为讨世界喜悦而我们又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于是最后只能靠合伙装假和道德吃人的可怜虫、骗子与凶手。事实上就是这样，我们被捆绑到巴比伦——世界用它的原则，我们便如神，从西方开始，不断征服教会。在“我们便如神”这方面，教会和社会就成了朋友。这是北美教会衰败的全部秘密。我们没有任何办法靠“生命”将教会与世界分别出来，除非我们靠基督。在“生命比赛”中，正如在捐款比赛中，基督徒明显输于佛教徒的“谦卑”、伊斯兰教徒的“舍己”（他们连命都不要了）和政治党人的“公义”——可怜的你呀，到底靠什么样的“活出来”让人认识你所信仰的神，是那位钉十字架的神，是那位创造宇宙万物的主？魔鬼正在带领教会陷入与异教和世界的“属灵比赛”的漩涡之中。“无知的人哪，先知所说的一切话，你们的心信的太迟了”。
只有最愚蠢无良的人才指控我无视圣经上关于生命的真理。我不反对“生命”。但我们必须返回圣经上关于生命的基本真理。第一、“生命在他里头”（约翰福音1：4a）。神和生命是连在一起的，我们的神是永生的神，圣经中生命的根本含义就是永生。神是亚伯拉罕、以撒和雅各的上帝。这也意味着，基督徒的生命不是你在人前的表现，而是你与基督的关系。离开基督就根本不存在生命。所以约翰一书5:12说，“人有了神的儿子就有生命。没有神的儿子就没有生命”。第二、基督的生命怎样进入我们的生命呢？“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约翰福音1:4-5）。基督的生命进入我们的生命有两个渠道，所谓“施恩之具”。一方面，藉着祂的话语或圣道将基督的生命赐给我们。所以耶稣说，“叫人活着的乃是灵，肉体是无益的。我对你们所说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约翰福音6:63）。另一方面，神藉着圣礼将基督的生命赐给我们，所以约翰福音6:55说，“我的肉真是可吃的，我的血真是可喝的”。路加福音这段经文恰恰是从这两个方面启示给我们的。第三、我们怎样领受圣道和圣礼来重生和增长我们的生命呢？这就是圣灵的工作。约翰福音16:13，“只等真理的圣灵来了，他要引导你们明白（原文作进入）一切的真理。因为他不是凭自己说的，乃是把他所听见的都说出来。并要把将来的事告诉你们”。圣灵的全部工作是带我们归向基督，“但我要从父那里差保惠师来，就是从父出来真理的圣灵。他来了，就要为我作见证”（约翰福音15:26）。当然，我们不否认基督徒的生命与表现为爱人如己，但一方面，这是从基督的生命“自然”长出来的，另一方面，这爱的中心内容是将基督显示给世人看，而不是我如何活出来了。
为了将基督的生命神学与魔鬼的生命哲学区别出来，耶稣为基督徒的生命之旅制定了一条不可或缺、不可逆转和不可中断的路线，这就是约翰福音14:6，“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第一、这个顺序是不可逆转也不可并列的。信道是从听道来的，藉着道，我们认识耶稣基督就是真理，然后，只有然后，我们心里可能分享基督的生命。任何绕开“道路”和“真理”就“生命”了的，就是魔鬼哲学的奴仆。而这也正是魔鬼“你们便如神”的真正用意。若没有道路和真理，我们完全没有办法区分异教徒的生命和基督徒的生命有什么不同。第二、约翰福音14:6真正的重点非常清楚，这里的重点不在“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而在“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这句经文一点儿也不支持“生命神学”；相反，生命神学绕开“我”靠自己直接到父亲那里去。“若不借着我”将我们与世界分别出来了。也就是这句话，将所有的经文弯曲拨乱反正。我们看看“生命神学”常见的经文弯曲。他们常常引证的经文表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腓立比书1:21，“因我活着就是基督，我死了就有益处”。请大家同时读提摩太前书1:15c，“在罪人中我是个罪魁”。如果这两节经文同时成立，结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基督就是罪魁。因此答案很简单，“我活着就是基督”这句中译一定是错的。“我喝多了就是基督”；“你死了就有益处”。腓立比书1:21的解释就是加拉太书2：19-20，“我因律法就向律法死了，叫我可以向神活着。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并且我如今在肉身活着，是因信神的儿子而活，他是爱我，为我舍己”。从原文来看，这句话也可以这样领受，“如果（“因为”，γὰρ）我活着就是基督，那么，我死了就有益处”；或者，“基督对我来说（ἐμοὶ，to me，对我来说，绝对不是“我就是”）是生命，我死就有益处”。不仅如此，关于“罪魁”，我们确实应该下延到提摩太前书1:16，“然而我蒙了怜悯，是因耶稣基督要在我这罪魁身上，显明他一切的忍耐，给后来信他得永生的人作榜样”。这里重点显然不是成圣的榜样，而是“得永生”的榜样，首先是受洗归主之时的重生，然后是每日的复活（向罪死，向基督活着）。时时刻刻靠主的怜悯，而不是靠我们的善行。此外，保罗临终前的“罪魁”状态与“谦虚”、“谦卑”无关，他告诉我们，我们在地上的生命状态，即使在临死的时候，在当跑的路跑尽的时候，我们也不是什么圣人或属灵伟人，我们仍然是蒙恩的罪人。
第二、申命记18:13，你要在耶和华你的神面前作完全人。这是和合本不能原谅的第二处翻译错误。请大家读以斯拉记9:15b，“看哪！我们在你面前有罪恶，因此无人在你面前（פָּנִים）站立得住”。出埃及记33:20又说：“你不能看见我的面，因为人见我的面不能存活。”如果这两节经文都成立，就意味着无法在神面前站立的人竟然成了完全人。结论同样是，申命记18:13的翻译是根本错误的。תָּמִים תִּֽהְיֶה עִם יְהוָה אֱלֹהֶֽיךָ׃，Thou shalt be perfect with the LORD thy God。首先，不是人自己现在能完全，这里时态为将来时——我们将因基督的完全而被算为完全。其次，介词עִם非常重要，这个字完全没“在耶和华你的神面前”的意思，而是“与……同在”的意思——罪人将因在基督里被视为完全。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能知道何以先知以赛亚和使徒约翰在神面前匍匐在地，“像死了一样”的缘故（以赛亚书6:5；启示录1：17）。也正因为如此，圣经多次多方地说，我们只有靠着基督，靠着对基督的信心，才能站立得住。哥林多后书1:24b，“因为你们凭信才站立得住”。而彼得前书5:12b，“你们务要在这恩上站立得住”。总而言之，没有人靠自己的完全站在神面前，因为“诸山见耶和华的面，就是全地之主的面，便消化如蜡”（诗篇97:5）。
第三、把“效法基督”转为“不要基督地效法基督”。我们首先要注意，圣经说效法基督是什么意思。哥林多前书11:1，“你们该效法我，像我效法基督一样。我称赞你们，因你们凡事记念我，又坚守我所传给你们的”。第一、将被效法者放在那里，根除了任何人绕开基督自己“便如神”的任何可能性；也宣布了所有其他被效法者（雷锋）为伪。第二、保罗和基督的生命，绝对不是取悦于人的生命，而我们所谓的效法基督，就是活在人前，让人赞美我们如神。耶稣不将自己交给万人，耶稣说祂的国不在这世界上。而保罗怎样谈论自己呢？加拉太书1：10，“我现在是要得人的心呢？还是要得神的心呢？我岂是讨人的喜欢吗？若仍旧讨人的喜欢，我就不是基督的仆人了”。耶稣和保罗，不是生活上的老好人和慈善家，他们是为福音不顾性命的。所以，第三、我们效法基督什么呢？哥林多前书4:15-16，“你们学基督的，师傅虽有一万，为父的却是不多，因我在基督耶稣里用福音生了你们。所以我求你们效法我”；帖撒罗尼迦前书1:6，“并且你们在大难之中，蒙了圣灵所赐的喜乐，领受真道，就效法我们，也效法了主”；腓立比书3:10-11，“使我认识基督，晓得他复活的大能，并且晓得和他一同受苦，效法他的死，或者我也得以从死里复活”。这里效法的对象和内容，全部集中在“福音”、“真道”、“认识”、“晓得”上。换句话说，效法基督不是在别人面前演上帝，而是将福音传给世人。这是基督里面的善。所以马可福音14:7说，“因为常有穷人和你们同在，要向他们行善，随时都可以。只是你们不常有我”。将基督的真理告诉邻居，是我们对善心的核心理解。而其他“好人好事”，我们当然支持，但一方面，我们相信只要在真道上建立了信心，就自然能向邻居行善；另一方面，如果没有道路和真理，“行善”的外邦人仍然要下地狱。这也因为，神将人的善看得极为彻底。一方面，没有行善的；另一方面，人的善都像污秽的衣服。没有树，就没有果子。
基督的善非常明确：祂要把他的百姓从他们自己的罪（包括“他们自己的善”）中拯救出来。基督徒在世界里，不是呼喊：谁家马桶不通了，我们来帮助你。而是，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信耶稣。你们家的马桶最好还是你们自己修。为马桶的教会“兴旺了”；但为福音的教会才能得救。
“你们便如神”，在这条总的原则之下，历史中的教会首先败坏和堕落的就是这个“你们”。也就是“你要写信给别迦摩教会的使者”中的“你”。“你”的问题常常表现在三个方面。首先是“你”的缺位，就是弟兄姐妹轮流教导的无牧者教会。他的神学本质是“你们都如神”，“人人可以成佛”，“神在我心中”。这种教会的亚当们无视神在教会里按立牧者、真理由外而内这一基本事实，向好为人师的罪性妥协。结果是什么呢？轮流讲经者临时搜索和抄袭，然后就是彼此惹气和嫉妒。请注意以下经文。以弗所书4:11，“他所赐的有使徒，有先知。有传福音的。有牧师和教师”。约翰福音21:16，“耶稣第二次又对他说，约翰的儿子西门，你爱我吗？彼得说，主阿，是的。你知道我爱你。耶稣说，你牧养我的羊”。以西结书34:8对无牧养的教会这样审判：“主耶和华说，我指着我的永生起誓，我的羊因无牧人就成为掠物，也作了一切野兽的食物。我的牧人不寻找我的羊。这些牧人只知牧养自己，并不牧养我的羊”。由于牧者的缺位，教会必然出现这种现象：“那时，以色列中没有王，各人任意而行”（士师记21:25）。其中包括出现这种乱象，就是争先恐后争抢讲道台，然后轮流坐庄。这里就有这样一间教会，上台讲道的，不是根据他是否拥有真理装备或神的呼召，而是根据谁更加人多势众，或奉献最多，得罪不起。因此，所谓无牧者现象也包括这种情况：由于牧者的软弱无能或老奸巨猾，放弃或减轻了牧者应尽的教牧之责。真理教导和传福音是牧者压倒一切的召命，但今天，大量的牧者陷入教会政治和属灵表演的泥潭，逐渐丧失了宣讲真理的意愿和能力。也由于懒惰和无知神学的迷惑，打着“我们有精意”的招牌，此间一家教会四处流传讲道的长老们，几乎没有一个受过严格的神学装备。今天各教会的牧者，一周只有越来越少的时间准备讲章，却用越来越多的时间去讨人的喜悦。我做过一些简单的调查，发现每周用3天以上时间预备讲道的牧者几乎绝无仅有。道是教会的根基，由于讲道台的荒凉，世界掠夺教会势成必然。这也是整个欧美教会衰败的道理之一。一方面，教会被社会逼退，另一方面，教会成为社会的一部分，成为“菜市场”。在这里我们看见神的儿子怎样和人的女儿淫乱，就是神学开始向孔子和柏拉图康德的哲学、文学、文化煽情，将之娶来为妻。他们以“对话”的名义生产出“哈佛神学”和“文化基督徒”这样的怪胎。他们从未为把该撒家里的人变成基督徒，而是为把传道人变成了该撒家里的人。
与牧者缺位对称的败坏，则是牧者的越位。牧者越位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首先是极端宗派主义。这是教皇制在教会中的残余。只有最无知的人才相信，教皇精神已经与基督新教无关了。事实上，大大小小的教皇在告别罗马的同时，一直统治着今天所有的基督教会的各个宗派。今天教会的宗派主义公然违背圣经，到了无耻无罪恶感的程度。哥林多前书1:11-13，“因为革来氏家里的人，曾对我提起弟兄们来，说你们中间有分争。我的意思就是你们各人说，我是属保罗的。我是属亚波罗的。我是属矶法的。我是属基督的。基督是分开的吗？保罗为你们钉了十字架吗？你们是奉保罗的名受了洗吗？”哥林多前书3:3-7，“你们仍是属肉体的。因为在你们中间有嫉妒分争，这岂不是属乎肉体，照着世人的样子行吗？有说，我是属保罗的。有说，我是属亚波罗的。这岂不是你们和世人一样吗？亚波罗算什么。保罗算什么。无非是执事，照主所赐给他们各人的，引导你们相信。我栽种了，亚波罗浇灌了。惟有神叫他生长。可见栽种的算不得什么，浇灌的也算不得什么。只在那叫他生长的神”。无论是路德宗还是改革宗，他们不以宗派为耻，反以宗派为荣。路德会无耻到这种程度，他们不顾路德本人的反对，竟然以路德这个蒙恩罪人的名字命名教会；加尔文主义无耻到这种程度，一个罪人的著作及其引申出来的教条，竟然被等同于圣经真理，是判断人是否得救唯一的正宗标准。灵恩派和小群的极端方面，“为利往巴兰的错谬里直奔”（犹太书1:11）……老一代教皇还没有被埋葬，新一代教皇又茁壮起来，规模越来越大的聚会，金牛犊们粉墨登场。“看哪，他驾云降临。众目要看见他……”（启示录1:7）假基督是一种“教皇瘾”，隐隐发作。第二、“女牧者”。谄媚权力的民族转去谄媚夏甲和庸众，弯曲圣经极为明显的教导，这也许是历史中的教会最著名的丑闻之一。迄今为止，所有对抗的，全部矫情都可以归结为一句话，就是“神岂是真说”。第三、属灵表演艺术家——“信心伟人”。伟人在圣经上最早被咒诅（创世记6:4-5），基督徒竟然相信有“信心伟人”这样的偶像，实在令人叹为观止。一些福音机构出版了大量的这类垃圾读物，与世界里的“英雄列传”比肩接踵。他们常常不过是“丘坛的祭司”（列王记上13:33）。希伯来书12：2a在“粉丝”之前一言以蔽之：“仰望为我们信心创始成终的耶稣”！所谓属灵表演艺术家，就是一群不务正业的牧者，在人前用语言、善工、流泪、冗长的祷告等等，表现他们怎样配得人的称赞。他们互相收授荣耀，而且只为得人的荣耀。但这批“教会名人”之所以拥有舞台，乃是因为金牛犊崇拜，或“扯犊子神学”在人间永远拥有群众基础——人若离开偶像，一天也活不下去。
我举个例子。路加福音24:30，“到了坐席的时候，耶稣拿起饼来，祝谢了，掰开，递给他们”。神就这样救赎和供养我们。这不仅指着圣餐，也指向我们日用的饮食。但我们却将一切的出产称为自然，完全不感恩，或者，只是赞美产品，却不赞美将产品递给我们的上帝。这分别对应着无神论和泛神论两大迷信。“贵国”无疑是迷信大国，无神论迷信和泛神论迷信一直是国教。与祖先崇拜一样源远流长的是自然崇拜与权力崇拜。世界上没有哪一国家的知识分子像中国文人那样不遗余力无所不用其极地歌颂大自然或被造物、偶像之人，但这些穷酸却不肯写一首诗来赞美大自然的创造者和“伟人”的创造主。这造成了很多怪诞的文化现象。在某种意义上，中华民族从未摆脱“一夫多妻制”。你爸爸妻妾成群，最著名的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四大美人”。第一位“祖国啊母亲”，这是你大娘，长得像民族主义。你二娘“大地母亲”，“生我是这块土地，养我是这块土地”；特农民特本分的样子，有诗为证：“我是农民的儿子”；“我是人民的儿子”。三娘常常就是水一样的女人，“黄河，我的母亲河”，长江啊，母亲河，洞庭湖母亲湖，青海湖母亲湖……聚会最近几年，特别是最近几天，小三们都油尽灯枯了。最生动的是小四，主要工作是“奶妈”，“￥啊￥啊亲爱的妈妈，你用甘甜的乳汁将我养大……”看来毕竟是20后的，虽然是后妈，但害人有术，哺育你的奶粉名叫“三鹿”。不仅如此，“铁梅，孩子，你爹也不是你的亲爹，你奶奶也不是你的亲奶奶”，因为，你被称为“龙的传人”；这意味着，“四大美人”似乎与那个叫“龙”的“杂种”有染；按一些传道者的领受，那龙就是古蛇，就是魔鬼。这个家族生下的儿子全是愤青——“我们亚洲，山是高昂的头，我们亚洲，河像热血流”……这样的迷信横行，为属灵表演艺术家的诞生及其扯犊子，提供了土壤与观众。
第四、人的越位也常常表现在社会福音派。严格来说，那里的教会领袖并非“全职传道”，而是“全职强盗”——他们负责劫持基督作王。社会福音派中的文化基督徒常常很像秦香莲，而社会福音派中的基督徒则总是窦娥；秦香莲+窦娥=祥林嫂，光与盐就不断向“文化宣教”和“维权”转向，这个转向不断见证他们的信心是不真的。“你们弃绝了那圣洁公义者，反求着释放一个凶手给你们”（使徒行传3：14），这有什么本质区别吗？耶稣是谁呢？“有羔羊站立，像是被杀过的”（启示录5:6）。我同情所有被逼迫的主内，更对“顺服掌权者”的海外旁观与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内论断深恶痛绝。但是，我也愿意和所有真正“守望”着的弟兄姐妹一起思想这段经文：使徒行传5：40-42，“公会的人听从了他，便叫使徒来，把他们打了，又吩咐他们不可奉耶稣的名讲道，就把他们释放了。他们离开公会，心里欢喜。因被算是配为这名受辱。他们就每日在殿里，在家里，不住地教训人，传耶稣是基督”。你，真的“心里欢喜”吗？若欢喜，那“签名”是什么呢？那不是光，而是软弱。我理解这种我身上也有的软弱。我祈祷，我不要把软弱夸耀为见证和荣耀。
魔鬼说，“你们便如神”，这里用的是复数。会众于是也起来，要天人合一，做齐天大圣。“这些作梦的人”（犹大书1：8）起来将教会崇拜最根本的秩序颠覆了。路加福音24:25-30像相关的福音经文一样，极为清晰地显明了上帝临到我们的基本方式，就是在施恩之具中，神主动临到我们。这意味着，第一、主日崇拜不是神来到我们的面前，而是神已经在祂的殿中，祂召聚我们来到祂的面前。但是大家想一想，有多少教会完全是“召神会”，满了萨满教的流毒。一切做梦的人来到教堂，焚香设法，口中念念有词，然后请圣灵下凡到我们中间……这还是基督的教会吗？我们能区分这种聚会和中国东北的跳大神、狐仙附体的区别吗？第二、主日崇拜是神的供应还是人的表达？今天的很多教会完全把主日崇拜变成了我们worship上帝，而不是上帝在圣道和圣礼中service我们。这是天翻地覆的逆转。从圣经上说，主日崇拜首先和主要是上帝对我们讲话，将圣礼赐给我们；然后和其次才是我们的回应。但这个秩序被颠覆，人就成了教会崇拜的主角，全部的崇拜活动不再是上帝向我们表达，而是我们向上帝表达。由于上帝根本没有机会说话，所谓在主日中经历了神，不过是经历了你自己而已。人的表达为中心的教会崇拜主要表现在这几个方面：证道质量惨不忍睹、证道份量下降；证道中大量的假见证，如婚姻见证和神迹见证等；越位的赞美和唱得使人精疲力竭的赞美；冗长的人前祷告，没完没了的世俗事务和各种噱头的报告通知……人如此骄傲，耶稣在教会的冷板凳上。
“你们便如神”不仅使自我骄傲，我心即佛；而且因为“自义”的绝对不可能性——我不过是个罪人，我必然不义；我无权称自己的不义为义——因此，它一定要通过否定他人，就是扮演他人的上帝，来完成“如神”的工作；就是通过论断他人的不如神来象征性地把自己想象为如神。人际主义批量生产“嫉妒徒”和“木者”。这个属灵的“否定之旅”结局首先是杀人。亚当攻击夏娃，该隐杀害亚伯，预演了“你们便如神能知道善恶”的历史起源。我把这个否定他人的神学称为“看人神学”，与“只看基督”的“看神神学”相对。“看人神学”首先是“看我神学”，我们以为自己很重要，仿佛别人是否重生不是听道的缘故，而是看我的缘故。这种想法将自己牢牢捆绑在律法的咒诅之下，成为慕道友和外邦人攻击的目标。我们可以这样说，一方面，你无论怎样做都是一个罪人；另一方面，即使有人因为看你而信了，也一定是假信；将来，你要承担绊倒人的罪。所以我们要记住下面这些教导。罗马书10:17，“可见信道是从听道来的，听道是从基督的话来的”。约翰福音8:31-32，“耶稣对信他的犹太人说，你们若常常遵守我的道，就真是我的门徒。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我们用这些真理要特别劝导向身边的人、亲人传福音而“失败”的弟兄姐妹，希望能把他们解放出来。传福音唯一的要务是你把福音传清楚，确保你传的是福音；然后就没有你的事了，是圣灵和受众的事。你解放了。不用说你，就连耶稣和保罗传福音在家乡和他乡，都常常无功而返。不仅重生如此，成圣也不是看人看出来的，而是在道中长大的。约翰福音17:17，“求你用真理使他们成圣。你的道就是真理”；歌罗西书3:10，“穿上了新人。这新人在知识上渐渐更新，正如造他主的形像”。耶稣在旷野用圣经上的话胜过魔鬼的试探；圣灵的宝剑就是神的道（以弗所书6:17、 希伯来书 4:12）。我今天要提醒弟兄姐妹，那句“你没有活出来”，以及“我比基督徒做的还要好”等等，是出于魔鬼的。你信吗？我不信。这是一种虚构，而且不知羞耻。这是人的骄傲与谎言（申9:2；赛4:6 ），他们 “不知死”。也因为世界恨你们，这是人间的“阿哈”现象（结26:2；约15:19 ）。也出于他们对耶稣寻找罪人这样真理的无知（可2:17）。而一些“主内”愿意引用外邦人的审判，乃是为显示“他们世风日下”。我知道有一句经文常用来彼此论断。约翰福音13:35，耶稣说，“你们若有彼此相爱的心，众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了。”只是我告诉各位，世人即使因为我们的爱心认出我们的信仰，但是，他们仍然不可能相信——信道仍然只能是从听道来的；而听道只能是从基督的话语来，而不是“你们彼此相爱的心”来。
那些因看人进入教会的人，一定是假信，随着对人必然的失望，特别是对牧者必然的失望，他们将成为教会纷争的根源。一团酵就这样成就了“发面事业”。他们反过来也必然被别人“看人”，成为看人神学的牺牲品，于是教会陷入彼此“论断生命”、彼此寻找“果子”的全面战争之中。我希望大家明白一个基本的事实：没有任何一个人经得起看，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信心，没有任何一个人活出来了，只要你天天看他。正是基于这样深刻的认识，圣经反复说，你不要论断人（每个人，每个正常的人）。人是看不得的，所有人都看不得。道是生命，人是死人——看人要人死，昼夜思想人的话你就有祸了。看自己天天绝望无助或骄傲自义，看别人偶像崇拜或者轻贱蔑视。我想重点说说看人神学的两个主要表现。第一就是成精神学。看人，特别是被人看，就使教会成为世界上最伪善的地方。平心而论，今天教会里，是真以色列人拿但业多呢，还是假冒为善的法利赛人多呢？耶稣喜爱拿但业，但对法利赛人深恶痛绝。在某种意义上，历史中的教会不过就是耶稣批评的对象而已。我们从世界出来，本来想寻找一个不再化妆的精神家园。但你却发现，你在教会里遇到了更伪善的一群人。你在那里更找不到“本人”，每个人都掩藏在属灵的面具和语言符号里面，他们把基督的教会变成这伪善的世界上最伪善的地方。我刚入这行的时候很傻，不明白这行有这行的“行话”。教会不再批评了，而是把攻击与论断称为“爱心诚实”。我常常看见被“爱心诚实”的人都很紧张，我才知道还是教会的人有才。然而“爱心诚实”的本意就是爱心说真理，这些批评别人还想让人把他们看成天使的家伙，这些吃人还要涂口红的伪君子、暴徒和滚刀肉，他们有什么真理呢？另外一个行话叫“我要为你祷告”，我很久以后才知道，这就是“厌恶与憎恨”的意思。有一次在旧金山，一位“属灵前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我一直为你代祷”。我感激啊，就说，我也为你代祷。“伟人”脸色稍变：“难道我的生命有那么差吗？”教会太有才了，吃人不吐骨头，还要你“谦卑顺服”。很多人像政工干部一样，练就了一身成精神学的功夫，就是他们怎样表现就是肉身成道了，他们握着属灵、谦卑、自洽、有生命、活出来的钥匙。乃他们家开的专卖店。但演上帝并不总是“演新闻联播”，成精就是成妖了，小妖或妖精是要吃人的；这就是路加福音18:9-14显示的“吃人神学”：“主啊，我感谢你——我不像那个税吏”。入行以来，我一直荣幸地成为“不像那个”的对象。所以一直以来，我安分守己，我和中国教会有一个分工，他们负责生命，我负责讲道。不过我知道他们的“生命”是什么意思。这人有生命，这是对那些和自己罪性一致的人进行居高临下的表扬；这人没有生命，这是对那些和自己罪性不一致的人冒以神的名义审判。所以各位，由于他们无权，褒贬都别当真的听。他们说的不算。我怎么论断你的生命呢？“任不寐很帅”，小鬼，你很有生命，我为你感谢神，一年来，你的变化真的很大，我看见了神在你身上的工作，神真是又真又活的神。“他岂是真说你很帅吗”？哦，你没有生命，你做人怎么样呢？我要帮助你，我要为你祷告，你这个年轻的传道人，还很年轻；但我相信，神一定会带领你继续长大的，我有信心……弟兄们，你们的石头准备好了吗？
在圣经中，一直存在一个不要论断生命，与极力为真理争辩的张力。这二者缺一不可。我们来读这两段经文。马太福音7:1，“你们不要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犹大书1:3c，“亲爱的弟兄阿，我想尽心写信给你们，论我们同得救恩的时候，就不得不写信劝你们，要为从前一次交付圣徒的真道，竭力地争辩”。 关于这个道理，我们可以从保罗书信的结构特征及安提阿争辩中得到确证。保罗的书信大约前面三分之二是“毫不属灵”地为真理争辩；后面的三分之一的内容，是在真理问题已经解决之后，就成圣的问题，转向彼此相爱的话题。而在加拉太书第二章中，保罗在安提阿批评彼得，我们没有看见两个人就“生命”进行互相的人身攻击。保罗没有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三次否认主！彼得更没有反唇相讥：算了吧，你这个拉着弟兄姐妹下监狱的刽子手！遗憾的是，这是今天教会辩论的现状。你看见梁家麟博士把倪柝生祖宗十八代的陈年老账都翻出来了，而捍卫倪柝生的人，贡献了气急败坏的中国口水。另一方面，没有能力和热情为真理争辩，但论说你谁的生命状况，那种小人嘴脸和长舌乱舞，实在惊天地泣鬼神。不过关于为真理极力的争辩，不是说你要凡事争吵到底。耶稣和保罗都给我们显明一种智慧：说完了，不听，走人，“把脚上的尘土跺下去”（马太福音16:4、马可福音6:11、使徒行传13:51）。所以教会内部真理争辩点到为止——不要给魔鬼留地步。以西结书3：17-21，“人子阿，我立你作以色列家守望的人，所以你要听我口中的话，替我警戒他们。我何时指着恶人说，他必要死。你若不警戒他，也不劝戒他，使他离开恶行，拯救他的性命，这恶人必死在罪孽之中。我却要向你讨他丧命的罪。倘若你警戒恶人，他仍不转离罪恶，也不离开恶行，他必死在罪孽之中，你却救自己脱离了罪。再者，义人何时离义而犯罪，我将绊脚石放在他面前，他就必死。因你没有警戒他，他必死在罪中，他素来所行的义不被记念。我却要向你讨他丧命的罪。倘若你警戒义人，使他不犯罪，他就不犯罪。他因受警戒就必存活，你也救自己脱离了罪”。马太福音5:37，“你们的话，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若再多说，就是出于那恶者”。你不要自以为你是为真理争战——任何争战持续下去，都会转化为罪争战，无一幸免。而你还争的是什么呢？难道耶稣只住在他们家和他们的那栋建筑里吗？马太福音18:20，“因为无论在哪里，有两三个人奉我的名聚会，那里就有我在他们中间”。你不要恋战，应该尽快离开，不带走一丝尘土。这也涉及一个重要的原则，什么是基督徒最重要的使命。我们要知道，次序的颠覆是魔鬼工作的特征之一，就是魔鬼常用“极小的事”败坏教会和基督徒的生命。哥林多前书4:3-5，“我被你们论断，或被别人论断，我都以为极小的事。连我自己也不论断自己。我虽不觉得自己有错，却也不能因此得以称义。但判断我的乃是主。所以时候未到，什么都不要论断，只等主来，他要照出暗中的隐情，显明人心的意念。那时各人要从神那里得着称赞”；路加福音10:42，“可是不可少的只有一件。马利亚已经选择那上好的福分，是不能夺去的”。认识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讨神喜悦的生命，就是每日为“上好的福分”将“极小的事”看为“粪土”。
“你们便如神”，在“你们”身上，而不是在施恩之具那里与神相遇，最经典和普遍的方式是寻找神迹。对神迹的追求超过了对上帝的崇拜，使教会与道场和寺庙打成一片，甚至将教会变成了世界上最迷信、最愚昧、最疯狂的地方。关于神迹，我们需要明确一下几个基本真理。
第一、我们所信仰的神，是创造宇宙万物并已经歇了创造之工并靠祂所定的规律稳定秩序保守万有的神。创世记1： 31a，“神看着一切所造的都甚好”；创世记8：22，“地还存留的时候，稼穑，寒暑，冬夏，昼夜就永不停息了”。这个“甚好”的宇宙就是最伟大的神迹，这个“昼夜就永不停息”的生存环境就是最伟大的神迹。只是因为人习惯了，他们或者不再以为神迹，或者，去崇拜这被造物。无论如何，让我们感谢神，祂不是朝令夕改的魔鬼。而人所求的神迹，无非是太阳从北边出来了，然后有一天变成四方形了。是的，圣经有“约书亚长日”，那也是在提醒人，不要崇拜宇宙万物，有一位至高的创造主，在一切被造者之上，除他之外没有神。
第二、不是所有的“神迹”都是出于神的；而异教恰恰是以“神迹”为根基的，正如哲学和文化以“生命”（智慧和道德）为根基一样。我们根基只是基督和他的福音。有三分之一的天使堕落了，在地上横行。埃及的术士不行“神迹”吗？巴比伦的谋士不行奇事吗？所以马可福音13:22，“因为假基督，假先知，将要起来，显神迹奇事。倘若能行，就把选民迷惑了”；帖撒罗尼迦后书2:9，“这不法的人来，是照撒但的运动，行各样的异能神迹，和一切虚假的奇事”。所以你要追寻神迹，不如到街上去找人开天目去，你要玩深沉，不如“拈花不语”；你要显在人前，不如“御风而行”。这次在多伦多有人上来跟我说，他确实见证了一位传道人医治了别人的病，什么癌症被医治了，什么肺病就好了。我就告诉他，在伊斯兰教、在什么功里面，在佛教寺庙里，即使在无神论世界，这种事情太多了，那你是否也要相信他们的神呢？更明显的事是，医院一直在医治各样的病人，你如要医治来建立自己的信仰，你应该把所有的医生看成是上帝的仆人，他们比先知和使徒医治的人多多了，他们所行的神迹超过耶稣被记载下来的神迹的总和，你的上帝就太多了。但让你的这些假上帝去见鬼吧，他们不过和你我一样是罪人。而且你知道吗，别迦摩那座城市被称为撒旦的座位之处，原因之一就是那里有一位“医神”。各位，今天，非常多的假基督徒在教会里，因为他们来是为了寻找“别迦摩之神”；而不是为了要见基督。后来他们多有离开了，因为他们发现耶稣“不灵”。
第三、耶稣和使徒行神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显出耶稣是神的儿子，让我们信祂；显出使徒的权柄，让我们相信他们所见证的基督。耶稣来不是要用神迹来爱人的，若是这样，毕士大池边就不应该一个人被医治；坟地里就不只拉撒路一个可怜人被复活。所以读约翰福音2：11，“这是耶稣所行的头一件神迹，是在加利利的迦拿行的，显出他的荣耀来。他的门徒就信他了”。而保罗怎么说他所行的神迹呢？“我在你们中间，用百般的忍耐，藉着神迹、奇事、异能，显出使徒的凭据来”（哥林多后书12:12）。使徒的神迹为证明他们的权柄，使我们相信，圣灵藉着他们写的圣经，已经为万世的教会立好了根基。所以以弗所书2:20说，“并且（你们）被建造在使徒和先知的根基上，有基督耶稣自己为房角石”。有人必然指着马可福音16:15-18嘲笑我们，“他又对他们说，你们往普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听。（万民原文作凡受造的）信而受洗的必然得救。不信的必被定罪。信的人必有神迹随着他们，就是奉我的名赶鬼。说新方言。手能拿蛇。若喝了什么毒物，也必不受害。手按病人，病人就必好了”。我就这样回答他们，我这里有一瓶三鹿奶粉，你来喝喝看。请注意，耶稣这里说话的对象是门徒，而且是坚持不信的门徒，如果我们读马可福音16:11-14就非常清楚了：“他们听见耶稣活了，被马利亚看见，却是不信。这事以后，门徒中间有两个人，往乡下去。走路的时候，耶稣变了形像向他们显现，他们就去告诉其余的门徒。其余的门徒，也是不信。后来，十一个门徒坐席的时候，耶稣向他们显现，责备他们不信，心里刚硬。因为他们不信那些在他复活以后看见他的人”。就是在这个背景下，耶稣才说了这番话。其次，“信而受洗的”的主语是单数，确实是指所有听信福音的人，不仅仅是门徒；但是，“信的人必有神迹随着他们”，这里又将主语转为了复数，指向了不信的他们，就是门徒。而事实上，这些话确实一一应验在门徒身上了。让我们到米利大岛上看看马可福音这段经文的完全的应验。“我们既已得救，才知道那岛名叫米利大。土人看待我们，有非常的情分，因为当时下雨，天气又冷，就生火，接待我们众人。那时保罗拾起一捆柴，放在火上，有一条毒蛇，因为热了出来，咬住他的手。土人看见那毒蛇，悬在他手上，就彼此说，这人必是个凶手，虽然从海里救上来，天理还不容他活着。保罗竟把那毒蛇，甩在火里，并没有受伤。土人想他必要肿起来，或是忽然仆倒死了。看了多时，见他无害，就转念说，他是个神。离那地方不远，有田产是岛长部百流的。他接纳我们，尽情款待三日。当时，部百流的父亲，患热病和痢疾躺着。保罗进去，为他祷告，按手在他身上，治好了他。从此，岛上其余的病人，也来得了医治”（使徒行传28:1-9）。门徒行神迹只有一个目的，“证道”（使徒行传2:22、使徒行传14:3）。所以让我们回到马可福音16:20，“门徒出去，到处宣传福音，主和他们同工，用神迹随着，证实所传的道。阿们”。
第四，我们不否认神迹。但是，基督徒经历的神迹主要不是自然秩序的异变和梦想成真；而是我们以更敏感的心，看见神在我们生活和生命中的奇妙作为；而在归信以前，我们对这一切是瞎眼的。我们藉着圣道和圣礼能重新认识我们的生活里一切的事，更能“认出祂来”。我们看见在顺服主的话语的新生命中，我们怎样脱去旧人，成为新人。在这方面，我们要警惕一些传道人的“神迹假见证”。比如，他在天空里看见了十字架，我常常在一棵树上看见很多十字架，我在天空里还看见过任不寐的照片呢。那又如何呢。
第五、基督徒不寻求世人所求的那种神迹，因为神迹并不能确保人相信基督，获得生命。求神迹，却不相信神，这是人的普遍罪性。民数记14:11，“耶和华对摩西说，这百姓藐视我要到几时呢？我在他们中间行了这一切神迹，他们还不信我要到几时呢？”约翰福音12:37，“他虽然在他们面前行了许多神迹，他们还是不信他”。而只见神迹不是听道而信的人， 一定是假信。约翰福音2：23-25，“当耶稣在耶路撒冷过逾越节的时候，有许多人看见他所行的神迹，就信了他的名。耶稣却不将自己交托他们，因为他知道万人。也用不着谁见证人怎样。因他知道人心里所存的”。所以我一直说，信道若不是听道来的，进教会的，就是贼。耶稣从未给我们说祂在神迹那里与我们相会。耶稣怎么说呢？“耶稣回答说，一个邪恶淫乱的世代求看神迹。除了先知约拿的神迹以外，再没有神迹给他们看”（马太福音12:39）。 耶稣只是将祂的话语，将十字架指给我们看。所以哥林多前书1：22-23说的如此清楚：“犹太人是要神迹，希利尼人是求智慧。我们却是传钉十字架的基督”。
首先，现在让我们看看，人要神迹到底是为了什么。第一是出于魔鬼，要试探神。魔鬼在旷野试探耶稣，有两次都是要跟耶稣要神迹（变石头为面包，从高处跳下来）。多少人就是为了天上掉馅饼来到教会的，魔鬼试探神的工作从未停止。路加福音11:16，“又有人试探耶稣，向他求从天上来的神迹”。路加福音23:8，“希律看见耶稣，就很欢喜。因为听见过他的事，久已想要见他。并且指望看他行一件神迹”。第二是出于末后或人的骄傲，人要另立根基，冒充基督。这是假先知与敌基督的工作。除了我们上面引证的经文，还可以参考使徒行传8：9-10，有一个人，名叫西门，向来在那城里行邪术，妄自尊大，使撒玛利亚的百姓惊奇。无论大小，都听从他，说，这人就是那称为神的大能者”。面对“那行法术的以吕马”，使徒是怎样做的呢？保罗说：“你这充满各样诡诈奸恶，魔鬼的儿子，众善的仇敌，你混乱主的正道还不止住吗”（使徒行传13:10）？今天，我们可以想象，一个号称复活了死人的人，他会怎样做，全教会会怎样被他混乱。他要出一本属于自己的圣经，因为神又跟他说话了，他一定另立根基；他要走向广场的公共厕所，呼喊谁谁谁出来……这些迹象已经露出端倪了。第三，就是因为人贪爱世界。首先是虚荣。中国人有特权思想，好像谁行了神迹，就显示上帝特别爱他，让他与众不同。然后就是这种属世的好处。其中常见的是贪财。但投机取巧的神迹为神所憎恶，那不是从神来的。有人靠祷告来赌博、炒股、买彩票，他们当然要神迹。第四，就是在困苦中寻求神迹，特别是病患中和灾祸中的。我深切同情这种祷告，我自己也同样祷告。只是我愿苦难中的弟兄姐妹有有两个心志，第一，你必须顺服神的主权，不能勉强神；第二；身体的医治和喜乐的恢复都是暂时的。绝症被医治还会死，生病被医治还会生病，成功被赐予还会被夺去，喜乐之后仍有新的忧愁。“终身劳苦”，这是我们在地上存在的基本真相（创世记3：17-19）。基督徒不能脱离劳苦，但靠基督，我们可以领受一种面对劳苦的属天平安。正因为如此，我们才盼望基督的再来，等候新天新地。这是保罗的见证：“我想现在的苦楚，若比起将来要显于我们的荣耀，就不足介意了。受造之物，切望等候神的众子显出来。因为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之下，不是自己愿意，乃是因那叫他如此的。但受造之物仍然指望脱离败坏的辖制，得享神儿女自由的荣耀。（享原文作入）我们知道一切受造之物，一同叹息劳苦，直到如今。不但如此，就是我们这有圣灵初结果子的，也是自己心里叹息，等候得着儿子的名分，乃是我们的身体得赎。我们得救是在乎盼望”（罗马书8: 18-24a）。从根本上说，追求神迹的人完全没有末世论信仰。所以经常的情形是，若有弟兄姐妹请我们为他的病代祷，我们一方面一定这样行。另一方面，我无一例外地劝勉：打针、吃药、看医生。我这样作有没有圣经根据呢？提摩太前书5:23，保罗对提摩太说：“因你胃口不清，屡次患病，再不要照常喝水，可以稍微用点酒”。保罗身边还有一位路加医生。当然，“医病”也可能是从神来的恩赐之一，但来自神的恩赐很多，未必要视为“神迹”。
第二、我们说说圣灵的工作。我知道所有追求神迹的人，他们宣称，有圣灵的人，被圣灵充满的人，就行神迹。不仅如此，他们竟然相信，只要自己内外兼修，就可以请动圣灵降临在他们身上。这是非常清楚的迷信思想。我们要注意圣灵工作的两个特点。一方面，圣灵的工作是绝对自由的，不受任何人的影响、讨好和捆绑。约翰福音3:8，“风随着意思吹”；这句难解的经文原意很清楚：圣灵像风一样，随着自己的意思吹。耶稣用这句话，将神的主权从犹太人选民特权的思想中分别出来。所以哥林多前书12:11说的很清楚：“这一切都是这位圣灵所运行，随己意分给各人的”。另一方面，我们已经看见，圣灵的工作就是带领我们进入真理，明白并相信神的道，并把我们归入基督。但是，神迹主义的教会一直在妄称耶和华的名的大罪之中，因为他们常常妄称自己的作为是被圣灵充满。马可福音3:29，“亵渎圣灵的，却永不得赦免，乃要担当永远的罪”。所谓“亵渎圣灵的罪”，首先是指故意咒诅上帝，然后也应该包括哪些妄称被圣灵充满的。其中包括这种情况：用圣灵的名义变金粉、向后倒、满地打滚、鬼哭狼嚎的恐怖场面。这个“圣灵充满”没有一点点的圣经根据。圣经记载“倒在地上”的情况全在这里。以赛亚书14:12，“明亮之星，早晨之子阿，你何竟从天坠落。你这攻败列国的，何竟被砍倒在地上”。这是上帝对魔鬼的审判。约翰福音18:6，“耶稣一说我就是，他们就退后倒在地上”。这是抵挡基督的人的下场。士师记4:22，“巴拉追赶西西拉的时候，雅亿出来迎接他说，来吧，我将你所寻找的人给你看。他就进入帐棚，看见西西拉已经死了，倒在地上，橛子还在他鬓中”。这是死人的姿势。马可福音9:20，“他们就带了他来。他一见耶稣，鬼便叫他重重地抽疯。倒在地上，翻来覆去，口中流沫”；马太福音17:15，“主阿，怜悯我的儿子。他害癫痫的病很苦，屡次跌在火里，屡次跌在水里”。这明显是被鬼附着了，或者就是简单的精神病。先知和使徒见到神确实也俯伏在地，都不是在地上抽风，而是很清醒，他们要听神的话。那么今天“倒地党”除了上面的情况，还多了一个原因，就是表演。他们不把倒地被神审判是为罪和耻辱，反而当成荣耀和属灵。事实上，圣经每一次神临到他所爱的人，都是一句话：起来！或者，起来行走！
最后让我们翻开圣经，看看什么叫圣灵充满。路加福音4:1，“耶稣被圣灵充满，从约但河回来，圣灵将他引到旷野，四十天受魔鬼的试探”——被圣灵充满的耶稣没有在旷野打滚，祂在那里向魔鬼宣讲上帝的话语。使徒就这样跟随基督，他们被圣灵充满，就是讲道，见证基督，牧养教会：使徒行传2:4，“他们就都被圣灵充满，按着圣灵所赐的口才，说起别国的话来”；使徒行传4:8，“那时，彼得被圣灵充满，对他们说”；使徒行传4:31，“祷告完了，聚会的地方震动，他们就都被圣灵充满，放胆讲论神的道”；使徒行传6:3，“所以弟兄们，当从你们中间选出七个有好名声，被圣灵充满，智慧充足的人，我们就派他们管理这事”；以弗所书5:18，“不要醉酒，酒能使人放荡，乃要被圣灵充满”；使徒行传11:24，“这巴拿巴原是个好人，被圣灵充满，大有信心。于是有许多人归服了主”……最清楚的在加拉太书5:22-23，“圣灵所结的果子，就是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这样的事，没有律法禁止”。哦，满地折腾的可怜虫啊，你们哪一样表情是圣灵结出的果子呢？让我们回到路加福音24:25-30，一方面，我们看见，都是耶稣一个人在“忙活”，我们领受；另一方面，门徒认出祂来，马上倒在地上了吗？他们立时起身，到耶路撒冷那里和众人滚做一团了吗？没有，他们在一起为耶稣复活做见证。
第三、方言这只蠓虫——历史中教会的“方言”基本上不是圣经上的“方言”。有人起来说：“我也能说方言，因此我不同意你关于神迹的一些讲论”。我想做两点回应。第一、我从未否认神迹，更没有否认恩赐。只是我不认为方言是什么神迹，方言不过是一种恩赐。但我的确明确反对把说方言变成属灵的标志；我完全否认不说方言就不能得救的胡言乱语。第二、你说的“方言”，是什么东西呢？在旧约中，“方言”这个字主要用שָׂפָה来表示，共出现了大约139次。它的意思就是我们常说某种语言。没有一处是指今天某些教会流行的那种唇语或什么天言。和合本圣经在“地方话”、“外语”的意义上，将之翻成普通意义上的“方言”，有如下几处：创世记10:5、创世记10:20、创世记10:31、以斯拉记4:7、尼希米记13:24、以斯帖记1:22、以斯帖记3:12、以斯帖记8:9、以赛亚书19:18、撒迦利亚书8:23。其实撒加利亚书8:23显然是指向新约时代的：“万军之耶和华如此说，在那些日子，必有十个人从列国诸族中出来（族原文作方言），拉住一个犹大人的衣襟，说，我们要与你们同去，因为我们听见神与你们同在了”。方言起源于巴别塔事件。“那时，天下人的口音，言语，都是一样。……耶和华说，看哪，他们成为一样的人民，都是一样的言语，如今既作起这事来，以后他们所要作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我们下去，在那里变乱他们的口音，使他们的言语彼此不通”（创世记11:1,6-7）。正是因为这个背景，在五旬节中，这一彼此不同的情形被翻转过来了，“五旬节到了，门徒都聚集在一处……他们就都被圣灵充满，按着圣灵所赐的口才，说起别国的话来”（使徒行传2:1,4）。使徒们说“方言”，目的是让天下万国的人认信基督。和合本圣经中有33处“方言”，除了刚才罗列的旧约10处，新约共有23处：马可福音16:17、使徒行传10:46、使徒行传19:6；哥林多前书12:28、13:8、14:2、14:4、14:5、14:13、14:14、14:18、14:19、14:22、14:24、14:39、12:10、12:30、13:1、14:6、14:16、14:23、14:26、14:27。请注意，这23处中有20处皆出现在哥林多前书。而这20处，除了有三处或有某些教会所谓“方言”的意思以外，其他地方都基本上是“某种语言”的意思。新约里“方言”一字主要是γλῶσσα，共出现47次，主要的意思就是舌头、某种语言和“方言”。从这个字的本意来说，根本没有今天某些教会的“方言”的意思。而从旧约的新约的全部统计数据上看，连1%的“方言”之意都没有。奇怪的是，今天教会用较小偏僻的意思，却不用多数的意思，这是为什么呢？“你们这瞎眼领路的，蠓虫你们就滤出来，骆驼你们倒吞下去”（马太福音23:24）。现在我们来考察一下这三处“方言”。哥林多前书14:2，“那说方言的，原不是对人说，乃是对神说。因为没有人听出来。然而他在心灵里，却是讲说各样的奥秘”；哥林多前书14:19，“但在教会中，宁可用悟性说五句教导人的话，强如说万句方言”；哥林多前书14:16，“不然，你用灵祝谢，那在座不通方言的人，既然不明白你的话，怎能在你感谢的时候说阿们呢？”我们能否从这里就证明说，通方言就是通灵呢？哥林多前书14:2也可以这样理解，“因为没有人听出来”，所以只能是“乃是对神说”的。因此这并不能得出一个结论，方言就是人与神个人交通的（唯一）一种方式。而“奥秘”一字（μυστήριον），并非就是“神秘”的意思，而不过就是别人不知道、不明白的事（hidden thing）；听不懂嘛。哥林多前书14:19中的“悟性”，原文是νοῦς，就是“理解”的意思。路加福音24:45节把它翻译成“心窍”，“于是耶稣开他们的心窍，使他们能明白圣经”。所以保罗这里的意思就是说，应该用使人能明白的话教导人。而至于哥林多前书14:16，恰恰证明，方言是可以“通”的，还是有人能够翻出来的。这就意味着，保罗所谓的“方言”，不可能仅仅是指某个人自己与上帝的悄悄话。我们要知道，在异教中，也有“那种方言”现象，那是出于鬼魔，或者就是跳大神的骗人钱财。
现在让我做一些总结。教会的根本问题不是生命问题，而是福音问题。这个福音的中心就是上帝在基督里拯救罪人，叫一切信祂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救恩与信仰有三个环节，我们在上帝指定的地方与神同在。第一是道成肉身，就是耶稣降世为人，十字架受害、复活，升天。这是耶稣的第一次来。整本旧约基本是指向这一次以马内利的。这也是路加福音24章，耶稣以递进的方式三次的总结：“先知所说的一切话（25）；摩西和众先知（27）；摩西的律法，先知的书，和诗篇（44）”。这粉碎了一切无神论和肉身成道的狂妄。第二就是耶稣的再来，上帝在基督的第二次到来中，与我们同在。历史中教会三种沉陷的根本原因，就是放弃了末世论信仰，因此不断在现实世界里被掳。这是亚伯拉罕离开迦勒底的背景，这是以色列人出埃及的背景，这是犹太人从巴比伦回归的背景。这是历史中教会不断改革的预表。整本圣经就是不断返回迦南，返回圣殿，返回基督又守望主再来的历史。在某种意义上，所谓教会改革，就是不断呼喊贪爱世界的教会，抬起头来重建末世论信仰。第三，教会在耶稣两次到来之间的历史中。在这个时空里面，教会靠圣灵藉着施恩之具与神同在。这根本不是什么生命与真理的互补性的选择；真理是生命的基础，离开这样的真理，绕开施恩具就没有基督的生命。教会改革的道路，就是从旁门左道返回施恩之具。路加福音这里完全是基督中心的，在圣道与圣礼中，上帝与我们同在。神藉着道和礼赐给我们信心，使我们重生和成圣，一直到新天新地，与主同席。就是在这样的真理里面，我们才能明白马太福音17：20到底是什么意思，“耶稣说，是因你们的信心小。我实在告诉你们，你们若有信心像一粒芥菜种，就是对这座山说，你从这边挪到那边，它也必挪去。并且你们没有一件不能作的事了。”这与愚公移山的信心无关。这也不是给求医治和成功而不得的人一个被控告的借口。不是的，正如马太福音5:27-30和登山宝训不能那样解读一样，耶稣在这里宣布一个基本事实：没有一个人靠自己能有信心。这是不是我们存在的基本实情呢？谁敢说自己有一点点的信心呢？三句话或一点点的挫败，一点点的加强的诱惑和试探，你自以为信了的信仰，就完全不堪一击。神要我们认识我们存在的现状，目的是，把我们带向施恩之具，我们一时一刻也离不开主的道和教会，我们靠神的话语和筵席支取我们的日用饮食，更新、维持和增长我们的信心。我们就是在这样的“空气”中走天路。这就是我们的以马内利之旅。
我们主这句话也不仅仅是对慕道的人说的，他更是对门徒说的，是对每一位基督徒说的。在我们的天路上，我们不可能总在信仰饱满的“属灵”状态中。很多时候，我们的信心不足，求主帮助。魔鬼要藉着我们的软弱和跌倒控告我们，让我们破罐子破摔，离开神的家，在外边流浪，在罪里变本加厉的沉陷。你“往远方去了。在那里任意放荡，浪费资财”，你被“那人打发他到田里去放猪”。而当你回家的时候，大儿子占领了教会，你望而却步。大儿子有三大法宝，就是魔鬼兴起的人本主义、人际主义和神迹主义的神学，他成为浪子回家的拦阻和跌倒（参见路加福音15:11-32）。人本主义让人的话语和表演隔断了我们与生命之源的联系；人际主义用“活出来”控告弟兄并自以为义；神迹主义以神迹为重生得救的确据而否定基督徒的回归和信仰。求神将我们的教会从这里分别出来。神要我们正视人的普遍软弱，然后神要亲自帮助我们。神怎样帮助我们呢？就是在施恩之具中与我们同在，让我们心里重新火热，让我们认出祂来，让我们立时返回耶路撒冷去，与弟兄姐妹团契，然后在全地为基督耶稣的见证。各位弟兄姐妹，你曾软弱跌倒吗？你曾三次否认主吗？谁不常常软弱跌倒呢？谁不N次否认主呢？若我们常常在“我活着就是基督”的状态里，我们何必常常聚会、时时刻刻需要主呢？所以，你们当看见，神今天呼喊你回家，他用话语临到你，让你重新认识自己和神。祂摆设好了筵席，等你入席。基督就是在施恩具中要重新坚固你的信心，让你如鹰展翅上腾。愿今天这里就是提比哩亚海边的早晨，耶稣亲自找到了那些否认主、抛弃主、不信主复活又重回世界重操旧业的门徒。我们一起来读约翰福音21:9-13，“他们上了岸，就看见那里有炭火，上面有鱼，又有饼。耶稣对他们说，把刚才打的鱼，拿几条来。西门彼得就去，（或作上船）把网拉到岸上，那网满了大鱼，共一百五十三条。鱼虽这样多，网却没有破。耶稣说，你们来吃早饭。门徒中没有一个敢问他，你是谁？因为知道是主。耶稣就来拿饼和鱼给他们”。有话语，有筵席，有主，阿门！那等候耶和华的，必在悔改、赦罪和主的同在中从新得力；他们必如鹰展翅上腾，阿门！
任不寐，2011年6月4日